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身上突起一块,似是有东西随着丫丫的掌心流动。在汇集到男子肩膀处,丫丫抽出一手,拿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在凸起处一划,顿时黑血喷了出来,一股腥臭味,亦是扑面而来。丫丫鼻子一禁,皱了下眉,并不闪避。拿出上好的金创药,敷了上去。
男子眯着眼,似是极奇享受的样子。只觉身体通透了许多,不似刚才的疲软,不由多看了丫丫一眼。没想到这女子医术如此之高。看着丫丫认真解毒的样子,竟觉得丫丫有些清秀可人。
“把这个吃了!”丫丫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比白色药丸略大一些。这可是风爹爹精心研制的大还丹,天下间也只有五颗,据说死的都医得活呢,这下便宜他了!
男子不语,依言吃下。
“现在你试着调理自己的气息,要慢,再运行一下你独门的疗伤心法。不出七日,你即可痊愈。”
男子盘坐,闭目。丫丫看着男子自行运功疗伤,安静的坐在一旁,打量着男子。心里却对这男子有些同情。老天真是很不公平,让他长得这样丑,又让他身受重伤,还中毒,如不是遇见了自己,只怕马上就要死翘了。丫丫同情心泛滥的看着男子,不禁对男子的印象好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男子睁开了眼睛,亦打量着丫丫。如此重的内伤,只有药神风绝尘才能医治,风绝尘早在十几年前隐居在这落凤山,从未出来过。而这山满是毒气,外人跟本进不去。虽然来此碰碰运气,但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没想到这小姑娘竟如此容易的就医好了他。难道?
又是在落凤山下遇害到她?传说中风绝尘从不收徙,且个性乖僻,独来独往。亦未娶妻,这女子究竟与风绝尘是什么关系?
丫丫见男子只一味的盯着她看,不悦的皱起眉:“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说好了,医好你,咱们一起上路的!”
男子挑眉,言道:“你在置疑我的话吗?”不悦的说道,觉得丫丫的话是在侮辱他一样。
“哼!”丫丫转过头不看他,竟自在马车内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男子依旧是盘坐姿势,闭着睛,淡声问道。
“女人呗!想在这就在这喽!”丫丫挑笑的回答,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玩弄着怀里的小蓝,将小蓝的毛逆向的抚着,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而小蓝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男子听到丫丫的话,为之气结,女人?还真看不出来!眼邪肆的扫了一眼丫丫的身材,又闭上了眼。
“喂!你叫什么?”过了好一会,也不见马车赶路。丫丫有些坐不住,这人怎么这么安静!
等了一会,没有声音。“喂!没听到我在问你吗?”
“秦摄月!”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并不理会丫丫。不知为什么,他就不想她叫他‘喂’!
“呃?秦摄月?是你的名字?我叫凌丫丫!”丫丫径自说道,再看向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无聊的安静坐回位置。
‘丫丫’是她的名字,太过平凡,却又……有些可爱,很适合她。第一次有人说他丑,不过,他不相信那是她心里话,他认为,那只是她吸引他注意的一种手段罢了。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不过,她却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必竟睁眼说瞎话,掩耳盗铃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还不赶路?”丫丫一手伸到秦摄月闭着的眼前晃着,一边问道。见他还是没有反映,想是睡着了。歪着头,打量着秦摄月。
“怎么比风爹爹还要丑,真可怜,一定没人要你吧!”丫丫同情的看着帮摄月的‘睡颜’说道。
只见秦摄月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盯着丫丫看了好一会,道:“风绝尘?”试探性的一问。忽略了丫丫谈到的美丑问题。
“你没睡啊?你怎么知道风爹爹的名字?”丫丫毫无心机的问道。
秦摄月复又闭上眼,淡淡说道:“若要保命,不要对第二个人说出你与风绝尘的关系!”没想到她竟是风绝尘的女儿,不过,一定不是亲生女儿,她说她姓凌,且相传,风绝尘俊逸非凡,而这凌丫丫……想到这,秦摄月摇了摇头,相差甚远!
“喂!你……”
丫丫刚要发问,外面传来言怒的呼声。
“狂,你怎么了?”
“好、热,热死了!”冷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车内丫丫一听,方才想起,差点把好玩的事给忘了呢。呵呵,趴到车窗上,看着冷狂的变化。
只见冷狂满面通红,粗喘连连,一个劲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口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这大冷天,竟热成这样。
“什么事?”秦摄月在车内问道。
“主上,狂他,似是中了****!”这一句话惊了丫丫。
丫丫翻开布包,边翻边自语道:“不可能啊,明明是让他发热的药,怎么变成了****。”看着一堆散落的药瓶,丫丫愣住了,“糟了,拿错了!”
声音不大,倒让秦摄月以及车外的冷狂和言怒听得一清二楚。
“主上,怎么办?”言怒看了丫丫一眼,又看向秦摄月,现成的解药,可是,一想到让这个小姑娘为冷狂解毒,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你干什么?”丫丫看到言怒的眼神,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不等言怒说话,冷狂一下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丫丫的手,就要将她拖下车来。冷狂此时眼中满是怒火,身上更似火烧。竟不知自己何时着了这小姑娘的道。既然是她下的药,那么她就有为他解的义务!女人,不是没碰过,可能是中了这****的关系,他现在是急切的想要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手上用着力,要将丫丫拖下车,丫丫亦暗中叫着劲,两人像是拉踞一样。
“你别拉我,我有解药!”丫丫看着冷狂泛着绿光的眼,竟觉得十分可怕,一手死拽着车窗,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