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班级老实的坐在了位子上,很不屑的望着狒狒那对我竖起的中指,嘲讽的对他笑了笑。
他还是那憨厚又猥琐的表情,我表示很是无语。
我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低下头认真的做起了试卷。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很是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直到我做完那张试卷我才发现我旁边少个个人,尼玛,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我转过头去问帅帅对象:“你夫君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想被训了?”“他应该不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来了?他前段时间和我说不想念了,不会真的不念了吧!”
我对她说完便走出了教室,因为我要打电话给他,询问清楚。
到了楼道的角落里我拿出手机拨了非常好熟悉的号码,通了。
“hollow,米西米西,请问是帅帅先生吗?”
“你大爷的,拖拉机说人话。别以为你用女音我就不知道是谁,你化成灰扔进煤炭里我都能把你找出来哪一堆是你。”
“好吧,我服了你了,你就是我肚子里的那白白的软体生物,每天都让我的菊花那么瘙痒,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排出我的体内,只因为你对我了解的太深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先说打电话什么事情。”
“明知故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想念了?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学校?”
“我不是不想念了,我是已经决定不念了,等你们晚自习下课我就去收拾东西,顺便给你嫂子送中药。”
“嗯,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先挂了吧,见面再说吧。”
等他挂了电话,我也就把手机深深地揣进了兜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浑浑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茫然无措。
直到晚自习结束,班里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伟哥喊我:“拖拉机你还不走?”
“哦,我这就走,等我。”
说完,我就随便了一本书就走出了教室,等我快要走到楼梯口时才想到帅帅一会就来,我还要等他呢。
我让伟哥先走后,自己安静的坐在了座位上等着帅帅,这时教室里除了我和帅帅对象还有其他几个“深爱”学习的人。
也许没人喜爱学习,不过在中国这个应试教育和教学资源严重不平等的背景下,活生生的造就了一批又一批对学习极度热爱的“梦想主义者”。
当然我不在其中,帅帅也不再其中。
十点半左右,帅帅来到了班里。
我和他一起把所有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该扔的都扔了,剩下的还有用的东西全给了他女朋友。
他让我在足球场等他,他送她女朋友回宿舍。当然我很识趣的走了,因为分别的情侣总是有或多或少的话要倾诉。
我自己在足球场看了大约十分钟的风景,帅帅才回来。兄弟俩坐在“草坪”上说了一大堆话。
天南海北的畅想着未来,但那种青春淡淡的伤始终萦绕在我俩的心头。
我帮他点了根烟,不抽烟的他还是接了过去。
我问他:“你放弃了?考上大学不是你的梦想吗?”
他笑了笑说:“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多少理梦想能经受住现实与时间的考验?现在那么多贪官污吏有多少忘记了他们在国旗下的宣誓?又有多少人放下了他们当初高举的右手?松开了他们紧握的拳头?”
他反问我,你的梦想又是什么?现在还坚持着吗?
我抬头看了看星空,又看了看远处的高楼,紧握的双手无力的松开。
在这个金钱横流的社会谁还敢有什么梦想呀,要说梦想,我的梦想就是以后不在权利和金钱面前低头。
可是对于我们这种贫民子弟来说这个梦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只能苦笑又无奈的岔开话题问他:“那你准备干什么?不念书了总不能始终在家呆着吧?”
他说:“准备跟着我爸一起跑车,搞货运。既然不念了,而且我爸年纪已经大了,我也该承担起这个家了。至少减轻点家庭负担吧。”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俩都沉默了,他最后开口说:“宇哥,帮我一个忙。”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帮我看着我家媳妇。”
我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你还坚信这份感情?从现在起你俩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我信。”
“好吧,我知道了。但我只能帮你看住一个人却帮不了你看住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