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好好走路,别歪来歪去的,小心摔了。”京都一条街道上,传来一道担忧的男声,正是雪智颜,那歪歪扭扭走路的正是陌香儿、
两人原本在草地上聊着天,唱着歌,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陌香儿还是不怎么想回王府,倒是想继续喝酒,于是,雪智颜架起了火堆,烤起了肉,拎了两壶好酒豪饮起来。
不过说起来,陌香儿的酒量不是差,那是差到不行,更重要的是,喝醉了,是会耍酒疯的,而且谁也拦不住,雪智颜带的,并不是刺鼻的烈酒,而是果酒,很是甘甜,回味,只是这酒虽然好喝,后劲却大,就是酒量稍好的也是一壶就醉,更何况陌香儿这酒量差的了。
“哈哈,好开心啊。”猛的起身,唬了雪智颜一跳。
“他的轻狂留在 某一节车厢,地下铁里的风 比回忆还重,整座城市一直等着我,有一段感情还在漂泊,对他唯一遗憾是分手那天,我奔腾的眼泪都停不下来,若那一刻重来 我不哭,让他知道我可以很好。
我爱他 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他相信明天就是未来,情节有多坏 都不肯醒来,我爱他 跌跌撞撞到绝望,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我和他不再属于这个地方,最初的天堂 最终的荒唐。
如果还有遗憾 又怎么样呢,伤了痛了懂了 就能好了吗,曾经依靠彼此的肩膀,如今各自在人海流浪,我爱他 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逃不开 爱越深越互相伤害,越深的依赖 越多的空白,该怎么去爱,如果还有遗,是分手那天,我奔腾的眼泪都停不下来,若那一刻重来 我不哭,让他知道我可以 很好 ”一曲罢,不知为何,泪已落满脸颊,风吹过,凉凉的,莫名的落寞。
“真想知道,那个你爱的轰轰烈烈最疯狂的人是谁,又是谁碎了你的梦,竟让你如此难忘?”雪智颜瞧着陌香儿摇摇晃晃着身子道。
对啊,谁呢?什么时候她竟是忘记了那个人的存在,心里那蚀骨的痛也莫名的消失了,想来,似乎有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一提就痛的不能自已的人,舒朗。
“我终于忘记你了,啊~你再也不能打扰我的生活了,再见。”陌香儿扯着嗓子望着夜空喊道,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感。
喊完之后,陌香儿猛的转身,走上前,一把抓起雪智颜手中的酒壶,那已经不叫豪饮了,那叫狂饮,那不管不顾的样子,雪智颜已经很是不能淡定了,这么喝下去,也不怕给喝死,这荒郊野外的,出了事儿,他上哪儿给她找大夫去。
不过眼前的一幕明显是他没办法解决的,不管他怎么诱哄,这货就是不放开手中的酒壶,逼急了她,张嘴就咬,他真怀疑她是不是属狗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吃饱了撑的随便答应出来赛什么马?没事儿找抽的带什么酒?
“香儿,乖,把酒壶给我,我送你回家好不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府里的那位也该着急了啊是不是?这草地上睡着多不舒服,咱回去吧,啊?”雪智颜认命的好声好气的哄着某人。
陌香儿迷迷糊糊的听着,忽然美目一瞪,“府上有谁着急啊?谁会着急啊,谁说这草地睡着不舒服?我就是喜欢睡这儿,哼,不要你管。”
三条黑线,有木有?
“香儿,你看,怎么说你也是王妃了,这大半夜留宿在外,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你不回去,担心的自然就是你的王爷相公了不是,还有玉儿那丫头啊?”见陌香儿站着晃晃悠悠的,雪智颜真担心她给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我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成嫁了人的黄脸婆?他是你老公才不是我老公,我老公是舒朗。”就算是在睡梦中,就算是被伤的那么彻底,在最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依旧是他,无关爱,只是刻骨的习惯。
舒朗?这人是谁?老公又是什么东西?她说的话为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哪里不好?呜呜。”哭着呜咽道,随即又将酒壶往嘴里送,猛灌了一大口,呛着了,不住的弯腰咳嗽着。
雪智颜瞧着,暗自扶额,上前就要接过她手里的酒壶,陌香儿那肯给,雪智颜一使力,酒壶就到了他的手上,陌香儿怔愣了几秒钟,忽然,呼的一下坐到了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下可把雪智颜吓个不轻,大小姐,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我讨厌你们,走开,走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呜呜,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陌香儿不管不顾的哭闹着,不管不顾的踢打着雪智颜,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雪智颜也不躲避,就这么任由她踢打着,他知道若是她今日不发泄出来,只会抑郁更深,只是他很好奇,他调查过,从小到大,陌香儿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外人,又何来的轰轰烈烈最疯狂的爱恋?又是谁竟将她伤的如此之深?
“好好好,我不离开你,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雪智颜揽过她瘦弱的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望着陌香儿的眼神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别离开,不要离开。”陌香儿像是落水里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的拽住雪智颜的衣衫,深怕他会跑掉一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特有的味道,渐渐安心下来。
从没有从这女人身上见到过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一面,有些心疼的收紧,让她更舒服的靠在他怀里,这一刻他很想要关心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某个房间,一袭黑衣的夜锐时冷着脸问道:“王妃还没有回府吗?”
“回王爷,没有,府上没有人见到王妃出府,想来是从后门出去的。”暗厉俯身道。
“知道了,下去吧。”夜锐时闭上眼,沉声道。脸上的疲惫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