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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快入深冬了,呼出的气在空中总是漫成一团白雾,那天一早,我就是急呼着一团团白雾奔去了轻轨车站。车已寄放在车行出售,出行我都是坐公交或是轻轨了。

子秋与大表哥已在法院门口等着我,他们将陪我一同去参加调解,舅舅本来也要去,被大表哥阻止了,害怕他受不了当场的剧烈气氛。舅舅前一晚在电话里一直叮嘱大表哥,不能让我太吃亏了,本想将调解赔偿的事瞒着母亲,就因为这个电话,被捅破了。我担心极了,母亲却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叹口气,回到屋里躺下,背对我们一句话也不说。早上离开时,她仍是躺在床上背对着,我轻声说出门了,她也不应我。但我刚拉开门时,她却冲到客厅对我说了一句话。

“如果真能救命我也认了,只要是你自己愿意的,那只能算是你自作自受,但你千万别犯傻,一个字儿也不给自己留。”

我回头看了看母亲,一言不发出了门。

子秋在法院大门口冲我微笑,我心中充满暖意。她坚持要陪我去,声称是人多好壮胆,其实她是不放心我,害怕我会受到刺激而留下心理隐患,在现场可以适度疏导我。

我们拥抱了一下,会同大表哥步入法院。

瞿法官安排我们在第三调解室里等着,她冷冷地打量子秋与大表哥,问我他们是谁,我说是我亲戚,她便不再多言了。

调解室里除了一张桌子跟几排椅子,别无它物,空间虽然不大,却是冷飕飕的,窗户全都紧闭着,仍是寒气逼人。参加调解的法官就只有瞿法官一人,她身边坐着一位年轻人,是书记员。法官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出去了,书记员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笔尖,不看任何人。法官又进来了,问了声,还没来吗?书记员立刻应道,没有。法官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怎么今天倒不守时了。法官转身走去门口,朝走道望了一眼,有人路过跟她打招呼,她冲那人点点头,再交谈了几句。分开后,法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听出这电话是打给弦的亲属的,在催他们快来。挂了电话,法官返回她的位置坐下,对我说了句,他们来了。我木然地看着法官,心里不由得紧绷起来。

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仍旧不见他们的踪影。我坐在大表哥与子秋的中间,一直盯着对面的空墙,努力控制着思绪的不稳,子秋与大表哥时而看看我,时而做些别的事情,大表哥起身走去门外吸烟,子秋低头用手机上网,大表哥将子秋唤出去,他们在门外低语,留我一个人僵坐着。我有时会看法官一眼,她却始终不看我,只是忙着自己手中的案卷,或是指点书记员做些事情。我有一种孤立的感觉。

法官终于按捺不住了,又开始打手机,得到的回复是已进法院大门。

我看到大表哥与子秋同时朝一边望去,俩人互看了一眼,立刻返回调解室里自己的位置,我也明白是他们来了,内心不再紧绷,竟是期待赶快进入吧,赶快来临吧,赶快结束吧。

弦的妻子出现在门口,她一身黑衣,素面,面容冷艳,目光凛冽。她在门口停了一下,朝调解室里扫了一眼,当注意到我时,眼眉同时向上微微一扬,但不易察觉。她迈步进来,径直走到我们对面坐下,朝法官看去,瞿法官压着火,冷冷回看她一眼。

法官开始发话后,她便转过头来,冷漠地盯着桌面。

我听到法官在叫她的名字,季丽娜。她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法官,不言语,对法官的提问只以头势回应。

看来她是一个人来的,裹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映得皮肤异常白,头发烫的大波浪卷,收拾得很妥帖,眉毛画过了,但未施脂粉,素面仍难掩她的美貌。我想以我与她的对恃,在外人看来,一定是惊讶的,我无论如何从外貌上也比不过她,更别谈气势了,她浑身都透着一股高人一筹之势,有种天生的优越感存在于她的骨子里,不得不将她想象成出生于非贵即富的家庭,如此一女子,怎会在所爱的男人那里,失手于我这样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我想起第一次与她的相见,那时她有些疯狂,眼中充满仇恨,漂亮的脸几乎扭曲变形,行为语言无不过激,与她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唯一相同的,便是傲气犹存。

法官问她考虑的结果是什么,她冷冷地表示没有退让可能。法官被将了一军般,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镇定与威严,同时表明由于我的能力有限,无法付出她提出的金额,所以今日的调解就是要好好协商解决这个问题,希望我们彼此都能有所退让。

这时季丽娜朝我看来,目光逼人。

“你觉得简弦的命值多少钱?这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吗?难道你好意思来跟我讨价还价吗?”

“被害人家属,现在我们谈的是被害人未成年儿子的抚养,还有对你们亲属精神损害赔偿的问题,就不要把被害人扯出来了。”法官用提示的口吻说道。

“怎么能不扯到他,他的死就是直接起因。如果她男人不杀了我老公,能有今天这回事儿吗?如果不是她勾引我老公,她男人会杀我老公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她才该去受罪。”她的口吻尖锐,但语速却平缓,仿佛在念一段魔咒。

“好了,被害人家属,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今天被告人家属来这里也是诚心想协商好这件事情,我相信你能来这里也是带着这样的愿望,所以现在与具体赔偿无关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你谈谈你为什么要求这个金额,这里面都有哪些构成,被告人家属也谈谈自己的想法,到底在什么样的位置能接受,能负担得起。”法官左右看看我们,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啊。”季丽娜冷冷地哼了一声。“暂且不说儿子的抚养问题,就说说我所遭受的精神损害,都够这个数儿了。”

“真是狮子大开口。”大表哥忍不住冒出一句来。

季丽娜愤怒地看我一眼,再怒瞪着大表哥。

“你是谁?你是她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他是莫菲的亲属,也是想跟着一块儿来商量这件事情的。”法官说道。

“我都是一个人来的,她却带着一帮人来,什么意思?想示威吗?比人多有意思吗?以为我身边没人吗?瞿法官,你还说她是来诚心解决问题的,如果是诚心,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吗?她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可见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诚意。”

“我有诚意。”我终于开口了。

她收起愤意,换作不屑,一直盯着我。

“你说得对,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引起的,我是有罪过的,我丈夫尹俊凡虽然杀了你丈夫,那也是因为被我逼的。我才是真正的罪人,不但对简弦,对我丈夫,也对你,对你儿子,对简弦的一切亲属,我都是有罪的。我深深感到忏悔,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赔偿的事情,也是希望有机会能当面跟你认错,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努力平静地说道。

“你说这些干什么?”季丽娜突然不耐烦道。“你以为你装出这副样子,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你这样假惺惺的想博得谁的同情?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你别太过分了,她今天能来就不错了,她是真心诚意想来赔你钱的,她都已经在张罗卖房卖车了,就是打算倾家荡产来赔你,你还说她是假惺惺的。”大表哥愤慨地说道。

季丽娜先是一怔,盯着大表哥看了一会儿,继而又发出冷笑。

“算了吧,老实告诉你们,我根本不在乎钱,赔我再多的钱,都没用,我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你跟你男人的。这是刻骨的仇恨,永远都抹不掉。”

“季丽娜,这是法院的调解室,如果你觉得她赔你再多的钱也没用,说明你并不打算好好来调解的,那你又来谈什么呢?”法官皱着眉说话。

“哼!告诉你们吧,我才不是想来谈什么赔偿的,我是故意说那么高的金额的,我知道你根本赔不出那个数儿,我才不是为了什么赔偿呢?我根本不在乎钱,我家从来不缺钱。我来这里,就是想再亲眼看看这个贱女人,我想再好好骂她,我想让她知道她有多贱,她不但勾引我老公,害她男人杀了我老公,现在她居然还为了救她男人,又想拿钱来赔。可笑!哼!实在太可笑了!如果我那个卑鄙的男人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觉得可耻,为自己找了个这么卑鄙无耻的女人感到可耻。我为他,为你,为你们这对贱男女,更感到可耻,我……”

“够了,季丽那,我提醒你,这里是法院,不是你泄私愤的地方。”

瞿法官像是无法忍受一般,看得出来,她主要是怨恨季丽娜欺骗了她,本来答应是来参加调解的,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季丽娜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痛快淋漓地羞辱我。这样一来,瞿法官想通过调解达成赔偿,并能尽快将刑案结案的愿望,并不能如她所愿了,倒是被季丽娜利用了一把,来达到她泄愤的目的。这有挑衅她威严的意味,一定令她不能忍受。

“法官,我也提醒你,她男人是应该判死刑的,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可不能偏袒他。”

季丽娜回头来看着法官,口气强硬,瞿法官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屑她身为法官的威严。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男人掷地有声地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一个身材威武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一眼认出,他是季丽娜的哥哥,浩翔的董事长,季东。

“哥,你怎么来了?”季丽娜惊讶道。

季东并不理她,而是立刻跟法官道歉,说自己妹妹不懂法,目无法官有失体统,请法官一定原谅她。瞿法官压住火,嘴角微微颤动,终是没说什么。

季东回头来怒斥自己的妹妹:“你别胡闹了,这是法院,你以为是在你办公室呀,可以随便撒野。”

“我没有胡闹。”季丽娜不满地看着季东。

“还没胡闹,你说的那些话,我刚才在外面全听见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没有诚意来调解,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以为法官的时间不重要吗?你太不尊重法院、不尊重法官了。居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法官当然是会公正判案的,由得了你来说三道四吗?”季东低沉有力的口吻,句句掷地有声。

季丽娜看了看他,想再说什么,却被季东有力的眼神给镇住了。

“好了,既然你根本没想让别人赔偿,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走吧。”季东对季丽娜说道。

季丽娜立刻站了起来,愤怒地朝我跟大表哥瞪了一眼。他们准备挪步时,法官开口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

季东转身来,心平气和地说道:“对不起法官,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她现在情绪太激动,看来也谈不出个结果来,更何况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其实压根儿没想过要这个女人赔偿,那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不要赔偿了吗?”

“我们……”季东正要开口,季丽娜突然伸手拦住他,同时嘴角浮现一种奇怪的笑,她看了看法官,再带着挑衅的眼神看了看我。

她朝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其实你想赔偿也可以,金额也好说,如果你办得到一点,我就把金额下浮百分之七十,我想这个数儿你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你想让我办到哪一点?”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罪,对我也感到抱歉,说对不起我,求我原谅你,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但是你得拿出诚意来,如果你肯现在在我面前下跪,跪着求我原谅你,这最能说明你有此诚意。你能办到吗?”她斜睨着我。

除了表哥愤怒地说了句:“太过分了。”其他人一片沉默,包括法官。

我怔怔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她略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冷笑一下,说了句:“哥,我们走。”

我本能地想站起来,被子秋按住了大腿,她面色沉重,重重地按住我,这是子秋在这场解调会上唯一的一次反应。季丽娜已经迈开步了,我突然急了起来。

“等等。”我大声说道。

····所有人看着我,连子秋也侧脸来看着我,我使劲拉开子秋的手,一下站了起来。

兄妹俩停下了,都回头来看着我。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我大步朝他们走去,我停在季丽娜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对不起。”我说了一句,然后跪了下去。

室内一片沉寂,时空像是被凝结住了。我低着头,又接着说道:“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十分愧疚,请你原谅我。”

我看不见季丽娜的脸,因为跪着,因为低着头,我看不见室内任何一个人的脸,他们的反应,我看不见,我也一点不想看见。在这一刻,我的大脑、我的心灵,一片空白。我只感到有一双眼睛一定正盯着我,它悬浮在空中,冷漠空洞,那是弦的眼睛。我如罪人般跪下,承载着我与他的孽债,我此时的感受与意愿,他全都明白。

季丽娜冷冷地笑了。

“你真的好贱,你居然真的肯跪下来,你没有自尊心吗?啊?”

她俯身而下,朝着我的耳边大声说话。接着,她又带着哭腔说了一些无逻辑的话。

“你想干什么?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示你很伟大吗?你竟然真敢在我面前跪下来,你太辜负简弦了,他可是个高傲的人,他怎么能容忍自己找的女人这样没有羞耻心。你在给他丢脸,你知道吗?你跪在我面前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很伟大我很残忍吗?你这个无耻险恶的女人,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不管你在我面前做什么,我都是不会原谅你的。收起你那不要脸的用心吧,我是不会原谅你跟你那个凶残的丈夫的,你们都去死吧,我才不要你的钱,你还能比我有钱吗?我要你那些该死的钱来干什么?一想到你跟你那男人的钱,我都觉得恶心。滚吧,不要跪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到你的贱样。”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痛哭起来,季东一把扶住她,将她带了出去,通道里,回响着那个女人痛苦的哭泣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我仍旧跪着。

“快扶她起来吧。”瞿法官对大表哥跟子秋轻声说道。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子秋立刻冲过来扶我。

“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她这是在故意刁难你。”子秋心疼地看着我。

“你这个笨蛋,那个女人都那样骂你了,你居然还给她跪下,跪什么跪,幸好我爸没来,不然他非得被你气死不可。”大表哥埋怨我,怒我不争。

我被他们扶了起来,浑身虚脱般无力。

瞿法官已走到我面前,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算是尽力了,她刚才所做所说的一切,你也应该明白了。”

“瞿法官,如果她坚持不接受我的赔偿,也不可能出谅解书,你会不会真判俊凡死刑呀。”我无助地看着法官。

瞿法官神色凝重,不言语。

“瞿法官,求你了,不要判俊凡死刑呀,他是被我害的,如果他被判死刑,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刚才那个季丽娜威胁我不要偏袒被告,现在你又来威胁我是不是。我们法官判案,谁也无权干涉。”

瞿法官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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