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娱乐频道的报道来看——蓝红讲完那段声明稿,深鞠一躬,即刻离场,整个新闻发布会没有给任何人发问的机会。
“一定有阴谋!”
“是你的功劳。”
“什么?”欧阳曼无法听出话里的玄机。
回头一看,才意识到,是刚刚叫自己喝水的那个人正在搭腔。
“三公子!你这会儿出现在这里,想要逼死谁?!这杯水,我欧阳曼无福消受!”
“曼姐一姐当久了,开始明着骂人了!”
“陀贺!你此刻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到底有没有想过白罗的处境?!是人都有心,都会痛的!你!你…你该好好待她!”慈善舞会的时候,欧阳曼就已经领教了陀贺与蓝红的‘郎情妾意’,太为白罗不值。
“好好待她的那个陀贺三年前就死了!”
一双眸子毫无声响地收入一切。
白罗不说话,冷眼看着。
“你就是喜欢这样,事不关己地看着!心痛?!你会吗?!不出声——就别看!”
卡在话音结束前,将手中的水杯飞了出去。
陀贺没有回头看一眼,水杯却不偏不倚地打在白罗头上。
水花溅到白罗的镜片上,脸上,身上。
陀贺一定希望可以溅到她的心上。
不躲不挡不开口,这就是陀贺面前的白罗。
他可以不看一眼就分毫不差地打中她,她又何尝不是无须望一眼就能未卜先知.
可——她就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不走开。
“你神经病啊!”欧阳曼向来紧张白罗。
“罗罗,你没事吧,你...”
用的全部是蛮力,欧阳曼被陀贺一把推开,拽着白罗冲进化妆间。
“砰!”
所有人都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就像所有人都看到白罗所遭受的,只是没有人会走近一步。
白罗被陀贺逼到化妆镜前,瘦弱的她夹在镜子和陀贺的身躯之中。
“你开门啊!陀贺!你赶紧开门啊!”门外,欧阳曼似要将门板拍烂。
几乎失去立足的地方,白罗整个身子贴靠在化妆镜上。
陀贺双手撑着镜子,与白罗四目相对。
“我陀贺一定飞不出你白罗的手掌心!你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飞不动的——是我。”
淡定的目光,没有闪躲。
白罗清清楚楚吐出六个字,就六个字——平静,坦白,真实,动人心弦。
“迷惑人心的脸,坚贞不渝的话。白罗!你用这套俘虏了多少男人?!”
“一个——他叫陀贺。”
“丧失人性到了没有灵魂的地步!你配不起白色曼陀罗!你将永远得不到我的宽恕!”
“我不需要宽恕。”
陀贺眼圈发红,像暴君蹂躏弃妾将白罗重重摔在地上。
“这些年,你是依附着欧阳曼生存的吧。她有资格让你痛的吧!”
白罗忽然觉得陀贺的脸像是被扭曲的曼陀罗,莫名恐惧。
“你会知道什么叫作痛彻心扉的!我保证——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等你痛到撕心裂肺,看你会不会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