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舒舒说的没错,这样的富丽堂皇果真吸引人,可玛父说过,就算是再华丽的衣服,也会有一处丑陋的针脚,那么这皇宫之中或许就不是只有一出丑陋的针脚。不过,还是有人会想要进来。
听从来迎的太监催促,乘了软轿往太后所居慈宁宫去。
慈宁宫门开着,舒舒递了名帖给值守的宫人,着人进门通报。少顷就有人来禀,说是太后娘娘有请。
舒舒替我理了衣领,又嘱咐两句才领着我进了门。
那种感觉比第一次进入十三爷府上的时候更加紧张,花盆莲底鞋敲击着地板的轻微响声一样敲着我紧张的心。即便是入秋,这慈宁宫中还是不缺春色,院里摆着各色秋菊添色。雕栏玉彻是少不了的,廊上绘画的景致也足以让人驻足流连。
至殿前,雕花的殿门紧紧的闭合着,宫人在门前禀报,殿门被从里面打开,就有宫人引我们进去。殿内谈笑声起,与外面的清凉成了对比。舒舒带我步入殿中向着高位处问安。听说太后未嫁前是蒙古的格格,自小就是养尊处优。可是,听她唤我们起身的声音却觉得虽然威严,却让人觉得和蔼。
“十三福晋来的晚了些。”舒舒得赐坐,我立在她身边,此时,才能偷偷观瞧上位说话的老妇人。鬓角已经发白,可面色却依旧红润,岁月只在她的面容上留下细细的纹路,随着她一笑展现出符合一个老妇的样子。挺直的腰身,合身的暗色宫装,手中偶尔转动的檀木念珠,象征身份的凤簪与钿子,无不告诉众人,她是个老妇,但也是这个国家的太后,她的威严来自骨子里,来自后宫生活的几十年里。自然不同与族中的太奶奶,二者的截然不同来自于,一个是透着骨子里的威慑,一个则是属于长者的严肃。
舒舒闻言,忙起身颔首回话,“太后娘娘恕罪,进宫时候耽误了些。”
“老祖宗莫怪,十三媳妇素来守礼,偶尔一次也值得原谅。”说话的是原本就在殿中的一位妇人。价值不菲的珠花,蜀锦的宫装,就算在太后面前恭敬的表面下还是散出骄傲的气质。容貌不算上乘,只能算的清丽。可是,在太后还未说话,她却能开口的情况看来她的出身该是不低,不然也得不到太后这样赏脸。
“老八媳妇说的不错,十三媳妇素来侍奉有礼,就是忒讲规矩,回话不必起身,好好坐着就是。咦?你身后的丫头可是要带给哀家瞧的那位?”太后让舒舒坐着。
从太后口中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八福晋。我是听桂嬷嬷说过,八爷胤禩的额娘虽然出身不高,却得了一位出身尊贵的福晋,八福晋是安亲王的外孙女,身份自然尊贵,同其他阿哥的福晋一比较自然贵重,难怪能在这殿中如此得脸。
听太后询问,我自然的上前问安,一跪三叩,行大礼再度问安,“奴婢钮钴禄氏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