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恩惜不愿意想起那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虽然潇源一直说陪恩惜去给徐老师道歉,恩惜只想窝在雪儿家。雪儿不停的安慰恩惜,和潇源一样让恩惜学着去接受。
恩惜知道她必须去给徐老师道歉,无论他是什么性别,他是恩惜的老师,恩惜的恩师,他教恩惜跳舞,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可是,恩惜总觉得她还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去理解。
或许在这个时候恩惜最不想见的还有另一个人,可他偏偏出现了。潇源把任老师带到了雪儿家。恩惜幻想过很多次再和任老师重逢的场景,她会像拥抱爸爸一样拥抱他吧,她会跳着舞步围着他转一圈吧,可是,再见到他,恩惜的眼里竟都是潇源描述的他和徐老师跳《梁祝》的场景。
恩惜深呼一口气,咬咬嘴唇,说了句“任老师好”。
“任老师,那个,恩惜前两天去找过徐老师,然后……”潇源试图解释恩惜的状况。
“恩惜,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老师。”
恩惜没有接话,大家都沉默的像要窒息。
“我这次来是受舞蹈协会的委托,请你代替温心的位置回舞蹈协会工作,去不去你考虑一下,我会在这个城市呆两天,等你的答案。”
“你还会去找他,对吗?明明没有结果,为什么要这么纠缠伤害下去?”
空气又凝固了,连潇源都没有缓解此时气氛的能力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听到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对恩惜喊“左恩惜,你有什么资格不接受现实,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和他的感情。我和他都在用一生去承受去理解,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让我成为你们这些正常人眼里的纯粹的人,干净的人?”
潇源本能的站到恩惜前面,“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接受,你们都是她最敬重的老师,你们在她的心里是完美的,她没办法很快的接受是因为她爱你们,她把你们当成亲人一样。”
“对不起,世界上什么事都有一个真相,你不肯相信也好,不肯接受也罢,这其实是你的权利。”
任老师走了,潇源抱住止不住泪水的恩惜,雪儿追出去送任老师。
“潇源,我错了,对吗?”
“恩惜,你有没有想过,徐老师和任老师为什么即使一直单身也没有在一起。就是因为没人理解他们,接受他们。所以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万恶不赦的,可是想想当你知道真相之前的那些画面,他们不正常吗?他们不值得你爱吗?他们难道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吗?咱们真的没有资格去质疑他们,尤其当我们是爱他们的人的时候,你懂吗?你这样的表达爱的方式对他们是一种更残酷的伤害。”
“我错了。”
“你没错,你就是反应慢。”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快?”
“因为我其实是你阿姐,不是你阿哥。”
“好吧,我其实是你阿弟,不是你阿妹。”
恩惜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