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和公家车相撞的惨景,我差点笑死了,怎么可能撞到的。撞到了就不是开公交车的司机吧,谁会让开车开成那样子的人开车呢。
还是没有人。
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怎么回事,家里怎么没有人呢?”
“我们等一下再回来。”我爸爸说。很匆忙,到底这对父母想做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门全部都开着了。要是有人把东西偷走了,怎么办。不是很好办吧,有没有安全意识。现在的小偷进化了的,“你不锁门,我进去偷点东西,你们是引诱犯罪。罪加两等!”这就是法律的进化,和小偷的借口升级。焦点访谈里面经常出现这样的剧情,人们都怀疑是不是先编排好的情节呢。
我等了一个小时,六点了,一个很胖的人说:“你回来了。”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滚!”我说。
“你是我的孩子呀。”那个很胖的人说。
“你还是跳河比较快一点,懂我的意思就离开。”我说。
“你——”那个很胖的家伙居然还生气了,要冲过来打人,我把右手抬起来,很缓慢地抬起来。一拳过去,他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强横要有道理吧。
他捂着脸哭。
我很不客气冲上去拳打脚踢,“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偷东西么?”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人过来拉一下的。我报警了。我打人,最后是我报警。警察得出的结果,那是个骗人的人。诈骗团伙,以为这户人家的小孩常年在外打工没有回来,估计也不认识自己父母的脸,就想到了冒充。
我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什么人啊,这个社会太奇怪了。”我说。
“你们到底在哪里?”我在电话里面问。没有人回答我,可能现在才开始害怕的。我打电话到赵敏那边,看看谁接电话。
无人接听。
“嘟嘟嘟——”只有盲音。
我回家自己上菜市场买菜,回来煮饭,还发现找不到米在哪里。终于,最后让我在书柜底下找到了米。历经千辛万苦我吃上了自己煮的饭和菜,完成了一次伟大的革命,我都是这样的生活状态了。
洗洗我就关门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爸爸喊“开门。”我听见我奶奶过去了开门了,“你们上哪里了?”我爸爸说:“葬礼,死的那个人还不认识。不知道是谁?”
我爸爸。
“那进来吧。”我奶奶说。
我就听见开门开灯的声音了,我翻个身,继续睡觉。参加葬礼还不知道是谁的葬礼,最后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我很佩服这样的个性,如此乐观地活着,我的压力比镇子上面的石头山还要夸张!怎么办呢,到底这个日子要怎么过呢。楼上的灯开了,我开始睡觉了,死了谁我都不管。
镇子上面哪里有哪些人嘛。
走在镇子上面的主公路上面,一回头看见工厂上面建造的锅炉,用来发电的。很好的设备呢。刚开始根本就没有人同意要在镇子上面建造工厂,认为那样只有建厂的人有钱,政府有钱,自己始终还是没有钱。这样的观点占据了大部分的票数!
最后还是建成了,很好看吧。
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工业化的厂的。至少已经很少停电了,这难道还不足够吗?到底要到什么地步人们才会觉得特别足够了呢。
早上我起来得很早,到街上吃的早点。“一碗粗粉。”我说。
我边走边吃,等到走到了家门口,粉也吃完了。
“昨天你们到哪里去参加葬礼了?”我问,在外面坐着的爸爸。
“有个人来说:虎山那边谁死了,让我们去看看的。我们就去看看,送点钱过去。”我爸爸说。
“是吗?周离嫁了吗?”我问。这才是我回来的关键!
“没有。她说郑贞逼她还钱,她已经还完了。吴新是附近的人,肯定会和她结婚的。她自己是那样说的,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说。意思是让我打电话给舅舅么?我把电话拨过去,“是我,赵钱。”我说。
“什么事情?”舅舅说。声音很硬朗,虚张声势的感觉呢。
“哦,我问一下周离的事情?她不是离婚了吗?她说她要嫁给吴新,可是吴新没时间结婚,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钱花在结婚上面。她还是找别人结婚吧。吴新暂时和我是一家公司的人,我们肯定不会翻脸的。所以已经离了两次婚的人,应该主动消失的。”我说。希望能够接受我的刺激吧,再这样没完没了地缠下去也没有用了。
“可是周离说:她看见了吴新才离婚的。”舅妈在边上说。
“那怎么可能,吴新本来就是这地方附近的人。怎么可能会现在没看上,良心话,周离要是看上了吴新应该很久以前就看上了的。不会等到现在自己没有名声以后才看上,那不是开玩笑吗。”我分析给舅舅听,估计他听不懂。
“那怎么办,你外婆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没有人给办了。”舅舅说得好轻松。我外婆可是他妈呀。怎么不提这件事情呢,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
“你少说几句,我说周离得另外想办法才可以。明白吗?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胡说了,就这样。反正吴新已经到我这里说了,他不可能和周离结婚的。你们做人失败就不要连累别人了。”我说。那边迟迟没有回复,不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别人明确表态了的事情,你们肯定有什么用处,还以为是自己说了算。这个时代早就结束了的。”我说。我把手机关机了。
我在我爸爸面前打得电话,他没有反应。
事情告一段落了,我要小心一点。亲戚间的离婚太奇怪了,我有点担心。莫名其妙就离婚,连接口都不找一下,好少见。
中午我妈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找到了一个酒瓶子,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洗,灌了半瓶水。就把我买的鲜花插到里面去了。鲜红色的玫瑰,照亮了整个屋子。很好看的花,非常好看。“这花不错了。”我说。
“嗯。”我妈妈说。
“明天我回武汉,哥哥在做什么呢?”我问。我很久没有联系我哥哥了,基本上我和我哥哥半年都见不到,也没有太多的联系。
“在考试吧。”我妈妈说。
我回屋看电视了,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我穿这一件衬衣,牛仔裤,不错呢。有不少黑色的鸟类飞过来飞过去的,眼睛都看花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买早点的地方吃的热干面。刚刚端在手里,车就来了。我看着烟尘离去,眼巴巴呀。没办法我只好吃完了在等车。连续过去了两辆车的时候,我在想,完了、肯定要等很久,还有一点没有吃完,我低头吃面。车开过去了,一溜烟的消失在街角的角落里面。
我终于吃完了,在路边上等车。
等了十分钟还是有车的。我上去了,没几个人,有地方坐,很走运。我只要一想到小时候坐车,车上全部都是人,心都发抖!到底是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坐车呢,车顶上面都是人呢。可能是想造成国家很穷的假象吧,记者也采访一下,那么目的就达到了。那真的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车很快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以后,我看见了洒水车呼啸而过。嚣张得人类不能忍受了!
到了客运西站那边,我买了一瓶饮料。进站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饮料就放在等车的凳子上面了。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饮料不见了,我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只好买了票就走了,真是气死我了。坐在车上的时候,还看见一个女的喝着我丢的饮料一样的饮料,维C!我一回头看车外面,有几个要出远门的人站在下面放行李。我想到我上大学的时候了,好久啊,然后就是现在。每一次出门都有很多的东西,现在出门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带的钱都没有以前多了!
“什么都在变。”武汉的外围人越来越多了。住在武汉附近的人越来越少了,太不容易了吧。一代人的变化和迁徙,我们看着的变化过程。
到了车站依旧有很多人在那里徘徊,挑着行李到处走,没有目的地走。这样的境况看多了,我依旧还是无法习惯的。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使这里的生活更加的安逸和容易吧,突然发现自己很浅薄,似乎一直都是在受到照顾而已。
我没有回到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公司。
李牧撞见了说:“你的人生就是请假吗?”对于很有气势的质问,我自动屏蔽了。
“我回家一趟,村里有人死了,但是我父母去了以后,都还不知道死的是谁?”我说:这应该是一个比较杰出的借口吧。
可是李牧不买账,他说:“你骗鬼还是骗人,吴新说你回家收拾周离去了,周离是谁?”这个人好单纯,周离都到了公司过了,居然不知道此人是谁。
“嗯,我舅舅的女儿,一共离了两次婚。”我说。
“就这样?”李牧。明显缓和的语气,我在想要不要吓一吓他呢。
“周离这一次想要和吴新结婚的。我回去说一下,组织这个事情。立了两次婚是没有前途的吧。”我说。
李牧没说话就走了。
我追过去,人家进的是会议室。还是玻璃门,惨啊!全看见了,我说:“不好意思,我请假来着,昨天我们村突然死人了,我就回去了。”
好几个人都在发抖,估计吓到了。我们社长一甩桌子,“哐当——”好厉害,武林高手呢。社长接着说:“你当我八十岁吗?会相信你的鬼话!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就死了?”这个推理逻辑不是逻辑,我细心地解释说:“她是真的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前天死的,昨天埋的吧。”
“好了,你可以走了。”赵新说。
“可以。”我说。
我也有如今,难道是我请假太多了吗?对着玻璃墙壁我想解释,可是一想,估计没有哪个人类生物会相信就算了的。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就在竹风镇附近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问一下的。最近乡下的老年人增加了,事故也会增多的。”有几个人的表情开始软化下来了,有些严肃了。
我都说了,怎么硬是没人信我了。我去找张恪问一问看看,张恪买水去了。其他的同事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