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空气,凝聚着那么些的寒冷,秋天,原来是如此的冷淡,它也有不尽人情的地方,我们蜷缩着身体,打盹在这个夜色中。看着他红肿的皮肤,仿佛我的心被注上了一块消不去的冷冰。翻开手机,在qq心情上说上:我想死,三个字。其他的都忘记了,什么的理想,什么的未来,什么的……还记得三毛说过一句话: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是无权选择他的生死的,可是在她写完自己的悼词后,却坦然的离开了她的一万读者,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责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夜,我熬了太久,我伪装的坚强,我伪装的笑靥,只是在证明,我在为你祝福,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可是一句简单的:别着急,我没事。我真的哭了,眼角泛着丝丝的泪,我原来还有泪?我曾在一片青年文摘上看到这样的句子:一点眼泪在掉落地上之前,在眼角打转着,直到记忆将其抹平,于是也就没事了什么所谓的眼泪。今晚,我有看到了自己久违的眼泪,真的心痛了。
每天摇曳在书的十字街,不停的翻阅着那些所谓的经典,竟然没有我希望的心灵的上药,我累了,真的,不想在多去想别的事情。
夜幕消致,终于迎来了我盼望的朝霞,曾经的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登山,坐在那山顶,大声的喊出我的想法,我的感受。现在,我更多的是希望这样的时光快点,这样的时光少点,这样我就不会感受到温暖中那刺人的寒冷,就没有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中的那种惆怅,也就不会有《祝福》中祥林嫂结局的凄凉,或者,或者是《穆斯灵的葬礼》中韩新月的就木,《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仙逝。
听着淡淡的音乐,胡乱的的打着我的所思所想,好像人生在漫步,我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依然在看着我。人生是部没有预演的电影,只是我们都是戏子。很喜欢席慕容说的那句:我们都是戏子,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淌着自己的眼泪。而此刻,我终于成了自己电影里的主角,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酸?
天亮了,街道工人清理着那些昨夜的尘土,嘴角是那么的甜蜜,我终于美好,我赶着时间,到街道上买早餐,那些惬意的成就,是他们让我忘记了我昨天来到过这里的脚印,让我短暂的享受我自己。
八月中秋节马上就到了,一个人的异地求学生活真的没有我原先想象的那么的好,这里,没有天堂,但,有可能是地狱,只要走错。杜甫说,月是故乡明,我现在才真真的感受的到。回想自己这一年的时光,
一份春天,我留给了花朵
一段夏意,我送给了书籍
一片秋叶,我赠给了孤寂
一缕冬阳,我赐予了等待
我还是我,只是不再想奢求什么,只是要一句简单的问候,一个会心的微笑,去打破我冰封的心,给予我点点的快乐,点点的温馨。想想小的时候,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快乐,那样的幸福,时隔二十年,故乡的景色变得已经没有了我所留恋的曾经,不过,我依然是那样的回忆着,并且快乐着。我记得一位富人说过这样的话,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我的房子。说的真好,是的,无论怎么的变,无论一个人身在何方,身居何处,有亲人的地方,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我爱看那篇《孝心无价》的文章,相信,那是一种境界,那是一种天上人间的爱。
八月十五马上到了,我现在真的很累,妈妈,希望中秋节能看到你的笑容,妈妈,我想回家。
母亲的手心连心
十八年前,父亲颤抖着把母亲粗糙的手交到我惶恐不安的手心里。就在那一天,我一下子长大了,豁然明白了从此我的手中有了父亲的嘱托与不舍,有了母亲的依赖与信任。那时,我二十岁,母亲六十五岁。
父亲的离去,让一下子明白了“子欲养而父不在”痛彻心肺的悲凉。没有了父亲的陪伴,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额头的皱纹多了些许不安与颤抖,一头青丝中瞬间冒出了许多白发。手捧着母亲的手,我暗暗对自己说:此生,一定要紧握母亲的手,陪她走过每一个春秋冬夏。
那时,我刚刚上班几个月,家与单位有二十几里路,一辆自行车满载着母亲的惦念和我对父亲的承诺往返于那条柏油路上,冬日一身霜,夏日一身汗,从不间断。早晨上班时,母亲总是为我拉好衣领,递过我要带的东西,等我出了家里的门,跨在自行车上时,她便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习惯地撸开额前散开的发,对我说:“慢点儿,慢点儿……”如果是哪天回家晚了,总能在巷子口看到母亲的身影,见到我,母亲总是向前跨上几步,过来抓了我的手,轻声的埋怨:“咋不早些回来。”那时,我总觉得母亲生怕丢了我似的,而我也愿意听她埋怨,并不还口。
晚上的时间总是充裕的,拉黑了灯跟母亲并躺在大炕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听母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原来那时的我是个最爱哭鼻子的丫头,每天睁开眼,只要在身边看不到母亲便哭,走路时牵不到母亲的手也要哭。母亲说这些话时,总是不断地用手帕擦眼角的泪,愧疚她那时活儿太多,不能总陪在我身边。其实在我记忆里,我是被母亲牵着手长大的,只要母亲出门,我总是要跟着的,那时牵着母亲的手,奔奔跳跳地穿过大街小巷,那时候母亲的手是那么宽阔有力,给了我无限的安全感和自豪感。
几年后,我出嫁,我告诉我的爱人,我要带着我的娘。爱人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牵着她的手,过好每一个清晨和傍晚。”爱人没有食言,我也没有违背父亲的遗愿。这让我欣慰,让我欢愉!
在一天凌晨,我也做了母亲。从那时起,我便懂得了每一个婴儿的出世,需要母亲怎么的期盼和挣扎。知道到了怀孕女人翻江倒海似的呕吐,看到了做母亲的女人双手托着后腰走路的笨重身姿,体验到一位母亲在生产时安详、柔和的脸在剧烈的阵痛中变形成怎样的不堪目睹:她扭曲的脸,凌乱的发,无助的眼!你看她那遍体的筋络忽然在细嫩的皮肤下突现,在抓着衣角的手臂上盘旋;你看那黄豆大的汗珠从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汇成奔流的小溪;你看她的躯体像在抵抗死神的无理,边颤抖边奋起!只有婴儿的一声啼哭,才能驱赶走死神的纠缠,才能让母亲的痛苦嘎然而止。从此后,母亲便永远成了母亲,而婴儿有一天也成了母亲。
我便是母亲的婴儿,曾经含着母亲的乳,曾经牵着母亲的手。现在我也成为一位母亲,手里牵着儿的手,便更懂了手牵手的情感和意义。虽然母亲从不说起,但我还是知道了她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因为她的额头的皱纹分明是汗水冲刷的沟壑,手指间粗大的关节分明是干重活时留下的印痕。我常常看着母亲发呆,想像她怀抱着我坐在草垫上拉风箱是怎样的无奈,想像母亲脚踏着缝纫机,眼睛却时不时地盯着围在褥子里啃手指的我是怎样的不安。依稀记着母亲牵着我的手,送我进学校,却又不好意思地跟老师说:“孩子的学费要过几天才能交。”还清楚地记得我考上学时母亲激动地闪着泪花,临行前母亲细细叮咛,精心地为我准备,然后依依不舍地送我上车,但我知道,就算走得再远,我也走不出母亲的视线。
岁月流逝,母亲的爱却始终如一,永远那么浓、那么深。如今,我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在母亲眼里我仍然是她的孩儿,母亲细微的爱充满了我的生活,一碗热饭,一声关切的问候,一个满意的微笑就像春雨一样滋润着我的心田。母亲仍然愿意牵着我的手,这已经成为习惯。因为常常牵着母亲的手,觉得生活里多了些踏实和宁静,少了些不安和牵绊。原本爱上网的我,现在总坐在母亲身边看她改制衣物;原来不爱养花的我,现在经常在她的意志下把这盆花搬过来,把那盆花搬过去;原本不爱做饭的我,现在也愿意跟着母亲学做那些家乡的风味小吃;原本爱看电视剧的我,现在也愿意陪着母亲一遍遍看戏剧,兼当母亲的文字翻译;以前空闲的时候,总爱挎着爱人的臂逛街的我,现在总会抽出一部分时间牵着母亲的手,慢慢地看日新月异的街道和高楼大厦,驻足于商场里新款的老年服饰前,为她选一件合身鲜艳的服装,让灿烂的笑容开放在母亲长满皱纹的脸颊。
不知不觉中,高高大大的儿子已经挣脱我的手,而牵着母亲的手却从不放开。以前是牵着妈的手,现在是挽着她的臂,母亲说这样走路才放心。
常常在夏日的早上,轻轻绕开爱人酣睡的臂,磕上家里的门,挽着母亲的臂到小区的广场上晨练。那是母亲一天里最高兴的时刻,她裹过的小脚走在路上发出有力的“咚咚”声。母亲的晨练无非是绕着广场走圈子,当然,我是母亲的陪护。我们走得慢,常常有超过我们的晨练者,或叫母亲一声阿姨,或喊一声老姐姐,再说上一句您身子骨子真硬朗的话语,母亲便笑开了花,边挥手边嘱咐着:“慢点儿,慢点儿。”好像没有我牵着手,别人走路都不安全似的。走累的时候,母亲喜欢坐在广场上的摇椅上休息,如果旁边正好有母亲的伴儿,我便放开她的手,钻进那群年轻人的圈子里踢键子,这些熟悉的键友边踢边大声对我说:“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你了,长到现在还有母亲陪着玩。”我笑而不答,可幸福分明就在我的笑容里。
北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母亲的晨练便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打牌。在同一幢楼的另一个单元里,有老两口住一楼,人很热情,常常约几个老太太在一起打牌,所谓打牌,就是玩纸牌,但并不赌博,每人分二十粒豆豆,输赢一次一粒豆豆。母亲热衷于这样的游戏,常常午睡后便抬着头看表。懂得母亲的我,便帮她穿上厚厚的冬衣,围上有小花的围巾,挽着她的臂下楼,再叩开那家的门,把母亲送进门,嘱咐一句:“不能自己回家的,要等我来接。”这样便可以****的事情了,但是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要准时去接母亲,就像当时接孩子放学一样。只有挽着母亲的臂回家,我才放心,才安心,才幸福,才快乐。
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能够挽着母亲的手,为母亲引路,给母亲依靠,这是我的福分。我会珍惜老天赐给我的机会,一直牵着母亲的手,就像母亲曾经牵着我一样,陪她度过安祥的晚年,快乐地享受美丽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