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都在大笑的人,夏侯儿茜顿时脸鼓鼓。
霜嬷嬷看见,也就清了清喉,让众人都别笑了,李氏也依言,可就是时不时有“噗嗤”两声。
过了好久后,霜嬷嬷对还在气鼓鼓的看着偷笑的李氏的儿茜道:“大小姐,这是霜嬷嬷来时,看见小厮要送来给你的信,他在路上看见我,也就劳烦我代他转交了。”
小厮虽也可以在内院内行走,可夏侯府规矩甚严,小厮们还是更愿意待在外院。
“信?啊~~~谢谢霜嬷嬷!”大喜的儿茜忙接过信封,一看,果然是夏侯婉的。
“谁写给你的?”李氏好奇的问道。
“娘亲,是婉儿。我们在天隠城时就说好,要每月写一封信给彼此,反正,五位叔伯们和父亲也是每月都要通信的,我就叫婉儿到时把信交给二伯父,一起送来帝都。”儿茜回道。
“小机灵鬼,你倒挺会利用便利的嘛!”
“嘿嘿……”儿茜“谦虚”的笑到。
把因刚刚起身接信而滑下去的夏侯宥抱好,儿茜低头就开始拆信,也不介意李氏已经做到她旁边!!!
洋洋洒洒的千字信,信上一手小楷写的公正严谨,都说字如其人,夏侯婉的字也确如她一般。
儿茜基于以前对夏侯婉的印象,和这几年回天隠城过年时,和她朝夕相处下来的观感,明白夏侯婉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也会为他人着想,虽有些胆小慎重,可也不失处事周全。
但,更因为夏侯婉性情如此严谨细致,儿茜才越心惊。
信上,夏侯婉先述,他们这次在天隠城过完年后已安全回到南疆,二伯父和今年一起来天隠城过年的远岫也马不停蹄的回了南夙军,对此,夏侯婉是非常不满的。
日子回到了平常,夏侯婉每天就跟着西席读书,然后再学习刺绣女红,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事好做了。
在写这信那天,夏侯婉刚得知大伯一家也在回南疆的途中,大伯母的身体应该无碍等等……
其余都是琐碎小事,儿茜全细细的看完。
“婉儿也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旁也在看信的李氏说道。
“是啊!”儿茜也感慨的答道。
夏侯若和夏侯歆两兄弟虽一同镇守南疆,两家在延城的府邸也几乎是建在一起的,可儿茜的大伯父也只有大伯母一个嫡妻,无妾侍。现在膝下只有一年约十六岁的嫡子,夏侯垣。
夏侯垣对夏侯婉极好,就像夏侯岚对儿茜一般,可夏侯垣毕竟是男孩子,还是一个以夏侯若和夏侯歆为榜样的男孩子,不仅要习史学战策,还要学刀剑骑射,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夏侯婉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唯一在夏侯婉孤单的生活里的幸事,就是还有一个把夏侯婉视若骨肉的大伯母,虽不曾明言过,可其实夏侯歆府邸的中馈,其实也是大伯母一手打理的,大伯母也很忙,可却不曾忽视过夏侯婉,而实际上,夏侯婉的女儿家的事情,也是大伯母在照料着的。
儿茜细细的看完整封信,发现通篇中对远岫的提及少之又少,儿茜也不大意,马上就开始思索着怎么回信给夏侯婉。
这时李氏却对儿茜说道:“你这信还是慢慢的在想怎么回给婉儿吧,你现在收拾一下,一会儿绣房的绣娘们就要来给你量身了。”
“啊?量什么身,娘亲。”儿茜诧道。
李氏无奈的和霜嬷嬷对望一眼,道:“真是的,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