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高级夜场做的女人，哪一个不卖的？杨方心中不悦，觉得陈汉娜假清高，行规她不知道？
横竖要卖，混得位置越高，越有选择的权利，这样不是更好？
可陈汉娜这个斩钉截铁的表情，倒是令他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简钟晴。
那个女人，以前也是这样的唐突，与不自量力，明明在夜场工作，却还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我行我素的样子。
也就是那时候，他脾气好，度量大，容得下她，不然，她都不知道要被人教训多少回！
物以类聚这话果然没错，那女人自己是个异类，连带交的朋友也是个不入流的没眼见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杨方倒是对陈汉娜，比起原来还要额外看重些，没有逼她反口不单止，还聘请了这行的老行尊去培训她，并且竭尽所能保住她那点可笑的“清白”。
现在陈汉娜退下了，新人上任。
这新来的是个会来事的，知道旧台柱的最大弊端在哪，没有犯相同一个错误。
杨方突然想起来，就在竞选台柱的头一晚，这新上任的台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别人口中获取他的去向，相当胆大妄为，并且野心勃勃地拦在他跟前，表示她想做媚的台柱，也有信心能做好。
这年头，已经越来越少女人敢拦在他身前了，杨方那天心情本来说不上好坏，横生这一茬之后，他只觉得好笑。
身旁跟着的两位部长脸色大变，他们正想喝下这勇敢得……令人滴冷汗的年轻女孩儿。
杨方在正眼瞧了眼女孩儿之后，突兀眼睛一眯，表情变得异常诡异的，他用眼色制止住他们，戏谑的眸光，微扬的薄唇，杨方看着女孩儿，当场就问了，“我凭什么信你？”
女孩很紧张，但紧抿着唇不让自己退缩，“我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学，愿意做。”
太紧张了，她说到做字，嗓音微微带着破音。
可是，就是这样的紧张，她依旧坚定地杵在杨方面前，半步不移，甚至，她媚色如水的杏眼大胆地迎向眼前男人。
杨方一下子被惹笑了，“每一个竞争者都跟你相同的心态。”
女孩听出杨方拒绝她的潜台词，她咬着牙关，“我跟她们不同！”
杨方笑容一下子淡了，“是么？我没看见。”他顿了下，对这个自告奋勇的女孩，俨然失去了刚才骤见下的耐性，“你知道好狗不拦路的道理吗？我今天心情不坏，不跟你计较，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杨方面无表情地撂下话，便迈步。
他才带着人越过女孩，便听见她在身后孤注一掷的声音，“杨少，请你相信我！”
紧接着，是细碎又仓促的衣服摩挲的声音。
杨方回过头时，女孩已经将身上一套裙子脱下来，曼妙而成熟的娇|躯暴|露在空气当中。
这一幕，不单止杨方看见了，还有，他身边的人都看见了。
杨方甚至还能听见，身旁的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