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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其实,伊茗没有说出拒绝的理由,只有她自己才能说得清楚她为什么会拒绝。她从第一次在这个公司见到安然时起,安然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微黄的头发,微微耸起的鼻梁,高大的身材,此时,她看到了一个带有异域基因的男子汉的形象。安然宽大的臂膀,像是有着一种可以让一个女人依靠的力量。尤其是那天她被围在了那些上访的人群中,衣领被撕扯得变了形时那尴尬的刹那,安然的一声大吼,让她太感动了。那一刻,她顿时感觉到那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正义感的男人,一个足可以让有机会走进他的生活的女性万般信赖的男人。

伊茗来参加安然的生日宴会,那也是她在到来之前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这几天,她确实是病了的,休息几天就一点儿点儿好了许多。周处长去看她时告诉她,说是她和何主任要请她出来坐一坐,到时候,胡总也来参加。伊茗也就只好答应了。她没有想到的是不仅是胡总来了,安总也来了,而且周处长通知她本人和胡总告诉安然到这里来的理由全然不一样。伊茗完全听出了席间他们说的一些话的用意,她有了感觉。不过,她还是坚持什么也不说。

周处长敬安然的那杯酒喝完之后,何主任也坐不住了。

何主任非要与安然干一杯不可,安然不想再喝了,可何主任说什么也不依不饶。他自从因那次给他“老妈”过生日时得罪了胡总后,就总是想和胡总缓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这次给安然过生日的这件事,他是尽了力的。安然说什么也不想喝了。何主任说道:“这样,安总,我喝两杯,你喝一杯,这样总可以吧?”

安然也只好又与何主任碰了杯。

安然了解自己,他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喝酒时需要讲究酒桌上的气氛,也就是说只有人合适才行,那样他才感觉到放松,那样他才能喝得自由和舒心。对于他来说,之所以平时不愿意去那些场合胡吃海喝,就是因为酒桌上的假话比真话还多,那完全就是一种生命的浪费。如果不是这样,那桌上的人们所谈论的话题激不起他的兴趣,也照样难能让他畅饮淋漓。此刻,他就有点儿这样的感觉,其实,他喝得并不多,可早就有点儿晕的感觉。他知道他没有兴奋起来,话说得也不多,却早就有了一种喝得太多的感觉。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安然说道。

胡总和在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们知道安然平时的酒量还行,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原因,他确实是有点儿走样。可这正是胡总和周处长最想要的效果。

“安总这是高兴的,往年就是一个人过生日,这回总算是有我们陪了一把。安总,再喝一点儿,喝完了以后不就是回家吗?不会有什么事的。”周处长又把头转向了伊茗,“伊助理,你再陪安总喝一杯,今天是因为你病了,安总才来的,要不他是不会来的。”

“我刚才不是喝过了吗?”伊茗说道。

“我们大家都一样,都喝过了,你特殊,你得再喝一杯。”

周处长的这话让伊茗听起来有点儿别扭,可也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她答应了,“那好,安总,咱们俩就再喝一杯,来来来,碰一下。”

安然确实是不想喝了,又觉得这酒大概不能不喝,也就顺着说道:“要喝就都满上,大家一起喝。”

胡总说道:“安总,行,就按你说的办,咱们从现在开始就都一起喝,不过,你们俩的这杯酒得喝下去以后再开始,这也让伊助理没有白病一场,是吧?”

胡总和大家哈哈大笑着,安然也真就不能再说什么,他在那笑声中把那杯酒与伊茗喝了下去。

“我得走了,不行,就这样喝下去,我就得喝醉了。”安然说道。

“安总,这哪到哪呀?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依你的酒量,就喝这点儿酒就不行了,那谁会相信?你平时一个人都是喝白酒的。今天都是喝的啤酒,还能喝醉?”胡总这番话得到了响应,你一句我一句地都在说服安然留下来。

“我真的不行,你们看,我就连说话都不怎么流利了。”

不管安然怎么说,他还是没能走出去,接下来的那一杯杯都是一块喝下去的,真正地体现出了机会均等。

当他们走出夜色巴黎时,已经是十点多钟,安然的脚步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伊茗和安然坐在同一辆车里,何主任坐在了胡总的那辆车上,这是胡总特意安排的。胡总刚要离开时,周处长说道:“唉,胡总,我也坐你的车走吧,咱们住得近,又是一个方向。”

“那好,就上来吧。”胡总就在车里把车门打开,让周处长坐到了自己旁边。

临走时,胡总还叮嘱了一下伊茗,“伊助理,安总喝得多了点儿,到家之后把他送上楼去,你再走。”

就这样,安然到了家门口时,伊茗还真的按照胡总的叮嘱把安然送到了楼上,这也是伊茗第一次知道安然住在什么地方,住的是什么房子。

伊茗把安然扶上了床。然后,找到了安然家的卫生间,去洗了一条毛巾回到了房间里递给了安然,安然接了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就扔在了一边。伊茗又准备给安然倒一杯开水,拿起热水瓶倒出来的水是凉的。显然,那已经是几天前烧的水了。她走进厨房准备给他烧点儿水,正在这时,安然在屋里喊了一声,“伊茗,伊茗。”

伊茗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看到安然还是歪躺在床上,一副难受的样子,“安总,怎么了?”

“没怎么,不早了,你走吧,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喝得多了点儿,心里是什么都明白,一会儿就好了,你早点儿走吧。”安然还是躺在那里艰难地冲她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让她快一点儿回去。

伊茗站在那里看着安然似醉非醉的样子,又看到他家偌大的房子,马上就想到了平时这里空空当当一个人居住时的情景,顿时生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可她并没有流露出来。那一刻,即使是流露出来,安然也未必会有什么反应。他躺在那里显然是在半醉半醒之间。

伊茗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走。

那一刻,她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仿佛也无法说清楚,是同情、是怜悯、是爱慕,还是想到了安然一个人在家时那种只身孤影的情景,她没有迈动她的脚步。

她又一次去了厨房,打开煤气给安然烧了一壶开水,把水灌到热水瓶里。这一切,安然并不知道,他像是睡着了。伊茗走到他跟前,想给他盖一盖被子,他恰巧醒了。他坐了起来,“怎么你还没走?这么晚了,你应该走了。”

“不着急,我看你像是喝多了,我帮你去烧了壶开水,你是不是需要喝点儿热水?”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他边说边想站起来。

伊茗把他按回了床上,“坐着吧,我去给你倒。”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想冲杯茶,你不知道茶放在什么地方。”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安然没有再勉强。

一会儿工夫,伊茗把一杯冲好了的茶端到了安然跟前。

“谢谢你。”安然客气地说道。

“安总,平时家里就连一壶开水都没有,可够艰苦的了。”

“那有什么艰苦的,想喝就烧呗。”

“看来家中没有个女人是不行的。”

“谁说的,我不也过得挺好的吗?”安然并没有抬头直视伊茗。

“你这叫打掉门牙往肚里咽。一个人生活是个什么滋味儿,你自己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啊,听说你不也是一个人单身吗?我也没有看到你艰难到哪去。”安然一边喝茶,一边和伊茗聊着。

“别说我,我是个女人,总比你们男人会照料自己。安总,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单身生活了那么多年呢?”

“想来查户口?”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一个人单身吗?怎么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单身?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单身的?”安然认真地说道。

“很抱歉,确实不甚了解。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谁能靠近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单身的?”

“唉,我说安总,你提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儿太简单了?整个公司还有人不知道你是一个人单身的吗?”伊茗。

“那我说伊助理,整个公司还有不知道我从来就没结过婚的吗?”安然也豪不相让。

伊茗笑了,“是,说得也对,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这是真实的,所以才问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你的隐私?要有窥探之嫌就算,你可以不回答。”

“是不是隐私你也都问了。可以告诉你,你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不仅没有结过婚,就连我这个家,这个如此简陋的家,在你之前,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女性来过了。”

“哦,明白。我享受的是最惠国待遇。”伊茗渐渐地放松下来。

“也许吧。”

“这么说,我还得要感谢今天晚上的这次生日宴会?”伊茗问道。

“为什么?”

“还为什么?要不是他们策划了这么个生日宴会,你这个家依旧不会有一个女性涉足,不是吗?”

安然终于笑了,“你怎么说是策划了这么个生日宴会?什么意思?”

“看来,男人还是没有女人敏感。他们就是为了给我们俩创造一个接触的机会……”

安然根本就没有等伊茗说完,就把她的话打断了,“我们还用他们去创造接触的机会?笑话。我们不是随时都可以接触吗?”

“那是另一回事。安总,你就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想做一把红娘。”伊茗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当然是知道的,我连这么点儿事都看不出来,那不是成了弱智吗?我只是觉得他们怕不是这么简单,你才来这个公司不久,可我已经是多少年了,生日年年过,怎么偏偏就是今年想到了我的生日呢?你想,我能不考虑吗?我就那么傻?我只是不想处理得那么激烈而已,他们请我们吃饭,总不是下了氰化物,也不是埋了地雷,何必呢?我就是不愿意呆在那种场合而已。”

“所以,你就像喝多了?”伊茗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安然的心里,他扭过头去认真地看着伊茗,“看来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

“安总,请恕我直言,这既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

“为什么这样讲,这个公司,应该说这个社会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可很多时候又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这句话让安然有些感动,这是这些年来,他走进这个公司后,头一个能读懂他的人。他想站起来,可还是觉得有点儿头晕,伊茗看了出来,就让他坐了回去。安然还是坐在那里把那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看来,我需要道一声谢谢,谢谢你的理解。”

正在这时,住宅电话响了起来,安然想站起来去接,可他又一次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伊茗制止了他,她说道:“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呢?怕是打错了,算了吧,就不接吧。”

电话停了一会儿,又一次重新响了起来。

“你去接一下吧。”安然说道。

伊茗走到了写字台边,拿起了电话,“你找哪位?”

“哦,你是伊助理吧?我是胡朋,安总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事吧?”

伊茗根本就没有想到电话会是胡总打来的,而且打的还是住宅电话,她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挺好,喝了点儿水,好多了。你要和安总说话吗?我让他接电话。”

“不用了,不用了,他喝得多了点儿,我不是太放心,所以就打电话问问。没有什么事就行了。好了,我挂了。”

伊茗放下电话,心里顿时便有了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儿。她越发对晚上为安总举办的生日宴会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伊茗走了,安然没能送她。

安然还真的觉得喝得有些多了。此刻,他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他都没有去卫生间洗一洗,就稀里糊凃地睡着了。当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四点多钟,他已经一点儿也没有昨天晚上的那种醉意了。此刻,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样又过了一遍。

多少年了,安然早就把自己的生日忘得差不多了,他甚至是有意识地想把它忘了。

那是那年他和白洁分手时,白洁约好了要和他在月亮广场见面。那次约定见面的第二天就是安然的生日,白洁明明是知道的,她说她还会来找他,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不说,而且就再也不曾有人在他面前想到过他的生日。这一点,他倒是能够理解,可他最需要的是每当生日的时候,白洁哪怕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生日快乐也好。那样,对他来说会是相当大的安慰,可她从来就没有过。而在他们没有分手时,自从他们相爱以后的每一年的生日,不论他们在不在一起,都是白洁想着的。所以,在安然看来,显然,白洁是不会把他的生日忘了的。

此刻,安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同事们在为自己过生日的那一刻,白洁是否也会想到从来就不曾放弃过对她思念的人此刻正值生日呢?

早晨,就在安然还没有离开家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了手机。

“安总,我是伊茗,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哦,没事,没什么事了,还让你操心,谢谢了。我马上就要出门去单位了,你就为这事打电话过来?”

“是是,昨天晚上从你那走后,还有些不怎么放心,早晨睡醒之后,就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一问。”

“那真得谢谢你了,就这样吧,我一会儿就到单位了,到单位再说吧。”安然把电话挂断了。

安然接到这个电话后,已经没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之间虽然不多的谈话,还是让安然在白洁离开自己之后的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了比较长时间地和一个女性交谈工作以外话题的机会。还有一点就是自从白洁离开他之后,他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曾经无数次地喝醉过,可还没有一个女人曾经为此牵挂过他,哪怕就是这样的一个电话,哪怕那个电话是漫不经心的。

没有,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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