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震惊天下的李家堡变卖会竟然有人作弊,而且还是作为主持的赵管家。这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李家堡今年一年,震惊江湖的事情还真让人瞠目结舌了。
“六儿,说出来大家听听!”李沁的眼中深邃地望不到底,完全看不出此刻是什么情绪。六儿是自己安插在赵管家身边的,爹爹的死,他一直觉得蹊跷。可是自己无论如何是不方便现身的,于是找到了一直呆在李家堡的六儿,让他帮忙盯着。只是这些年,似乎狐狸都没有露出尾巴,得到的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信息。
在人群满是诧异的注视下,六儿缓缓道来:“谎报之一:杜府的杜小姐并没有进入前三名;谎报二:底价并不是五千两黄金,而是一千两黄金!”
“什么?一千两竟然说是五千两?这也太黑了吧!”人群中马上爆发出了不满声。
“是啊!哪有人如此贪心的!”又有人马上接上。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听到周围的不满声,地上跌坐着的赵管家瞪着双眼,满目狰狞地指着六儿喊了起来。
“赵管家,六儿可不像你,敢信口开河!”说罢,还未等管家反应过来,便将桌子上压着的三张纸呈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马上,三张纸上赫然显示出:最高的价格是一千两黄金。而这三张纸上分明没有杜府杜小姐的名字。
顿时,谁是谁非顿时一目了然。
人群中马上愤怒声响起,甚至有人拿着鸡蛋直接扔向了赵管家,蛋清蛋黄流了赵管家一身,甚至狼狈不堪。
“赵管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沁的话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凌厉,脸上露出了嫌弃之色。
赵管家一脸茫然地望了望六儿,突然愤怒地起身,连带着身上的鸡蛋也飞溅开来,而后举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人群中一阵哗然。
只是,要打人的赵管家似乎没有意识到:六儿哪还是原来的六儿啊。
人们看到,六儿一个灵活地弯腰,轻松地闪过,与此同时,以右脚为支撑,左脚抬起,就是狠狠的一脚,赵管家就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六儿站直身子,颇为嫌弃地甩了甩脚底粘着的蛋液,而后径直走到倒在地上的赵管家身边,满脸的唾弃:“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李家堡统治一切的管家吗?我六儿还会任由你欺负吗?告诉你,大伙们早就看不惯你,只是没有找着机会罢了,现在少爷回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说完,抬起脚,似乎怕弄脏自己的鞋子,又放下,而后吐了口唾沫,便走向了白衣男子。
这期间,赵管家先是害怕地抬手,欲拦住要踢下来的脚,而后是慌张地擦拭着唾液,狼狈的样子让大伙儿捧腹大笑。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大伙们可受了不少苦啊!”六儿来到李沁身边,如实地汇报,言语中都是替平时日受压迫的下人们的不值啊。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大家白白受苦的!”说完,便抬脚像赵管家走去。而六儿也适时地退了下去。
赵管家见状,本能反应地一个劲地往后挪着,直到后面满满都是人了,他才被迫停了下来,一脸惊慌地望着眼前的人。
“赵管家!”李沁刚开口,便见赵管家就慌忙地两手交叉,护在面前。那样子可笑极了。
紧接着,人们看到:李家堡的赵管家面前的地上有一趟水自他的裤裆中间流了出来。
“哈哈哈!”人群中响起了惊天地的嘲笑声。
李沁也不免笑了起来:“赵管家,你认为我如果要杀你,你逃得掉吗?”
待见到赵管家满脸的错愣和僵持在空中的双手,李沁话锋一转:“赵管家,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出乎意料地,李沁没有杀他,也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只是扯起一抹意外深长的笑容。
赵管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眼睛望了望另一个方向,随后,眼中落满了失望。
“您说,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管家马上如同小狗般不停地点着头。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啊!
李沁马上笑意更浓了,略微倾下身子,直视着赵管家,轻启嘴唇:“这大家可是听到的,如若你食言,别怪我心狠手辣!”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赵管家分明就感觉那笑刺得自己生疼,让自己感觉到寒冷,连带着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少爷,不会的,您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赵管家马上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那好!”李沁直起身子,目光却变得异常锐利,就如同尖刀,刺向了赵管家,看的他直哆嗦,“你告诉我们大家,为什么要谎报事实?”
“这个……这个……”明显地有些犹豫,貌似还夹杂着难为情,
李沁露出一抹轻笑,带着不屑,细长而又迷人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透露出无限的危机:“不想说?”
“没,没有!”接触到自家少爷那慑人的眼神,赵管家着急地回答道,好像晚一秒都会没命似得,“我不是有一个相好,名叫梅艳红,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李沁点了点头,便是相信他了,再次开口:“与你是相好,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你又为什么要听命与她呢?”
赵管家依旧有些犹豫,再次抬起双眸,直愣愣地望着某个方向,希望能够得到帮助,但是收获了一眼的失望。赵管家一咬牙,索性一狠心,开口说道:“是杜府杜杏儿指使梅艳红这么做的。”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哦!李家堡与杜府素不相识,没有半点儿交情,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杜杏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犀利的语气,再次逼问道。
这一次,大家没有等到赵管家的回话,而是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没用的东西,留着何用!”一道清冷带着讥讽的声音落下,赵管家便已经倒地,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