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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金买画

也许是大公主玩累了,或者是过于无奈,终于,在最后的几日路途里,她安静了不少,这倒让司马庆宇暗暗松了口气。

“公主,金乌国到了。”马车外,护卫统领蒋兴邦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公主一路辛苦了。”大公主由老妈妈扶着下了马车,金乌国的接引使官立刻躬身上前道,“大汗特为大公主准备了大轿,请大公主高移贵足,转乘大轿前往殿中休息。”

“嗯。”大公主高昂着头,俯视着接引使官,缓缓点了点头。

于是,大公主由老妈妈扶着坐进了金乌国的大轿。

由于目前已到了他国境内,大公主也不好再要求司马庆宇同自己共乘,所以,他侥幸地逃脱一劫,偷偷松了口气。

一路行来,他算开了眼界。虽然金乌国的皇宫没有圣龙国那样奢华、大气,却另一番异域风情,大殿小殿、亭台楼阁、花园水池无一不透着小国的婉约与异域的灵气。

没有圣龙国那股另人压抑地感觉,反倒让人心神气爽,心情大好,犹如游园般惬意。

“小国就是小国,一点也没有皇宫应有的尊贵气。”大公主不屑地撇着嘴。

司马庆宇听了大公主的话,暗自摇头。心里又想起了娘子来,如果她在这儿,一定会同意自己的看法,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大公主,您这几日就暂且屈住在留华阁吧。”接引使官在一座院门前停下了脚步,躬身上前道。

大公主下了轿,打量了下眼前的留华阁,眉头皱了皱。

“公主,皇上吩咐过,出门在外,不宜要求太高。”老妈妈一见公主这样,就知道她又要说出什么有损金乌国颜面的话,连忙按住公主的手,轻声提醒着。

“嗯,有劳了。”公主听后,慑于父皇的威严,不敢再挑三捡四,最终点了点头。

“多谢大公主。”接引使官见公主没有表示不满,心里暗自放下重石,偷偷擦了把汗。

谁都知道,圣龙国的几位公主可是所有国家中最傲慢、挑剔的,想侍候好她们真不是件易事。

“司马卿家,你就住这间吧。”大公主指了指对面的屋子。

“是。”司马庆宇心中百般不愿和大公主住对门,可是既然大公主都开金口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大公主,您一路奔波劳累,今日就先歇息一日,调养好身体。赏画大会明日才会开始。”接引使官说完后,朝大公主拜了三拜,又道,“下官还要去迎接宾客,就不打扰大公主休息了。”

“下去吧。”大公主也嫌这个老臣碍眼,听他要告辞,非常爽快地点头应允了。

接引使官听到大公主同意后,如逢大赦,一脸的凝重消失了一半。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飞快地倒退着退出了留华阁。

月光如水,倾洒而下,银色的月光照着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欣赏月光的人儿。

虽然此时,司马庆宇和孟乐喜都抬头望着夜空中的弯月入神,可他们彼此却是不知道的,知道的怕是只有天上的那弯明月了。

司马庆宇坐在屋顶上,半屈着腿,身子微微向后倒着,双手撑在拢起的屋脊上,以撑住后倒的身体。

“喜儿,你究竟在哪里?”司马庆宇望着明月,长叹一声。

此时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他真想离开这儿,去打探娘子的下落。

无奈,娘亲却让他陪着公主来什么赏画会。其实他本可以不听从娘亲的话,可一想到娘亲为古家所付出的辛劳和心血,他便心软了下来。

是呀,司马家如果不是因为娘亲也不会成为天下第一富吧。

想当年,他只有五岁,爹爹因为重病去逝了,留下三岁的弟弟,一岁的妹妹和一个快要倒闭的酒楼。

陈秋莲是个极好强的女人,她不信没了男人就养活不了三个子女,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酒楼的生意经营起来。于是,常常厚着脸皮去跟供货商赊货,没钱请厨子便亲自下厨,起早贪黑,累死累活。

经过五年的努力,她最终将酒楼救活了。接下来,好运似乎接踵而至,酒楼生意好的离谱,他们的分店也犹如雨后春笋,开满了圣龙国每一个大镇。

那些年娘亲有多难,只有他知道。陈秋莲年轻时也是个少有的美人,自从爹死后,不少男人便借着生意的借口想欺负她,占她便宜。陈秋莲一个弱女子,不但没被这些男人吓倒,反而将这些男人吓的一个个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跟司马家合作。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大约在他八岁那年,那天夜里,他起床小解,忽然听到娘亲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连忙凑到窗户下偷看。原来是卖猪肉的张大胡子,他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张大胡子是想让陈秋莲跟他好,他便免了他们所欠的猪肉钱,并且以后的猪肉全半价提供。

陈秋莲听后又气又怒,看见张大胡子淫笑着逼近,突然疯了似的拿起枕边的匕首照着张大胡子的胸口捅去,所幸张大胡子闪的快,否则就成了她刀下的第一个亡魂了。可陈秋莲并不解气,一见他躲开了,再次反转身刺了过去,张大胡子张手一抓,便将陈秋莲的手抓了结实,再用力一捏,陈秋莲哀叫一声,匕首应声而掉。

张大胡子一把抱住陈秋莲,满脸的大胡子便凑了上来,想要一亲香泽,陈秋莲哪里是一身横肉的男人的对手,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看着越来越近的臭嘴,无奈之下,红唇猛张,一口便咬在了张大胡子的厚唇上。

张大胡子痛的大叫,双手用力拉扯着陈秋莲,想要将这个疯女人拉开。可惜,陈秋莲此时已经进入了疯狂境地,无论他怎么拉也拉不开丝毫,反而弄的自己更加疼痛。

最终,这场战争以陈秋莲咬掉张大胡子的一块****结束。张大胡子捂着鲜血狂飚的嘴唇,见鬼似的逃跑了。

第二天,陈秋莲拿着那一小块肉找到张大胡子,要他免了欠债,并且以后的猪肉都以半价供应。张大胡子面对这样一个不要命的女人,只有选择妥协。

至些,其他的老板们也再不敢打陈秋莲的主意,并从心底开始尊敬起她来。

“唉。”想到这些,司马庆宇再次哀叹一声。

一边是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娘亲,一边是心心爱爱的娘子,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马少爷,公主有请。”一大清早,老妈妈便敲响了司马庆宇的房门。

司马庆宇有些不耐的打开房门,没有同老妈妈客套,直接跟着她往公主的房间走去。

“草民给公主请安。”

“司马大哥,还未用早膳吧。”大公主正坐在桌边喝着粥,见他进来,立刻巧笑倩兮地冲他温柔地道,“快坐下,一同用吧。”

司马庆宇确实也有些饿了,听罢也不推辞,直接坐到大公主对面的位置上。

老妈妈立刻端上一碗粥递了过去。

“一会儿司马大哥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皓月国的人笑话。”

大公主一说起皓月国的人就生气,皓月国是仅次于圣龙国的第二大国,虽然兵马国力方面比不上圣龙国,可是皓月国内民风淳朴,人民与皇室团结一心,凝聚在一起可是一股让其他国不敢觊觎的可怕力量。

而皓月国的大公主更是以超强的亲和力,超美的容貌将其他国的公主远远甩在身后,成为天下第一公主。

写到这里,为了方便后来的称呼,特说明下两位公主的名号,圣龙大公主唤作锦秀公主,皓月国大公主唤作凝香公主。

锦秀一直视自己为最高贵、最聪慧、最美丽的公主,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好过自己,所以一直看凝香不顺眼,每每相见,她都要明着暗着嘲讽一番。

凝香虽然温柔,可是却不代表可以温柔到任人欺负,所以也总是与锦秀针锋对麦芒,一见面火药味便浓的很。

交待完毕后,锦秀这才放心地带领着司马庆宇往赏画大会的举办场地走去。

赏画大会设在金乌国皇宫的御花园里,司马庆宇一走进去,便被琳琅满目的绘画作品给吸引住了,对于锦秀在一旁哼哼叽叽的说什么,完全没有在意。

“哟,这不是凝香吗?”锦秀看着面对着自己走来的凝香公主,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原来是锦秀公主啊。”凝香含笑地道,“刚才在远处我是瞧着像你,不过又觉得不像,这儿走近了看才知道,原来你胖了啊,难怪我没认出来。”

“你才胖了呢,瞧你把衣服撑的。”锦秀脸色难看地回讥道。

“我们大公主有了身孕,自然会胖些的。”扶着凝香的小宫女连忙解释道。

“放肆,我们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儿?”锦秀一听同自己一般大的凝香有了身孕,嫉妒万分,只好拿这个小宫女来撒气。

“纳吉,不得无礼,圣龙国的大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小心自己的脑袋。”凝香装模作样的训斥着自己的丫环,可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你……”锦秀气的直打哆嗦,转过头拉过一旁正看画的司马庆宇,不顾大庭广众的直接挽住了司马庆宇的胳膊,一脸娇羞地道,“司马大哥,别只顾看画嘛,来见过凝香公主啊。”

司马庆宇被锦秀拉住的那一刻,全身像被针扎了似的,僵硬难受,尴尬无比。

“这位是?”凝香吃惊地打量着司马庆宇。

不是听说锦秀这丫头没有意中人吗?这会儿怎么跑出来个这么英俊、儒雅的男子来。

“草民司马庆宇,见过凝香公主。”呆了半刻,司马庆宇才温温地施礼。

“你就是圣龙国首富司马家的大公子?”凝香一听司马庆宇的名字,眼里立刻闪过惊讶地神色。

锦秀还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把如此出色的男子抓在手里。

“一些虚名,公主见笑了。”司马庆宇谦虚地笑了笑道。

“司马大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锦秀非常满意凝香的表现,得意地冲她笑了笑,拉起司马庆宇往一旁走去。

赏画大会最高潮的部分便是拍卖会了,将各国带来的画卷拍卖出去,哪个国家的画卖了银两便由哪个国家收去。

此时便正是拍卖会开始的时候。

各国带来的画卷种类繁多,虫鱼鸟兽、竹兰梅菊、人物风景,每幅都是绝世佳作,其中也有许多公主们亲手画的作品,其画功那可就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名家的画品拍卖完后,便是各国公主的作品拍卖专场了。

“现在拍卖各国公主的画作,第一幅是由金乌国大公主金馨公主亲笔绘画的百鸟朝凤图。”拍卖官招呼着帮手打开金馨公主画卷。

画卷一打开,台下立刻传来窃窃私语声。

“一般。”锦秀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司马庆宇,“你觉得呢?”

“金馨公主画功细腻,色彩也很好。”司马庆宇品道,“只是过于小心谨慎,没有画出凤的傲气。”

最终,金馨公主的百鸟朝凤图以一万两的价格被一个小国买走。看的出那个小国似乎有意想要讨好金乌国。

“第二幅拍卖的作品,是皓月国凝香公主所作的雪莲花。”

“哇。”凝香的画作一打开,台下众人便发出惊叹之声。

白雪皑皑的雪山顶上,一顶洁白如玉的雪莲花独自开放着,比白雪更加晶莹几分的花瓣上一丝丝如鲜血般的红丝,犹如丹顶鹤顶上的一抹红,娇艳无比,夺人心魄。

花瓣尖上还沾着白雪,仔细看去,似乎能看到花瓣不堪忍受白雪的欺压,正轻轻地颤动着,似乎想要将白雪抖落下来。

“真是绝品啊。”司马庆宇看的如痴如醉,不觉赞叹道。

“哼,有什么好,白晃晃一片,没什么看头。”其实锦秀心里对这幅作品也是极喜爱的,只是因为是凝香所作,除了贬低她是不会赞美的。

“好了,现在开始出价,底价为一百两。”

“五百”“一千”“一万”“两万”

出价声此其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看来大家都很喜爱这幅作品。

“五万。”司马庆宇思量了半天,终于决定买下这副画。

不知为何,他一看到这朵雪莲花,便想起了孟乐喜。娘子在他心里,正如这朵雪莲花般,圣洁、高贵、纯净,而又不失鲜活的生命力,那一丝丝红线,就如她双颊的红晕般,娇羞、可爱。

“你疯了!”锦秀一听,立刻瞪大了眼,气愤地吼道,“干嘛出这么多钱买她的画?”

司马庆宇并不理会她,只是冲回头看自己的凝香点了点头。

“五万两,还有没有人高过五万两的?”拍卖师举着手中的小锤子,高声问道。

五万两就算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不用说那些小国,他们一年的税收也才几十万两而已,自然也不会有人再出高过这个的价了。

“好。”等了一会儿,拍卖师敲了敲小锤子,“这幅雪莲花图便归这位公子所有。”

司马庆宇高兴地一笑,总算没有人跟他抢这幅画。而一旁的锦秀早已气的直咬牙了。

“最后一幅作品,是由圣龙国的锦秀公主所作,青衣公子。”

终于轮到锦秀所画的司马庆宇的画像了。

“哇。”画像一展开又是一阵惊叹声。

其实众人惊的不是锦秀画功多好,而是画中的男子。看来,大公主还是非常了解司马庆宇的,她把司马庆宇那种儒雅、温柔的气质画的十分到位,再加上司马庆宇本就十分英俊,自然引的在场所有女眷的倾慕与喜爱。

一轮疯狂地飚价后,这幅以司马庆宇为原型的画像最终以八万两的价格被皓月国的凝香公主拍去。

“她不是嫁人了吗?干嘛还要买司马大哥的画像?”锦秀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也喜欢上了他。锦秀想到这儿,拳头忽的捏紧。不要脸的狐狸精,已经有了身孕,还想别的男人,真是丢人。

“司马大哥。”拍卖会结束,司马庆宇正随着人流往外走,却被身后的凝香叫住了。

“凝香公主,有何事吩咐?”

“谢谢你对雪莲花的喜爱。”凝香双颊微红,温柔如水的眸子看向司马庆宇。

“不必言谢,其实是公主的雪莲花像极了我的妻子。”司马庆宇如实地道。

“你已经有妻子了?”凝香一脸的惊讶,“那锦秀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便解释,还望公主见谅。”

“看来,是锦秀一厢情愿,缠着你不放吧。”凝香真的很了解锦秀,一语中的。

“凝香公主,草民还要去领画,就先告辞了。”司马庆宇尴尬地摇了摇头,冲凝香拢了拢手便转身离开了。

“唉,可惜我已经嫁为人妇,否则还真想跟锦秀争一争这个男人呢?”凝香望着司马庆宇远去背影,双眼迷离地叹道。

“司马庆宇,是不是疯了?”一进大公主所住的别院,司马庆宇便被叉腰站在院子里的锦秀叫住。

“公主,千金难买心头爱。”司马庆宇神色一凛。

锦秀被他凛冽的神情吓到,张了张嘴却再不敢说出什么来。

赏画大会结束了,夜晚便是金乌国准备的欢送宴。

“司马卿家,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会相逢,如若以后你想出来散散心,欢迎到皓月国来。”凝香端起酒杯对坐在对面的司马庆宇道,“另外,我很想听听你与司马夫人的故事,想来一定很感人吧。”

“多谢凝香公主,他日有机会定带娘子来拜见公主。”司马庆宇双手托杯,举了举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今日酒桌上所说的话,居然在很久以后成为了现实。

“你真是太大胆了,一点也不顾忌我的颜面。”回国的马车里,锦秀面若寒霜地训斥着司马庆宇,“你为何要告诉凝香已有妻室?”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并未造假啊。”司马庆宇不卑不亢地道。

“你是存心气我。”锦秀气的双眼含泪,双手使劲揉搓着锦帕,委屈之极。

风行庄里今日格外热闹,丫环奴仆们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的,逢人就点头说笑的。

孟乐喜奇怪地看着这些开心的人们,搞不清楚他们在高兴什么,离岁末还有些日子,应该不是因为节日的原因吧。

“翠儿,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呢?”她指了指前面两个一面笑一面走的丫环,依稀记得这两个丫头平日里都不爱说话的。

“老夫人要回庄了。”翠儿同样是满脸兴奋地回答。

“老夫人?是无极的娘亲吗?”见到翠儿也这样兴奋,她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老夫人这个称呼,心里莫名的一紧,好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堵的难受。

“嗯。”翠儿欢快地点着头,“老夫人先前去看老朋友了,今天回来。”

“老夫人人很好吧?”孟乐喜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猜想,这个老夫人为人应该不错,不然大家不会这么喜欢她,她也希望这个老夫人是个好相处的主。

“是呀。”翠儿道,“老夫人可好了,从不把我们当下人待,总是爱跟我们说笑。”

“哦。”孟乐喜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个老夫人看起来还是蛮好相处的。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也有些期待见到老夫人,想看看这个人人都喜欢的老夫人究竟什么样子。

“晶晶。”无行烈满脸笑意地迎着走来。

“烈。”孟乐喜冲他笑了笑。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孟乐喜已经和风行烈很熟悉了,相对时也轻松了许多。

“走。”风行烈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什么事儿啊?”她并没有挣脱被拉住的手。

在她心里并没有这个时代女子们的矜持与害羞,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就算再大胆的姑娘也不可能像她这样任由男人拉着手而不脸红心跳的。

“我娘回来了。”风行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

“啊,已经回来了吗?”孟乐喜赶快加紧脚步紧跟着风行烈,心情也愉快起来。

风行烈拉着孟乐喜七拐八绕半天,终于停了下来。

“你娘就在这里?”指了指眼前的房子,孟乐喜惊讶地问。

“对。”风行烈点了点头。

孟乐喜看着眼前的房子,这不是厨房吗?这个老夫人一回来,怎么不去休息,反而钻进厨房呢。

“好香啊。”正在瞎想的孟乐喜,忽然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吸引住。

“娘。”风行烈拉着她走进厨房,冲正在灶台上忙碌的身形微胖的妇人喊道。

“烈儿啊。”妇人转过身。

一张圆润的脸,偏暗的肌肤,看的出是经历过很多风霜血雨的。同风行烈一样的狭长双眸,眼神却不似风行烈那般凛冽,而是充满了慈爱的神光。

妇人开心地笑着,嘴角旁两颗深深的酒窝,很是可爱。

“这位就是晶晶姑娘吧。”妇人微笑着看向孟乐喜。

“夫人好。”孟乐喜很喜欢风行烈的娘,大方地上前挽住妇人的胳膊。

“好好。”风紫衣见孟乐喜不像其他姑娘般扭捏,也很是喜欢,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地笑。

“夫人,您做什么呢?好香啊。”孟乐喜扭过头想看看锅里的东西。

“哦,朋友那儿带回来的特产,想做给你尝尝。”夫人拿起筷子夹起锅里的东西递到她嘴边,“香就尝尝吧。”

孟乐喜也不客气,张开嘴吃下去。

“有点像肉,可是又说不清是什么肉?”她一面品尝着,一面感觉道,“甜甜的,有点酸,可是越吃越觉得有点辣,很开胃啊。”

“不错,有慧根。”夫人赞赏地道,“这是怪味驴肉。”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果然不同凡响啊。”孟乐喜吃完了一片,忍不住咂吧咂吧道。

“娘,您一回来也不歇息下,快回屋躺会儿吧。”风行烈很关心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心疼的拉起娘亲的手。

说起风行烈的娘,当年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女侠。叫做风紫衣,江湖中人送外号:紫衣仙子。

风紫衣年轻时非常漂亮,不过千万别被她美丽的外表所迷惑,她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盗。曾经带着风行庄的弟兄们抢遍圣龙国所有的小道,杀光了圣龙国所有的贪官恶霸。

风紫衣手段很残忍,根本不像一个女孩子,甚至比男人都还要可怕三分,而且她的武功出神入化,非常高强,官府的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再者因为她是劫富济贫,在民间呼声很高,皇上想惩治,却又不得不考虑民众的意愿,再者,风紫衣这样做也算是为朝廷除害,所以皇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好。”风紫衣笑了笑,拉过孟乐喜的手往外走,“我们娘俩进屋聊。”

孟乐喜一听风紫衣说她们是娘俩,立刻羞的满面通红。

风紫衣的小院就在孟乐喜的隔壁,风紫衣知道风行烈这样安排的用意,一个劲儿地夸儿子细心。

“夫人,您做的菜真好吃,比厨娘们做的好吃多了。”孟乐喜真心地道。

“是嘛,那以后就由我来做给你吃吧。”风紫衣爽快地说。

“这怎么行呢。”孟乐喜连忙拒绝,“怎么可以让您亲自下厨做给我这个小辈吃,不可以的。”

“怎么不可以?”风紫衣亲热地拉过孟乐喜的双手,握在手心里,“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娘,你可不要跟娘客气啊。”

“谢谢夫人。”孟乐喜听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娘,这个词似乎是她心中的一个结,不知为何,她只要想回忆下自己的娘,心底便似刀剜了似的疼痛难忍。

冥冥中,她感觉到,此生都无法再见到自己的娘了。

夜,唱着寂寞而冰凉的风歌,没有月亮的夜晚,一切都显的那么模糊不清。失去心爱人儿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夜行人,如风般飘过每一个幽暗的屋顶。

大而明亮的双眼,闪着坚定的光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家大少爷司马庆宇。

司马庆宇在心里猜测着谁会掳走孟乐喜。

“那个人穿着黑衣服,没有蒙面,我看到他左脸上一道很长的刀疤。”

他回想着春桃告诉他的仅有的线索。

左脸刀疤的圣龙国何止千万,不过,除了这条线索外,再也没有其他线索,无奈,他只能从刀疤入手,一个一个前去查探。

此时,他终于从屋顶上飘下来,站在一间民宅的院子里。

“谁?”屋子里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到来,黑暗的房间亮起了烛火。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一道黑褐色的刀疤贯穿整个脸颊,使他看起来犹如恶鬼般狰狞可怕。

“你抓过一个女人吗?”司马庆宇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女人?”男人冷哼道,“你可别胡说,如若被我娘子误会,我定不饶你。”

司马庆宇瞪着男人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发现男人在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很镇定,再说到自己娘子时,双眼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打扰了。”他冲男子拱了拱拳,道过歉后便飞身上房。

“莫名其妙。”男子目送着司马庆宇离开,困惑地挠了挠脑袋,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女人?”

这时,屋内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惊的男子背脊一阵发凉。

“进来说清楚。”女人恶狠狠地吼道。

司马庆宇相信那个男人说的是真话,看来,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在屋顶上跳跃了一会儿后,他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另一个小院中。

“咳咳。”屋内传出一阵猛烈地咳嗽声。

“相公,你的病又重了。”一个女人担忧地道。

“唉,都怪我以前做太多恶了,现在来报应了。”男人喘着粗气,虚弱无比。

“你跟我成亲后就改邪归正了,还一直吃素还蘖,不会有事的。”女人安慰着。

“唉。”屋内的男人长叹一声。

屋内烛火灭了,再也没有了声音。

“看来也不是这个。”司马庆宇摇了摇头,一纵身飞上屋顶。

夜,似乎就要过去了,漆黑的夜空也变成蓝黑色,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

他查了一夜,仍然毫无线索,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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