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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母亲岁月(2)

其实我妈妈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只是方法不太对。

母亲管教子女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是像我母亲所用的这种方式却是少之又少,也许,只有我母亲才会想出这种方法。

也许她管教我的方式有些欠妥,但是初衷是好的,我理解她。是她赐予我生命,我是她生命的延续,同时我也知道,世界上最伟大、最永恒的爱是母爱!

温暖五月天,幸福满天飞

喜欢五月,不仅是这个季节草长莺飞,芳菲遍地,更主要是因为这个季节总散发着一股别样的味道,不浓烈却清雅,胜似空谷幽兰香绕谷野。一个幸福又温暖的影子总在心头萦绕缠绵,镌刻出“妈妈”这两个让人梦牵魂绕的字迹。

温暖的季节里,暖风柔吹,含着花香,很像妈妈的手掌,微笑着为委屈的孩子抹去泪珠,魔术般绽放出一张花儿般笑脸。记忆的幔帐掀起,露出一道道抹不掉的印痕。脑海像天空,点点滴滴记忆就像天空上的漫天星斗,闪闪的,似乎每颗星星都有梦想,似乎每颗星星都想诉说……

(一)童年

打麦场上,到处都是忙碌的大人,无人管的孩子们似一只只出笼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在麦垛里飞来飞去,高兴了,她们开始捉迷藏。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藏在麦垛里,独自为没有被捉到而得意,到后来竟然睡着了。天渐渐黑下来,睡着的小姑娘被“妮子”“妮子”一声紧似一声焦急万分的喊声唤醒。小姑娘嘟囔着,揉着眼睛跳出来,向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跑去。

“死妮子,跑哪儿了,天天不见人影,大人忙死了还添乱。”妈妈的声音四分嗔怒,四分担忧,两分责备,“赶紧吃饭去,看你肚子都瘪成两片了,赶明儿给你送学校圈起来。”

清晨,小鸟在院子的石榴树上叽叽喳喳唱着,红红的太阳笑着,小丫头背着妈妈连夜缝制的花书包对着镜子照啊照,小燕子般蹦蹦跳跳在乡村的小路上跳着。身后,一双美丽的眼睛洋溢着温柔的涟漪。

(二)花季

长大后的小姑娘水灵灵,她聪明伶俐惹人喜爱,学习成绩优异是家人的骄傲,但同时也倔强如山中千年不腐的硬石。

“你这个死妮子要把我活活气死,天底下好男人都死光了吗?非要找那个山旮旯,弟兄又那么多的毛孩子,你说说,常常来找你的那个男孩,家境好,人也不错,可你愣不正眼看人家……”

“烦死了,烦死了,人家哪里不好……这都啥时代了,现在都是自由谈对象……再说了,天天在你翅膀底下有啥好?”

“你走吧,你走吧,走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别逼我,再逼我就不活了。”看来,姑娘是铁石了心肠要和她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呜呜呜”,妈妈边说边抹泪,“你这个妮子多傻啊,跑那么远,妈看不见你,万一有个啥事谁给你做主啊……”

“能有啥事啊?”女孩翻着眼,梗着脖子,“啥事都想那么多,烦不烦。”

姑娘身后,那双时时洋溢着温柔涟漪的眼睛,笼罩着拨不开的愁雾。

(三)女人

这天是姑娘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因为这天,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她心爱的男人,但同时,这一天也是她母亲最撕心裂肺的日子,因为就在这天,她含辛茹苦养了24年的姑娘远嫁他方。新娘子的眼睛都是欢喜,是对未来日子的憧憬,而妈妈眼睛里越来越多亮晶晶的东西往外溢,滚落成眼泪,颗颗都是担忧。

“妮子,成大人了,到人家家里别任性,一心一意过日子。”

“嗯!”

“缺什么我这里拿啊。”

“嗯!”

“别怪妈,我也是舍不得你,只要你日子过好了,我就是死了也合眼了。”

即将成为女人的她泪流满面,似乎一下长大。“妈,别说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少让你操心,等你老了,我还会孝敬你。”

“啥孝敬,我啥也不图,小两口要互相谦让,别像在家一样动不动就斗气。”

……

(五)母亲

除夕前深夜,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直通向一个沉睡的小村庄,水泥路被前天突降的大雪覆盖,中间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被行人踩出的小路。月光下,女人正和他的丈夫、孩子风尘仆仆走着,路曲曲弯弯,周围银白色的雪闪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的镜头似梦似幻。是啊,自从远嫁他方,因为工作、生活等原因,女人已经十年没有在家过年了。“故乡,我回来了。”女人想要狂喊,可又怕惊醒了这等待了十年的梦。

近了,近了,女人在外十年早就被岁月打造坚硬的心忽然激烈的跳动起来。

整个村子都在熟睡,唯有女人家院子被火光映得通亮。“妈!我回来了。”女人喊。院子里大黄狗汪汪叫着,母亲向火盆子里急忙添了一根柴,然后赶紧过来接行李。“孩子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梦回百转,家乡的土地上,撒不完的母女相思泪……

(六)离别

临别路上,妈妈借口上厕所让女儿陪。

“妮子,给,这是我攒的,不多,你拿着,想吃啥就买啥啊。”妈妈从内衣兜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向女儿手里塞着,“记得,谁都别说啊。”

“妈,你这是干啥,我不要,我不要,我有。”女儿使劲向外推,“再说,这次回来也没有给你和爸买啥东西。”

“拿着,傻妮子。”妈妈的口气一下僵硬,不容回绝像极了小时候,“妈给的就接着,刚买了房子,咋会不紧张。”

几张钞票轻飘飘,但情分沉甸甸。可怜天下母亲心啊,回家的千里路上,一路上的风景都被女人的泪水模糊。

……

(七)心房

片段里的主人公一个是我,另个是我的妈妈。我的母亲温柔勤劳,善良美丽,她的心被孩子们装的满满。曾经,我是她的骄傲,也曾经是她心中的刺。我让她欣慰,也让她心口流过血。我幸福快乐的时候很少想到过她,而她能把保存半年不舍得吃的好东西留着,拿出来让我和我的孩子分享。几十年恍然就过去了,妈妈的黑发变的花白,她俊美的面孔逐渐失去昔日的光泽,可是她的心依然像无边的海洋,承载着儿女们一条条漂泊的小船。我常常觉得这份爱很厚重,而她却为此淡然,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想当然。是啊,其实,何止是我的母亲,天底下哪位母亲对孩子的付出不是无怨无悔,不是感觉想当然。

慢悠悠走在街上,空气里弥散着甜甜的槐花香,眯缝着眼,深深吸一口,香沁心扉。满眼随风摆动的绿色柳条,像极了妈妈温柔的视线。我仰起脸,迫切的想亲近五月,就像想再次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撒娇。我知道:纵使我是鹰,能飞过高山,纵然我是凤,能越过云霄,但我总也飞不住妈妈心的海洋。

曾经,我窒息母亲爱我的方式。此刻想着妈妈越来越沧桑的面孔却不能释怀。多少次,我在心里说:“妈妈,别再为我担心。妈妈,你别为我牵挂。其实,我真的很好,女儿真的很好。”但无论我怎样解释,妈妈都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把我当成她长不大的孩子。

(八)幸福

“妈妈,妈妈,你听。”

顺声而望,前面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扯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花蝴蝶般的小姑娘快乐如燕,边跳边指着旁边林子里的小鸟喊:“妈妈,你听小鸟在唱歌,我好好喜欢它们啊。”

“是啊,真好听!妈妈也喜欢。”

“哇!妈妈,好多好多的蝴蝶花,真好看,我好想要一朵噢!”

“嗯!真好看!但宝贝,花儿也有生命,我们采她她会疼的。”

“嗯,那妈妈,我不采,只看好吗?”

“对,宝贝真乖!”

咯咯咯,小姑娘快乐的围着蝴蝶花旋转起来,风儿吹过,无数朵五颜六色的蝴蝶花随风一起上下左右摆动,像极了无数只蝴蝶在翩跹起舞,旁边,妈妈温柔的注视着,微笑着。

这样的温暖的场面,这样熟悉的情景,勾勒出一副幸福的,美轮美奂的画面。

槐花串串叮铃铃伴奏,柳絮飘飘满天飞舞,好像在唱:

我要飞

我要飞

我要快乐的飞

妈妈在

幸福在

我要让幸福满天飞

……

柳絮落在睫毛上,我轻轻一吹,柳絮又快乐的唱起来,我忽然也快乐起来。

啊,全世界的母亲多么的相像!其实,快乐的孩子是母亲眼里最大的幸福。终于,我读懂了母亲,也悟懂了幸福!

唱响五月的歌

五月的风丝丝柔柔,五月的雨缠缠绵绵。小草露出新芽,柳叶繁茂,柳絮纷飞,梧桐树上一霎间挂满了一簇簇美丽的花。如诗中所写: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蓝蓝的天空一抹清清淡淡的云,轻轻浮动。我的心情就像雨后的一米阳光,温暖和煦、无比灿烂,我急切地想普照大地,想照耀四方……

五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北方经过一段时间漫长的寒冬,终于也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蓝天、白云、绿水、青山、青青的草地,还有那些五彩缤纷的花朵,如果不亲自来到北方,你真的想像不到原来北方的春天也可以这样绚烂美丽。人们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棉裤,一身轻装欢快地出门踏青,尽情呼吸那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尽情欣赏那令人赏心悦目的怡人风景。

五月伊始,是一个纪念劳动人民的节日,世界举国欢庆,集体休假,应该是想给一直辛勤劳动的人民一个歇息的机会吧。恩格斯曾说,劳动创造了人类。这话一点不假,人类就是通过不停的劳动,才不至于慢慢退化,才能一点一点地改造原本恶劣的环境,才能一步一步地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五月,是个播撒生命种子、播撒人生梦想的季节。人生短暂,我们应该好好把握生命的时光,为人生的目标而努力,不管这目标是远是近、是大是小,都一样值得我们用浩瀚的激情去奋斗、用不懈的追求去实现它。

老妈常跟我说,做人除了要学会辛勤劳动、辛勤工作学习之外,还要懂得享受生活,因为她觉得,一个人辛苦奋斗是为了将来能够过上好日子、拥有幸福的生活,不然即使辛苦付出之后学有所成、硕果丰盈,这样的人生也同样没有意义。可是在她眼里,我却不是一个懂得在生活中寻找属于自己的舒适和快乐的女孩,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很艰难;总是找一些芝麻蒜锁事来烦恼自己;总是让自己过着比同龄人“清苦”的生活。也许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当别人舒舒服服地坐着飞机、躺在软硬卧到千里之外的学校时,我却总是执拗地选择坐硬座苦撑三十多个小时到离家很远的学校,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要忍受一个黑夜两个白天的漫长旅途;每逢节假日,当同学欢欢喜喜结伴出门旅游时,我却宁愿一个人像个宅女一般孤孤单单地待着宿舍看书学习。

我应该怎么形容自己呢?其实我是个天性很乐观的女生,对什么事都能用豁达淡然的态度去面对。可是每一个人都有优点缺点,我就是习惯对什么事都想太多、忧虑太多,才会无缘无故地增加自己的烦恼,曾努力让自己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可是又谈何容易呢?我必须承认自己有点过分节俭,就是因为从小体会到了父母赚钱糊口的艰辛,所以才舍不得虚张浪费。

我想老妈的话是对的,一个人不仅要懂得劳动付出,更要懂得善待自己,享受生活。既不能一昧地贪图享乐,也不能一昧地辛苦劳累。人生中的很多烦恼原本并不存在,只是我们自己人为制造的而已,我们应该活得潇洒一些、豁然一点,属于自己的好好把握,不属于自己的不去强求;得到的要用心守候,失去了就坦然接受……

五月,迎着朝阳,与风为伴,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人生一次新的征程,勇敢地往前走,不回头……

母亲是一种岁月

每次回到家里,总想解读母亲的深情厚意。她的每一次眼神与每一次问候。都会勾起我无限的思绪。

早在去年寒假临近期间,母亲便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来询问我的归期,等到我把日期准确告知以后,母亲才安下心来,并祝福我一路平安。这么平凡的事情。似乎不值得牺牲笔墨,可是一等我回到家后父亲告诉我,母亲在我回家的那天差点得了风寒。原来,母亲盼儿心切,每当听到有人从门口经过的脚步声就打开房门,出来看看,几次三番下来,母亲并未见到我的身影,可她不灰心,索性坐在家门口等待我的归来!那时已是寒冬天气,而那天又正巧下雨,冷风刺骨,寒气逼人,向来怕冷的母亲竟然无视环境的恶劣……,听着父亲的讲述,我沉默了,并非无言,可一时,叫我说什么才好呢?我望了望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突然感悟:母亲其实就是一种岁月。

是的,母亲是一种岁月。从幼苗长成参天大树的岁月,从江河向大海的岁月,从沙漠走向绿洲的岁月,也是从苦难走到幸福的岁月。在这些岁月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包含了多少,我想,纵使最伟大的诗人也无法抒写出诗篇,最优美的音乐也难以表达得淋漓尽致。我只知道,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慢慢地由幼年长到了童年,再从童年长成了青年,也告别了花季、度过了雨季,现今的我正如日中天;我也知道,这种岁月值得我时时回味,值得我用一生来感激!

母亲是一种岁月。因为在人世间忍受最多苦难、咽下最多泪水、包容最多无知、体贴最多心灵的是母亲,是伟大的母亲。

岁月无情,而母亲有情。小的时候,当别家的小孩起早摸黑起来放牛的时候,母亲却叫我起来上学;长大后我成了壮小伙子,而别的伙伴都纷纷背起了行囊南下打工,母亲却嘱咐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本该在毕业后好好孝敬父母,可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鼓励我争取继续深造的机会。岁月的流逝总是无情的,它夺去了母亲的青春,还在母亲的额头刻下沧桑的印记。这是怎样的一种岁月啊,我把她解读成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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