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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安然离开中国之前在这座城市里已经生活了几十年。

他参加工作以后,只在两个单位工作过。大学毕业以后,先是来到了市城建局工作,一干就是多年。也不知道是谁相中了他,这让他很快就走上了处长的岗位,而且一干就是几年。有一天,局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让他去省立大学学习,那是一种工作以后的进修,是学习企业管理专业。不过,这一学就要两年,而且是脱产学习。

两年的学习生活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单位两个多月以后,他被安排到了临海市一家叫做豪大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单位,做了副总经理兼法律顾问。在这个位置上他一干就是几年,直到他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了这个国家。

安然当时工作所在的这家企业的老总姓金,叫金友德,已经五十三四岁了。其余的那三位都是副总,各管一摊。安然算是后来居上,他一到位就被安排在了第二把手的位置上。

他被安排在和金总隔壁的办公室里,办公室足有六十平方米,分成了里外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办公,这要比他在城建局工作的时候他们局长的办公室还要大。开始,他总是有点儿不习惯,后来,也就慢慢地适应了。到任的第一天,公司就给他安排了一辆专车,专门配备了司机给他开车。安然临离开中国的最后一年,给他开车的就是他这次回国时到机场来接他的小王。

豪大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一家在这座城市里最早从事房地产开发的国营企业,拥有着几亿元的资产。在这座城市里,这家企业的知名度是相当大的,他们起初开发了不少离城市比较远的地块,为政府帮了不少忙,也解决了不少住房困难的老百姓的住房问题。

安然在国内的工作经历,也就是在这里结束的。

那是安然将要离开中国的最后一年,正是这一年不平凡的经历,促使他下定了决心,最后,离开了中国,去了加拿大。

就在安然临出国那年,和安然他们在一起共事的一位副总就要退休了,金总特意为他设宴送行,几个副总都参加了,当然,安然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坐在安然对面的是个女性,她是那天晚上参加宴会的唯一女性,她就是伊茗。她的身高大约有一米六九左右,虽然年龄已过三十,但人长得看上去十分舒服,举手投足都能透出一种文化感。

她刚调到了这个单位工作还没有几天,她是省城工业大学的硕士毕业生,比安然多读了几年书,岁数要比安然小几岁。她来到这个单位是做总经理助理兼质检处处长工作的。在此之前,她是在市建筑设计院工作。

参加晚宴的还有一位办公室主任何申,他已经四十二三岁了。巧了,这位办公室主任的名字,就和清朝那个颇受乾隆皇帝宠爱的和珅的名字谐音。不知道是他的父辈给他起名时,根本就不知道清朝有个叫和珅的大贪官呢,还是一开始就是有意想让自己这个儿子的名字能和那个和珅的名字谐音,而且寄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能像和珅那样,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管他是千古唾骂还是千古不朽呢。

你也别说,这个何申主任还真是没有辜负他父辈的期望,在这个单位除了金总之外,他几乎就真是万人之上。他是凡事都从利益的角度考虑,有用的就坚决往上靠,你不让靠,都不行。没有用的,或者他认为你不能拿他怎么样的,那就是官比他大,他都不会理睬。所以背后人们送给他了一个绰号,叫做“千岁爷”,这绰号听起来是挺好听的,可却含着大家对他的义愤。本来叫何申这名字,让大家一听起来就自然地会想到那个历史上的和珅,可单位的职工们还是特意送给了他这么个绰号。这个绰号虽然是在公司内广为人知,但都是在极为秘密的情况下流传的,那是因为谁也不希望因为这点儿小事给自己引来太多的麻烦。

晚宴后,何主任提议去洗个澡,安然没有去。不论何主任与金总还有其他副总怎么劝,安然最终就是没有去。安然虽然是没有去,何主任最后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却让安然感觉有点儿刺激。你回去干什么?回家不也就是你一个人吗?

这话虽然不多,何主任也不一定就是有什么主观故意,可安然还是感觉到了不怎么舒服。也许这是因为何主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缘故。安然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异样的情绪,他确实仍然是一个人,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管人们的观念怎样变化,他都没有去跟风,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赶时髦的人。

正在安然要坐车离开时,伊茗走到车跟前,“安总,你往哪走?可以捎我一下吗?”

“你要去哪?”安然坐在车上问道。

“回家。”

“你住在哪?”

“列宁街。”

“那就一起走吧。”

她上车后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车先是朝着列宁街的方向驶去。

“安总,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洗桑拿?”伊茗问道。

“太累了,想休息休息。”

“哦,太累了,不正好应该洗洗桑拿吗?那样,不更能放松一下吗?”

“昨天刚洗过,不太想去,再说了回家还有别的事情。”

“安总回家还有工作啊?”她温和地问道。

“那倒没有。”

“那你回去还能有什么事?我听说你不是一个人单身吗?哪还会有那么多的事?”

“哦,伊茗,你来单位多长时间了?”

“没有多久。”

“那你就知道得这么多,连我是单身都知道了?”

“难道这还有什么奇怪的吗?谁让你是安总呢?”

“哦……明白了。”安然不由自主地笑了。

伊茗在列宁街下了车。

没过多长时间,司机就把安然直接送到了他的家门口。

安然下了车,以往,安然下车后,司机就直接把车开走了。可这天晚上,司机王义没有将车开走,也跟安然下了车。

“怎么?有事吗?”安然停下脚步问道。

“不好意思,安总,明天我想请个假,不能来接你了。”

“有什么事吗?”

小王半天也没有说话,但眼睛已挂着泪水。

“别哭,哭什么,有事说事,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

“我爸爸去世了,明天火化,我得去送送他。”他哭着说道。

“怎么不早说呢?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啊?还请什么假呀?我这没事,去吧。”安然重新坐进车里,“走,去你家看看,快上车吧。”

小王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快上来呀,站在那干什么?”安然催促着。

“不用,不用你去,安总,我就是想和你请个假,没有别的意思。”小王仍然没有上车。

“走吧,我到你家去看看,也没有别的意思。快上来,别耽误时间了。”

小王这会儿才勉强上了车。

小王是刚被安排过来为安然开车的,开始,小王因为自己刚刚给安然开车,怕马上就请假,因而有些担心,怕一旦惹得老总不满意,再失去了工作那事可就大了。他没想到安然不仅没有任何想法,还非要跟自己到家中去看看,这让他这个开车的实在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车在前往小王家的路上行驶着,安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停地和小王聊着。

“你爸爸今年多大岁数了?”安然两眼看着车行驶的方向,问开车的小王。

“六十八了。”小王的情绪比刚才好了许多。

“他是怎么去世的?”

“癌症,肝癌。”

“哦,这种癌是不怎么好治的,如果发现早一点儿的话,还是有救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这种病?”

“不知道,不知道。”小王连说了两个“不知道”,而且情绪一下子便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出来他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安然越发觉得奇怪,“这种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做的?”

小王放声哭了起来,那哭声像是心中藏了多少委屈似的。他把车开到了马路的一边停了下来,“对不起安总,先停一会儿吧。”

“行行行,好,停一会儿。”

车停下后,小王从身上胡乱找着什么,好像是要找擦眼泪的什么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就用手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又哽咽着说道:“我爸爸从得病到去世,我们兄妹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世以后,还是派出所的人在为他注销户口的时候,查到了我们家的。所以对于我和我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来说,就不能提起这件事,一提起这件事来,他们就受不了,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就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

安然说道:“讲给我听听,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实在是不好,我的哥哥结婚了,又离了婚,一个人在家里和父母住在一起,按约定还得给孩子抚养费,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他下岗了,身体又残疾,找个工作太困难。我也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我对象也没有工作,我们还没有房子,也和父母住在一起,姐姐结婚在外面住了,经济情况也不是太好。这样,我们一家几口就都生活在了一起,我这点儿工资,还有我爸爸的那点儿养老金就是全家的生活来源,我那老母亲长年身体不好,每周都得去医院,她还没有医疗保险。”

小王擦了一下泪水,接着说道:“我那老爸是军人出身,可传统着呢。半年多前,他说他要到东北的林区走一走,去看看他的那些抗美援朝时期的老战友,散散心,我们全家也就相信了。到那边后,他还真的来过电话,说在那挺好的,想多住些日子。我们谁也没有怀疑。可谁也没有想到他那时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他是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才选择了这种悄无声息地离开的方式。三个月前他才回到了这座城市住进了医院,他用身上仅有的钱支付着医疗费,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他告诉人家医生护士说他是外地人,特意来这里看病的。当他去世的时候,护士们才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两封遗书,一封是写给护士们的,委托她们料理后事,而且连费用都压在枕头底下;一封是写给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说明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用意,他就是在知道了自己得了这种病以后,不想再给子女们增加负担。后来,是护士们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以后,才知道他就是本地人,她们去为他到派出所注销户口时,才发现他还有我们这三个子女,随后警察就找到了我们家。”

安然眼睛潮湿了,能看得出他是被这位老人的这种行为感动了。

“走吧,慢点儿开。”一路上,安然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离开了马路,驶进了一条不宽的泥泞的岔道,又走了大约五六分钟,跨过了一座架在城市污水排水沟上的小桥后,一排排平房进入了安然的视野。在一栋平房的一头,轿车停了下来。

安然跟着小王走进了一处处同样不大院门的其中的一个,院子里十分拥挤。进到屋里之后,屋里的气氛显然像是为小王的父亲设置的灵堂。小王把安然介绍给了家里人,安然坐在了那十分简陋的火炕的边沿。

“这件事办公室知道吗?”安然问道。

“知道,前天就知道了。”

“有人来过了吗?”

“没有,“小王又觉得说得不妥,马上接着说道,“办公室的何主任说了,明天让工会的小张跟着去火葬场看看。”

“那明天用的车有了吗?”

“何主任说明天单位的面包车都有事,让我们自己先租一辆面包车。”

“哦。”安然把声音拖得很长,没有往下说什么。

离开小王家之前,安然想到了是否去参加小王父亲的遗体告别,最后,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尽管小王是给自己开车,可别人都不去参加葬礼,自己去也不怎么好。于是,他说道:“明天我还有事,就不能去参加老人家的遗体告别仪式了,我没有思想准备,我身上就只有这五百块钱,留着用吧,这个时候需要钱。”

安然把钱放在了炕上就往外走,任凭他们全家怎样撕扯、怎样拒绝,钱还是留了下来。

一路上,安然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小王父亲模糊的影子——一个抗美援朝志愿军老战士的形象。也许是因为安然的爸爸也曾经是一名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的缘故,此刻,让他不断地产生着联想。

小王又一次把车停到了安然家门口,安然自己否定了开始的想法,转身对小王说道:“你明天早晨来接我,我和你一起去参加你爸爸的遗体告别仪式。”

回到家后,安然长时间地无法入睡了。他先是想到了他自己的爸爸去世时的情景,进而又想到了他自己,很快就因为何主任分手时的那句话对他产生的刺激的缘故,他想到了他自己的初恋。最后,他的思维行进在了他对初恋的回忆之中,这也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恋爱。

他的爱是来得那样地偶然,又是那样地让他难忘。

安然原来的家就住在南山街靠近东头一座日式的二层楼里,楼下住着他的邻居,楼上是他的家。这是他爸爸留给他的遗产,是海关当时分给他爸爸的。在这座城市刚刚回到人民手中的时候,在那次政府发动的搬家运动中,安然的爸爸甄正搬到了这里。这是一处有两个居室的住房,还有一个挺大的露天阳台。阳台上大小不同的花盆里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植物。

从很小的时候起,安然就经常住在他的姑姑家里,回家时,也就只和他的爸爸生活在一起。她的妈妈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无从知晓。小时候,他受到了姑姑甄静的不少照料,不懂事时,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姑姑就几乎成了他的妈妈。如果他不在姑姑家时,他的姑姑就经常到他家里来看他,一些和安然差不多大的孩子,常常会把甄静误解为他的妈妈。直到安然上学以后,就更加深了别人的这种误解。

他上了小学以后,去姑姑家的机会相对少了,凡是去姑姑家时大都选在了星期天。在他爸爸去世以后,安然就又重新回到了姑姑家里,不久,他的姑姑又为他转了学,转到了离姑姑家最近的师范附属小学。他的姑姑一直没有孩子,姑父作为军人又长期驻守在海岛上,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

中学毕业的那一年,安然作为知识青年下乡了。

那是安然平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他孤独极了,也害怕极了。二百多人组成的知青农场,没有人像姑姑那样对他呵护有加。因为他的“黄毛”,他不敢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忍受着别人的白眼。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的适应,他才慢慢地好了起来。其实,安然在农村只不过度过了三四年的时间,可这三四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在他的心目中不知道比他在爸爸和姑姑呵护下的童年长了多少倍。

安然回城的那一年,正赶上了“十年动乱”之后恢复高考,这一下子便改变了他这一生的命运。他没有去上级为他安排的单位报到,而是开始他高考前的准备工作,他几乎是整天泡在了市图书馆里。

甄静成了他的第一任老师,其余的时间他就是复习各门功课,他最喜欢在图书馆里看书,哪怕是看闲书。安然的记忆力异常地好,那些需要记忆的复习题,他是不需要下太大的功夫去记的,考试前突击一下就可以了,而物理化学这类功课,他有相当厚实的底子。所以,他的备考比起其他的考生来显得那么轻松。

图书馆坐落在临海市中级法院的对面,这里的环境相当地别致,这是安然从上小学时就十分愿意来的地方。

安然在这里一待就将近半年,临近高考了,他不再想给自己加码,就想为自己找几本书看看,于是,他就到了二楼的阅览处,自己翻了几个来回也没有找到一本想看的书,什么《青春》、《金光大道》,自己都不知道看过几遍了。一天,正在他犹豫之间,走过来了一个女孩儿,她正在往书架上摆放着读者归还回来的书,显然,她是个在这里工作的图书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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