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春风欲露!这是各大楼头牌必用的催情剂,只需一点点,便让人如火焚身、********,且还非得阴阳调和才能解燃眉之急。据说,因香味酷似女子香水,被迷倒的顾客常流连于温柔乡,无法自拔!
意识到现下她的难堪处境,她赶紧盘膝而坐,运行内力,调息着不稳的气息。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蓝小陌绝望的放弃。这春风欲露,怎会越是压抑,药性越是强烈?
暗暗在心中做出决定,她唤上火魔,虚浮着脚步消失在静谧的黑夜。上官剑鸿,若是一瓶****,就能困住她,那也太小瞧她了!
绕过几条街巷,蓝小陌特意选择了远离冷阙宫的街道。她不是没想过莫离,只是,既然给不起,就所幸连希望也不要给。
远远的,她看见一座不算奢华的宅子,在喧嚣中安静乖巧。没有守卫,也没有家丁,只是黑暗中亮起了一盏孤灯。窗纸上,投下男子纤瘦的倒影。此刻,他正静静的坐在窗前,仔细的研读着什么。
虽是看不清男子的容貌,但隔着院墙的距离,蓝小陌也能感觉到他孤独的冷漠气息。看其形态和举止,对方应是不到而立之年。片刻的闪躲后,她凤眸闪过一丝坚定。低头对着火魔交代几句,幽灵般飘了进去。
几乎是在闯进男子卧室的那一刹那,蓝小陌本能的用袖中的花瓣,击落了卧室里的烛火。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夜袭,正欲还击,蓝小陌却飞快来到他身后,没有任何犹豫,把上他的脉门。
一瞬间,男子有着明显的错愕。对方的身手太过敏捷,简直是巧如银蛇。但,来者内力不稳,纵然是握着他的命门,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紊乱的气息。
“别动,我不会害你。”
话落,蓝小陌颇为无力的向男子身上靠去。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受着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这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再次靠近了些,任由内心深处的焦渴引领。
面前的男子,听闻身子一颤,缓缓的收起袖摆中就要还击的右手。她就在他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即便是再过千年,他也不会忘。
只是,她的身子,怎会这般烫人?想着她平日里故作的坚强,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又怎会贸然闯入陌生男子的房间?莫非……
正思量间,身后之人却如鬼魅一般,身形骤起,将他带至不远处的床榻上。
她欺身坐于他腰间,这样暧昧的姿势让他不由呼吸一窒。她颤抖着右手轻抚上他的唇,堵住他就要问出的话,哑着嗓子道:“实不相瞒,我中了春风欲露。”
身下的人听闻身子一颤。他在黑暗中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那墨黑的眸子亮如翟石。一抹恨意在蓝小陌看不见的地方划过,却又是带着莫名的欣喜。
此刻,蓝小陌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是估摸着应该没有男子,会拒绝送上门的香艳。她并没有点他的穴,若他现在反抗轻而易举。
可他没有。
如是想着,她更大胆了。他的皮肤手感很好,既光滑又娇嫩。他身上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让蓝小陌不再那么慌张。深夜对陌生人投怀送抱,并没有任何经验的她,黑暗成了她最好的防备。
慢慢的,手指在他容颜上细细的抚摸,她甚至都能听到他同自己一般响如擂鼓的心跳声。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她取下面具,尽量温柔的俯下身子,贴在他耳畔作最后的鼓动:“别出声,我还是处子。吃亏的人是我,不是你。”
身下的人听闻似乎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霸道,还是她的那句‘处子’,总之,他真的乖巧的闭上了柔软的唇。
体内的热火越来越热烈,她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前世自己见过不少男欢女爱的画册,想着可能正确的方式,她颤抖着小手,贴上他冰冷如霜的脸。
据说,得先让他动情。
黑暗中,滚烫的气息拂上他的面容,这让他喉间干涩不已。他努力的压抑着他就要迸发的热情,任由身上的人儿,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她很生涩,似乎还很慌张,方才强装出来的平静都消失不见。因为,她只是将右手滑向他颈项,焦渴的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甚至,左手都找不到他腰间的束带。
再也忍受不住她这非人般的折磨,他一个翻身,反将她压于身下。
屋外,昏暗的月光透过窗子暧昧的洒在他们身上,地上随处可见银色的衣袍和撕成碎片的蕾丝布料。
院落外守护的火魔,焦躁不安的搓着前爪,呲牙咧嘴的样子很像是恼怒。好生一翻呼唤无果后,它失望的抬起头,用贼兮兮的黑眼珠子,无语的望了一眼黑暗的天空,随即耷拉着小脑袋,安静的蜷缩在墙角。
潮水褪去之时,蓝小陌的身子犹如被车压过般难受。她斜一眼身边安静熟睡着,与她有一夜夫妻之缘的陌生人,轻轻掀开他放在她腰侧的纤臂,小心的猫下床,快速的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鬼魅般消失在黑夜。
来无影,去无踪。
回到冷阙宫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四下静谧得只听得到蝉虫的聒噪声。
悄悄丢掉身上残破不堪的肚兜,瞥一眼自己。叹一口气,临走之时太过慌乱,连亵裤都没寻着。渐渐没入温热的浴桶中,让药水浸泡疲惫的身子。方才那一幕仍历历在目,昨夜的那人,勇猛异常,以至于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在怀疑,到底是谁中了春风玉露?
将心中的惊涛骇浪掩在无人窥见的深处。也罢也罢,自己送上门又何必矫情?不过是露水一夜,又何苦为难自己?心下如是想着,却见得对面软榻上的火魔,一副很是不屑的神情。
蓝小陌心头划过异样的痛。那种难以名状的痛,差点让她窒息。抚上胸口,她觉着自己都快要晕眩。须臾,她眼前弥漫,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水儿,谁都可以,就他们不行。”
她不会让自己再一次沦陷,更不会以那样的姿态去乞求他们爱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