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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于小小

于小小去找傅局长办复工手续的时候,傅局长一边签字一边说:“老妹,傅哥教你的这一招绝不绝?”小小的眼睛绽着笑,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她也是第一次对她以前习以为常的东西产生恶心感。想想自己这些年就在这种令人恶心的境地里生活,就想翻天覆地地呕吐一场。

一个人走在街上,她是真的想在街上走一走了,许多年来她一直驾着她的车在这条街道上行驶着,及至走在这条街道上时她竟有了一种浓重的陌生感,她知道凭她的名声丹山的每一个角落里的人都应该认识她,但她今天一个人走在街上时却似乎一个人也不认识,也没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像走在一条陌生的路径上一般,找不到路的进口或出口了。

正当她一个人站在街道上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男孩背着一把吉它站在了她的面前对她说:“喂!美女!”小小觉得这个男孩太有意思了,在她的生活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个男孩这样一脸阳光的人,她的心里一下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对于她这样一个有钱又有姿色的女人来说,对一个男孩一下子有了感觉,那真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因为她一个人站在街上无所适从,或者她在方庆东李向东雷承乐等等男人的身上找不到一个女人可以托付终生的梦幻,就让这个男孩一下子进入到自己的心灵吗?可小小一下子就发现她此刻的心境与那些过眼烟云般的男人无关,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很早以前就渴望着在她的生活里能有这么一天和这么一个人出现,这样的一个机会使得她的内心深处的某个隐隐约约闪闪烁烁的念头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亮,犹如她十四岁时在龙塘里的院子里第一次看到方庆东一样,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因为这种惊喜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充满了浪漫的气息,这样的一个时刻,她摆脱了世事的纠缠,沉浸在自由自在的情境里,而那种制约着她的金钱或情欲已经离她很远,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单纯。

“你认识我吗?”她对那个男孩灿然一笑,终于轻轻地问。

“认识与不认识很重要吗?”男孩认真地看着她。

于小小笑了,她觉得这个男孩说得很对,就像她刚才站在这条似乎很熟悉的街道上,可她真的认识这条街道吗?可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她不一直真实地站在这条街道上吗?

“那么,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小小对男孩说。

“好啊。”男孩乐了,“我知道丹山有一家很有品味的啤酒屋,那里有很好的各式啤酒,还有各式令人赏心悦目的菜点。”

“离这里远吗?”小小问。

“我们不是有脚吗?”男孩反问着她,小小莞儿一笑,她觉得这个男孩可太有意思了。“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小小说完带头走了起来。

“哎呀,”那个男孩叫了起来,“你走反了,往这边。”男孩伸出了手,小小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他们来到那家名叫“夜之黑”的啤酒屋时,里面没什么人,小小注意看了一下,好像只有两对情人在那里卿卿我我的。他们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男孩在和服务员交流着,一副忙乱的样子,等把一切都摆在桌子上时,她看到男孩的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小小觉得这样的情形是她一生中没有遇到过的,她和他,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这样一个地方坐在了一起,也许,喝了这顿啤酒之后他们就天各一方了,或者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对方了,对她来说,只有眼前这个人和这个时刻。

男孩举起了杯,小小和他碰了碰,然后说:“你是谁?”

“我是一个流浪者。”男孩说。“我已经在中国所有的省份流过浪,我流浪流了十五年。”

“你没有家吗?”小小问。

“有啊。”男孩把一杯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有家你还流浪?”小小说。

“我也不明白,可我喜欢流浪,也许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四处漂泊。”男孩又为自己斟满了酒。

小小望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四处漂泊,流浪天涯,这都需要一种境界,她在心里问自己,是否也有眼前这个男孩那样的境界?

窗外的冬雨落了下来,冷寂的风从窗棂里吹进来,浸润着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男孩穿得有些单薄,她甚至看到他些微的颤抖。

“你流浪天涯,靠什么生活?”她终于忍不住问。男孩拿出那把放在桌旁的吉它望着她,然后说:“有它就足够了。”

“能唱一首给我听吗?”小小问。“我从来没有听过专门为我一个人的演唱。”

男孩抱起了吉它,然后唱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沧桑,像是从一种坚硬的岩石里挤压出来的。外面的冬雨仍在落个不停,冷寂的风仍在乱乱地吹着,可小小觉得她的心在那一刻却活生生地跳动着鲜灵着。

男孩的歌唱完了,小小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雷承乐打来的。

“喂,有事吗?”她问。

“我必须马上见你。”雷承乐在电话中说。

小小看了男孩一眼,然后对雷承乐说:“我现在走不开,正跟一个朋友在吃饭。”

“小小,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雷承乐在电话中恳求道。

小小思考了一下,看了看男孩的表情说:“那好吧。”

放下电话,小小有些歉意地看着男孩:“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

男孩没有做声,而是又弹起他的吉它。

小小把五百块钱放到桌面上,然后回了回头才走进冷寂的冬雨中。

雷承乐在山水大酒店的咖啡座等她,她到的时候,雷承乐在那里显然已经坐了很久了,因为她看到雷承乐在见到她时那双眸子里已经急不可耐的光。她在雷承乐的对面坐了下来,端起摆在她面前那杯已经有些凉意的咖啡喝了一口。

“什么事这么急?”小小问。

“我们之间的事。”雷承乐认真地说。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小小笑了。

“别笑。”雷承乐面色凝重起来,“小小,有些话其实我们以前也曾说过,但都没有结果,今天,我想要一个结果。”

“你知道,我不会给你结果。”小小仍然笑着说。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他说。

“不是为了我吧?那样我可吃罪不起。”小小故作大惊小怪地说。

“于小小,”雷承乐狠狠地说,“就是为了你!”

“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于小小放下咖啡杯,然后望着雷承乐说:“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对你有过感觉。”

“可我对你有感觉。”雷承乐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怨,“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方庆东,可你也不想想,你和方庆东还有可能吗?小小,不能嫁给一个你爱的人就嫁一个爱你的人吧,你要流浪到哪一天啊?”

听到流浪这个词小小一下子就想起那个在街头相遇的男孩,她的心一下就被激活了,她突然感到她的骨子里是不是也和那个男孩一样是个注定要漂泊一生的人?只不过那个男孩是身体的流浪,而她,是心灵的漂泊。

“我喜欢流浪。”她淡淡地说。

雷承乐没有再说话,在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面对小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踉踉跄跄地离去了,于小小的目光没有跟踪他,而是看着他喝过的那杯咖啡,那杯咖啡已冷,杯檐上的污渍沾着他留下的印痕,犹如她在他的心中也曾留下的印痕一样,她与他都无法将生命中的那些印痕永远抹去了。

小小站起身,走出了山水大酒店的咖啡座。

回到公司,她打电话给在田头水的矿长易金国,让他检查一下矿山的各个方面,然后准备恢复生产,然后她又跟外面的几个老板通了电话,告诉他们她的公司又开始了正常的运作,请他们一如既往地支持她,那些老板当然一口答应了,有谁能够拒绝一个美女的请求呢?何况这个美女在某些方面是非常放得开的。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说:“于总,你吩咐的明天召开董事会,研究成立下岗职工子女上学基金的通知已经下发。还有,就是雷总用于基金的一百万已经到位。”小小点了点头,秘书出去了。

她又想起那杯咖啡,想起雷承乐离去时那绝望的目光,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拒绝雷承乐是一种失误,她相信只要她跟了雷承乐,他一定会对自己好,可是,人是个怪物,有很多时候喜欢自己折腾自己。

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又沿着街道信步走了起来,冬雨在淅淅地飘着,她没有拿伞,她喜欢那冷冷的雨浸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

但她突然又听到了那个男孩沧桑的歌声,她的心莫名地激动了一下,她快步地朝歌声走去,她发现男孩正在街边的一棵树下弹着吉它唱着歌,他的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但他却旁若无人十分投入地唱着,小小一下就觉得这个男孩和自己是同路的,她甚至在心里想,也许,自己的一生要落在这个陌生的男孩身上了。

“嗨!”直到那个男孩唱完了一首歌,她才上前打了声招呼。男孩见是她,便停了演唱,收拾起吉它对她笑着。

他们沿着街岸走着,在一栋临街的小旅馆前,男孩说:“到我那里去坐一会吧。”

“你住在这里?”

“对。现在才八点多,上去喝杯水,好吗?”

小小在犹豫,面对男孩热情的邀请,她不是不可以拒绝,类似的情形她以前也碰到过,她很清楚到了那地方以后可能会发生些什么,那肯定不是喝杯水的问题,那意味着他们两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她曾多次拒绝过这样的邀请。但男孩用手掌轻轻地推了一下小小的后背说:“走吧。”

小小看了男孩一眼,她看到男孩的目光正充满期待,她一下子发现那期待的目光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吗?现在,那双清水一般亮澈的目光就在自己眼前,自己还犹豫什么?

“好吧,坐一会我就走。”她答应了。

“这就对了,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好好歇歇了。”男孩在前面带路,小小则跟在后面,走向那家小旅馆的门。

刚才男孩用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推她后背的时候,小小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感受,这种并非自觉来自一个男人的接触隐约地唤醒了她曾经有过的那种需要。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亲切地碰过她的身体了。她记得自己那次喝醉了酒从雷承乐的床上走出去之后,已经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过,虽然这其间李向东曾打电话来找过她,她都以身体不适而拒绝了,她好像对那方面已经没有什么欲求了,而实际上,她一直在等一个真正的同路人,一个可以和她沿着那条街道一直走下去的人。

她现在正跟男孩走进他暂栖的旅馆,是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四海漂泊的男孩吗?她和男孩除了在“夜之黑”喝过那顿啤酒之外,谈得上有什么感情吗?显然并非如此,她现在只是以一种看上去很体面的方式驱动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靠近一个男人,只不过这个男人是这个流浪的男孩罢了。在丹山,在有了一种深深的期待之后,小小服从着自己的身体,让一扇封闭已久的门悄悄地打开。

进屋之后,男孩打开了灯。

“你先坐着,我去煮咖啡。”男孩端起一个电热水壶到卫生间接了一壶水然后插在电座上,“我那里有一些碟片,你愿意听就听吧,那里面的歌,每一首都是我原创的。”

小小环视着这家旅馆里这间小小的屋,小小发现,虽然这里是男孩的临时住所,但他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有一幅也许是男孩从街头买回来的巨大的黑白照片,那上面有一对外国男女紧紧地吻抱在一起,如痴如醉。

小小打开了手提电脑,在一大叠碟片中找到了一个名为《风正乱》的碟片,她把碟片放了进去,男孩那沧桑忧伤的歌声在房间里回旋着,他的声音带有金属般的质感,听起来非常动人。

时间不长,男孩就把咖啡端了上来,他把茶几挪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小小的对面。

“这是我为自己做的第一张碟,我是哭着唱完里面的每一首歌的。”男孩一边让她喝咖啡一边说:“你可真会挑,女人的直觉最厉害。”

“你叫什么?”小小突然问了他一句。

“马路。”

“你就这么打算在马路上过一辈子?”她又问。

“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当然我最终想要的就是让自己活得自由一些。”

“有个家就不自由了?”

“这个,我和你都没有体会。”

小小不吱声了,端起杯子喝咖啡。

“其实啊,说白了,这里面有一个你究竟为谁而活的问题,我们的生命都非常有限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得为你自己活着。”

“那你活得怎么样?”

“挺好的。”

小小沉默不语,她的眼睛望着漆黑的窗外,忽然站了起来,“我真的该走了。”

马路也站了起来,“那好吧。”

可是小小刚一转身,他就一下子扳过了她的头,抱着她吻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小小还在挣扎,可是后来她就顺从了,就在她把自己的手臂缠在马路的脖子上时,马路把她抱到了床上。

屋子里的日光灯被关掉了,只有床头上的那盏小红灯亮着,有一种男女做爱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静静的红光可以给人一种强烈的暗示,小小特别喜欢事情的这个前奏阶段。

马路抚摸着小小的头发,吻她的脸,他做这些的时候充满了柔情,小小闭着眼睛依在他的胸前,如同一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

“我想看看你。”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小小没有吱声,她配合着马路的手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地脱下来,终于,她完全赤裸着站在了那里。

马路后退了一些,他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欣赏着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脸上有了羞怯的笑容。

“真是杰作。”马路低低地叫了一声。

屋子里淡淡的红光笼罩着小小,仿佛她是一个梦。

现在他也完全赤裸了,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终于,他们抱在了一起,热烈的抚摸着对方,亲吻着对方,房间里的温度急剧地上升。

“来吧。”马路轻轻地说,他把小小放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一种声音由远而近,滚滚而来,非常清晰地在小小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当马路搂着她两个人开始爱抚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刘四爷坠下深井的声音,她也听到了王十五与何桂香在火中热烈燃烧的声音,还有电脑里那张《风正乱》的哭声……马路在她的上面喘息着不停地运动,她忽然害怕这种声音,她不停地颤抖着呻吟着,死死地搂住马路的脖子。

小小的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它们无声地漫过她的脸颊。

马路靠过来,捧起她的头,亲吻着她的那些泪水。

小小是第一次在与一个男人的缠绵中流泪,她不好意思地靠在马路的身上。

“你的心里一直很苦。”马路望着她说。

“能为我留下来吗?”她终于问。

“留下来?”马路望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留下来,别再走了,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现在,我们是一列火车,我们该进站检修了。”小小抚着他的脸颊说。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马路把小小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了。

只一下,小小就明白了,这个她自认为是同路人的男孩,仍然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她穿好衣服,把那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倒在电脑里那张还在唱着的碟片上,她看到马路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她却莫明其妙地一笑,然后走出了房间。

冬雨仍在下着,她走在雨中轻轻地哼起来,“那一路的走,是命中的注定,那一脸的哭,是最后的奔突……”她哼着哼着突然惊了一跳,见鬼了!她哼的竟是那张《风正乱》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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