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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杨虹的海岛(3)

她登上了驾驶楼,驾驶楼的门窗玻璃全没了,驾驶台上有好些海鸟的羽毛。舵轮还能转动,舵轮前还有一张长椅子。杨虹坐在长椅子上,拨动着舵轮,她面对的方向正是无边无际的太平洋。铜跑坐在她的旁边,动作显得僵硬。杨虹感觉到他在喘着气。一个驯兽师如果听到她的花豹发出这样的喘气一定会感觉到危险来临,可能这温顺的豹子马上会野性发作了。杨虹感到铜跑喘出的热气喷到了她的脖子上,而且一只手已悄悄揽上了她的腰肢。杨虹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睛,想用这种无声的责备逼退他渐渐升起的欲火。就如一个谦卑的黑奴,他羞愧地低下了头,但是他的手却在继续伸向他想要的地方。杨虹只得站起慢慢后退,铜跑则随着她的步子不离不弃追随着,一只手一直揽住了她的腰肢。如果这条废弃的渔船上还有一部监视器能复活过来拍下这个场景的话,那么这段画面一定很像两个人在跳一段探戈舞。可惜这个舞池实在太小,杨虹退了三四步,就靠到了舱壁。铜跑照样羞愧地低着头,可是身体继续向前挤压着无路可退的杨虹的身体。这样的局面大概相持了三分钟。杨虹此时已明白,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个过了河的卒子一直向前的决心。抵抗没有了意义,不如缴枪投降。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她的身体就绵绵地软下去,任由铜跑摆布。

回到招待所,天已是大黑。杨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浴室冲洗身体。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想要把它彻底忘记。但是她的内心还在微微颤抖,下午这个意外事件在她的身体里引起的生理兴奋的余波还未消失。

电话响了,连响了七声还不停。杨虹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对方一定知道她已回到房间,所以会这样坚持着等着她拿起话筒。

“你辛苦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李副主任十分关切地问候着。

“还好吧。不好意思了,今天我没去参观女民兵的队列训练。”杨虹说。

“这没什么。上午许丽丽连长一直在等你来。我对她们说,杨记者可能是去采访其他事情了,你们不要等她好了。”

“是的,我今天去采访海上的钓鱼作业了。”杨虹说着,只觉一阵脸红。她突然感到害怕,怕那个叫铜跑的渔民会把这事说出去。

“我知道你上船去海里钓鱼去了。鼓山岛很小,一个外来的陌生人动向总是会有人看到的。”

杨虹心里更加觉得不安。也许明天早上,铜跑对她做的事就会在整个渔场传播开来。如果真是这样,她会说是铜跑强奸了她吗?事实的确是这样,但她不会这样说,因为从事情一开始,她就原谅他了。现在她想做的是,赶紧离开鼓山海岛。

“李副主任,我想明天要回去了。”

“是吗?为什么这么急呢?”

“我觉得,对于女子民兵连的事情我缺乏感受,我觉得我无法写出一篇通讯来。”

“不是说过吗?写不写民兵连没关系,你在这里体验几天海岛的生活就可以了。”

“我以后还会再来的,谢谢你了。我想明天我得走了。”杨虹一下子变得固执起来。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李副主任总是在夜里给她打电话,而不和她见面。

“那好吧。明天我会派人送你上码头的。”李副主任说,“不过,我想在你走之前,和你见一次面。”

“什么时候?”

“现在。”

杨虹终于明白,李副主任安排她的海岛之行,就是为了这次见面。可是她为何要把事情搞得这样神秘?为何正式的场合她不出面见她,要在夜里见她?还有,李副主任告诉她的见面方法也令她吃惊。她让杨虹去一个叫石门的小岛。她告诉杨虹,招待所门口会有一些三轮车,只需两块钱的车费,她就可以坐到船码头。渡船会将她送到石门岛上。她在船埠头接杨虹。

杨虹离开招待所,在门口上了一辆三轮车。很快就到了渡船码头,一只船已候在那里。海风凉凉的,波涛起伏。杨虹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里,她父亲也是在这样的波涛中,乘着李闪梅摇动的船,渡过了海湾,去完成一件于理想于自身都很重要的事情。

船到了石门岛。杨虹沿着埠头的石级往上走,远远看到在远处唯一的路灯下,站着个带斗笠的妇人。等她走近了,那妇人取下斗笠,是李副主任。

这条路,这座房子,杨虹其实在六岁那年来过。只是那个夜晚她累得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所以没有留下一点印象。这座半木头半砖结构的房子,屋顶上铺着石板,福建话里叫“厝”,能抗台风。现在这种古老的旧房在海岛上很少见到了。她不明白李闪梅作为一个县级干部,怎么还住在这里?

“他当时就坐在你现在坐着的竹椅上,把一个沉甸甸的纸包交给了我。”李闪梅沉浸在回忆里。杨虹从她眼睛发出的那种温柔的光辉里,能读出她对他父亲那种超越时空的缠绵的感情。“他说过些时候会来拿回去。但是,不到一个星期,就传来了他自杀的消息。”

李闪梅把一个布包放在桌上。她解开了这个包裹,一层一层把包在外边的旧报纸揭开,最后露出了那个八开的牛皮纸信封。信封封得严严实实,里边装着沉甸甸的纸张。“你爸爸那天说,如果他不能来取回信封,那么在二十年以后,我可以把这份文件交给他女儿。所以,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守护着这个文件,甚至不愿意离开这个旧房子,县里分给我在本岛的宿舍我都不愿去住。我不知道这文件到底有多重要。有几次,我想把它交给上级。但是我想你的父亲不会希望我这样做的。所以我就等着,等你长大。我一直在注意你,用我所有的办法。你去黑龙江后,我都掌握了你在那边的详细地址。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能够亲手把这份材料交给你。”

杨虹看着这个牛皮纸袋,不敢伸手去摸它。她曾多次听人说过当时北京来的人追着父亲要一份材料,现在看来的确有其事。这个突然出现的牛皮纸袋,令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只是一个金庸或者梁羽生的武侠小说里的一个情节。英雄们总会留下什么秘籍宝典之类的东西,而引起江湖上各路人马一场浴血嘶杀。

杨虹离开鼓山岛,将这份材料带回了家。她开始为此心神不宁。她不敢打开它,也不知里边究竟是什么东西。她现在唯一还有联系的父亲老同事只有杭州干休所的刘叔叔了。在不久后一个周末,杨虹搭乘飞机去了杭州。AC城这几年大有发展,已经有飞机场了。

在杭州万松岭的干休所刘叔叔的家里,他们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将信封打开。杨虹小心翼翼剪开了外面那个没有写字的牛皮纸袋,看到里边也是一个牛皮纸信封。在火漆封口边上有一行毛笔字:姜启良封存。

“原来是姜司令的东西!”刘叔叔低声惊呼。杨虹知道爸爸的老上级姜启良司令,他是我军重要领导人,杨虹在爸爸的影集看过他和爸爸的合影。此时姜启良司令已经逝世多年了。

他们又商量了好久。不敢再将信封打开。杨虹认为,这应该是姜启良将军的私人物品,最好交回给他的后人。刘叔叔觉得也应该这样。刘叔叔让杨虹把文件先带回去,他会通过北京的老战友找到姜司令的后人。到时再安排怎么做。

约一个礼拜后,杨虹接到刘叔叔的电话,说已经和姜启良将军的后人取得联系,请她尽快到北京去一趟,把东西交给他们。

杨虹在北京一下飞机,就有人举牌迎接。那人穿一身笔挺的军装,自称是张参谋。他带她出了机场,坐上一辆挂着军队车牌的奔驰直奔市内。那个时候北京刚取消戒严不久,城市看起来有点萧条冷清。车子开进一座有着巨大园林的宾馆,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迎接了她。她被安排在一间庞大的套房里,外间是个会客厅,里边是起居室和卧室。这个穿黑西装腰板挺直的男人自我介绍名叫姜小军,是姜启良将军的小儿子。他显得很有礼貌,但又透着机警。他和杨虹寒暄着,其间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些问题。他说他的父亲已逝世多年,对于他的一些战友和下级的情况他们做子女的不是很了解。杨虹把那包文件拿出来交给他。姜小军没打开材料,把它整个装在一个黑色密码箱里。他又寒暄了几句,让杨虹先休息,晚上他要来请她吃饭。说完他起身走了。

晚上的宴席场面很是隆重。姜启良将军的儿子姜石广姜小军和他们的家属都到了。姜石广穿着军服,佩着少将军衔,他是国防部某处的主任。他对杨虹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深深的感谢。他说他已经打开了父亲的那个文件包,里边全是他父亲亲笔写下的材料。那些材料牵涉到很多历史事件,从长征路上到庐山会议。父亲在材料里指控了几个当时中央权重人物是内奸。父亲真的很是胆大,敢写这样的东西。如果这些材料当时到了那些人手里,父亲必然遭他们毒手。姜石广说,他今天请了总政几个研究军史的专家一起来看这些文件。他们说文革初期总参的造反派从姜启良将军一个警卫员口里了解到他曾经在南方某个海岛上把一份秘密材料交给这个地方的地委书记。军委的文革小组为此派专人到南方去追寻这份材料,最后因那个地委书记自杀身亡,没有查出结果。姜石广说,这样看来杨苏林同志的死是和父亲的这份材料有直接关系。现在,他要带领姜家的所有成员,向已故的杨苏林同志表示最深切的感谢和悼念。

事隔这么多年,杨虹总算知道了父亲自杀身亡的真正原因。她觉得心里一片茫然。

这个晚上,杨虹根本无法入睡。想起自从父亲自杀后这二十多年的艰辛日子,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湿了枕头。父亲为了姜启良将军随意写下的材料而毁了自己的生命,她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一大早,姜小军打电话来了,说要请她喝早茶。昨日,姜小军看起来似乎有点戒心,可今天他完全像一个哥哥对待妹妹一样随和了。他自己开了一辆车,问杨虹喜欢去哪里?杨虹说,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北京四合院,可以找个这样的地方吗?姜小军说没问题。他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了串糖葫芦塞给杨虹,又继续开车向前。

一会儿车子进了一条青砖小胡同,路窄得只能走一辆车,不过很快就到了一个可停车的地方。他们下了车。走进一个院子。里边很宽敞,桌椅都是古色的,有一把大铜壶,喷着热腾腾的水蒸汽。杨虹的嘴巴让糖葫芦沾得粘糊糊的,喊着要去洗手间洗一洗。等她出来时,桌上的茶都沏好了。姜小军点上了一根烟。那包烟就放在桌上,上面画了只熊猫。

“喜欢北京吗?北京可比你们南方干燥。”姜小军说。

“我还是喜欢北方的气候。我本来就是北方人。”

“呵,对,你爸是南下的干部。你在北方呆过吗?”

“呆过。我在七一年支边去了黑龙江大兴安岭,七七年才回到南方。”

“是吗?那些日子我的部队也在那边啊,黑河一带,对面就是苏联。”姜小军说。

“那你现在还是军人吗?”杨虹问。

“不,我不喜欢穿一辈子的军装。这一点,我和我爸我哥不一样。”

“你哥的年纪好像比你大好多。”

“是的,他是在延安生的。他妈后来牺牲了。我和他同父异母,是我爸第三个老婆生的。”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没事的,你应该知道这些。我退伍后,考上了北师大,读了几年的哲学。毕业后又觉得没劲,下海做生意了。”

“你的经历很丰富。你的生意一定是很大了。大概就是那些官倒之类吧?”杨虹说。

“你说得对。我要是还在做生意,那免不了就是官倒,所以我就不做了。”

“那你现在做什么?”杨虹看着姜小军,抓住他不放。

“我什么也没做,在国外闲着。”姜小军说,“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法国呆着。我第一次去法国是两年前。你知道,我在大学学的是哲学,所以巴黎先贤寺里伏尔泰、卢梭会让我着迷。不过最吸引我的还是法国大革命,那个革命比我们的文化大革命还要厉害啊。后来我去了蒙马特高地,去了巴黎公社墙,还访问了周恩来的故居,我就不想走了。我觉得有必要在巴黎呆上几年,多看看书,和人高谈阔论。现在,圈子里好多人都去了,巴黎有了一个我们自己人的俱乐部。”

“你们在那里整天开会讨论吗?”杨虹说。

“不,就是喝喝咖啡,随便聊聊天。俱乐部成员悠闲无事,整天沉思默想。想想过去的事情,想想现在的事情,想想将来的事情。”

“可要是什么也不做,哪里来的钱?国外的费用很贵的哦。”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有专门的基金会。基金会的捐献者都要经过我们严格挑选的。”

姜小军说的事超出了杨虹的想象力。但是,杨虹对于姜小军说的巴黎俱乐部有一种向往的感觉,这种感觉大概和她父亲当年在上海读书时向往延安的感觉有点类似。一群革命者的后代,集中在法国这个现代革命思想的发源地,无所事事,清谈革命,沉思默想着历史,一定是很有意思。

“我非常惊讶老头子们当年的革命激情,到了我们这一代,再也没有那种激情了。这就像是马铃薯种子,一代代会退化。所以,找到一种新的激情,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说得好听一点,就是要继承他们的革命事业。”

姜小军这天显得很健谈,喝着茶,不停地抽烟。他的字正腔圆的北京话让杨虹听得很舒服,他说的事情杨虹也觉得新鲜有趣。他让杨虹在北京多住些日子,过两天有个聚会,都是些老家伙的后代,他们现在都是分量很重的人物。他会把她介绍给他们,以后她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姜小军说,她就像一个战争年代寄养在老乡家里失散了的小妹妹,现在总算找回来了,回到了大家庭。

回到大家庭的感觉在几天后的那次聚会上杨虹深切地感受到了。姜小军为她介绍了好多人,他们父母辈的名字都是些家喻户晓的著名将领和领导人。他们非常热情地问候杨虹,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父亲和姜启良将军材料的故事。他们都说杨虹不应呆在那个南方小城。这个叫AC的小城近年来虽然名气很大,在他们眼里却是个小单干户土财主成群的俗不可耐的边远之地。杨虹在那个晚上收到好几十张名片。她知道,这些名片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对她略施援手,就可以立刻点石成金。

杨虹在北京呆了一个星期,姜小军几乎是天天陪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到了回AC的时候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感到非常地不愿意。不过她总得回去吧。毕竟她的户口和工作都在那里呀。那天是姜小军送她到机场。姜小军对她说:你想不想到法国去?

“这怎么可能?”杨虹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的心狂跳起来。

“对我们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姜小军说。“你做好准备,我在巴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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