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进政教处了
周三放学之后,卓阳再一次去了那条学校和宾馆之间的小吃街,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这里解决,不过上回那个“百姓美食”他都是躲着走的。
早餐就喝点糁(地方小吃),中午和晚上吃点炒菜,卓阳也懒得自己做菜,不过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是惬意。
就在卓阳刚吃完饭再次路过前几天和张计打架的那个路口时,烦人的声音传来了。
“卓大美食家,我可等到你了。”张计叼着烟拦住了卓阳的去路。
“你干什么?”卓阳也很不耐烦,张计要是想打架的话自己可是不利的一方啊,吃的饱饱的,胃里还一颠一颠的,怎么打?等着别人把自己打吐之后看自己笑话啊。
张计倒也是很客气:“嗯,今天就是想你了,过来揍你。”
卓阳咬了咬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怕的到不是张计,是怕自己以这个状态打架非腧不可:“不行!我今天没法打架,要打,明天再说。”
“今天不能打架?”张计在心里揣度了一下这句话,然后和忽然明白一样,呈“恍然大悟”状,一脸坏笑:“噢,我懂得,不就是你一个月的那几天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啊?”卓阳先愣了一下,想明白后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去扇张计的那张嘴。
“哼!”卓阳知道说不过他,自顾自地要离开。
就在和张计擦肩而过时,张计一伸手,挡住了卓阳的肩膀,卓阳也停下了脚步。
“明天上午第二节课后,见面就打,不分场所。”张计在卓阳耳边说。
卓阳笑了笑,没说什么,离去了。
回到宾馆后,正在洗澡的卓阳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和张计为什么老是不和?听说张计以前是带着一帮孩子们罩着小吃街不假,前些日子自己打败那三个小屁孩后他们喊张计一个老大也是真的,但是当时张计说了以后不再让他们跟着他混,并且不再管理小吃街了,而且也打败了自己,为什么现在还频频向自己挑衅?他没有必要再跟那三个小弟报仇了吧。卓阳十分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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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上完两节课之后的大课间,高一级部走廊内上演着一场大战——二班的卓阳和三班的张计打的不可开交,周围围观的人倒是很多,敢上前阻止的倒是没有——也不能说没有,毛小飞是想上来阻止,但是被二班的女同学和刘一龙一直拦着,女同学是怕老师牵连在其中受伤,刘一龙则是看看能不能趁乱占到女同学便宜,嗯哼……其实刘一龙是卓阳交代好的,一定要拦住毛小飞,不要让她掺和,这胖子一看这么多女同学拦着毛小飞,不用自己拦了,就转变了“战略方针”,丝毫不受这混乱局面影响。
张计鞭腿直击卓阳的头,卓阳俯身躲过,反过来出拳打向张计的肚子。
刘一龙虽说有“正事”干,没空观察卓阳和张计这边的情况,但他也知道,卓阳也并非泛泛之辈,能与张计坚持这么长时间,就算输,也足够让他佩服了。
最终,卓阳的一脚踢到了张计的侧腹,结束了这场战斗。
喘着粗气,卓阳笑笑:“谢了,我今天是最佳状态。”
张计躺在地上,摆摆手:“嗨,谢啥,不过你这‘一个月那几天’一过,是挺不赖的啊,哈哈哈!”
“喂!”这时,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赶了过来,卓阳在开学典礼上见过他,他叫高发,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他操着那装浑厚的声音大喊,“是这里打架吗?”
卓阳见他过来,说:“哦,这是高主任,我和他有点小矛盾,不用您操心了。”
“小矛盾?瞅瞅你俩这浑身的伤,你还小矛盾?走!去政教处说!还有你们的班主任也一起过来!”高发严厉地训斥道。
卓阳笑了笑,其实他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高发了,明明打架结束之前他就已经闻讯赶来了,但没有出来制止,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观,直到打完架,他才装模作样地“赶来”,可见,这个人……啧啧,咱心里明白就行了。
……
“怎么回事!刚开学还没一个星期呢,你们就打架,而且打得这么激烈,浑身是伤。”高发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训斥卓、张二人。
二人站在那,谁也不说话,卓阳心想:‘哼,你也知道我俩浑身是伤,不叫我们去医务室也就罢了,还把我拉这来受罪,什么狗批主任啊!’
其实,不但是他,张计和毛小飞也是这么想的。
毛小飞说:“不好意思高主任,我一定好好跟他们谈谈。”
“谈?谈什么?像这种学生,就得成天的揍,揍到老实为止!”高发毫不留情地说。
三班班主任张梅也附和到:“就是就是,小小孩真没出息,整天打架,除了打架还会别的吧?哼,前几天看他俩脸上都贴着纱布,指定就是今天这种情况!”
“高主任、张老师你们不要这么说嘛!”毛小飞劝到,“他们只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一定会改的!”
“我看是不懂事!”高发说,之后对卓阳和张计说:“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让人不省心,不想上学,趁早滚蛋!别在这糟践三中名声!”
卓阳能忍,但张计貌似再也忍不了了,见到张计要对高发发飙,卓阳抓紧扯住张计的手指,暗示他不要冲动,张计知道卓阳的意思,也忍住了。由于角度原因,高发并没有看见卓阳这个动作,但他看见张计要发飙的动作是真的。
“哟?你想干什么?”高发又逮住机会训人了,“想发飙?哼!你这种学生我见多了,你只要敢跟我发飙,我保准让你高中三年过不舒坦!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动动手指就让校长能把你给开除!”
“对不起,是我疏于管教。”毛小飞硬着头皮给高发道歉,并把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没有了解学生的心理状态,所以没有防止打架的发生,我一定加强管教,不让你再操心了。”
高发似乎很享受毛小飞那不成立的道歉,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毛小飞,说:“算了,看在毛老师的面子上,你们先回去吧,但下周一升旗仪式是免不了全校通报了!而且,张梅老师教学三十年了,我信任你,但是毛老师,你刚参加工作,一定要经常给我报告一下班里的情况,知道了吗?”
毛小飞连连点头:“是,明白了。”
在回教室的路上,张梅一直在对卓阳和张计冷嘲热讽,毛小飞这一直给二人解围。
卓阳快烦死了,高发摆着个臭架子,说话也讨人厌,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干教育,而且对毛小飞做出那种眼神,让毛小飞经常给他汇报情况,同为男人的卓阳可是很清楚那个变态想干什么,叫谁看都不顺眼。还有着个张梅也是,仗着自己年龄大、资历高,对毛小飞的态度不好,这种毒舌妇就不该干老师!
当然,张计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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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告:跟你混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