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诗诗很依恋他,拿起电话拨他的号码,可最终又放下。社会很现实,诗诗不敢就那么轻轻地对他说“我想你了”。其实,不是诗诗怕他笑话,只是怕他不懂他的心思。怕他,要么想重了,要么想轻了。诗诗也知道,其实她也想多了,可是挂掉了,她也就不想再说了。
诗诗心里有一个他,一直有他。诗诗听人说,每个人一辈子,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人挂心一辈子的人。诗诗不知道她心里的他会让她挂心多久,但是六年了,这个人在她心底六年了。角色从朋友到知己到爱慕的人。六年了。时光的流逝和单调的生活,常常令诗诗患得患失,不变的是,六年了,那个人在心底根深蒂固。连她自己都会折服。
也许,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诗诗说自己是孤独的,刚刚有这种矫情的想法时,很怕,一度极力的想摆脱它。后来,孤独越来越深,自己反而不怕了,到现在,已经变得不能没有它。
所以,诗诗现在身边的他,诗诗无法爱他。即便诗诗很努力地试图接受他,也是徒劳。那些百转千回的梦,梦中百转千回的心底的他。诗诗无法戒掉它。
于是,在他无论多温暖的怀抱都无法将她变暖后,她离开了他;在他读啊读,读也读不懂她眼里的哀伤后,她离开了他。
分手时,诗诗,没有说大段煽情的句子欺骗他,也没打算给他讲述她的故事,诉说所有的悲或喜。诗诗只是很诚实的告诉他,你无法懂我,知我,我们分手吧!
蘋
他问诗诗,你有没有爱过我?
诗诗很诚实地说,没有,从头到尾,我不曾爱过你一分。
诗诗知道,不论什么样的句子,自己无法不伤害他。
他说,诗诗,以后我们不要再相见了,你有困难也别来找我,不要像过去一样来拜托我,甚至不要让你的朋友间接的告诉我。
诗诗不为此作解释,只对他保证说,好的,我会从你的生命中消失。
也许,诗诗的回答令他有些气愤,他说了一些让人难以承受的话。
他说,诗诗,你知道你和我一样可怜吗?并且你还很无耻,你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可怜虫。你无法获得相爱的幸福,你便让我也饱受如此的苦。你的心始终不愿为我敞开,你的心另有所属,你当初为何要答应与我交往?
诗诗对他不起,因为不爱他,不过,诗诗觉得至少不能让他因此怀有恨意。所以,第一次,诗诗对他说了心底的话。
诗诗问他,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回答,是。
诗诗继续问,你爱我像我爱他一样真心吗?
他也回答,是。
诗诗再问,你说过,你爱的很深,希望可以有我陪伴,是吗?
他又回答,是。
然后,诗诗神色落寞,并且极力掩饰心中的颤抖,她幽幽地说,你想你会像我一样一爱就是六年吗?你知道六年中,我最盼望什么吗?如果和他能以情侣的身份,吃一顿饭,牵一次手,看一次夕阳,该多好?!哪怕他不爱我,哪怕只有一天。你明白那样的心情吗?我以为,我无法说出口的爱,因此办不到的事,能帮你做到一点点都好。对不起,我没想,你因此会受到伤害。
这一刻,他为诗诗动容了,他看着诗诗一副真心的样子,无法恨她。在她面前,所谓男人的自尊心根本无路可行。他也无法爱怜她,因为诗诗等待的温暖不是他。
微风吹乱了诗诗的发,裙舞飞扬像是从岁月中走过一样。明明诗诗就在眼前,似乎又非常不真实,仿佛是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就要散了。
诗诗淡淡的一笑,像雏菊一样略带忧伤。看到他眼中微弱的泪光,诗诗安然的转身离去。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她的爱情只不过有些哀伤。
在此之后,诗诗不曾再答应任何男子的追求,诗诗这样想,原来别人不一定需要这样的恋情。
微
诗诗的美,诗诗的好,像花儿一样,开过终会谢的。那些飞鸿踏雪泥都留有印迹,更何况她的生命已充满它的味道。她是那样深爱着他,真实的有些残忍的用生命爱着他。
等到诗诗与他再相见,结局不是诗诗想过的千万分之一。
他也一样,穿着金刚不坏的西装,说着体面又客套的交际话。和那些无关的人一样。
诗诗踩着心碎声从同学会上逃掉了,她梦中那个温文的王子不见了,那些米黄色外套也已变了摸样。
那天晚上,当时要好的包括诗诗在内的一小撮人,聚在了一起。饭桌上,气氛比同学会上热闹得多,大家笑话当年,笑曾经谁谁和谁谁青涩又纯真的爱情,笑曾经谁谁还有谁谁的糗事。笑着笑着就哭了,为了那些上学时美好的时光和毕业后谁也不愿提及的风雨。
而他就坐在诗诗的旁边。诗诗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曾经不变的洗发水味已被淡淡的烟草味取而代之。原来,六年的时光,不变的只有她。如今的他,陌生的让人想哭泣。
也许是上天为了救赎她的灵魂吧!和他这样肩并肩坐着,诗诗的心平静的只是为自己痛。再也不想当初,为了他,一颗心,哪怕只是背影,哪怕只是擦肩而过,都会波澜壮阔。
席间,他问诗诗好不好,诗诗说好,他问诗诗父母怎么样,诗诗也说好。诗诗没开口问他一句话,甚至连电话都没问。朋友丁玲看诗诗安静的不像话,便问,诗诗,你怎么了?诗诗只是摇头,说,没事,我就是高兴的。
曲终人散,诗诗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她拒绝了所有朋友的陪伴,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走,却绕到了曾经读过的学校旁。然后,看着无比熟悉的母校,诗诗终于忍不住深藏的泪水,跪在校外的草坪上,呜咽不止。在这里,有她遗落的心,曾爱过的人和碎了一地的梦想。
一如从前,诗诗不曾告诉他,她是多么地深爱着他,未曾陈述那些百转千回的梦,梦中的他,和经常泪流满面的她。
很想他!
很想心里面当初的他。
诗诗终于知道是自己创造了它,是他陪伴了它。
诗诗想,六年啦!
伴随着那些在岁月中已难辨真假的感情、未曾开始的爱情和那一片心花,快要谢了吧!
爱情错觉
小区侧门边有一家花店,店主姓林,是个长得很干净的女人。林曾经学过插花,插出的造型很别致,很多去她花店买花的人常常会请她帮忙插花。
认识靖的那天是个雨天,店里的生意比较淡,林带着几分慵懒坐在藤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杂志。
“请问有香水百合吗?”忽然响起的是个清朗的声音。
林仰起脸,看见了靖:“正巧断货,明天我就去进货,你明天来买可以吗?”
“没关系。”靖微笑着,“外面雨很大,我可以在这儿躲一阵吗?”
林和靖很自然地开始交谈,雨越下越大,他们越聊越投机。
靖成了花店中的常客。
很多客人都说林的笑容变得比以前更温柔,而细心的顾客比如像和林要好的蔚更是发现林插的花中总会带一枝香水百合。
在林的顾客中,蔚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因为她买了花后不要林插,而是让她教。蔚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她常说她要发明一套自动设计插花方案的程序。林并不懂电脑,她只是说:“插花的乐趣是在于创造造型的过程,如果电脑代劳了,那么插花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蔚是住校生,每星期五回家时她都要到林的店中买几枝花,然后在林的指导下把花插成型。所以蔚是在一个星期五的黄昏见到靖的。
那天蔚刚在林的指导下插好花,一回头,正好看见已在她们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的靖。“插得很漂亮。”靖冲蔚笑笑。“谢谢。”蔚回答得并不起劲,她又转向林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去。
很久以后林回忆起当天的事说,其实当时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蔚与靖之间是有故事的。
靖到林的店里来得次数越来越多,买花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后来他索性不再买花,只是来找林聊天。那天他们聊到了电脑。“你每天上网多少时间?”靖忽然这样问。
“我根本不上网呀。”
“不上网,你在开玩笑!”不知为什么靖忽然变得很紧张。
“我真的不懂电脑,要聊电脑方面的东西你倒要去找蔚了。”
那以后,靖失踪了。
起初林告诉自己靖或许是因为工作很忙没空来,后来她又自我解释道也许靖忽然出差了,再后来,她就命令自己不许再去想起靖了。
几个月后,靖又到她的店里来了,身边倚着笑意盈盈的蔚。
“好久不见。”林装作平静地招呼他们。
“我要把故事告诉林喽。”靖推了推已红了脸的蔚。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蔚。靖开始叙述:一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名叫香水百合的女孩,我们聊得十分投机,她告诉我她开了一家花店,平时喜欢插花。我们在网上交往了大半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于是我根据她信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些家附近的路名推断出她住在这儿附近。所以当我看见这家花店时,我真的以为找到了那个自称香水百合的女孩。因为不想让对方知道我已经“找”到了她,所以我在信中没有提我天天来花店的事,不料这一错竟错了近两个月。后来我问你每天上网多久,而你回答我你根本不懂电脑时,我才觉得不对,因此回家后便对香水百合来了个大拷问,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丫头捣的鬼。
“网上又不见得都是好人,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把一切告诉你?”蔚的手被靖轻轻地握着。
“要不是那天我正巧问起林上网的事,这件事倒还真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时候呢,你怎么向林赔罪。”
“当然是买一大束香水百合喽。”蔚快乐地挑花。
那天的花是林插的,她插了很久,插得十分别致,她轻轻告诉他们这款花叫爱情错觉,是电脑设计不出的造型。
二十岁的爱情
二十岁,是一个女孩刚刚明白了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的时候。
二十岁,是一个女孩最青春美丽的时候。
二十岁,是一个女孩对爱情最真诚,执著的时候。
女孩,如果你在二十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孩。那么,请你铭记他的脸,因为你可能需要用一辈子去忘记这张脸。
二十岁的你,不会明白什么叫作门当户对。
二十岁的你,不会想到什么是“潜力股”。
二十岁的你,不会觉得面包比玫瑰浪漫。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作梦的年龄。那么,每个二十岁的女孩在自己的梦中都是幸福的公主,有深爱的王子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如果你在二十岁爱上了一个男孩。那你必定会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哪怕只换来半生回忆。
二十岁的你,爱上他,绝不是爱他的物质实力,因为你还不懂什么叫现实。
二十岁的你,爱上他,就是爱他这个人,毫无杂质,单纯而完美的爱情。
二十岁的你,爱上他,你是在用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去换一个和他的未来。
二十岁的你,爱上他,必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去爱。
女孩,请铭记你二十岁爱上的那个你。你注定今生都无法忘记他。
你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用来爱他。
你把一生最单纯的爱献给了他。
你用自己最美丽的岁月来陪伴他。
你不顾一切的去爱他。
女孩,请铭记你二十岁爱上的那个人。
因为他一定是你真正爱的人。
以后的岁月,你会明白,你很难再去单纯的爱上一个“人”。
女孩,请铭记你二十岁爱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