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如今妹妹是庶福晋了,虽然比不得侧福晋,可大小也是个福晋了。”因为得了这个空名儿,反而不如从前自由,至少这些日子是出不得府了。难得得空,不必应付冷嘲热讽,亦或是阿谀奉承,口不对心的恭维话,正巧之柔过来陪我说话。
“这样的话妹妹这些日子听得多了,真真假假。姐姐若是也是这些话,我可要让箬磬撵了姐姐出去。”我佯怒。
耿之柔当是真心恼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这张嘴啊,一高兴就说错了话,恼了妹妹,妹妹可别当真。不过,当真是为妹妹高兴呢。”
相处这些日子也晓得耿之柔性子直爽,也不是真的恼她,将一盘芙蓉糕送到她,“晓得姐姐爱吃,知道姐姐要来就赶紧做了等姐姐来,姐姐来了好一会儿,光忙着说话,也没有顾上吃,快些堵了姐姐的嘴,免得姐姐再说些有的没的。”
耿之柔捻了一块芙蓉糕轻轻闻了闻,“嗯,闻着就顶香,亏得妹妹有心了。”说罢又将芙蓉糕当回自己面前的小碟里,“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就要多说两句,不枉费妹妹当我是知己。妹妹晋庶福晋是好事儿,姐姐替你高兴,可是,这府里却有人心里老大不痛快了。秋星苑里那一位就是顶上第一位,不过那位也是嘴巴上逞能,出不了什么乱子,就是听着不舒坦,妹妹当没听见就是,毕竟如今两位少爷都是出自她的肚皮,而且妹妹的恩宠也比不过她,她自然不当妹妹是回事儿。倒是撷芳阁的那位,因为她侍奉最早,如今还是格格,何况还为贝勒爷添了一个女儿,如何能不恨。可是宋瑞和李妙菱不同,这些年能与李妙菱分庭抗礼,可见其城府之深。”
宋瑞此人冷清,可是,当日受令时候宋瑞也是恭敬道贺。只是,太过恭敬了,初入府的时候她是那样冷清,新人入府时候她也是冷冷的,一句道贺也没有,平日也无过多来往,就是冠着格格的名号也未见侍奉嫡福晋左右,只身一人高居撷芳阁,孤芳自赏。如今一反常态,当真不容易。“不管了,不管了,想着就觉得头痛的很。”
在贝勒府里安稳的呆了两日,实在是想着那些孩子,虽然教了没两日,但总还是有些牵挂,与胤禛说做事儿要有头有尾,总要好生辞去这些事儿。入三月,尔嘉依循往年旧习,要去庙中祈福,来回三天两夜,这些日子自然是李妙菱当家,想从她嘴里得到一句允许当真是比登天还难,索性瞒着李妙菱与胤禛偷偷溜出去。
入春之后,院子里的老树开始伸展着身姿竟然显出点点绿色,从前只觉得这是棵枯树,看来入夏之后,这里也会一片绿荫,到时候这些孩子也能在此游戏。
可是,没有想到院里的孩子却少的可怜,只余七八个孩子,一问才知道,这些孩子过了年关,如今要帮衬家里春耕了,这几个孩子过两日也不会再来了。可怜这些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帮衬家里务农,却也知道穷人家的孩子都是早早就懂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