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文学社的社长是个学生,社里的许多事情由老师们来指导,实际上老师们成了顾问,社长仅仅做点体力活。不过社长的文学底子很好,写出的文章很有大家风范,我想以后多加努力,一定会成为文学大家。而我在文学社里的地位只是个普通成员,很难有机会直接接触社长,开会时讲话的多数是老师,只有通过拜读他的文章间接的了解他。
小悦告诉我,文学社长写的文章很不错。我说,是。只回答了一个是字,心里已涌起了极大的醋意。这之后除了关注他的文章外,每次开会时,我都会注意社长的言谈和举止,还真有些许风度。偷看小悦的表情,显然是在用心地倾听,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小气,根本容纳不了其他人的优秀。
这天球队在操场上练球,我感觉状态很好,玩得很疯狂。漂亮地闪人,过人,玩着三踏步。还是分组打,他们停下来说可以,我却不动了。望着操场对面,小悦和社长悠闲的身影令我不想再继续打球。叶城看到了这一幕说,走,修理那小子。别,为这事打架太没有风度,有失男子汉的身份,你们玩吧,我先回去,结果是他们也没劲,都回去了。
叶城说,既然不去管,就别为这事太烦心。连天的观点似乎很独特,感情是比较复杂的,如果真的喜欢就想办法去让她接受。
我感觉连天的说法似乎更合乎情理,该争取的,就努力付出并获取,而不是默默地生闷气。当天下午放学后又找小悦一起去吃饭,小悦欣然答应,态度很是热情。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爽,好像她一直凌驾于我之上,根本不把我正二八经的当男孩来交往,而是当作了她的小弟弟,真是有苦难言呢!
吃饭时她帮我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好好吃,正在长身体,像我妈妈似的唠叨,心里不舒服极了。于是我很严肃地说,别动,我不缺少母爱。她似乎也不生气,真叫人难受。我像是陷入深泥中,有千斤力而使不出。
凭什么你总用这个姿态和我交往,我是个男人,是要自尊的,你凭什么凌驾于我之上跟我交往呢?终于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她倒是收敛了一些,语气变得冷起来。好吧,吃饭,吃过饭后分道扬镳去各自的教室。我走到楼梯口,被小悦的表弟拦住了,以后少跟我姐姐在一起,小心把上次的帐一起算。这小子上了初三,个子变高了,身体变壮了,说话更嚣张了。我正在闷气上,回了他一句,你小子滚蛋,老子心情不好,看谁该小心点,你有种,然后走了。
星期天在家,心里空荡荡的,给小飞拨通了电话。近两年村子里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许多人家里都装了电话。我一问,是他妈妈接的电话,说小飞和张笑天去玩了。挂了电话继续沉寂,躺在沙发上闭目,发呆。爸爸过来跟我聊,问现在学习情况怎么样。又谈起了他的想法,他现在还想做一些其他生意。我很欣赏爸爸敢想敢干的精神,爸爸说办个养殖场,趁着年轻再搏一回。我凭着感觉,全力支持爸爸的想法。自己的事已经够揪心了,为情所困的滋味才初尝,根本找不到解脱的方法。爸爸的想法遭到了全家人的一致反对,包括妈妈。全家人不希望刚得来的好日子又要面临失去的风险,爸爸想在我这儿找一点慰藉,然后放手去干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小飞给我回了电话,跟我聊了起来。讲他现在的近况,比我过的好多了。他在电话里喊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男子汉的气概都去哪了?
何尝不想找回当年的感觉,小时候的恣意驰骋,着实让人留恋和回味。他安慰了许多,为自己喜欢的人尽心去努力,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留下遗憾。想想也是,直到现在还没向人家表过态,不过看事态,表白后的失败几率太大了。社长与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大男人和女人的综合体来比,是一个强大的对手,我俩聊了好长时间。从小飞的口中得知,张笑天正进入知识的天堂,成绩也不错,每天过得很充实。上次两人追美女比赛中,现在小飞告别了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