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身运动装,我换好了。大概女人更衣比较麻烦,足足20分钟,门口有敲门声,听那声音我就知道是周盈盈,又在耍什么鬼把戏呢?对着门我喊了一声:“进来吧,敲什么门啊,等你半小时了。”门一闪,一个红衣女郎进来了。第一眼,我的直觉是刘青,周盈盈穿着和刘青一个颜色的衣服,一件红色吊带裙子,肩膀露在外面,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白色项链。认识半年多,我没仔细看过周盈盈的身材,没想到,被这紧身的吊带裙一裹,玲珑曲线,女人味十足。大概是刚才洗头了,头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脸上化了点淡妆,看得出只抹了点口红。脚上也换了一双高跟的皮凉鞋。不是想诱惑我吧?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不能说。“周会计,你这身打扮啊!”我戏谑地说道。
周盈盈白了我一眼,把右手的一件红色小丝质外套一扬,说道:“还有一件呢,今天刚买的,穿上看看,怎么样?好看不?”
“好看,好看。只是这样出去,我怕被人打,是不是带点武器啥的?”我继续开玩笑。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走!”周盈盈说完,上来挎了一下我的胳膊,并肩和我站好,看了我一眼说:“你这身打扮,和我不大般配啊,算了,我将就吧。”套上小外套,拉着我,周盈盈昂首走出宾馆大门。
特区的晚上相当热闹,周盈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听的,好像很了解这个城市,先带着我去逛那些夜市上的特色摊位。那一身红衣的回头率很高。停在小摊边买东西,旁边不时出来一两个猥亵男子往她身上靠,我成了保镖了。为了避免被人揩油,我只好紧紧地用身子护着周盈盈,两只胳膊若即若离地圈着她。几个卖货的大姐指着她和我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我想,不会是说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吧。
逛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才带我走进一家川味火锅店。这小姑娘挺能吃辣,前几次吃饭我就发现了。
坐好了,周盈盈先要了一碗辣椒油当调料。看见那碗辣椒,我一个劲儿地哈气。点完了菜,周盈盈说:“李哥,你经常对我说薛老给你讲故事,现在给我讲个新鲜的听听吧?”这小姑娘聪明的程度不低于张梅,利用任何时间吸收我学的那点东西。我怎么又想到张梅了呢?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回想着薛老的那些故事,我拣了一个讲:
从前,有个印度国王,他很会治理国家,经常微服出巡了解民情。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繁荣进步。他有个很能干的丞相,每当有什么重要大事,都会先请教这名丞相,听听他的真知灼见。
有一天,突然下起雨来,国王外出的计划受阻。国王便问他身边的丞相:“这场大雨下得好不好?”“好!大雨一过,街道干净清洁,空气清新。国王您可以享受雨过天晴的美妙景物,又可深入民间巡视民情。”国王听了很高兴。
有一次,国王要外出巡视时,天气非常炎热,热得国王汗流浃背,国王便问丞相:“这样的热天,出门好不好?”丞相不假思索地说:“好!这样的天气是印度少有的,国王出巡,将会更加了解我国人民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到底在做什么。”国王觉得很有道理,便高兴地出门了。
这位国王和丞相有一个共同的嗜好——打猎。国王每次打猎时,只有丞相相伴。
有一次,国王在检查猎器时,不小心被猎器斩断了一截拇指。他赶忙询问丞相:“我的拇指被斩了一截,好不好?”“好!国王陛下。”国王听后,满腔怒火,认为丞相落井下石,便下令将丞相关起来。国王对关在牢房的丞相说:“现在你被关在牢房里,好不好?”“好!很好啊!”国王被他气坏了,说:“既然你认为好,便在这里住几天吧!”说着很生气地走开了。
过了两天,国王的“打猎欲望”发作,很想出去打猎,但碍于面子,不想释放丞相,只好一个人带着部下骑马去打猎了。平时,丞相比较熟悉地理环境,因此,经常都是满载而归。那天,国王和部下在森林里追逐动物,几个钟头下来,竟一根兽毛也没捞到。国王很不开心,便骑马四处寻觅猎物。不久,太阳下山,飞鸟回巢。国王也累了,便下马牵着马儿走着。突然,他发现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才知是迷路了!走啊走,一不小心,国王与部下都跌进一个捕捉动物的陷阱。那陷阱很深,国王等人三番四次地企图爬出洞口,但都失败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万分高兴,这回有救了!“救命啊!”国王及部下大声呼救。上面的人将他们救出来了,不过,那些都是邻国食人族的土人。
那些土人将国王等人带回部落。当晚,食人族上下皆大欢喜,围着国王等人歌舞。国王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脚下堆积着一堆木柴,食人族的人正准备点火,吃烧人肉。因语言无法沟通,只好哑口无言,等待奇迹出现。
仪式开始了,酋长指示众人坐下。不久一名巫师便开始祭礼。他用清水喷在国王身上,然后逐步检查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当他检查到国王的手时,低声感叹,不断地摇头,众人不知所以然,都感到惊奇。
巫师向酋长说:“我们族人只吃完整的动物。这个动物是不祥物,因为他的拇指断了!我们不可以吃他啊!”
酋长立刻赶去查看,果然发现国王的拇指少了一截,便下令放走国王,而其他人都被吃掉了。
国王劫后余生捡回一条性命,非常激动,马上赶回国都的监牢去拜见丞相。
他一见到丞相便抱着这位“恩臣”哭了起来。“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你说我的断指是件好事了,它救了我一命啊!我错怪你了!”
过后,国王又问丞相:“我关你在牢里十多天,好不好?”“好,很好!”“为什么?”国王不明白。“陛下,如果您不抓我进监牢,我一定会随从您去打猎,我们都会一起被食人族抓去。您可以因为断指而保住性命,但我必死无疑,因为我很完整啊!”
故事讲完了,周盈盈没动筷子,居然在那里思考起来。我自己打开啤酒倒满喝了一杯,说:“想啥呢?说说这个故事的寓意吧。”周盈盈好像刚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说:“没礼貌,请客的还没说喝酒,你就自己打开喝了。”说完“咯咯”地笑着,把那碗辣椒油倒进自己的调料碗里,用筷子搅和着说:“这个故事其实就是说每件事都有其两面性,是好是坏,都在于你自己的看法。”
这小姑娘的悟性已经炉火纯青了,我感叹。看看窗外,玻璃上挂了几串小水珠,估计外面下雨了。
周盈盈调好那碗红红的调料,端起来说:“李哥,要不要?”我摇头,辣椒我能吃,不过这颜色有点吓人,赶紧拒绝。她见我不要,自己把大碗的调料倒进眼前的一个小碗里,挑起旁边盘里的一棵生菜放进刷锅,抬起头问:“李哥,你和你女朋友怎样了,怎么好久没见她了?”这丫头什么目的呢?我猜测着。她见过张梅,应该是在医院那次,后来我让她们提前走了。但她怎么知道张梅是我女朋友,难道背后向韩守宝打听过?也只有韩守宝了解得多一些。
她提起了张梅,我怎么回答呢?刘青给我的那张纸,那写着字谜的纸还在我的口袋里。“哦,没事,她最近忙,我也忙,所以没时间联系。”我胡乱应答。
“嗯,你那女朋友真漂亮,能讲讲你们的故事吗?”周盈盈端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口,然后说,“真难喝,酒劲比我那里的大,不好喝。”
“呵呵,我们没故事,很简单。”回答着,我想起刘青说的那晚,想象着别人带张梅去开房的情形,一股愤愤的心情慢慢地升腾起来,“不说了,我们喝酒,来干杯。”我端起手里的杯子,和周盈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见我不愿意多说,周盈盈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锅里夹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我倒满酒,又喝了一杯。也许是钻了牛角尖,我的思路始终停留在了张梅和别人开房的那个场景。桌子上的4瓶酒被我喝完了,回头喊老板,继续上酒。
周盈盈看我不吃只喝酒,感觉有点不对劲,站起来说:“李哥,你怎么了?少喝点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我笑了笑,摆手让她坐下,说道:“没事,你先吃着,我考虑点事情,别打扰我。”
“哦。”周盈盈半信半疑地坐回去。老板把酒拿来了,我开瓶继续喝,大脑仍然定格在那个场景。想象着什么样的男人带着她,宾馆……床……海滩阳光下,透明的……裸体……胃里一阵翻腾,一股热浪直冲嘴边,我转身跑向卫生间,吐了。
一点没醉,仅仅喝了不到5瓶啤酒,我的酒量应该喝一打。只是感觉大脑僵化,不想去想,反而偏偏去想。
知道我吐了,周盈盈有点害怕,我回来后她坚决不吃了,拉着我,赶紧回宾馆休息。躺在房间的床上,依然是那场景,头疼欲裂,也许这酒劲真大?自己的思维对着一个方向,飘着,不拐弯了,一直飘……朦胧中,耳边忽然吐气如兰,白色的裙子?红色的?看不清了,只见衣服慢慢地褪去了,先是白皙的胛骨,滑润的肩头,凝脂如玉,胸前的双乳高耸、坚挺,粉色的乳头像一对花蕾,小巧凸起。我只觉得血往头上涌,抱起来,按倒在自己身下。抚摸着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丝滑般的手感,越过私密处的草丛,湿润的水沼已经泛起汪洋……我醒了,几天的劳累,经过了张梅、刘青、周盈盈,自我色诱,梦遗了……爬起来,一看表,才凌晨4点。唉,赶紧从房间的橱子里找了条毛毯,把床单换了,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