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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告诉俊凡我要离开重庆了,他问我去哪里?去多久?我说想去一座海岛,具体多久还不知道,也许去去就回,也许会去很长时间。他说那以后你就不能来看我了。我说会的,我总是要回来看望母亲的,只要一回来我就去看他。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他忽生怜悯之心,因为他曾在狱中想要自杀吗?还是因为他至今仍对我们这段婚姻心存依恋?我竟然都无法自己找到答案。

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时母亲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只信封,进来后便把那信封递给我。

“什么?”我问。

“钱。”母亲异常平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给我钱?”

“我知道你没什么钱了,都赔给人家了。你要出远门,没有钱怎么办?”

“我还有一点,省着点用,够我去目的地待一个月了。”

“还是拿着吧,以备万一。”

“我不能用你的钱,妈妈。”

“不想用也拿着,万一有什么事急需呢,用了也不怕,你要不安心以后有了再还我。”

母亲不耐烦地把信封硬塞给我,我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母亲不再说什么,回去自己房间里。一整晚我都没有睡着,我感到前路一片迷茫,我已经定了飞广州的机票,我会从那里去往明岛。在决定离开重庆时,我便已确定要去明岛,那是我唯一想要去的地方。我感到一种召唤的存在,方向是明确的,强大却很空洞,去了之后我能做什么,我根本没有想过,只是一心想着要去那里。

第二天我接到工厂同宿舍那女孩的电话,说发现还有一些我的私人物品在那里,马上有新人要搬进去了,催我去取回自己的东西。那些东西本来无关紧要,我也不打算要的,但想想如果直接说自己不要了,在别人眼里大概会留下很自以为是的印象吧,所以就答应立刻去取。

不能坐厂里的班车了,我只好乘轻轨到城市边缘一站下车,然后转坐一辆破烂的面包车,一路几乎弯蹲着到了一个支路口。下车后我朝四周望了望,工业新区尴尬与不甘的荒凉感陡然而升。我朝工厂的方向看去,大概还有一公里的路程,我沿着乱石与杂草铺陈的道路朝那边走去。近初夏了,阳光虽艳却并不灼人,空气比主城清新许多,路上偶有行车,但不见人影,一个人走着也不觉得闷,可以看沐浴在阳光中的远山与浮云。大概走了半公里时感觉身边有一大物突然靠近,扭头一看,是一辆车,它向前驶出两米停下,我前行两步后发现车窗已放下,看到路清歪着脑袋正朝我看。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

“去厂宿舍取我的东西。”我朝工厂的方向指了指。

“上车吧,我也去那儿。”

“你去那儿干吗?”我一上车便问。

“乔峰约我的,谈点事,拿点东西。”他发动车子,缓慢前行。

“韩先生现在也在厂里呀。”

“在,我刚跟他通了电话。”

我心里挺不自在的,不想在厂里碰到韩先生。

车子临近厂大门时,我看到一辆车停在大门对面的路边,路清驾车朝大门左拐进去时,我看到了那车里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我惊奇地发现竟是茹风。在停车场下车后,我不禁朝厂大门望了望,心里纳闷着。我对路清说直接去宿舍取东西了,他说要去办公室找韩先生,就不陪我了。分手时,他叫我还是等他一起离开,从这里出去很不好坐车。我想想也是,就答应了,但让路清不要告诉韩先生我来了。他奇怪地看看我,说了句让我等他的电话,便走了。

宿舍的钥匙没了,我打电话给同宿舍的女孩,她立刻赶来给我开门,见面后还热情地跟我聊天。说着说着她就抱怨上了,说快搬来的新室友看样子非常自我,脾气还不大好,不如我一般好相处。还说就是那新室友来看了房子后发现还有前任的东西,要求她通知我立刻前来取走的。我笑了笑,不予评论。聊了一阵儿后,我的东西也收拾打包好了,女孩赶紧起身说自己也要回办公室去了。我们一起出了门,在宿舍楼下道别,我看了看手机,路清还没联系我,估计得等一会儿了,我只好拎着东西去宿舍与厂区相隔的小花园里坐坐。

太阳有点晒人了,我到一棵树下席地而坐,背靠着树干,抬头望着树冠,想起小时候常这样在我家那楼后面的树下这么坐着,仰头望着那密密的枝叶,看阳光从缝隙中星星点点地洒落一地。望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疲惫,我不觉得闭上了眼睛,手机响起时我猛一睁眼,发觉自己竟睡着了。路清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了他,他叫我别动,他马上来找我。过了几分钟,路清手提一只纸袋匆匆向我走来,我立刻起身站起来,拎起东西朝他走去。

“先别急,我们在这里待会儿再走。”他说。

“为什么?你还有事?”

他看了看我说:“季丽娜来了,她跟乔峰谈完了事正往停车场走,她走了我们再走。”

我点点头,感激路清为我着想的谨慎小心,心想今天真是太不巧了,不但韩先生在厂里,连季丽娜也来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路清问。

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他隐瞒,就将我要离开重庆的事告诉了他。

“乔峰跟我说过你打算离开重庆,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旦决定了,行动自然就会很快。”

“准备去哪儿?”

“广州,然后从广州去明岛。”我脱口而出,暗自惊讶不曾告诉家人的事,竟这样直接地告诉了他。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那个海岛你以前去过?”

“是的。”

“跟简弦?”

“是的。”我也惊讶自己竟不感到尴尬。

“去干什么?回忆往事吗?”我从他直视的目光中感到一股寒气。

“那里很清静,空气也好,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好让自己静下心来想想未来。”

“那里都是你跟他之间的回忆,你认为这样的环境有助于你静下心来想未来吗?”

他嘴角浮现一抹轻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便侧过脸去。

“好吧,选择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来质疑呢?”

我不说话,等着快些换个话题或是尽快去停车场。

“你打算去待多久?”他还是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还不知道,去待些日子再说吧。”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过几天我也要去广州。”

“去干吗?”

“工作上的事儿。”

我立刻察觉跟韩乔峰有关,搞不好还跟季丽娜有关。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路清弯下腰拎起我收拾的东西,我也不推辞就跟着他。我们穿过小花园,从厂区边走过,接近停车场时,才发现季丽娜正穿过停车场朝一辆车走去,路清顿时停住了步伐,回头看我一眼,我也停下了,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季丽娜上了车,并开走了,我猜想她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路清给我使个眼色,我们快步朝他车走去,上了车。

车驶出大门时,我看到停在对面的茹风的车不见了。一路上路清不说话,开得很快,像是跟谁赌气一般,我看了他几次,也没见他有减速的意思。过了一阵子,我便看到了前方茹风的车,而在她的前面正是季丽娜的车,路清也看到了,他这才放慢了速度,不得不拉开距离,不想与季丽娜擦车而过。我仔细观察前一辆车,发现这车一直跟着季丽娜那车,像是故意的,而联想到茹风将车停在厂大门时的情景,又不得不让我产生她在等着季丽娜的念头,这令我有些吃惊。我开始拼命想着茹风与季丽娜有可能的联系,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将她俩想到一块儿去。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大概让路清看出来了。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轻声应到,目光依旧盯着前一辆车。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超她的车。我知道你有心理阴影,你不想跟她碰面。”

路清误会了我的心事重重,他以为我是在担心他超了季丽娜的车,会让她看见我就在车上。我意识到太专注自己的心事了,于是放松了自己,舒一口气,但目光还是情不自禁向着前方。到一个三岔路口的地方,路清拐向与前两辆车不同方向的道路,它们就在我视线的前方消失了。

心事仍在,我仍旧沉默寡言,我能感到路清很想说什么,却因某种顾忌而不得不放弃。他想说的话我大致都能猜到,他想阻制我又去触碰过去,或者说他不希望我去触碰过去,而这里面的根源并不是因为他对我的人性关怀,是他的私利,男人的,或者说是动情之人的本能。我从他看我的眼神里多多少少都能感知得到。他对我说话的口气总是平淡与不屑居多,看我时还时不时挑冷蔑的角度,似对我愿亲近却又蔑视的一种态度。我之所以对他这样的态度一直不反感,那是因为我早已隐隐感到他深层下的用情。但我选择了故作不明,这对他对我都是最好的,保持距离不捅破才能保护各自的利益。毕竟我们都明白,在我经历了那些往事后,我们之间自然会缺乏信任基础,那便谈不上情缘了。

他继续似冷非冷保持体面,而我继续似懂非懂维护尊严,这才是良策。

“你老公……他的案子改判了是吗?”沉默良久,车已行驶市区后,路清终于开口了。

“是的。”

“不是死刑了?”

“死缓,缓期两年,只要两年内不再犯法就改为无期了。”

“那就是不会枪毙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接着问。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指什么打算?”

“你跟他之间……”

我明白了他的所指。

“还会是夫妻。”

“从何谈起呢?”他冷笑着摇摇头,仿佛听了个冷笑话,很不以为然。

“法律上还是吧。”

“你打算一直跟他做法律上的夫妻?”

“只能这样了。”

“你想干什么?表示自己的忠贞吗?”

“这又从何谈起呢?”我自嘲般冷笑道。“我对他还有忠贞可言吗?早就背叛他了。”

“那你还不放手?你们的婚姻还有意义吗?”他冷蔑地看我一眼,我已习以为常,视作不见。

“有,至少还有心理上的意义。”我坚定的口吻。

“我不明白,什么叫心理上的意义?”他有些恼怒的样子。

“还会有牵绊,有牵挂。”

“你想被他牵绊着,还想牵挂他?”他握方向盘的手仿佛抖了一下,我心间一紧。

“他差点儿在监狱里自杀了,我说过,我不想他死,这时候我不能对他太绝情。”我缓和了口吻,竟有讨好他的意思,真可耻,不觉心里这样想着。

“那你就对自己绝情吧。”

他将车开向滨江路,我没有阻止他,知道他一定还有话想跟我说,这些话不能够再边开车边说了,需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来再说。

车在江边停下了,他摇下车窗熄了火,看着江面,平静地说:“这个地方还是你带我来过的。”

我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致,路两边杂草丛生,坡下是乱石堆砌而成的堡垒,江边停靠着轮船,有船员在甲板上施工,宽阔的江面上不时有游轮来往,对岸是繁华的渝中半岛,斜拉式大桥横跨在视线的右上方,艳阳倾落,挂在桥顶端,映得晚霞满天,天由蓝变赤。

“这是近距离观江景最佳的地方。”

“的确如此,我现在经常来这里。”

“哦?”

“一个人来。就这样,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上静静地想些事情,或者什么都不想,就看着江上那些来来往往的船。”

“你有很多要想的事情吗?”

“如果想要去想的话,真的有很多,如果什么都不当回事,那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没什么真正可想的事。”

“还是后者好。”

“你言不由衷。”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真觉得后者好,为什么自己不照着做呢?”

我沉吟片刻,幽幽地说道:“人不一定都是照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去做,如果人总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那世间的无奈与悲情就没那么多了。”

“你在说你自己吗?”

他话里藏锋,看样子今日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好吧,我明白你今天绕着弯就想说我那事儿。是的,我的确做了不少错事,而且我明明知道那是错的,我还是要去做。我不爱尹俊凡,当初为了摆脱感情的荒芜,不肯忍受孤独,选择跟他结了婚,我实则做了件违心的事情,骗了自己也骗了他,他毕竟对我是真情实意的。这是一大错。而后来又跟简弦重逢,旧情复燃,情不自禁与他成了情人关系,而且不加控制,一直放任自己这种畸形爱恋的延续,到最后酿成了惨剧。这是一错再错,害了自己更害了别人。如果我当初坚持只跟自己爱的人结婚,那就不可能选择尹俊凡。如果我坚持忠实于自己的婚姻,也不去破坏别人的,那就不应该跟简弦还藕断丝连。这两个正确的观点我都坚持了,就不会拖尹俊凡下水,受我背叛行为的折磨,更不会将简弦陷入惨烈的结局。说来说去,我都没有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恰恰去做了错的事情,所以才落得害人害己的下场。好了,这样的分析跟你想的一样吗?你说我是在说我自己,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我一口气说完,便不再作声了。

沉默良久,路清才又开口。

“其实人都会这样,不都总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这并不稀奇,甚至我觉得无可厚非,可是至少,人不应该去做自己认为错的事。你当初选择跟尹俊凡结婚这件事,我认为就是没有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可你后来跟简弦的婚外情,我就不得不认为你是在做自己认为错的事情,这前后两件事,它们是有区别的,你要明白这一点,我想你其实也应该明白。而我现在希望的,不是你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是不要再做自己认为错的事情。”

他一字一顿说完这些话,句句扣我心弦,似有拷问我灵魂之意。

“那你认为我现在在做自己认为错的事情吗?”我头靠着车座背,喃喃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因为这对与错的标准,只在你自己的内心里,旁人无法明断,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也可以加以否定,不是这样吗?”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但眼里已经没有了自以为是跟轻蔑,倒有了几分真诚。我与这双极显沉稳与坚定的眼睛对视着,这样的相互凝视慢慢滋生出一种异样,它延伸出一根触须开始挠我的心,酥痒的感觉快要上来了,我意识到这样下去的虚无与痛苦,顿感不妙,扭过头去。

“一定要去明岛吗?”

“是的。”

我害怕他会进一步责问这件事的对与错,接着又说:“还是走吧,我该回家了。”

他发动车,凝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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