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求——一切里的一点点。
爱——要讲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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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清的夜——惊醒——受了惊——遗忘——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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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不可告人。
笑可以大声,哭不敢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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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人通常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运。
天明酒醒,欧阳曼以为的世界末日失去摧毁力,她的世界——太平盛世。
娱乐媒体全垒打——蓝红‘自首’认罪,影后沉冤得雪。
早间新闻时段,竟然插播娱乐新闻,史无前例。
“…全部都是我的恶意捏造,欧阳曼是无辜的…”
乾坤扭转,欧阳曼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罗罗,是真的吗?!是…你...还是…陀贺…蓝红怎么可能…”
“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没有意义。‘结果’——才是我们需要的。”白罗自语。
“罗罗,你说什么?”
“没有。你不高兴吗?”
“不知道,哎…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心有余悸。我甚至惧怕蓝红报复。她会从此消失吗?”
‘紫色曼陀罗不会这么容易灰飞烟灭,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卷土重来。’清醒一直显示着白罗的智慧,她不愿刺激稍稍回复元气的欧阳曼,没有道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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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两重敲门的声音。一个急切热诚,一个内疚阴郁。
这两个声音同时起,重叠的部分不和谐,却又同时停住。
“一定是飔鸣!”欧阳曼紧张自己容颜憔悴,原要冲去开门,但收住了步子,躲进白罗的卧房,整理自己。
憔悴的岂止欧阳曼一人,白罗何尝不是,可惜——这世界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
不在意的人或者活得容易些。
白罗开门,料到会看见门口面面相觑的两个高大身影。
她,没有不自在。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即刻离开。但,我不会放弃。”是一夜的时光吗,陀贺在白罗面前——气场磁场跌到谷底,从来没有过的落魄。
黑色的他蒙着灰。
“请进。”很少有人可以做到白罗这样,冷却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个‘请进’是邀请飔鸣,还是也包含了我。”
“自然是指我们两个。”柳飔鸣开口,在门外撞见陀贺,心头忽然隐隐的痛——他终归放不下她。
“怎么全部堵在门口呢?”欧阳曼‘容光焕发’一般,出来迎门,眼睛里像是只装得下——柳飔鸣,几乎是扑上去,拥进柳飔鸣的怀里。
‘他们的位置易地而处了。从几时起?欧阳曼对柳飔鸣的爱多过了柳飔鸣对她的。’白罗没有心思深究,因为——他们相拥的时候,她是不悦的。
“我们结婚。”白罗开口,目光直直冷冷望着灰光里的陀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