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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等爱走过城市里的影子(3)

第二天的下午,我又留在了教室里。今天没有明朗的天气,乌灰的天空在伤心的下着雨。站在走廊,看着底下花花绿绿的伞汇成一条斑斓五彩的河向校外流去。18:00校园静了下来。

回到教室,江凌宇也没走。他惊诧地看着我,我先他开口“我不想回家。”他看了看我,沉默的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

“你的秘密是什么?”

粉笔过后出现一行字。他定定的看着我,那清澈的琥珀色在这昏暗不明的教室中竟让我感到逼仄。他转过去又在黑板上写道:不愿说出的秘密有两种。一种是太美好,只想独享。一种是太不美好,生怕别人知晓。你是哪种?手心涔出了汗,是不美好吧。表明下隐藏的邪恶,多想它永远的埋葬,而不是深深的潜伏,总有一天会被连根拔起。

“你为什么不回家?”我问道,他轻哼一声,说,我从你眼中知道,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关于美好的,是已被剥夺的。

我安慰自己他怎么可能知道,恰巧吧。他凑近我。我有一个秘密,你要知道么?那样邪魅的笑脸,轮廓让我惊惧,我又像上次一样落荒而逃。

家里依然那样冷清,我打开姐姐的房门。房间里白布包裹的家具,姐姐的床头放着一张合影。两张脸一模一样,姐姐就像另一个我。

她微笑地看着我,你过得好吗?怎么我心里还是会有愧疚的感觉。我原以为它已随着时间消淡,却在江凌宇的眼神下浮现。

你的秘密是什么?……

我的秘密是杀了一个我亲近的人……

(四)有这么一种人

对于江凌宇那些奇怪的举动,我不愿去想。放学后我就匆匆的回家,再也没那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念头。李芳说喜欢他的女生都很贱。记忆里曾有一个那么痴傻的人。她狂热的喜欢他,和我分享她的心事。她叫我不要和她喜欢上一个人。我答应她。我们都是忍受不了和朋友喜欢同一个人吧。在友情和爱情之间选择的话,她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情。她的爱情是他,而我的爱情是……我们有多贱,贱到毫无保留的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她在天上落满星辰时带我去那片辽远的海。她问我喜不喜欢江凌宇,我说不喜欢。看着她的眼神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她努力逐步靠近她,却逐渐疏远我。心很痛,心很痛呢……(五)我们死亡的纪念日爱人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那年放暑假,班级组织活动去海边露营。是我和晓岚还有姐姐最喜欢的那片海。晓岚开心的穿着墨绿的裙在风中旋转。姐姐安静的躺在木质的摇椅上微笑的看着我。就像之后被永远的定格。同学们都热情高涨。到了晚上将烤具摆放出来烧烤。我拉着晓岚走向偏僻的礁石。听不到那边的喧闹了。她说着江凌宇,我说我喜欢你。她傻笑说喜欢她正常啊。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月亮照着海面。月光下我认真的表情。她说开什么玩笑。我莫名的愤怒:你喜欢江凌宇,可是江凌宇喜欢你么?狠急之下,我吻了她。看着她由错愕到惊痛到绝望。我的匕首没入她的腹部,血液缓缓地渗透墨绿的裙,像极了蔓延开来的黑色海藻。我在她耳边说,亲爱的,我爱你。

回到露营点,江凌宇也在。啧啧,现在看来他真的很帅呢。姐姐呢?也许回去了。手机打不通。她说她不喜欢热闹的。

第二天大家又帮忙沿海的居民晒鱼干,忙活了一上午。我正要吃饭,一群人冲了进来。班长脸色惨白的对我说:“静宁,静宁,外面有一个尸体……”。我的心抽搐着,下一秒就要窒息。我害怕起来。但班长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

我的姐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散开犹如一朵蹁跹的扬花。发丝贴合,冰冷的她不再呼吸。我错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她,她怎么会死?她……没被发现就好,我想另一具尸体早随着清晨的垃圾搬运车运向焚化工厂……(六)我活着有她们的影子晓岚自那次海边露营之后失踪了。对于江凌宇来说失去这么一个狂热的追求者根本毫不在意。晓岚,那时你的生命里有他,而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也许……我开始关注江凌宇,像不像暗恋,我也像当初晓岚那样疯狂的喜欢他。

“君生我未生……”晓岚,你是否想过穿着婚纱在教堂当唯美的嫁娘呢?晓岚……江凌宇说,你有时真像你姐姐。

他说我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你想知道我的秘密么?

那个海边的夜晚,他将我亲爱的姐姐推向黑色的海域。也看到了礁石后的场景。他喜欢姐姐,姐姐却不喜欢他。他也像我一样选择了毁灭。

我活着有她们的影子。

江凌宇,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像姐姐的我。

我们,交往吧。

后记:我将江凌宇带回家中,弟弟好奇的打开房间的门看着我们。我们拥抱在柔软的沙发。吵闹的DJ仍在。电视幽幽的荧光仍在。阴暗的房间,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墙上微笑的姐姐。我靠在他的肩头,想起那个对我说她会选择爱情的人。

亲爱的,我对你不是友情。

亲爱的,我爱你。我要代替你。替你爱着你爱的。

我是石桥下的基石,只愿你从石桥上走过

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们有过彼此。——曾经的我们我愿化身一座石桥下的基石,经过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石桥上走过。——现在的我我是一块在石桥下的小小基石,千百年来默默的驻守着那座世人都会走过的石桥。看到过太多世人的伤感,也看着你无奈的走过。曾何几时,你为我挽着青丝,为我点着秀眉,也为我付出了你的生命。今世,来世,每一世我都会在这默默的看着你走过。

前世,你是你,我是我。今世,你是你,我却是一块石基。一次,两次,三次…看着你走过。我就这么想奋不顾身的抽出那座石桥,大声的喊着你的名字。告诉你我的前世。可是,我不能。任凭分吹雨打,我只能做一块小小的基石。因为,我有我的使命。

五百年过去了,你经过的每一世都在我的眼里走过。你每一世的模样我都有见过,只是你不再知道你的那一世,曾经有过我的存在,也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不,是一块有感情的基石看着你的每一世。然后,浸湿了她的所有。五百年后,也有如我那般傻的姑娘替代了我。我可以抽身而出,我可以如世人那样经过那座石桥。生生世世…往后,你的每一世的模样我都不能瞧见,不能在桥下默默的看着你走过的背影。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这里相遇。可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得你。我们只是走过相同的石桥,去经历我们的下一世。

五百年的风吹雨打换来了我的一个小小心愿,那就是在我的下一世,我会遇上你。

血玫瑰

在很久以前,玫瑰是一种野花。遍地都是,没有名字。玫瑰很单调,只有白色。

某一天,在一个镇子里,有两个幸福的孩子同时出生。家里人都很高兴,两个世交的家族就把这两个幸福的孩子牢牢的戴上了家族关系的枷锁上。待到两人成年之时便是两人大喜之日。

男孩叫瑰,女孩叫玫。玫和瑰的家里都是大户人家,家教很严。玫认为,这是家人对自己的关爱。因而逐渐变得文静,变得乖巧。而瑰却十分讨厌家人的管教,他不喜欢被人规制,他喜欢自由。他向往外边的世界。喜欢在草原上尽情的奔跑。同时,他也逐渐对玫展现了自己对她的冷漠。

有时玫经常去找瑰,但瑰却理都不理这个“妻子”他每次都无情的将玫赶走。玫虽伤心,但脑海中却是瑰趴在凳子上挨打而眼中却有着一种坚毅。眼角闪着泪花。玫看的呆了。直到有人将她惊醒,玫才发现已没有了瑰的身影。她恍惚明白,瑰是叛逆的,瑰是桀骜不驯的,瑰与这个家族格格不入。刹那间,玫的心一阵阵的悸动,她很同情这个男孩她要给瑰自己的爱,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爱他。在瑰在流泪时有人会为他擦掉眼角的泪花。日升日落。时间匆匆。

有次在学校的课间休息。有几位同学欺负玫,他们将玫的书本丢来丢去,玫就随着书本的轨迹来回跑动。周围尽是嬉笑声,却未有人来帮助她。玫想哭,想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哭。想发泄这些年来放学回家没有人送,发泄节日礼物中没有瑰的那一盒,发泄瑰对自己的冷漠……猛然间抬头,玫看到瑰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切。瑰看到了玫乞求的目光。身边的艾伦问瑰:不上去管管?即使你不承认,可玫还是你的妻子呀。瑰摇了摇头选择了木然离开。留下了一句话:她不是!玫看着瑰的身影越来越远,玫生气了,同学们眼中的淑女发怒了,那紧握拳的手流下了血。眼神冷的吓人。令所有人不住的发抖。渐渐的,紧握拳的手松开了,眼神平和了。该欺负玫的还在将书本来回乱丢,散了书页。该嘲笑玫的还在嘲笑。更加疯狂。所有人都不知道,玫想起了那个眼角闪着泪花的坚毅眼神……日日年年,转眼间到了成年之日。

那天,天气异常阴冷,太阳无力的挂在空中,在双方家长的商议下婚礼继续举行。神父站在台上,和善的问:这位小姐,你愿意嫁给瑰,一生一世爱着瑰,不管生病与死亡吗?“是的,我愿意”她把在梦里练习过成百上千便的话说了出来。这是她期望的。神父用和善的问:这位先生,你愿意娶玫一生一世爱着玫,不管生病与死亡吗?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瑰,人们知道将从瑰的嘴中说出我愿意。可是……“我不愿意!对不起玫,我不配。”瑰冷冷的说。“玫,你是很优秀的,你没有必要听从父母的话而爱上我,从新去找你的另一半吧。”说完瑰很帅的一打口哨,一匹黑色的马从草丛中跳出。瑰上马后,玫悲痛的问:“你知道我是爱你的,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爱上我吗?”瑰想了一下,指着地下的野花说:你什么时候让这花变成红色我就什么时候回来娶你。一声鞭响,瑰和他的黑马消失在了远方……从那以后,瑰的父母双双病倒不久便去逝了。玫的父母也先后死去。莫大的悲伤一下子笼罩在了玫的身上。不久后,战争爆发了,战火很快烧到了这个小镇。死了很多人。玫和一小部分人逃到了森林中。玫还活着,她为了自己的爱情,艰难的活着。她试了很多种使花变红的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而玫没有放弃,他仍旧天天去寻找原料,为的只是让她爱的人回到身边。有一天,玫带好食物和水来到森林中寻找一种原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老太婆。“嘿,姑娘,可怜可怜我吧,我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老太婆乞求到。在这战争年代有很多无依无靠的老人。玫一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好吧我带了很多,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那就谢谢了”说完后老太婆吃完了玫所有的食物和一瓶葡萄酒。玫看着老太婆吃完后微笑着说:你要小心啊,我要去采东西了。玫向前走去。“你就是玫吧!”老太婆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玫。玫吓了一跳“你怎麽认识我?”。呵呵?老太婆笑了笑,“我明白你的心也清楚你有多爱瑰,这次我来就是帮助你的。其实,使花变成红色并不难,只要你每天早晨用自己的鲜血来浇灌那花,它就会慢慢变成红色的了,可是,你真的要这么做么?或许瑰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所爱的,是他。”眼中有着她脑海中无限次重放着的坚毅眼神。玫道了声谢就飞奔回了自己的家,准备好了小刀,她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第二天清晨,玫一睁开眼就微笑着用小刀割裂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滴向了花盆。染红了土。第三天清晨,玫一睁开眼就微笑着用小刀割裂了自己另一个的手指,鲜红的血滴向了花盆。慢慢的……玫的身体越来越弱……种子发芽,变成幼苗,叶子也从两个变成了四个……长出了花骨朵,有着淡淡的红色。那天清晨,玫感到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她微笑着穿衣,洗脸,化妆,整理小屋……一切都妥当后她坐到了窗前,微笑着看向了阳光。太阳是那样的明媚,照亮了一切。玫熟练的取出殷红的小刀割开了自己手腕处的静脉,血流如溪。花还没有开,玫看着花。悲痛的泪水流了出来,那么多的付出到头来还是败了,玫不甘心的永远闭上了眼睛。从婚礼上逃出来后瑰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看遍了外边世界的精彩,他如愿的到草原上尽情的奔跑。他有着充分的自由。可是越来越少的路费令他很少微笑,直到有一天。瑰再也付不起一顿饭钱被店家送进监狱时,瑰后悔了。不久后,瑰听到了自己父母双亡的消息。那夜,瑰以泪洗面。虽说父母对自己很严厉,经常打骂,可那毕竟还是自己的父母。

几天后,战争爆发了。国家缺少上战场的士兵。便把监狱中的囚徒送到了军队,经过简单的训练后直接投入战场。在军队中,瑰有着深深的负罪感,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因此每天训练时特别拼命发狠。这种态势被指挥员记住了他。

由于敌方战线拉的太长,兵力明显不够。瑰所在的队伍每次遇到的都是小股敌人。瑰将对自己的恨发泄在了敌人身上。长官给的评价是:凶狠,勇敢。渐渐的,瑰在军队中的军职越来越高……直到有一天,瑰率领的军队开到了一个镇子外,那熟悉的古树现已折断,熟悉的房屋一物是人非。常年紧绷的面孔动了,流过了两行泪水。突然间,瑰看到了艾伦远远的站在一间毁坏的房屋前清理着根基。瑰走过去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兄弟,我回来了”。艾伦转身发现是瑰,两个老爷们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当晚,两人聊了很多,其中也包括玫。瑰决定给玫一个交代。

当第二天瑰随艾伦来到玫的小木屋时,玫已死去,瑰看着玫的样子悲痛万分……抱着玫放声大哭。老婆婆来到瑰的身旁“将军,请允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瑰知道了一切,他看着玫轻蹙的眉头,这是他小时候经常见到的。瑰取出自己的佩剑割向了自己的动脉鲜血染红了房间,但更多的却流向了那欲开的花。临死时瑰第一次拉住了玫的手。侧目,瑰看到玫在微笑。他用最后的力气。幸福的笑了。那花,开了……第二天在艾伦带头下人们将他们葬在了一起。墓碑是这样写的——为了爱情而不惜献身的人们……“啪。啪。啪。”瑰的士兵用枪声为这对幸福的人做最后的送行……那朵花,被镇上的人好好的养了起来开放出了美丽的花朵。它还有了一个名字——玫瑰爱情。就像玫瑰一样双方都要用自己的心血去珍惜它,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去尝试。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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