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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要求很高

方逸尘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而大雪中坐在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她坐在大床中间,身下原本整片刺眼的红,却在她挥舞着剪刀的瞬间碎裂成细细的条,像红丝带在风中飞舞。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这样发狠的一面,也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更加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憎恨――憎恨着他!

那些剪刀明明是扎在被子上,扎在枕头上,可不知道为什么,恍然间,他居然有种错觉,好似,那一剪子又一剪子,全都扎在了他的心上。

随着她不停的手起刀落,被子和枕头里飞出的羽毛越来越多――

而她的身上,她的头上,全都被羽毛所覆盖,晃眼看去,就好似被大雪所覆盖一样。

他的心几乎是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流过,这一切,明明是他所期盼的不是吗?

为何,真到了这一天,他又会在瞬间心生出一丝不忍来呢?

当看见她俯身去抓起那双属于他的软拖鞋猛扎时,他再也忍不住的窜了过去,伸手就去抓她的手:“啊槿,你疯狗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用力的举起剪子扎过来,却,没有扎到他的手上,而是,扎到了她的手边上。

“啊槿,”他惊呼出声,一把抢掉她手里的剪子扔在一边,然后惊慌失措的喊着:“啊槿,你在出血,赶紧到外边来,我去找医药箱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从头到脚的羽毛把她的脸衬得愈发的冰冷白皙,她把那不断冒血的伤口送到嘴边,就那样舔着。

是谁说过,自己的伤口只有自己舔,这话没错,她这会儿就在舔自己的伤口。

而她需要包扎的,也并不是手边沿的这一点点伤口,因为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伤不了她,也要不了她的命,甚至留不下多大的伤疤。

她真正需要包扎的,需要自己舔的,其实是心里的伤口,那个地方,不知道天下最好的良药能不能让其复原。

方逸尘看着一脸冰冷的她,心里不由得颤栗了一下,忍不住轻声的问:“啊槿,你非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谈什么?”木槿的声音冷漠而又生硬,不待他回答又笑了一下道:“谈你和孟若雪在车上不是玩车震她只是脱了你的裤子帮你检查长全了没有么?”

“啊槿,”方逸尘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这是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是?昨晚你在独钓沙和几个男人拉扯在一起,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居然就揪住我这一点不放,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你在却在外边留恋往还,难道你就做得很对么?”

“我昨晚在独钓沙酒店喝酒,”木槿的眼眶不争气的涌上了温热的液体,可她倔强的不让这些液体化成泪珠落下来,于是,她睁大眼睛死死的撑住,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方逸尘,我和你认识二十年不是两个月,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昨晚我在独钓沙酒店喝酒的确遇到了流氓,但是,我最终在酒店保安的帮助下脱险,我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么?我又怎么知道你昨晚会回家来?你不是……经常出差不回来的么?”

想到他的时常出差,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心酸和难过,以前的她要有多天真才会相信他的那些鬼话?要有多爱他才会日日夜夜的独自守住空房还当着在守幸福一般?

方逸尘微微一愣,忍不住低声的辩解道:“好了,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么?我今天已经撤了她首席秘书的职位了,把她调到了别的部门,以后……我不会和她来往了。”

“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木槿的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这只受伤的手的伤口,就好像是谈论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你和她在一起也好,和她不来往也好,都无需跟我说起,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说到这里,木槿忍不住笑了一下,带血的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其实我说错了,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

“从来就不是夫妻?”方逸尘的心在猛然间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的醒悟过来,深邃的目光几乎本能的看向眼前这个恍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女人。

他原本是不屑于碰她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碰,可是,眼下,香樟园的样板间,而创科公司是他最大的客户,他绝对不能丢掉。

现在虽然还不清楚香樟园样板间的出事究竟是谁的责任,可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而眼前这个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女人,却是最好的――替罪羊!

于是,他只在心里权衡了三秒的利益关系,便慢慢的朝她走过去,趁她低头查看那只被扎到手的伤口,很自然的拿起她的手,然后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啊槿,我记得我们三年之约,”他的声音温柔而又低沉,带着近乎致命般的蛊惑:“我也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昨晚我并不是没有回来,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我希望……我们一起回到这个属于我们的房间……一起……把我们的洞房花烛点燃……”

痴情而又动听的情话,如果是在昨晚她撞破他和孟若雪车震之前,她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然后投入他的怀里,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递给他,然后还会傻乎乎的问,你看红不红?

只可惜,时间是个无情的东西,明明才过了短短的二十多个小时,而她却早也找不到激动的理由,再也,无法被他所感动。

见她没吱声,也没有反抗,他心里忍不住窃喜,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发脾气而已,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

于是,他就愈加的大胆,干脆把她拥进怀里,略微低头,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在她耳边吐着热热的气息。

“啊槿,”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丝因为激动的颤抖:“啊槿,让我们今晚……把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点燃……好不好?”

他嘴里问着好不好,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缓,而是迅速的把她打横抱起,就放在那张已经被她剪烂成碎布的床上,俯身,就要把自己的薄唇朝她粉嫩的,嘴角边还带着血迹的唇瓣压去。

只可惜,他的唇在距离木槿的唇还有三厘米不到的地方被她用手给拦住了,她冰冷的目光像冰刀打在他的脸上。

“方逸尘,你以为你是谁?”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只要你想要的,别人都一定会欢欣鼓舞甚至是感激涕零的给予吧?”

他眉头一皱,直接忽略她这个问题,而是略微有些生硬的答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可你和孟若雪不是夫妻,不也在正大光明的做这种夫妻间的事情么?”她趁他不注意间用力推开他,即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的身子就那样僵硬在空中,看着已经跳下床的女人,对于她如此尖锐的问题,他却是,半响都回答不上来。

而木槿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直接去拉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给取了出来,背对着他,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方逸尘,我今晚就搬出去住,离婚的事情,如果你不能拟好协议,那么我自己来拟……”

“我会把她赶出公司去,”方逸尘迅速的切断她的话,满房间飞舞着的羽毛本能的让他有些难受,甚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于是又迅速的许诺道:“还有,我会重新布置好我们的房间,重新……给你一个浪漫的洞房花烛夜!”

“我不需要,”木槿已经把自己当季日常换洗的衣服取了下来,她今晚时间仓促,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带走,所以就只能暂时带走一些。

看着抱了那些衣服走出卧室的女人,他稍微迟疑一下跟了出去,恰好看见她从储物室里拿了个小型的行李袋走出来。

“啊槿,你这是闹上劲了不是?”方逸尘略微有些烦躁的开口,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行李袋丢得远远的,忍不住提高音量喊道:“你究竟――要怎样才不闹离婚?”

木槿就那样看着他,看着满脸愤怒的他,因为刚刚在卧室里呆过片刻,他头上和黑色是西服上,都飘着鸭绒,跟雪花一样,配上他因为愤怒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孔,显得无比的滑稽。

她看着那被他丢远的旅行袋,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问:“方逸尘,你还想留着这个婚姻做什么?”

方逸尘当即语塞,是的,三年来,他和她的婚姻一直都是有名无实,如同虚设,而他,甚至从来都未曾去想过,她是他的妻子,他应该尽最起码的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我以后……我会尽量多回家来,”他的语速很慢,大脑却在尽快的运转着:“还有,我母亲三年的忌日已经过了,我会……对你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木槿听了他这样的话,没有一丝半点的欣喜,只觉得无比的心凉,忍不住讥讽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方逸尘努力的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然后的了,于是就略微有些烦躁的开口:“然后,我们就恩恩爱爱过天下普通夫妻的日子啊。”

“那么,你不打算把孟若雪赶走,”木槿抬眸,冰冷的目光和他略微有些不耐的目光对上:“你打算,让她继续生活在我们之间是吗?”

“她的要求很低的,”方逸尘几乎是急急忙忙的表白着:“你完全可以当她不存在,而我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们的生活……”

“可是我的要求很高,”木槿迅速的抢断方逸尘的话:“我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话落,直接转身,朝门口走去,既然他不让她拿衣服走,那她不拿就是了,几件换洗衣服而已,她再去买不就成了。

“啊槿,”方逸尘追到门边,她已经拉开了门,看着正在门口换鞋的她,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当真是铁了心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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