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丫丫见状,一手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探向自己的腰间,一根银针现于手上,又指一偏,银针刺入白云飞腰间穴道。
白云飞吃痛,没想到丫丫偷袭于他,面上一寒,掌上凝力,直拍丫丫脑门。
丫丫见白云飞面上狰狞,心上大骇,自知难逃这一掌,闭上眼,准备承受。
不远处秦摄月见白云飞欲伤丫丫,若那一掌落下,只怕丫丫性命不保。想到此便觉遍体生寒,仿佛冰封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云飞击向丫丫,身体却动不得分毫!
“丫丫……”
小四心仿佛停止了跳动,那股刺痛袭上心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若是她死了,他也随她去了!
玉惜花面无血色,看着那掌一点点落下,仿佛要击在他的心上一般,顿时撕裂般的疼痛!
因小四的喊声,殷邪四人也看向丫丫,手上也顿了下来,不料黑衣人趁他们失神,毫不含乎的重击四人,使得殷邪几人纷纷倒地,嘴角流下一汩汩殷红!
就在手掌与丫丫的脸将要碰上之际,白云飞斗然惊醒,立即收住。但是那股气流还是扑向丫丫门面,丫丫只觉面上一痛,顿时面上一片血红,头发被震散开来,眼睛生痛,晕死过去。
白云飞一阵心颤,他怎么想也不想的使出全力,看着怀中晕厥的人儿,心狂跳着,那种感觉是……害怕。不敢想像,那掌若真的拍向她,只怕她早已脑浆迸裂。
那是他本能的反映,多少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受到攻击时,他会不自觉的用到杀招,从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对敌人留情,就是在自杀!
‘扑’!
本就大伤未愈,受到这一刺激,秦摄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衣上,地上,腥红点点,犹如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小花。见那一掌未落丫丫身上,才露出一点点安心的笑意。
“走!”白云飞大喝一声,人已抱着丫丫腾空而去。
深深庭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鱼池花木、假山长廊相相俱全。初春之季,泥土中只钻出点点绿芽,已有春天的味道。院中一隅,三层高阁静静矗立,房门前站着两个低眉顺目,面无半点表情的丫头。
再看院中树上,假山阴暗处,明明暗暗,不少黑色劲装男子隐藏其中。四周房顶之上架着无数弓弩。
屋内,清香余绕,纱帐珠帘,好不华美。
床上人儿幽幽转醒。丫丫看着陌生的环境,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只觉身上一阵轻飘,低头看去,身上也不见了自己的紫衣,而是被换上质地上乘的轻轻薄纱,再探向自己腰间,手顿住了,勾起弯弯轻笑,衣服都换了,药丸,银针,只怕早就被收了去。头发披散着,这白云飞着实聪明,连她的头发,他也怕她藏什么东西。
光着脚踏到地上,与此同时,轻轻三个敲门的声音,随后进来两个丫头,“奴婢给姑娘请安!”两个丫头清翠的声音,听着极其舒服。
“你们叫什么?”丫丫自是知道这两个人是那白云飞派来的。
“奴婢青儿!”
“奴婢蓝儿!”
丫丫皱眉,叫得跟小动物是的名字,他们的主子可真会取名!
“姑娘,让奴婢为您梳头吧!”青儿上前一步说道。
“噢?过来吧!”丫丫低应一声,率先向屋内一角的梳装台走去。冰冷的地面,刺激着丫丫的神经。
“姑娘,地上凉,穿上鞋子吧!”蓝儿不知从哪翻出粉红绣鞋,放到丫丫的脚边,伸手就要为丫丫穿上。
看到蓝儿的样子,丫丫眉皱得更紧,真是奴性十足,鞋还要帮她穿。“不用了!这样人也精神了!”说完小脚躲开了蓝儿手中的鞋子,坐到梳装台前的小圆几上。
暗自为自己把了脉,脉相混乱,却看不出个头绪。感觉混身无力,内力散失,人也浑浑噩噩。踩在地面上,凉气顺着脚直攀大脑,人也清醒了不少,是啊,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现在可是以人家的地盘上,要如何对她,还不清楚。
不知小四和玉惜花怎么样了,他们两个也中了毒,内力全失,又受制于人,不知白云飞会不会为难他们两个。月哥哥,她倒不太担心,不管怎样,四大护法都会护他周全。
手支着下巴,思绪飘飞,任由两个丫丫在她脑上鼓弄,在她脸上涂抹。
“好了姑娘!”青儿和蓝儿轻轻叫着她。
“呀!这、这,干嘛把我弄成这样?”丫丫看着镜中发轻高挽,只余后面长发披在身后,云髻斜插两只碧玉珠花。由于没有耳洞,故啥也没带。本来有些暗哑的脸色,被涂抹得白白的,脸上沾上些许腮红,原来的浓眉被弄得细细的,又画长了不少。
“啊……这是我吗?把我弄得这么丑!呜……好丑啊!”丫丫吓得惊叫,双手掩上脸,那哪里是她嘛!
两个丫头惊恐的相望一眼,比开始不知要漂亮多少倍,姑娘她竟然说丑!
“求求姑娘莫喊,若是主子听到我们服侍不周,会要了奴婢的命的!”两个小丫头双双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颤声说道。
“呀,你们快起来,谁要你们的命啊!哎呀,给我打盆水来。”丫丫扯过青手的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不就是把她给弄‘丑’了吗?也没必要跪死啊!
两个丫头惊喜交加,连忙站起身来,“姑娘等一下,奴婢们马上打水来!”说完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阵风是的又跑了回来,手中多了一盆清水。
从水盆中抬起头来,人也清爽了不少,接过毛巾轻拭面上的水。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才是她嘛。转身对着青儿和蓝儿笑了一下,道:“有吃的吗?”说完,肚子就传出声响。
看来这府中办事还蛮有效率的,两个丫头片刻就弄了一桌子的饭菜,丫丫也不客气,坐到桌旁,旁若无人人的大吃大喝起来,喝起汤来,滋滋作响。看得一旁的丫头掩嘴轻笑。不一会,已是满桌的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