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走亲戚,跟朋友聚会,很快过去了,在家里看着纷纷扬扬的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整个世界满是炫目的辉煌。我收拾起行李,准备提前一天去学校。
到了学校,我们班男生寥寥可数,寝室里更是仅我一人,吃过午饭站在阳台上,看着楼前踩出的雪道,那是喧闹后的寂寞。看四周的树木沐浴在阳光下,如琼脂般绽放。
好久没抽烟,从烟盒里拿出,点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发觉原来是心里有些空虚,拿出手机发短信吧,只有碧荷,告诉她现在我很寂寞,她说她明天才能来,一个人去了公园。
公园里人不多,显得气氛更加落寞。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以为是英语老师,跟了上去。当能看清侧面时,却发现不是。顿时兴趣一落千丈,想转身离开,却被她迷惑的眼神看到了。
无奈地微笑着问道:“刚开学,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她用目光透过镜片扫视了一圈,确定是与她说话,才接话道:“你认识我吗?”
我很无辜,为了照顾她的情面。我说:“对不起,认错人了,搓了搓手,天真冷。”要转身离开。
她放下一脸的严肃,这位学弟慢走,不认识也可以聊聊,你的风衣真帅。我一个人是来寻找冬天的灵感。”
我觉得迷茫:“冬天的灵感?第一次听说,你是作家吗?”
她很坦然地笑了笑,弄得我无所适从。她说:“我在写东西,还谈不上是什么作家,我能与魔鬼对话,魔鬼说最近与它走的太过亲近,所以才出来在圣洁的雪地里寻找天使的影子。”
听她这么说,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从没见过如此自信,谈话内容怪异的女人。我分不清她是女生还是女人,从年龄上区别,这点功力我还未学会。有点羞涩地问道:“你是女生,还是女人?”她说:“我是上帝之女。”这时,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走了过来,拽着她的胳膊说:“快跟我回去,别丢人现眼了。”女人流着泪,毫不反抗地回去了。
她是个疯子而已,男的或许是她哥哥。
自己在公园里无聊地逛,一盒烟快抽完了,从没感觉过如此的空虚。原本可以拿起书学习的,但没有任何兴趣。感觉里似乎还不如那个女疯子,她还能寻找冬天的灵感。又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写东西,写的是什么。她说她是上帝之女,思想的根源是什么呢?我想无论科学发展到什么境界,都不能用科技来把握一个人的心理世界,哪怕是一个疯子。
静静地站在雪地里,路过的人用眼睛打量一番,也许是因为我的风衣,也许是我成了他们眼中的疯子。在空寂中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然后去饭馆吃点东西,吃完饭后,又陷入了黑色的寂寞。
回到寝室,仍没一个人,拿出英语书,想背一会英语单词,还没读上三个,不由想起了英语老师,我曾深陷于她的魅力,她红色的小皮衣依稀可见,想着想着,把书一合,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准备去找英语老师,真想跟她聊聊。天已经黑了,黑暗中雪朦胧的白,使夜不再单调。我来到英语老师的门前,有灯光散出,屋里静悄悄的,应该有人。
敲了敲门。屋里传出英语老师熟悉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老师,我是刘东山,今天刚来,想和你聊会儿。门开了,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她穿着粉色的棉衣,房子里开着暖气,热气扑面而来。灯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房子很亮敞,柔和的气氛一下子散开,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开朗了起来,进屋后我随便地坐到了床上。老师,新年快乐,我是来给你拜年的,然后闭上眼睛躺下去。
老师很热情地笑笑说:“新年快乐,你来得很早。”之后给我倒茶,端上瓜子。老师把看的书随手收起来,然后整理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我坐了起来说:“根本没想到,我比别人积极的多。”老师笑了笑,没有理会我。
看到了老师刚刚看的那本书,不是考研的资料,是《女友》。在我心里,英语老师与我是同龄人。老师,去年开着轿车常来我们学校接你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她脸色现出一丝苍白,又不见了,才说:“相处了一段时间,结果不合适。你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她挑开了话题,我知道她的痛楚。我说:“感觉还行,没有问成绩,英语应该没有问题。”站起来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本英语资料,随便翻了一页,漫无目的地看了起来,是虚拟语气,看着虚拟语气的语法,还没有学到。
坐到了老师的旁边,与老师靠得很近,问她虚拟语气的具体用法。老师讲了起来。从没有这样近地与老师在一起,有点魂不守舍了,因为是想起了小飞说他与女孩睡过觉,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英语老师很少化妆,今天依然素面朝天。明净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白嫩的瓜子脸,装饰了几颗调皮的雀斑,淡红色的嘴唇不停地讲着语法。当她发现我痴迷地看着她时,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脸红了起来。
老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想和你呆在一起,我喜欢你,从容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老师严肃地说:“你这是在想什么?你还是个学生。”
我说:“是谁规定学生就不能与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这些是传统的思想,我不想做封建思想压迫下的人。”
老师的表情很木讷,仿佛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思考什么。没有想太多,我激动地吻了她,她很生气地说:“你注意,我是你老师,如果再这样,马上从我的房子里出去。”这让我冲动的胆子突然没了气,不知所措地搓搓手,径直站了起来,又坐下,一语不发地看着英语老师,几分钟后,再次鼓足了勇气,老师,我先不回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