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真的想要紫嫣吗?”乐蓉回答道。
乐府城干笑着说:“紫嫣从小就是你的伴儿,把她从你身边要走,你岂不要恨死你二叔我了吗?”
“那二叔是什么意思呢?”乐蓉谨慎的回答着。
“没什么。二叔只是想看看嫣儿和紫嫣两个人在你心中的位置,都有个‘嫣’字,却在你心理不一样啊!”乐府城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既然紫嫣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那二叔就不要她了。”
“那就多谢二叔了。”乐蓉回答道。
“谢倒不用,只要以后你不恨我就行。”乐府城说道。
乐蓉离开饭堂的时候,脑海里还是盘旋着乐府城刚刚说的话,她真的搞不懂乐府城葫芦里卖得是一副怎样的药。
嫣儿也不在乐府里了,去书堂读书的时候,乐蓉忽然心理有些异样的感觉,乐宇轩和乐嫣儿的座位都已经是空着了。
胡一刀已经很久不来书堂了,问过其他学习的人时,没有人知道胡一刀去了哪里,就连书堂讲课的黄万川也不知道胡一刀的去向。
乐蓉感觉很是无聊,每天的生活节奏虽然需要在两个地方跑来跑去的,但是她却感觉和储秀宫有着类似的相同感。乐府的气氛依然不是太好,乐嫣儿出嫁后,再也没回到乐府,素巧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往日的光彩,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阴沉感。
婉君和乐蓉的年龄相差不是太大,乐蓉不记得是怎样与她说到一起的,两人的关系却不知觉的里的很近。每天从书堂离开后,乐蓉都会先到婉君的房间坐一会儿,然后和她一起去饭堂吃饭,偶尔也会在婉君的房间里吃。婉君烧的一手好菜,让乐蓉总有些回到家乡的感觉。
“听说嫣儿死了。”婉君黯然的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乐蓉惊诧的说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婉君轻声说:“嫣儿洞房那晚就上吊自缢了。”
“二叔不是说那家人很好是嫣儿姐姐自己选择的吗?怎么嫣儿姐姐会想不开呢?”乐蓉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是一个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婉君叹了一口气说。
“小婶婶也有自己的所爱吗?为何让我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呢?”乐蓉小声地问道。
婉君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朝外面打量了一番然后随手带上门回到乐蓉身边轻声的说:“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啊!”
“那你别说了。”乐蓉摆了摆手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婉君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们几个都是命苦的女人。”
“你们几个?”乐蓉问道。
“是啊。”婉君叹息着说:“我、素巧和青梅。”
“你知道素巧婶婶和青梅婶婶的事情?”乐蓉问道。
“青梅的事情是老爷说的,素巧本就是我家偏房的姐姐,和我是一家的人。”婉君缓慢地说道:“嫣儿其实不是老爷的亲骨肉,老爷肯定知道那家人是怎么一回事,才会这么狠心把她嫁过去的。”
“啊!”乐蓉大吃一惊。
“有些事情我说了你别往心里记,可以吗?”婉君慢慢的说。
“嫣儿真的是自缢死的吗?”乐蓉想了想问。
“是与不是,人已经死了。”婉君苦笑着说:“听说以后你会嫁给大城虎将军的公子,我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妒忌你呢。”
“城里的人都说虎将军的公子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你还羡慕我吗?”乐蓉红着脸说。
“别人说什么都说谣传,胡公子是个好人!”婉君说道。
“怎么了?难道小婶婶喜欢的是他吗?”乐蓉玩笑着说。
“是不是有什么用!”婉君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二叔了,不能和你争了。”
“真的假的?”乐蓉说道。
“佛曰不可说!”婉君回到道。
乐蓉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的门虚掩着,刚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愉的声音来。
顺着门缝向里张望,乐蓉看到一对男女正在屋里的地上做着欢爱的游戏,躺在地上的女子却是三婶婶青梅。
乐蓉的脸一红,赶忙蹑手蹑脚的退后离开。出了自己的院子又来到婉君的房间前,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来。
“你怎么能和她讲呢?”素巧的声音传出。
“她是外人,不会说的!”婉君回答着。
“外人?”素巧冷笑道:“这个大宅子里有外人吗?你不要总这么傻好不好?”
“姐姐,我相信蓉儿不会出卖我的!”婉君坚决的说。
“相信?”素巧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来大笑起来说:“你还打算再上一次当吗?你可真笑死我了。”
“姐姐不要这么说她。”婉君声音小了几分说:“你不是也觉得蓉儿不坏吗?”
“你以为蓉儿就没什么心机吗?要知道嫣儿现在这样,都是蓉儿害的,要不是蓉儿出现在这里,你说老爷会改变心意将嫣儿嫁给那户人家吗?”素巧接着说:“老爷知不知道嫣儿到底是谁的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蓉儿不是大老爷的种。”
“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婉君急忙捂住素巧的嘴说。
“乱说什么啊!”素巧接着说道:“这个家本来就是一滩污水,还用得着说吗?”
“姐姐小声点吧,难道不怕隔墙有耳吗?”婉君恳求的说。
“老爷不是和大奶奶出去了吗?”素巧回答着“难道你害怕青梅会来趴窗户根吗?如果怕就打开门看看吧!”
乐蓉脸色一变,赶紧离开婉君的房门。
婉君打开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乐蓉离去的背影,默默的说:“偷听的竟然不是舞袖,不知道你听了这些,会给我一个怎样的惊喜呢?”
乐蓉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空气之中有一股丁香花的味道。她皱了皱眉头,那种男女的味道在房间里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