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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试论兵器

风波止息了,叶子消停了几天,八仙花恢复正常上课。然而,在学员上课时,也会发生各式各样的事,八仙花应接不暇,叶子不得不再次为她说话,为她得罪人。可是八仙花为了学员,不得不让叶子隐藏在室内,或不让叶子跟她出来。叶子晚上不睡觉。纠缠八仙花讲白天的故事,讲学员班上发生的事,八仙花每天晚上都要讲,有时不能睡觉,只好在课堂上睡。

“八仙花你为什么总在课堂上睡觉?”老寿星对八仙花提出要求:“你在课堂上睡觉说明你是学好了,你要把功课再做一百遍,否则休想睡觉……”这种处罚够八仙花的呛,她哪受过这种罪呀,可是老寿星就是不让她睡。每当八仙花困得支撑不了时,老寿星就叫她站起来,翻来复去,八仙花睡不着,又很困。她问老寿星:“为什么不让我睡觉,我困呀……”

话音未落,八仙花睡着了,是站着睡着了。老寿星见此,也打消了处罚的想法,他不是真心想处罚八仙花,他是在帮八仙花提高认识,明白什么是理,什么是仙神,什么是妖魔鬼怪,只有八仙花真正认识到这些时才能提高入仙道的可能性。老寿星已经为八仙花做了很多事,帮她度过难关,然而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要帮她,有时是必须有她自己的亲身经历。

如果平时八仙花在课堂上睡觉,老寿星也不能怪罪,可是今天是最重要的修神课,如果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八仙花本来资质不多,如果在这种课堂上睡觉结果可想而知,老寿星想处罚八仙花又于心不忍,看着她站着睡觉只能默许了。然而老寿星也有办法,八仙花不是睡觉吗?站着睡就让她站着回答,老寿星问:“你说说上仙是什么样,小神又是什么样?”

八仙花在睡觉时恰巧遇到了上仙和小神在与她说笑,于是她说:“上仙就是师傅,小神就是学员……”老寿星一听这是对的,可是他仍旧询问:“你说说我们九真山有几个仙几个神?”八仙花说:“九座山,九个神,还有九个是小仙……”

“你除了记住九还记住其他什么了?”老寿星打断八仙花的回答,芳菲想了想,忽然对八仙花小声地说:“不知道就不要回答了……”八仙花在睡觉中仍没忘回答问题,她小心翼翼地说:“我说错了师傅不会怪罪我吧?”老寿星说:“我不怪罪,可是你也不能不回答……”显而易见,老寿星是有意难为八仙花,你不是想睡吗,我就让你睡不成。

老寿星似乎算到了什么,他在有意或无意间提醒八仙花,此时八仙花似懂非懂,似睡非睡,她努力回忆她与少年和男孩子交往的过程,想着男孩子对她说的有关神与仙的区别。八面威风仙花更没想到村落的人和姐妹,她终于醒了,对老寿星说:“我好象做了一个梦,遇到了师傅,还有很多人……”老寿星说:“你不是在做梦,的确有人追你……”

八仙花惊慌地问:“你怎么知道?”老寿星笑眯眯地说:“你忘了我能掐会算,在九真山还有隐瞒我的事吗?如果我问你在九真山有多少奇珍异宝你可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连这种奇珍异宝在哪里在谁的手上我都是一清二楚……”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叶子也来了,她对老寿星说:“你别总问八仙花,问我也一样,你知道的我可能也知道……”老寿星一听慌忙问:“你说说九真山现在有多少宝?最优异的兵器是什么?”叶子想也不想就说:“耻辱飞刀,九世好剑,长天利剑,还有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叶子说了一大串,老寿星都不知她为什么懂这些,即使是经常打仗的武将也未必会有这种记忆力。接下来,叶子又说了一些兵器名称,什么兵器有长短之分,长兵器有:戈、矛、枪、棍、棒、挝、殳、杵、杆、杖、钯、把头、铲、斧、钺、戟、槊、叉、镋、钩、大刀、朳、大镰。短兵器有:剑、刀、鞭、金间、钩、镰、锤、链、尺、拐、哨子棍、环(圈)、轮。另一方面还有关于九短是:刀、剑、鞭、锏、拐、斧、棒、椎、杵。九长是:刀、枪、棍、钺、叉、铛、钩、槊、戟。此外还有抛射兵器:弓、弩、箭、矢、铳。奇门兵刃:三尖两刃刀、橛、点穴针、扭子、匕首、鸳鸯钺、三节棍、盾牌、判官笔、状元笔、阴阳锐、铁尺。暗器:飞剑、飞刀、飞镖、镖刀、梅花针、飞针、飞刺、飞铊、飞抓、飞铙、梅花袖箭、袖筒箭、摔手箭、花装弩、踏弩、袖弩、袖圈、袖蛋、弹弓、飞蝗石、铁莲花、铁鸳鸯、如意珠、流星锤、铁拳、龙须钩、绳镖、罗汉钱、喷筒、龙吒、梅吒、血滴子……

叶子说得天花乱坠,所有人睁大眼睛听呆了,连老寿星也自愧不如,只好说:“叶子说得对,真的有这种兵器,不过我还是想问,我们神界有多少神圣兵器,都叫什么名字,八仙花这个问题由你回答……”八仙花说:“我了解到的廖廖无几,还是请叶子说吧……”老寿星拒绝了:“不能让叶子说了,她不是学员不能乱说,如果你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就不要说了……”

寂静,没有人了解情况,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八仙花感到不是老寿星在考自己,而是在难为自己。所有人为八仙花掐了一把汗,可是八仙花并不在意老寿星提出来的问题,她想了想说:“其实不然,所谓短兵器,是指其长度一般不超过常人的眉际,分量较轻,使用时常单手握持的兵器。最常见的短兵器是刀和剑,刀的套路有单刀和双刀两种,均以劈砍为主。单刀要求勇猛迅疾,多有缠头撩花动作。双刀更富于观赏性,好手舞起,犹如团雪滚滚,不见人影。六界大全记载有一年,仙人以双刀著称,人称双刀仙。当时山中多狼,为害行旅,仙人携刀而往,三日之内连杀九狼,传为佳话。又一年,有一少妇名三姑娘,也以双刀闻名,但后来率众投降妖邪……”不管八仙花说得对错,在场的人听了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

老寿星很羡慕八仙花了解到这样多有关兵器情况,他高兴地说:“你只说了刀,你再说说其他兵器情况……”八仙花没有丝毫胆怯地说:“刀是刀,剑是剑,剑为双刃,以撩刺为主,风格轻灵潇洒。剑术也分单剑与双剑两种,以单剑为多。年间,有一少妇精于剑术,曾因事乘船于长江,群盗乘夜色登船抢劫,少妇挥剑格斗,连杀三盗,群盗鼠窜而去。更早一些,有一位著名词人,武功卓绝,曾击杀盗匪多人。有两个大盗衔恨不已,必欲除之而后快。词人因事北上,路过山东,两盗尾随其后,准备在旅店下手,而词人毫无察觉。当夜,两盗扑入室内,举刀便砍,词人仓猝应战,手无兵刃。正危急间,一位少女执双剑飞步而入,双剑夭矫若长虹,片刻之间,已将二盗刺死。词人见此女武功远胜自己,拜问姓名,才知是旅店主人之女名叫红蛾,原来她早就认出这两个强盗,于是暗中加意提防,在危急之际出手救人……”老寿星惊讶地问:“这种事你也知道?看来你读了不少兵书,了解到很多故事……”八仙花说:“是的,最近几天我就是在兵书中,于是对兵器了解一些……”

出于对八仙花的欣赏,老寿星又说了很多有关兵器的理论,他讲述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使用和说明。有的剑在剑柄上配有剑穗,又称剑袍,称为文剑,无剑穗的剑称为武剑。剑穗长者较为难练,有人又在剑穗上串有铁珠,随剑穗飞舞,可击人致伤。

老寿星说:“武当剑、达摩剑、太极剑、青萍剑、龙行剑等都是比较著名的剑术套路……斧在今天也是一种短兵器。古代作战时用的斧多是长柄,俗称大斧,属于长兵器,武林中已极少有人练习。另一种短柄斧,俗称板斧,仍有板斧套路传世,以抡劈为主……鞭有软硬两种。硬鞭为钢制,共十三节,俗称竹节钢鞭,末端尖锐,以劈砸为主,亦可挑刺。软鞭俗称九节鞭,由九节细钢棒或细铜棒连缀在一起,长度略次于身高,其动作以缠绕和抡圆为主。九节鞭便于携带,目前仍很流行,演练者多在鞭的两端系上绸块,抡动时可呼呼作响,以增添观赏性……锏为长条状钢质兵器,多为四棱,无刃,末端无尖,长约0.8米,也属劈砸兵器。另有双锏,每根长约0.6-0.7米……钩是一种多刃器械,其身有刃,末端为钩状,护手处作月牙状,有尖有刃。武术中常见的是双钩,比较难练……拐是一种木质兵器,有短拐、长拐两种,短拐长约0.7米,长拐长约1.3米。拐的特点是在木棒靠近末端处置一横柄,成丁字形。拐可用来击砸,又可用来钩拉锁拿对方兵器……杖与拐相近,但其横柄置于木棒末端尽头,亦成丁字形。杖长约1.2米,可单手使用,也可双手使用,其技法有钩、挂、崩、点、拨、撩、戳、劈、扫、击等。少林武功中有达摩杖一路……鞭杆是一种木质短棒,长约1.3米,杆梢略细,据说是从马鞭杆衍化而来。鞭杆短而无刃,便于携带,使用方便,流行于西北地区……另外,古代还有一种短兵器叫铁尺,长约0.6米,细长而扁,无尖无刃,以劈砸点戳为主,清代时还比较流行,目前已极为罕见……此外,还有长兵器,武林中最常见的长兵器是枪、棍、大刀三种……”

老寿星滔滔不绝说着有关兵器的典型故事,惊得所有人直眉愣眼,八仙花更是敬佩。她对叶子说:“看见了吗?我们了解的只是皮毛,真正熟悉和掌握这些兵器的只有老寿星,看来我们对他是舍近求远了。我们跑了这样远的路寻找有本事的人,结果有本事的人就在我们身边……”叶子感叹地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然而老寿星不这样看,他说:“万物都要规律性,与兵器相联系有就是历史,与历史有关的就是规律。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就是历史。内忧小人干政,外戚、宦官、后宫;中忧官场腐败,官逼必然民反;外忧********,异族虎视眈眈,历朝历代之灭亡,无不由此三者起……”

在老寿星看来,不过是为胜者歌功颂德、败者落井下石的虚假陈述,矫枉总是过正,其实过犹不及。越是四分五裂,政治混乱,思想越光辉灿烂;越是大一统,政治稳定,思想越停滞不前。前者如春秋战国之百家争鸣,魏晋南北朝之三教合融;后者如秦之焚书坑儒,汉之独尊儒术,明之八股,清之文字狱。老寿星的观点绝对正确,他对八仙花和这些学员有着特殊照顾,他知道自己不能把人世间所有教会到每一个人,可是他能让每一个人学到历史,或多或少这就是他最想做的事。

老寿星说:“我们的世界很大,能把这种世界放在每一个人身上,可见每一个人身上所担的责任。其实我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只想告诉每一个人自己朝哪个方向努力,每天能干什么。我们的土地这样大,我们安排不好就要受外人侵略……”

不知自己的年龄大,还是经历多,老寿星提出很多合理合法的事,尤其是讲了地域环境左右命运,东弱西强,南防北战。他说:“我们这块土地自古东临太平洋,北接荒芜人烟的西伯利亚,西北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西南为喜马拉雅山,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之内生存,养成了国人含蓄内敛、保守中庸、消极忍耐的农耕性格……当政权东西对峙时,西强而东弱;南北对峙时,北强而南弱。原因也正是在于西和北更接近于游牧民族,两种文化的交融,自然比东南单纯的农耕文化多了一些强悍。然而,每一次异族依靠武力的入侵,又都会被汉文化迅速的同化……朝代之初,君强臣强;朝代之中,君强臣弱,朝代之末,君弱臣强。单以武治,刚且易折;单以文治,软弱可欺;文武结合,刚柔兼济,方能长治久安……”

在这种时候,所有学员都不能说东道西,只有听之任之。老寿星看出每一个人心里想什么,他说:“你们身上有责任,可是不能把责任和武兵器统一在一起,因此有时也会发生各式各样的事,六界不存,人世何安,妖邪流行,神仙有福吗?下面,我再问一下有谁知道自古以来有多少神器,有多少是神用的,有多少是仙用的,有多少是人世间用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每一个人被老寿星问住了,谁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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