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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两女寻哥嫂

“嗯。”司徒艾静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再也不敢耽搁,往山里跑去。

司徒艾静一路急跑,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山脚下。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草,她深吸了口气,低下身子开始仔细地寻找起来。

春日的太阳虽然不似夏天般炙热,可长久地曝露在太阳下,司徒艾静也被晒的头晕眼花,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猛然发现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甩了甩发晕的头后低下了头继续寻找起来。

司徒艾静只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腿开始发软,一下没站住,跌坐到了地上。

“不知不觉都快到山腰了啊。”她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山崖,暗自乍舌,还好没走过去。

“啊。”手刚撑住地,手心处便传来一阵刺痛感,司徒艾静低下头一看,顿时大叫出声。司徒艾静瞪着大眼睛,趴在泥地上仔细看着刺痛自己的罪魁祸首,一株枝叶似针尖的草状植物。看着看着,总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对了。”像是想了起来,司徒艾静慌忙从怀中取出大夫给的画纸,“就是它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拔出,拿出手绢仔细地包裹好,轻轻地放进了怀里。终于找到了救命草,她站起身来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快到了,慌忙地迈开脚,往村子跑去。

她长这么大好像还没这么拼命地跑过,就算小时候被小朋友追着打,也没现在这样着急。白皙水嫩的脸颊此时已经绯红一片,光洁的鼻头处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鬓角处滑落的汗珠映着午后的阳光,闪着晶亮的光芒,仿佛耀眼的珍珠,从脸庞跌落到地上,一下摔的粉碎。

“孙伯,找到了。”司徒艾静叭地一声推开房门,语气兴奋而激动。

“快拿来我看看。”孙伯听后,站起身伸出了手。

司徒艾静小心地从怀里掏出手绢,谨慎地送到孙伯手里,看着孙伯查看着草药,全身紧张地绷直着。

“嗯。”仔细查看后,孙伯终于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草。”

“呼。”司徒艾静心中大石落下,拍了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

“切碎,三碗水熬成一碗。”孙伯将草药重递给司徒艾静,叮嘱道,“小心看火,千万别让汤水溢出来。”

“好。”司徒艾静接过草药,快步走向厨房。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司徒艾静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药汤,一步一挪地走了进来。

“你把他扶起来。”

司徒艾静上前将司马庆宇扶起,可他处于晕迷中,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无奈,她只能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孙伯将盛满药汤的汤匙送进司马庆宇的嘴里,可他的牙齿却紧咬着,完全喂不进去。

“怎么了?”司徒艾静见状连忙问道。

“这是高热的症状,因为身体很难受,故不自觉地紧咬牙关。”孙伯摇着头将药汤放下,忧心地道,“如果不乘热喂进去,药效就会减半的。”

司徒艾静将司马庆宇放下,看着他紧咬的牙关,心里焦急如万蚁啃咬。

“孙伯,我来吧。”眼看着药汤的热气越来越淡,司徒艾静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你?”孙伯睢着司徒艾静突然红透了的双颊,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惊讶地道,“你可是一个大姑娘啊。”

“人命关天,静儿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司徒艾静端起药碗,将药汤含进了嘴里,走向司马庆宇。

此时的司马庆宇呼吸轻不可闻,因为脸被涂黑所以看不出里面已经煞白一片,犹是如此,那灰白色的嘴唇也看的司徒艾静揪心不已。

此刻,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死,自己的清白、名誉都已经不重要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饱含药汤的嘴唇贴紧了男人的唇,舌尖吃力地橇开他紧咬的牙齿,将温热的药汤一丝丝地送入他的口中。

良久,一口药终于全部喂进了司马庆宇的肚子,司徒艾静起身,只觉得双颊处烧的厉害,一颗心也似乎要跳出来,连忙捂住胸口,闭上眼深深呼吸着。

“你先出去吧,我要在他的身上施针,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些。”孙伯看出司徒艾静对床上男人的不一般,故意将她撵出去。

孙伯是看着司徒艾静长大的,看着她对这个不明不白的陌生男人动了情,他心里很是担忧。

司徒艾静也想出去洗个凉水脸,否则她还真担心自己会烧起来呢。

“孙伯,用过晚饭再回去吧。”司徒艾静拉住疲惫的孙伯,挽留道。

“不了,你婶子还等着我回去呢。”孙伯对她笑了笑道,“放心吧,他已无大碍,最迟明日便可醒来。”

“孙伯,慢走啊。”司徒艾静放心地笑了起来,冲孙伯摆着手道别。

天黑了下来,昏黄的烛火在房间里不知疲累地跳跃着,偶尔蹦出一个火花,啪地轻响一声。

司徒艾静靠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男子。此时他的呼吸均匀而有力,嘴唇红润一片,看来,病确实是好了。

紧盯着那薄而红润的嘴唇,想起刚才喂药的情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再次羞红了脸。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一个男人的唇,虽然是迫不得以,虽然是一厢情愿,可甜蜜的滋味却深种在了心田。轻闭上眼,疲累了一天的女子沉沉地睡着了。

“嗯。”一声轻轻地低吟,惊醒了熟睡中的司徒艾静。

司徒艾静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竟然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

“水。”

听到声音,司徒艾静立刻跳起身,倒上一杯清水,轻轻扶起司马庆宇,小心地喂给他水。

喝过水,司马庆宇终于恢复了意识,缓缓地睁开了干涸地双眼。

“你醒啦!”司徒艾静见司马庆宇睁开了眼,开心地询问道。

“你是谁?”刚醒来的司马庆宇还有一些迷糊,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警惕地问。

“我是司徒艾静啊。”

“司徒艾静。”司马庆宇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个手拿猪肉的小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已经晕了两天了。”司徒艾静提醒道,“孙伯说你前不久刚受了重伤,再加上前日淋了雨,伤上加伤,病的很重呢。”

“两天了?”司马庆宇一听惊地想要坐起身,可是四肢却不像是自己的般,完全不听使唤。

“你别动。”司徒艾静连忙拦住他,将他按回床上道,“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乱动的。”

司马庆宇不相信她的话,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再耽搁了,他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无奈不管怎么努力,手脚仍旧使不上任何力气,他有些绝望地躺回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别急嘛,再急的事也要等身体好了才能去办啊。”司徒艾静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再说,村口的大水还未退去,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你让我静一静。”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十分的不善。

“好。”司徒艾静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最终没有再开口。

起身,走出房间,轻声关上房门。司徒艾静靠在房门上,静静地听着房里的声音。想着一门之隔的男子,红了双眼,此时她与男子的关系不就像这扇门一样吗?她想要推门进去,而他却冷冷地赶她出来。

老天总是这么爱捉弄人,我爱的不爱我,爱我的我却不爱,不爱的却死命地拉到一起。缘由天定,份在人为,司徒艾静相信,只要真心诚意的对他好,他有一天总会看到自己的真心的。

思及此,她仰头将眼圈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抿嘴一笑走进了厨房。

司马家“找到没有?”陈秋莲焦急地问着刚走来的司马楚谦。

司马楚谦摇了摇头,无力地立在一旁。

“这可如何是好?”陈秋莲一听,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对跪在一旁的司马宝儿骂道,“看你做的好事,如今找不到你哥哥,我们都得人头落地。”

“娘。”司马宝儿不满地看着陈秋莲,皱眉道,“你怎么也不关心下大哥的身体?大哥死里逃生,身体还未恢复便独自漂泊在外,你可曾担心过他?”

陈秋莲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用力地绞着锦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日便是迎娶公主之日,今日宫里的崔公公便来视察相关事宜,还说要见见你大哥,被我以他身体不好为由婉拒了,可是明日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也是瞒不过去的呀。”良久,陈秋莲才愰愰地开口。

“大不了将司马家献给皇上,我们重新来过便是。”司马宝儿抬起小脸,一脸的绝决。

“你真是太幼稚了!”陈秋莲啪地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怒瞪着小女儿道,“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怕。”司马宝儿嘟起了小嘴,不理会母亲的怒火。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司马宝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那个视她如珠似宝的母亲。

“娘。”司马楚谦见小妹被打,连忙上前拉住盛怒的母亲道,“唯今之计,您还是赶快进宫向大公主解释下,先求得大公主的谅解吧。”

陈秋莲狠狠瞪了司马宝儿一眼,背转过身,思量了片刻后,转回身道,“先这样吧。”

“我先且进宫。”陈秋莲手指着司马宝儿警告道,“你个死丫头好好跪在这儿,我回来之前不许起来。”

说罢,便由赵妈妈扶着向大公主府赶去。

等陈秋莲走后一会儿,司马楚谦上前扶起妹妹,看着她白嫩脸上的红印心疼无比。

“你也是的,怎么也不跟二哥商量下呢?”司马楚谦责备道,“我们三兄妹一条心,有事也要一起承担不是吗?”

司马宝儿红着眼圈点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想起刚才母亲的狠心来,委屈之极下,抱住二哥痛哭起来。

“司马家有今天,全靠娘舍命打拼。如今眼看着司马家要毁了,娘自然不能接受,你也别怪娘。”司马楚谦知道妹妹委屈,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唉,从今以后,司马家将迎来怎样的风雨,司马楚谦真是不敢想。他只能希望老天能给司马家一条活路,至少不要有人为此丧命才好。

醉香楼,位于圣龙国国都中最热闹的商业街中最黄金的口岸,不知有多少生意人眼红着这块宝地,垂涎着。如果他们知道几天后,醉香楼便真的如他们如愿的关门闭业了,他们将会是怎样欢心雀跃,鼓掌欢迎呢。

然而此时,醉香楼仍然是圣龙国第一大酒楼,酒楼的第一管事司马楚谦正坐在包厢里独自喝着闷酒。

“扣扣。司马二哥。”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孟乐欢清丽的声音。

“欠儿。”司马楚谦醉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将房外站着的孟乐欢拉进了屋,并端起一杯酒道,“你来的正好,陪二哥喝一杯。”

“司马二哥。”孟乐欢见司马楚谦醉的不轻,拿过酒杯放到一旁,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的问,“怎么我回了一趟峨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楚谦看着孟乐欢,看着这个跟大嫂七分相像的女人,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苦闷,抱住她痛哭了起来。

孟乐欢一下懵住了,印象中坚强、幽默的司马二哥,怎么能哭的像个小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般无助?

“楚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拍着男人颤抖的双肩,焦急地追问道。

司马楚谦被孟乐欢的问话惊的一下清醒了不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趴在孟乐欢的肩头哭的那么悲惨,想自己堂堂男儿,竟在女子面前落泪,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让人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在孟乐欢的跟前。

“你别这样。”孟乐欢见司马楚谦打自己耳光,心疼地捉住他的手,温柔地道,“见你这样,定是家中发生了大事吧?告诉我,我也不是外人哪。再者,我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欢儿。”司马楚谦看着孟乐欢真诚而深情地目光,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开了口,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告诉了她。

孟乐欢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自己才走了多久啊,司马家竟然发现这样的事情,堂姐居然失踪了,如今连姐夫也没了踪影,而司马家面临着欺君之罪,随时可能家破人亡。

“不行。”孟乐欢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愤地拍桌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去找堂姐和姐夫。”

“欢儿。”司马楚谦握住孟乐欢的手,感激地道,“原本我打算亲自去寻找大哥的,可是家中还有母亲和妹妹,实在不敢走开,这事儿急的我夜不能寐。如今有你出马,我的心便可放下大半,再怎么说你也是峨眉亲传弟子,一身武艺也不会有何危险。”

“放心吧。”孟乐欢反握住司马楚谦的手,眼神坚定,“我一定尽快将他们寻回,二哥你只管操心家里便是。”

司马楚谦内心感动万分,千言万语突然硬在了喉咙里,唯有将孟乐欢紧紧地搂在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孟乐欢告别了司马楚谦,本想立刻上路的,可是一想到好姐妹司马宝儿,不知这个单纯的小丫头经过这样的变故会伤心成什么样,决定临走前去瞧瞧她。

“宝儿。”孟乐欢走到司马宝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谁呀?”司马宝儿打开门,红肿的眼睛看着门外的孟乐欢,怔怔地呆了片刻,才如梦初醒般地抱着她大哭起来,“欢欢姐,大嫂不见了,小梅死了,大哥出门去找他们了,我该怎么办啊?”

孟乐欢见着瘦了一大圈的司马宝儿,悲从心中起,不禁和着她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两人终于哭累了,相拥着走进屋里相对而坐。

“我要去找堂姐和姐夫。”孟乐欢道。

“真的吗?”司马宝儿原本趴着的身子猛地坐直了,双眼闪着亮光道,“我也去。”

“你乖乖地呆在家里,说不定明日你家便会发生大变故,你要在夫人身边照顾她啊。”孟乐欢抚摸着司马宝儿的脸庞,神色万般凝重。

“不要,是我私自放走大哥的,娘现在恨死我啦。”司马宝儿红唇一扁,眼圈又红了起来。

“别哭了。”孟乐欢见样,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娘不是嘛,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我呆在家里会疯的。”司马宝儿站起身,拉着孟乐欢的双手不停地摇晃,哀求着,“欢欢姐,你就带我去吧,求求你了。要是呆在娘身边,我真的会被她逼疯的。”

孟乐欢见司马宝儿如此坚持,如此可怜的模样,心一软,最终咬着牙点头同意了。

“谢谢欢欢姐。”司马宝儿开心地跳了起来,连忙转过身打开衣橱开始打包行李。

孟乐欢摇着头看着忙碌的女孩儿,心中有些后悔,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前方的路也不知是吉是凶,万一让她身陷险境可怎么办才好?

她甩了甩头,苦笑了下,算了吧,都已经答应了,她自信自己不会让宝儿出事,如果打不过,逃命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走吧。”司马宝儿将包袱背在背上,拉起发呆的孟乐欢飞似的向外跑去。

大公主府内陈秋莲紧抿着嘴唇,面色凝重地跪在大厅正中,锦秀则满脸的怒火,圆目怒瞪着陈翠莲。

“你们不怕被父皇砍了头吗?”锦秀伸手指着陈秋莲,手指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着。

“老身来找大公主,是想求大公主在皇上跟前说说情,容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将那逆子寻回来。”陈秋莲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

“笑话。”锦秀用力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往前踱了两步,背着身冷冷地道,“你以为父皇的威严是任由你们亵渎的吗?你们以为本公主真是没人要了吗?你们就等着为司马庆宇可笑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吧。”

“大公主。”陈秋莲闻言,惊地不顾身份地匍匐上前,抱住大公主的脚,苦苦哀求道,“请大公主息怒,一切都是老身的罪过,要杀要剐就让老身一力承担吧,望公主不要放了小儿和小女吧。”

“滚开!”锦秀厌恶地踢开陈秋莲的手,转回头,阴冷的眸子微眯着,她呵呵笑道,“放心吧,本宫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的,本宫会帮你找回司马庆宇,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母亲和弟妹们死掉,本宫要让他自悔而缢。”

锦秀此时的神情仿佛恶魔般狰狞、可怕,她的每个字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剐着陈秋莲的心,陈秋莲恐惧地摇着头,几十年未流过的泪水此刻似决了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

“请大公主开恩啊。”陈秋莲尖叫着再次抱住锦秀的腿,全身因为恐惧而剧烈地战栗着。

锦秀见陈秋莲扑上来,连忙向前跨了一步,厌恶地躲了过去。

“你还是回去好好吃一顿吧,等本宫禀明了父皇,你可就要受苦了。”锦秀说完后,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陈秋莲看着大公主决然离去的背影,彻底的绝望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温婉、贤淑的大公主,会是如此冷血的魔鬼,亏自己当初还想让宇儿迎娶她,真是瞎了眼,这样的女人要是真的进了府,宇儿还不知道会生活在怎样的痛苦里。

她撑着虚弱地身体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往外走去。看来古话说的对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司马家兴旺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散了吧。

锦秀出了自己的公主府,坐上马车急急地往皇宫而去。想到司马庆宇居然会为了逃避与自己的婚礼而离家出走,从小大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锦秀彻底地疯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强烈地屈辱感让她头痛欲裂。

司马庆宇,我会让你会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吃过药后的司马庆宇感觉好了许多,再睡了一天一夜后,又出了一身的大汗,病已好的七七八八。

身体好了,他背上包袱准备继续出发。

“林大哥,洪水没退,您怎么出去啊?”司徒艾静劝慰道,“不如再等等吧。”

“不能等了。”司马庆宇已经耽隔的太久,心里焦急万分,“我翻后山出去。”

“那可不行。”司徒艾静一听立刻急了,“后山山路险峻,猛兽奇多,不安全。”

“那我也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啊。”司马庆宇紧了紧绑在背上的包袱,抬起脚向外跨去。

“林大哥。”司徒艾静看他固执的模样,一咬牙上前拉住他的手往村口跑去,“我有办法带你出去。”

司马庆宇听她这样说,心里疑惑不已,不明白她会有什么办法。

“你在这儿等等。”到了村口,司徒艾静松开司马庆宇的手,小巧的身影风一般往前跑去。

司马庆宇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司徒艾静回来,心生奇怪往防洪堤走去。

“上来吧。”临近防洪堤,司徒艾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小船,只见她混身湿透了的站在小船上向他招着手。

司马庆宇跳上村民临时搭起的渡头,小心地走上小船。

“你哪里找来的船?”坐在小船上,他奇怪地问。

“这是村里唯一的一条小船,主要在洪水缺粮时到外面买粮用的。”司徒艾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心里一个劲儿地向老村长道着歉。

“如今我们拿走了船,村民运粮怎么办?”司马庆宇一听也是愧疚万分,连忙道,“把船还回去吧,我还是从后山走。”

“没关系的。”司徒艾静憨憨地一笑道,“今年村子里收成不错,村民们的粮食足够撑过一个月,不要担心啦。”

虽然司徒艾静这样讲,司马庆宇还是过意不去,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司马家能过的了这一关,以后一定把村子的泄洪渠修好,再也不让村子淹水了。

“我来吧。”看着司徒艾静吃力摇桨的样子,司马庆宇想要接过船桨。

“你坐着吧,身体还没好完,不能累的。”司徒艾静紧握住船桨坚决不给。

司马庆宇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回船中的小凳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起呆来。

也不知划了多久,终于到了另一个渡头,司徒艾静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将船靠进了岸。

“这里是青风镇,我们可以去镇里顾辆马车,大约一天的光景便可到国都。”司徒艾静指着前方的牌坊说道。

“嗯。”司马庆宇点了点头,急不可耐地往镇中走去。

刚进青风镇,司徒艾静便在路口找到了一家租赁站,刚跑进去没多久便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

“怎么了?”司马庆宇见状连忙问道。

“要二百两纹银呢。”司徒艾静拿出干瘪的钱袋,将里面的钱全倒在掌心里,数了数道,“我这里只有二十两。”

司马庆宇摸了摸怀里,都怪自己走的太匆忙,也只是拿了一些碎银而已,摸遍了全身只摸出了五十两。

“还差一百三十两呢?”司徒艾静拿着银子,凝眉想了想,终于,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般,将手腕上带着一个翠绿的玉镯子拿了下来。

“你去哪儿?”司马庆宇见她转身要走,不知她什么意思,急忙拉住她追问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司徒艾静推开他的手,一个转手便走进了涌动的人潮。

“走吧,我们去顾马车。”不一会儿,司徒艾静走了回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你哪里来的钱?”司马庆宇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弄到这么多钱来,一百多两银子,可够她在小村子里生活一年的了。

司徒艾静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便走进了租赁站。

不一会儿,一辆小巧的马车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上来吧。”司徒艾静掀开门帘,冲仍在发呆的男人招着手。

司马庆宇一头雾水地上了马车。马车很小,恰恰容的下两人,两人肩并肩地坐着,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不时接触在一起。司徒艾静不禁羞红了脸,而司马庆宇也颇为尴尬地努力往边上靠。

“饿了吧,吃块饼吧。”沉默地气氛让司徒艾静有些紧张,为了打破沉默,她从包袱里拿出玉米饼递给他。

“等等。”司马庆宇接过饼,无意中撇到司徒艾静的手腕,他清楚的记得,那里应该带着一只翠绿的玉镯子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他迟疑地问,“那个银子不会是你当掉镯子换来的吧?”

“呵呵。”司徒艾静慌张一笑,急忙将手抽了回来,低下头默默地啃起饼来。

“你不是说那是你娘留下的唯一信物吗?”他捉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内疚,“你怎么能为了帮我回去而当掉呢?”

“没关系啦。”司徒艾静努力微笑着,“那些都是身外物,没有它,娘也一直活在我心中啊。”

他哑然失声,沉默地低下头,紧捏着手里的玉米饼,心里五味陈杂。

司徒艾静对自己的情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心里深爱着孟乐喜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另一段情。

看着旁边女子纯洁如水的眼眸,他愧疚的无与伦比,为什么老天爷要让自己遇到这样一个璞玉般的女子,他要如何才能偿还她的一往情深呢。

“谢谢你了,以后定会赎来还你的。”为了不让司徒艾静越陷越深,他不得不对她冷漠,希望她看到自己坚决的态度后,会回转心意。

看着眼前瞬间变了神色的男子,司徒艾静不知所以,前一刻还随和有礼的他,这一刻怎么变的这般冷漠,接受不了这样的待遇,司徒艾静转过头悄悄红了眼圈。

马车飞驰在路上,迎面而来的风将车帘吹起半高,一直穿着****衣裙的司徒艾静被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马庆宇这才发现司徒艾静还穿着湿衣服,恼怒自己的粗心,连忙脱下外衣罩在她瑟瑟发抖的瘦弱娇躯上。

马车马不停蹄地往圣龙国国都而去,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车外原本喧闹的街道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跑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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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是一部专门为孕妈妈精心编写的胎教书籍,它将对孕期胎教提供全程指导,让您轻松度过孕育生活的每一天。快乐胎教280天,每一天中都有精彩的胎教内容:为胎儿读一首古诗,讲述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哼唱一首美妙的歌曲,做几个有趣的手指游戏,欣赏几篇名家之作,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让胎宝宝的智力和全身器官健康而又迅速地发育。
  • 三国之凉人崛起

    三国之凉人崛起

    汉失其鹿,谁人逐之。凉州大马,横行天下。霸西州虎视中原,凉人少年志问鼎。幽幽羌管,奏一曲豪杰勇士共谋江山。道一句:凉人悍勇,天下英雄谁人敌?
  • 神级乡巴佬

    神级乡巴佬

    简介就是简单介绍,这本书为了迎合读者‘大’的‘世界观’特意的让人类缩小到了比蚂蚁还小,地球自然就变的超级巨大!当然,人类变小,还是有内幕的.文中有骑士体系,有神灵体系,有奇幻种族,有剑客体系,有魔兽体系,有战争,当然也有完善后的国术体系,不会太夸张,尽量用温和一点的文字叙述一个乡巴佬在这样一个剧变后的世界中生存之旅.同样我个人也比较喜欢武器,所以文中的武器系统比较完善,偏向于奇幻化,游戏化,把主角打造成一个武器大师.其次,书里也融入了一点点的游戏元素,希望喜欢的读者能多多支持.
  • 秘境谜藏之皇城鬼斋

    秘境谜藏之皇城鬼斋

    清末民初,伴随一个三百年王朝的没落,随之而生的却是无尽的财富流入民间,北京古玩行就此兴起。人们只知其财富惊人,却不知器物存世越久,其灵也就越大,故有诸般宝贝养人却也害人一说。老贝勒府中夜半惊魂的梆子声,八大胡同瓷瓶养妖,阎王问路,鹦鹉衔珠,夜走酆都城...一件件玉石青铜,一个个街头巷尾流传已久的传说,炼器世家代代弟子皆是等待鬼谷洞中一个器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