“成都，她是清清。”如玉拉着他的衣袖。
宇文成都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她不是。”
我握紧拳头闭了闭眼平复心中的难过和默念：是光线太暗，人太嘈杂，所以都哥没有看清我，是的，一定是这样，或许我走近些叫他一声，他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张了张口，却是哑口无言。
“谁说的，我看着就是！”如玉刚想过来点，看见地上的尸体尖叫，“啊，血。”
宇文成都吩咐手下，“把如玉郡主送回太子府！”
两个人领命。
秦琼上前一步抱拳，“宇文将军，我们也是失手错杀，是他先要强迫这位姑娘的，我们……”
宇文成都的眼神飞快的闪了一下又恢复道，“休要解释，你们这些响马，杀了我四叔，我就让你们陪葬！”
凤翅镏金镋大力扫过，秦琼使出双锏全力抵挡还是退后几步，向其他人喊“快走。”
我还绝望在宇文成都眼神扫过我时那陌生的温度中，无法形容的冰冷让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忍不住抱紧双臂。
秦琼猛地拉上我就跑，我们七个人跑到一个胡同里，齐国远大骂一声，“奶奶的，这个天宝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太他妈厉害了。”
王伯当说：“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离开，一会他们就追到这儿来了。”
秦琼看我一直在发愣，“清清姑娘，你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
我摇摇头，“我没事。”
柴绍说：“你还是先走吧，他要找的是我们，不能连累你。”
我说：“我不走，我没地方可去了，他都不要我了，我能去哪儿？”
谢映登说：“你不走就是拖累我们！快走吧。”
“应登兄弟，你怎么这样说话！”
秦琼打断他，“清清姑娘，跟着我们实在太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我说：“你们是为了帮我才杀了宇文惠及，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王伯当说：“可是姑娘在这里确实帮不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宇文成都带着羽林军已经站在胡同口，正一步步走来，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帮你们拦住他，你们走，也算还了你们的情。”
秦琼上前两步，“怎么能让清清姑娘替我们去死，还是你快走吧。”
不与他多言，我冲出对着宇文成都，“你想要他们的命就先杀了我！”
宇文成都说：“让开！”
我说：“不让！”
宇文成都说：“他们杀了我的叔叔。”
我说：“是你四叔想擒了我献给杨广。”
宇文成都说：“你已经走了就不应该在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们偿命！”
秦琼他们站得远听不清我们说什么，“宇文将军，此事与她无关。人是我们杀的。”
宇文成都看向我身后的人，朝羽林军发号施令，“拿下！”
一时间秦琼六人和羽林军混战一团，宇文成都就这么站着，不说话不参与，我也就这么站着问不出口动不了手。
清清在他对面一米的距离站着，那么近的距离宇文成都只觉得飘渺，好像眼前的人马上就会消失。
他知道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可他一定回答不了，忠孝她不会理解，却是他拼尽性命也要完成的信念，当务之急是让她赶紧离开京城，太子今晚就会举事，一旦当上皇上自己根本保护不了她，不如让她恨上自己永远别再回来找他。
他看准个机会，从马上跃下，凤翅镏金镋向秦琼劈去，秦琼连躲几下推到墙根，挥锏反攻，宇文成都挡着趁空对他说：“赶紧带清清走！”
秦琼愕然，“你。”
宇文成都推镗拂开他，又跟上去，“别问那么多，从北面连夜出城，快！”
宇文成都假意吃了秦琼一锏，空出来一道缺口，秦琼六人带着清清逃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蒋英站出来，“将军，响马跑了，追吧！”
宇文成都调转马头，“去永安宫！”
蒋英拦住，“将军，捉拿响马要紧。”
宇文成都说：“我说了，去永安宫。”
蒋英单膝跪在马前：“将军，不可徇私啊。”
“你敢违抗我说的话！”宇文成都挥镗刺死挡路的人，“善待他的家人，所有人到永安宫集合！”
羽林军动作麻利的收拾地上的尸体离开，宇文成都下马，捡起地上的信紧紧攒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