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的孩子!!!”从窒息的恐惧中醒来,命运不懂得善待白罗,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人竟是——上官洛雪。
“啧啧啧,觉得自己很惨吗?!唉,可惜啊,在我看来,还——不——够——惨!!!”
白罗的眸子射出一道夺人性命的‘恨剑’刷过上官洛雪的脸,“是你故意挑起陀籽言的恨!”
“是!我告诉她,因为你怀了陀氏的长子嫡孙,所以陀贺联合柳飔鸣下定决心对她赶尽杀绝!因为你怀了陀氏的长子嫡孙,所以陀老爷子不再需要她这个女儿!因为你怀了陀氏的长子嫡孙,所以她陀籽言再也不可能拥有翻身的机会!”
白罗发誓,倘若此刻她手里能有一把刀,仅是一把钝刀,她也会拼劲全力直直刺入这个女人的心脏。
“是不是很想我死啊?!再说一件事给你听,我保证——你会希望自己立即死去。”上官洛雪双手一拍,击出两掌,唤出两位白衣天使“这两位是本市最昂贵的私家护士,流产之后的白罗不可以——惨,一定要得到最好的照顾,最奢华的生活。若不是这样陀贺又怎么会相信——白罗到底也只是个为着荣华富贵可以牺牲自己亲生骨肉的贱人呢?!”
上官洛雪是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剧毒草,色泽鲜艳妖娆却盖不住阴毒脉络的纵横交织。
苍白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来,生命里最珍贵的已经消失,还有什么值得白罗惊恐失去。
天旋地转,再度晕眩,站在左侧的一个‘白衣天使’接受上官洛雪的眼神指令,为白罗真正打入一针麻醉剂。
有口难言,上官洛雪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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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没能及时阻止,对不起!”上官洛雪清楚自己上演着她这一生致为关键的一出戏,不容有失。
“我不信,我不相信她会这么狠心,这样无耻!”一记重拳死死打在白罗床边的镜子上,白罗整个身子在镜子里变成支离破碎。陀贺的拳与震碎的玻璃融为一体,碎片嵌入皮肉里,血液自镜面的裂缝慢慢流下。
上官洛雪被这一拳惊呆,但,这一幕阻挡不了她精心策划堪称完美的诡计。
“要不是在公司无意听到陀籽言和白罗的通话内容,我也无法相信白罗竟然...但,陀籽言开出的条件可是——她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啊!白罗这样的人一定吃过太多苦头,受不了诱惑也是情有可原。”以退为进果然成为陷害他人的催化剂。
“她难道不知道她怀的是陀家的长子嫡孙,区区百分之五的股份——算什么?!!!”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点上,刺入玻璃的拳握得更紧入得更深,陀贺仿佛失去痛的感觉。
“三少,其实,不能怪白罗想偏了。名门望族要孩子却遗弃母亲的太多,白罗也许自卑于自己的出生,不敢奢望嫁入豪门。或者,她有她的苦衷,三少,还是等她醒了,再问问。”上官洛雪的戏演到出神入化,竟然走到白罗的床边,轻抚白罗的发丝,留下‘心痛’的眼泪。
“等她醒过来?!还没被耍够被骗够吗?!我再也不要被她几句话,几滴眼泪就弄得失魂落魄。够了!”陀贺的声音突然低到没有底气,坐到白罗的床边,用淌满血液的手指划过白罗失去生机的脸庞“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幸福,我永远不会宽恕你!!!”
谋算人心在上官洛雪手里玩得天衣无缝,扶起丢失了灵魂的陀贺,他们就这样步调一致地离开了白罗没有光亮的房间,任那个一无所有的白色生灵无声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