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点点头,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下来。
后来十爷跟献宝似的又与我说道了一遍,我已然知道,更何况我压根就不喜欢骑马,也就懒懒的应了。十爷脸上那种莫名其妙又无奈的表情实在是好笑。
“几位爷聊了一会儿该是乏了,不若尝尝奴婢制的糕点。”将几种小点摆上桌。又取了烹好的新茶递上,“奴婢知道几位爷都有自己的喜好,不过,今日可否尝尝奴婢的手艺。”将茶盏一一放在几位爷和舒舒的面前。
“这是什么茶?怎的也见不到半片茶叶?”先说话的自然是十爷,他永远是最捺不住性子的,想他附庸风雅怕也难得很。
倒是四爷给面儿,半掀茶盖闻了闻,“有菊的味道,还有松针,似乎还混着荷香。”
“四爷好功力。什么都瞒不住四爷。方才几位爷已经尝了姐姐制的凉茶,想着如今百花盛开,若是单单观赏也辜负了,不若换些胃口。荷香是因为水取自晨曦荷叶露珠,若是冬日里就换成松针上的霜降,再用特制的竹筒烹煮也是一道美味。”
胤祥尝了尝,“以花代茶,有些心思。”
“那等到冬日再来尝珍儿的手艺。”十爷率先饮了。
舒舒冲我微微点头,才退至一旁。却迎上四爷的目光,他看着我,目光里掺杂着两分赞赏,接受到我的目光之后,又不觉尴尬的避开。
对四爷的影响似乎仅限于此,他似乎话不多,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能够看破一切,第一次在街上的时候是这样,第二次在醉香居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次依然。这样的人,对我来说很可怕,我自认我不是聪明的女子,更妄论隐藏自己的心思,这样的自己每每遇见他就好像展露无遗。
马自然是在十爷府上的马厩。
一进门,十爷就吩咐一个名叫菡萏的婢子却准备茶点。“菡萏?莫不是十爷府上还有个琅玕?”
“你怎知道?是有个琅玕。”十爷拍了拍马,回头问。
“性应轻菡萏,根本是琅玕。”轻声念到,略顿又言,“要我说,菡萏与琅玕都该放在福晋房里。要说十福晋才是府上的牡丹啊!”
十爷一挑眉道:“呦?你还读过白居易的诗?还当你是个只有些歪理的丫头呢!”
轻哼一声:“要说不学无术也该是十爷才是。”
“来日选秀,若是皇阿玛能将你指给我,我就让琅玕菡萏去你房里。”十爷嬉笑的凑上来。
他如此一说,好心情却没了,怨他拿些不相干的事情来坏我心情,啐一口道:“十爷莫要开这样的玩笑!当真不好笑。”
听见我恼了,一旁观马的两位也被我的声儿引了过来,寻问何事,十爷挠了挠脸颊只道是自己开错了玩笑。自然也被说小女子心胸狭窄,开不得玩笑。我默认了,毕竟我只是个小女子,就当真是开不起玩笑,又如何?
只是,十爷的话却敲起了心中那块沉睡已久的响钟。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选秀的事儿都抛到了脑后。
十爷推荐了一匹枣红的马给我,说是叫踏雪。不由的一挑眉,拍了拍马身再看他,“踏雪?”莫不是十爷眼神差成这样?这样的马儿怎就成了踏雪?当真是好笑的很。
十爷轻轻一哼,“莫要以貌取人!”
边上的胤祥啧啧出声,“没想到十哥竟这样舍得,珍儿,这马的名儿可不是因为马身的颜色,而是因为这马奔跑极快,要说踏雪无痕倒是夸张,不过也差不离。故取名踏雪。”
原是如此,看了看马身,马身健硕,该是跑的快的马,至于是不是真的踏雪无痕我就不信了。可惜,一般跑的快的马儿性子都不好,想起那日在街上被马匹冲撞的记忆足以令人望马生惧。
“这样好的马还是罢了,我哪里会骑马,随便挑一匹就好。”目光开始扫视马厩里其他的马。
“说你不懂,你还不信!晓得你被吓唬过,所以才挑了踏雪给你,不是因为踏雪跑的快,而是踏雪的性子最是温顺。你若是瞧不上,非要旁的马匹,被摔下马来,我可不管。”十爷说着已经自顾自地牵踏雪出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