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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谢天谢地,寒假总算熬到头了。

夜很深。我久久不能入睡,索性打开台灯,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电话铃清脆的响了,是少梅。

“喂,雨桓,我睡不着。”她的声音非常细腻,象紧贴着我一样,我甚至能听到她温柔滑润的喘息声。

“想——你——了!”在我面前,她好象永远都不会掩饰自己,“人家想你,就睡不着了,怕吵醒邻居,我不敢大声,你听的见吗?”

“当然,听的见……”

“嘘——小声点。”我能感到她在电话那头小心又喜悦的样子,“给我唱首歌吧。”

“你想听什么?”

“随便了,只要是你唱的,我都爱听。”

“谭咏鳞的歌好吗?”

“好的,我喜欢《水中花》,就唱这个吧。”忽然之间,我好象回到了很远很远但又非常熟悉的那个世界,一种仿佛来自云霄的声音牵引着我,我的思维模糊了,闭上眼,只听到她那和缓均匀的喘息声。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爱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 我用最轻微的气息吟诵着这些词句,在深夜的寂静中宛如桃花飘落在春的空旷里。

她没再说话,过了好久,我轻轻的问,“少梅,怎么了?”

“……不,我,睡着了。”她呢喃着,“雨桓,以后我睡不着觉,你就给我唱歌,可管用了,好吗?”

“好,你快睡吧。”

“我爱你,雨桓。”

“我也爱你……”

一早起床,帮妹妹收拾她的行李,突然瞥见妹妹那发育完好的身体,高高低低曲线优美。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妹妹怪异地眼光盯着我说:“呆什么呀哥哥,我发现你和上几次回家都不一样,怪怪的。”我慌忙辩白:“是吗?哪里有。岁岁年年都不同嘛,这不,以前也没在意,突然发现你也变成大姑娘了。”妹妹抿嘴而笑。想起了邵美,想起了李媛,想起了张思颖,想起了刘素素……想起了好多好多女孩,心里忧心,我可爱的妹妹,你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呢?

在老爸老妈的安排下,我和妹妹一起到爷爷家请了安。我开始在曾祖爷作过大文章的书房里整理该带的东西。两包红茶,《万历十五年》,《阅微草堂笔记》,磁化杯,厚厚的一迭书学费,看了一半的《乱世佳人》。

喜鹊房前房后喝着歌,太阳也红得很,什么也不像,就像太阳。卡儿坐在梨子树下啃骨头,弟弟给它套上红飘带,火辣辣的,怪刺眼。父亲要去北海,昨天讲好,等水电局小车下来我们一起走。蛰居数十天的贡镇,土里土气,无聊的心绪似乎将在重庆的独院请来这里寻我。

母亲暗暗难过。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说走就走得风清烟静。十多间瓦房留给她一人守,咋都说不过去。我小跑着穿过院子,跳过厨房的门槛立在母亲面前说:

“端午节一定回家,说不准给你带个媳妇儿。”

妈信以为真:“我正愁没人吃棕子哟。不过,我看你衣食都难求。嫁男嫁汉,穿衣吃饭。我才不听你什么新世纪旧世纪的。”

“妈,别这么小看你的儿子好不好?”我做作起来,“你相不相信,五百公里外的地方,有个姑娘为你的儿子饭不思茶不饮?”

“又没得见你去拜年噻。”妈说。我接过妈妈手中的刀。

“他们拜他们的,有酒有肉自家吃不好?”我边剁肉沫边说,“我找的是个不要酒不要肉的好媳妇。”

话虽说得好听,心中却没多大谱儿。送邵美去车站那天,我跟她说开学初去接她,她不准。

记得以往,当我对邵美提出要去她家的时候,她总这样推塞:“我们湘西,尤其我们凤凰城那条街,呀,别讲了,特别我们那幢楼,群众的闲心大得容不下半边生面孔。”我也不好固执,各有各难念的经。况且我还知道美好的生活往往是游历在愿望之外。

“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也不会亏待人家噻。谁家没有个门进门出的?”妈往锅里加瓢水,继续说,“是说你哟,又在找女朋友。真是的?依我看往后有了工作再找。前年找的那个最后咋不见动静咹?依我看,不晚也晚了……”

我装聋作哑,肉沫剁得震天响。

我妈可不是吃素的,别看她不出门,给她小报告的人却不少。说不定有天她也会去敲我在重庆独院的门。

邵美,我家会接受你不?你家呢?大不了私奔,打一辈子的工,租一辈子的房子,谈一辈子的恋爱。二十九个省,一个省住一年也是二十九年。人一生有几个二十九?我听见汽车声了。“我爱,我就要回到你身边”这话对斯佳丽并不适合,我们倒用得上。

不是玩深沉,追邵美时,我说过,愿意过一种有牵挂有等待的生活。

回到学校,回到我和邵美租住的房子,都一个星期了也没见邵美的踪迹,这真是报应。

一大清早起床,读完辜鸿铭的几则遗事,对这位早年在北大独树一帜的才子,我感觉上总有些不是滋味。便左手抱了右手,发呆似的立在《最后的审判》面前。

“干脆画我们几个人进去,反正是闹着玩。”

“身份呢?”

“我吗?耶稣的亲戚。春风得意。”

“我呢?”

“自然还是我的恋人。面带侥幸。”

整个上午我注视着教室前面的一抹白。

我租住的房子在学校附近,是家独院。认真说,大学附近的房子不好租,尤其是独门独户的房子更是难找,就算找到了,也不是我和邵美就能租得起的。说来也怪,邵美提出要搬出学校租房住,我先是去离学校最远的冯家堡挨家挨户的找,看到的几乎都在大门外挂着“房已满”的牌子。可就在我返回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离学校就有一站地的独院,按照牌子上提示的电话打过去问,房东还没听我说什么就急忙说马上过来。正在纳闷,就看到房东骑着破自行车飞也似地飞驰过来。停下后房东直勾勾地盯住我问,你是学生吧?我说是。他点了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我说:“我这房子虽然只有两间,但是独院。环境又好,离学校又近,面积小点的一间房我做了仓库,另一件房比较大,有床有桌子的,你搬来铺盖就能睡了,方便着哩。”我犹豫,这得多少钱啊。房东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说:“你每月给我200就行了,你是学生,我不问你多要。”当时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让他又说了一次,他坚定地说,只要200块,多一分也不会要。我纳闷,离学校这么近,又是独门独院的,才200块?也没问什么,感觉天上掉下个馅饼,不偏不斜就正好打到我的头上。想都没想,立码就给了他一个月的房租,这还有啥话说呢。

我的邻居是个温柔的女人,名叫楚昕儿,有些文化,看起来有素养有内涵,不像是泼妇。她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与我和邵美年龄一般大,只听到楚昕儿整天喊她为三姑娘。我们以为楚昕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我和邵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三姑娘呢?莫非她上面还有一个大姑娘和二姑娘?后来才知道,三姑娘原来是楚昕儿丈夫的妹妹,楚昕儿的丈夫是个小商贩,鼻子有些塌,所以我就叫他塌鼻子女婿。塌鼻子女婿其貌不扬,但买卖做得还是有声有色,整天鸡呀鱼呀的往家里拎,每次见到这种情形,我和邵美就咽口水,低着头往房子里钻。

邵美还没回来,我像个婊子一样倚在门口。塌鼻子女婿过来请我去他家喝甜酒,我才回过神。

门外闹轰轰的,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塌鼻子女婿喝起酒来话也很多,没完没了地讲,我心里惦记邵美,一句都没听进去。

“雨桓,你租的房子好不好?” 塌鼻子女婿端起酒杯问我。

“就那个破房子,你都在这里十几年了,你还不比我清楚?”

“晚上没什么动静?”他有些故弄玄虚。

“偶尔能听到狗叫,还能听到你老婆的叫床声。”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死娃子。” 塌鼻子女婿眯起一双小眼,憨憨地笑。

“怎么了?你怎么问这么怪怪的问题?”我感觉出有不大对劲。

“你那房子在这里200块是租不到的,你也不想花200块就能租到的房子是个什么房子?” 塌鼻子女婿神色凝重地对我说。

“啥房子?我也觉得奇怪,这么好的事怎么就偏偏让我遇上了。”

“瓜子啊你,听说那房子一年前死过人。后来有个学生住了进去,一个礼拜后就自杀了,再后来,那房子就一直空着,白送都没人住。” 塌鼻子女婿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无聊透了编下酒的料吧?”我将信将疑。

“你这个人,我骗你的话,我就是你孙子。我就是佩服你这个人的勇气,才和你交上朋友的,以往这里住的邻居,你看我理过几个?也就是你,我喜欢胆子大的人,竟然一住就是几个月还跟没事人一样。” 塌鼻子女婿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让我不得不信他所说的话了。

“怪不得房东这么好心肠,我以为他是个善人,心里对他很感激。”我拿起酒杯,昂起脖子一饮而尽。塌鼻子女婿张大嘴看着我。

“你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敢住吗?” 塌鼻子女婿问我。

“怕什么,我才不怕,住了几个月这不是好好的吗,晚上连个虫子都没有,别说什么鬼了。”我说的很轻松,眼都不眨一下。塌鼻子女婿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吝啬的嘴唇都不想闭上。

小院陡然又陷入深深的沉寂。

往回返时,碰到了系里的几个陌生的同学,又回了三姑娘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拆开被套在院子里洗,中巴车在眼皮底下跑来跑去。

天已疲惫地闭上眼睛,仍没有一辆车停在路口。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一听到亮汪汪的喇叭声,忍不住迅速抬头——那不是,有时候周末,我也是在院子里洗着洗着,邵美果真一下子飘到身边。

“不注意,车跑到在桥底下。又从那边往回跑,脚痛死了。”她抱怨着,乖乖地绾起衣袖做我下手,小家碧玉的体贴,摆得明明显显。

洗完被子,我开始感觉到冷了。回到房里,披上大衣仍不管用,我索性坐到电炉边的小椅子上,想一想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却备受辜先生奚落的毛姆先生,眯上眼,从门缝往外看。

明天就要开学,新的生活,羞答答地站在门外。

“雨桓,米多吗?”邵美抬着电饭煲到我面前。

就这样,克林顿在白宫与莱温斯基秋波乱送的日子,一个女人,拖着宽大的布鞋,蹲在我面前,认认真真向我请教煮饭的事。

搭脚到书桌上,我往椅子后仰了仰,换上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式。

米多吗?比尔?克林顿!

房间里游荡着Mozart的《回旋曲》,间或有鸡蛋煎焦的气味钻进鼻子。整个下午使人慵懒闲散。自从邵美从湘西回来,我又开始了实在而又琐碎的生活。她的头发长长了好多,几乎算得上披肩。希腊鼻子柔和兮兮,仿佛还残留有清水江的光泽。半旧的阿迪达斯忠心耿耿套在脚上。背来两只烤鸭,却丢了咱们独院的钥匙和几封写给我的信。她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从工学院老乡处借书回来,见门半开半闭,就估计是她。见面之后,我却失望得很。想拥抱她,她笑着闪开,一句也没透露她对我的思念。半夜,我想着塌鼻子女婿的话,忍不住四周看看。邵美只淡淡地问我碰到沁儿没有。总之,我们君君子子地过着同学们想象外的生活,跟上学期无两样。

写《撒旦诗篇》的拉什迪逃脱穆斯林的追杀;世界气像组织向全人类宣布南极一个可爱的臭氧空洞已有半年多时间未弥合;艾滋病已经蔓延到中国大陆的三十多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向俄国提供一百一十二亿美元的贷款难以收回——然而邵美不管这些,她仍然明目张胆地披着黑发,农妇般蹲在我面前——“雨桓,米多吗?”

她再问的时候,敲着她的鼻子,我笑了。有首诗怎么说,“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识得雨桓后,柴米多少细细察。”我心领神会,但没说。独院真开不得玩笑,稍不留神,生活就俗得像墙上这张未画完的画。

学校还没有正式上课,我们乐得清闲。天刚蒙蒙亮,我忙着洗刷清水江远道而来的土鸭。

“我怕是怀孕了,”邵美苦着脸,“月经一直没来。”

“什么?你说什么?刚回来就开这种玩笑?”我顿时感觉天眩地转。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邵美怒目圆睁。

“哦,你回老家这么点儿时间就怀孕了?”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你怀的谁的孩子?”

“雨桓,你!”邵美快哭的样子,两只黑葡萄样的眼睛拴牢我,“你再说一次?你是不是要我死?”

“怀就怀罢。春天本就靠女人怀孕而美丽。”我头也懒得抬,“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海盗儿子?”

“都是为你!还好意思说,那晚上你都干了什么?”邵美放下淘米的盆儿。

“上半身,上半身,你不是没让我进去吗?!”我有些急躁地吼起来。

“你怕负责任对吧?”邵美委屈的泪水漫了出来,“再说,也许是月经推迟的缘故,跟本就没怀。”

“邵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怎么可能怀孕呢?”我扶住她柔弱的肩头解释。

“怎么不可能,我也担心呢。没听说处女也怀孕的事吗?”邵美歪着脑袋。

“听说过,圣母玛利亚怀上耶酥时就是处女。”我冷笑道。

“不要亵渎神灵,会造报应的!”邵美继续淘米,“亏你上了3年的大学,体外受精的常识都不知道!”邵美叨咕着。我一想,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么回事,体外射精也有可能导致怀孕。

“哎呀,怀就怀了嘛,你怕什么?说不定小朋友一生下来就舞着火药枪大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雄姿英发,满脸虬须。”我油嘴滑舌又补上一句。

“少跟我乱七八糟,我问你我问你,你原来的女朋友怀过孕没有?” 邵美来了劲。

“谁啊?原来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

“少贫!沁儿不是你的新娘吗?做梦都听见你在叫。”邵美不依不饶。

“我原来才不管这号子事。”我装糊涂说。

“不!就是要你告诉我。”邵美有理有据,“你精力这么旺,肯定怀过。”

“谢谢你。”白日青天,我不敢有半分猥亵。

菜板上的鸭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它拍着光光的翅膀,歪着扁扁的脑袋向我斜视。坐在我面前的邵美,慢慢浮现成一副荒山野林的图画。

高中三年级上学期,连哄带骗让大我两岁的沁儿上床。她死活不依,非要给她弄来避孕药不可。那时私人经营的药店很少,我于是比求爱脸红十分地领着半新不旧的沁儿来到医药公司。在门口扭扭半天,她死活也不肯陪我进去。对她冲动我本来就后悔不堪,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由她威胁。她没法,咬着嘴提出玩“棒子老虎鸡”,谁输谁去买,谁赢谁出钱。智商低,怯场,最终是我丢脸丢面在胖营业员的鄙视下抓着药奔出药店。从那以后,对于生儿育女,我始终有茫然的惊慌。严格说是恐惧。稍后的日子,反而对社会上的卖淫狎妓,有种莫明的膜拜。

自从邵美大大方方挂上独院的钥匙,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管你的,明天看医生。”邵美突然说,“我是喜欢海盗,和你们原先设想的不一样是不?不一样就好。”

新学期的生活,不但没有所期望的罗曼蒂克,反而有沦为女人化妆品之类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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