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的路程,你就带了一个车夫? ”源流珂曼疑惑道。
“因为赶的急,也就没顾得了这些,早些年听说我小姨说是要云游天下,好不容易才知道她在匈奴,所以想也没想就跑了过来,若不是大人你说起这些,小的还真没想起来呢,现在想想确实是欠缺考虑了。”陌香儿不好意思道。
“好了,因为你,可是耽误了本汗的不少时间,出发。”源流珂曼不耐的挥挥手,不想再继续问下去。
“谢谢大汗,谢谢大汗。”陌香儿不停的弯身道着谢道。
“你小子走运,哼。”刘悉勿祈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管她。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间,顿时显得那么渺小。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 沙漠平平展展的,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起伏地耸立着锯齿形的沙丘。 由于日照和云影的作用,这个广阔无垠的大沙漠,竟幻成一片碧蓝明净的大海。
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陌香儿从来都没有到过沙漠,对于沙漠她有一种恐惧,总感觉似乎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的感觉。前世,听到过太多的报道,还有书本上的故事,都让她对沙漠有一中和恐惧感。没想到今日竟然要这般近距离的面对这样的恐惧。
“像你这样的娇滴滴的像个姑娘家家的公子哥,怕是没吃过这样的苦吧,哼,中原的男子就是娘气。”刘悉勿祈对陌香儿有些感兴趣,虽然是为了寻找亲人,但是这样的毅力还是让他颇有些佩服。
“是啊,小的还真是没怎么出过远门儿呢,其实原本母亲也是不让小的出来的,但是因为实在对小姨想念的紧,这才放了小的出来寻亲呢。”
想要瞎编还真是困难的很呢,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第一个谎露出的破绽,今天她算是彻底领会了。
“咱们匈奴虽然没你们中原大,但是想要找个人,也是难如登天的,我看你啊还是想个两全的法子,不然啊,可是徒劳的。” 刘悉勿祈好心道。
陌香儿满头黑线,果然自己挖的坑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是是是”无奈只能满嘴附和。
见陌香儿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刘悉勿祈讪讪的笑了笑,夹了夹马肚子,上前去,与源流珂曼并齐。
“大汗,方才属下已经试探过了,这男子似乎并不是简单的要去寻亲,从刚才与属下的交谈中,似乎在躲闪些什么,对于亲人也不愿意多说,那马车夫没什么问题,只是对我们似乎很是惧怕。”
闻言,源流珂曼转过头,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先前,敌军传来的消息说是睿王身边带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很是好看,现在看来十之八九就是这男子,这男子种种方面看来都很是可疑。”
刘悉勿祈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抬头望着源流珂曼深思的眸子,随即低下头去,决断不在他。
“既然他要跟着,就先这样吧,派人监视好他,不要让他淡出军队的范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夜锐时那家伙派来的,看样子应该不是,既然咱们已经退兵了,再派来奸细也没什么用,除非他想混进匈奴军对,得到匈奴的军事图,不要掉以轻心。”
“属下明白”
夜锐时,看来你隐藏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儿啊,不过,能遇到这样一个对手,是本汗的荣幸,若是站在巅峰,没有对手该有多寂寞?
“公子,您真的决定了要跟着匈奴人的军队去匈奴吗?这些个人野蛮人可是很可怕的呢。”车夫有些不安道。
“怎么?你怕了?”陌香儿有些好笑的看着车夫道。这车夫是夜锐时安排给她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人到底是那点儿让他看上了,硬是让她带上这个车夫上路。
“不是啊,这沙漠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小的也没去过匈奴,这就怕一去不能回啊。”马车夫担忧道。这他也是有家人的啊,谁不惜命呢?
“放心吧,虽然不能做担保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但是我会尽全力的。”这是陌香儿的承诺。
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了,她不仅仅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同样也珍惜别人的。
“这天气真是莫名其妙啊,明明是冬季了,怎的太阳还这般大?”一名匈奴士兵抱怨道。
沙漠一年四季没有多大的改变,降雨微乎其微,灰尘大的不得了,冷没有多冷,虽是冬季,但是这太阳也不小。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呢,果然,她是不适合长途跋涉 的,这已经是陌香儿不知道吐的第几次了。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过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在说了,谁让咱们没有人家中原那样好的地方呢?要是咱能住在那样气候温和的地方,也不会是这样子啊,不知道回去之后有没有粮食是给咱们这些人的,今年又要冻死一些人咯。”
他们是打了败仗,不仅没有抢到粮食回来,还将带过来的粮食都给让敌军毁了,回族里,不惩罚都是好事儿了,还能指望给他们吃的吗?但是没有吃的 ,他们又能挨个几天呢?
“咱们这些士兵能说些什么?命都是上头的一句话的事儿。”一句话道出了所有的无奈。
“你叫什么名字?”这会儿,一名走在末尾的骑兵放慢速度来到陌香儿马车跟前,问道。
“小的名叫莫翔。”陌香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
不过,那士兵眼里的光芒却让陌香儿感到厌恶,那是贪婪,猛的,她想到了一个她不想承认的事实,这男的看上他了,而且那眼底明显的占有欲让她一阵恶心,却还是装作讨好的样子道。
心里虽然恶心的不得了,但是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当做没看见的,目光转向的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