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等,不能抱怨你的远离,谁叫这江湖永远是男生的战场,而女生永远都是美丽的装饰,所以只剩等待。
真的开心么,真的那么开心么,呵,如果我还在笑,就不要问我哭过了没。----洛家炎冰
第二天的黎明,冷炎风终于停了下来。
冷炎风在洛炎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原本有些萎靡地紧揽着洛炎风腰的少女立马坐直了身体,惊喜交加道:“真的?这就是我们以后要待的地方?”看冰儿欢喜雀跃的样子,冷炎风一时不忍,只点了点头。
洛炎冰翻身下马,纵然动作有些僵,却还是足够干脆利落。看冷炎冰提起有些脏污的裙摆,连跑带颠地奔向那座木屋,眼神频闪。冰儿,这是你要待的地方,却,不是我的。
绿荫成片,亭亭如盖的树木遮天蔽日,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小桥流水人家,木质的小桥既不很宽,也不会太过拥挤。洛炎冰咯噔咯噔跑过去,沉浸在花海里的那座木质小屋看起来格外地吸引人。
小小的房子,尖尖的顶,错落有致的几间屋。冷炎冰也不急着进去,反站在门口细细端详那些花,倒都不是什么名种。然而姹紫嫣红开遍,浅的粉、深的紫、新的绿业已相映成趣。
冷炎冰努力呼出一口气来,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青春而富有活力。真的开心么,真的那么开心么,呵,如果我还在笑,就不要问我哭过了没。
“冰儿,”冷炎冰应声回头看着自己哥哥那个表情动作真的有够奇怪,耷拉着牵着他的马,真是,没看见你家逐风看你的神情是何等鄙视吗,还真是为你感觉丢脸耶。
“冰儿,”终于下定决心,男子汉大丈夫也没什么好畏怯的,墨墨迹迹像什么。“冰儿,你先在这里,明年的今天,我再回来找你。手里的一片花瓣就这样被捏碎,花汁子都碾了出来。
叙过离情,冷炎冰抱着洛炎风亲手剪裁的一束花,枝影斜舒的模样很是漂亮。霞光晚照,冷炎冰唇角噙着一抹笑,看自家哥哥牵着逐风恋恋不舍地走三步歇一步,终究忍不住吐槽,“哥,你这样逐风都会笑你的诶。”
冷炎风气得脚下一个踉跄,猝然转身,看自家妹妹温柔得一塌糊涂的那张脸,气得够呛。这回翻身上马,再到拍马而去,可就俐落多了。
冷炎冰的笑意渐渐凝结,最后慢慢蹲在地上,单手支地,花束倾斜,整个人弥漫着忧伤的气息。我乖乖地等,不能抱怨你的远离,谁叫这江湖永远是男生的战场,而女生永远都是美丽的装饰,所以只剩等待。
洛渊走在街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学聪明了,再不说renliu了),心里很失落。却见往日的狐朋狗友,叙了两三句旧,却听他笑意暧昧地谈起冷炎风和冷炎冰离开的事。那叫一个猥琐,居然还作了个揖,一脸喜庆地祝贺他,“恭喜呀恭喜,现在您总算是名副其实的洛家大少了。”
洛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等他清楚过来,那人已倒在地上畏惧而愤怒地看着他,嘴里还不住嘀咕着什么。洛渊想去拉他起来,却见他就着侧卧的姿势往后挪了几步,眼神惊恐,于是只得缩回手来,落寞而去。
芙蓉阁内。(我记得我想过一个很惊艳的名字,可惜忘了,现在只能用这个了)
顾不得老bao的殷勤,洛渊随便指了一个穿亮粉色流仙裙的女子,她看起来和冰儿有几分相似。当然不是指的容颜,而是对衣服的品味。见他脸色不好,一副不虞之态,老bao当然识趣不去理他,忙叫gui公领他上去楼上包间。
洛渊看她那副怯怯懦懦哭哭啼啼的样子,终究忍不住,愤而立起,一个拂袖把杯盏都扫到地上,高声喝斥,“吟诗填词你不会就罢了,歌舞无能我也忍了,可连小曲也不会,那你自己说,你到底会什么?”
那女子吓得连哭泣都省了,只是小声的抽噎难以忍耐。早有那聪明的去报了老bao,她在门外听了会儿,见事态越发不可收拾,暗骂那女子真是个不省心的。然而洛家堡哪是好惹的,当下只得面上打叠百般笑意,迎风摆柳地扭了进去。
洛渊见有人进来,当时一怔,那老bao已说道,“我的少爷呀,您这不是难为人吗,我们燕语可是卖shen不卖艺的呀。”洛渊:.
高chuang软枕,终究还是只剩空虚,洛渊半支起身子,看身旁人睡得香甜,这个女人,简直庸俗得一塌糊涂。虽然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然而,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洛渊持壶对嘴灌,却又觉得忒矫情,于是唤了人拿来几坛佳酿。当晨曦照亮房间时,燕语悠然醒转,看洛渊倒在地上,一时间极为恐惧。尖叫声划破天空,老bao等人闻讯赶来,一人大着胆子去探洛渊的鼻息和颈动脉,老bao在一旁颤着腿原地踏步,碎碎念,“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又双手合十,仓皇地望着西方虔诚祈祷,“可别让这个小祖宗在我这儿出事呀。”
“活的,”那人跳后一步,眼睛睁大,比洛渊死了还骇到了,随即松下一口气,放松心神将洛渊半抱到chuang上。老bao赶紧遣人去了洛家堡,那门卫差点没拿笤帚把他赶出去,口中呵斥,“我家少爷何等金尊玉贵,那等肮脏地方,你真敢浑说.”
还是雪鸢从内院出来,她本年纪小些,性子又跳脱,夫人也不甚拘束她,便常偷溜出去玩。再听那人所言,本来公子一夜未归,园里众姐妹皆忐忑不安,最后一致决定,先瞒着老爷夫人。毕竟,怎么看,洛渊都是个有成算的,才不怕被人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