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世上不存在如果,时光也不会倒流回去,让我重新选择一次。
“嗯,之前明明都说清楚了,我不会再去相亲,也不会娶什么女人回家,他们也说死心了。可前几天有个比我年轻的亲戚生了个儿子,估计他们是受到了刺激,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为什么他们非要你结婚不可?”我这问题绝对是跑偏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总是容易被他影响。
“我爸爸三兄弟,只有我这一个男孩,他们希望我能娶个老婆生个儿子。说白了,我就是他们延续夏家香火的唯一希望,一只种猪而已。”夏以渊自嘲的苦笑,看的我心中一痛。
原来他过的一点也不开心,他的家族表面上看来有钱有势很风光,可终究也逃不过一些传统的思想束缚,好好地一个人,被当成了延续家族香火的种猪,这样的人生,真的很悲哀。
“那你准备怎么办?一直跟他们这么耗下去吗?”我把自己的目的彻底的撇开了。
“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可能妥协,不爱就不娶,有性无爱的婚姻,就只是一个责任罢了,我要来何用?”夏以渊幽幽叹了口气。
我看的出来,他说的像是无所谓,毫不在意,其实却很难过,一面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一面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他站在天平上,无论走向那一头,都会使之失去平衡。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一个?能被安排与你相亲的女人,必然都是些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之类的,试试又何妨呢?”我试着劝慰他。
“之前对于杨俊,你有试过吗?”我好心劝他,他反而来问我。我当然试过了,只可惜失败了。
对了,杨俊还在跟他的当事人在办公室呢,不知道现在谈的怎么样了,他还发着烧呢,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饭菜,更加的没有胃口了。
“你在想什么?”夏以渊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没什么。”我收回心神,“如果你家里一直这么逼你,你不会真的去当和尚吧?”想到他刚对他家人吼的那句话,我真是有点担心。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不会开玩笑的,言出必行,万一他要是真的出家去当了和尚,那我岂不成了罪魁祸首?不爱就不娶,要娶就要娶爱的,这已然成了他对婚姻坚持的一贯原则。
“我无所谓,反正这样活着也累,不如去吃斋念佛,少了俗世的烦恼,倒也清净了。”他说着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陌兮,你……”
“嗯?我怎么了?”被他这么一看,我瞬间就不自然了,他的目光太炙热,就算我的心被冰封了千里,也还是会被他融化。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低了很多,“其实上次我是骗你的,我不想再把你吓跑了。”
上次?他说的可是在路边摊吃烩面的那次?他说之所以要娶我,只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
“不能!”我斩钉截铁的拒绝。
沈陌瑄说的一点都没错,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他家所接受呢?不管我是富二代还是什么二代,都改变不了我做过小姐的事实,那些男人在拥有过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有这下半辈子的名誉。
他们在我身上印上的也不只有口水印,还有淫/秽和放/荡的标签,试问这样肮脏不堪的我,如何面对夏以渊家里那些要么有钱,要么有势的亲戚,还有他的父母。
“为什么?”夏以渊眼里泛起了忧伤之色,“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是我的爱太过卑微,让你不屑一顾吗?”
“不是。”我苦笑着摇头,“我知道你是真的还爱我,而我的心,也从未收回来过。只是,一切如沈陌瑄所说,我拿什么来配你?一无所有也就算了,我的过往还如此的不堪,你敢把我带回家吗?”
“我敢,为什么不敢?从十八岁起,我妈就知道我认定了你。”夏以渊这句话,唐笑曾经向我转述过,为了这句话,我喝下了她动过手脚的酒,差点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吃干抹净了。
“你确定?”我身体里的某些罪恶细胞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沈陌瑄不是说我不配得到夏以渊吗?那我就偏偏要得到给她看!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夏以渊话语坚定。
“那好,我考虑一下,等你出差回来,我给你答复。”我刚刚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而冲动往往是魔鬼,我必须考虑清楚,到时候找美宝和杨俊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夏以渊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突然就舒展了眉头。
我不想吃饭,叫了瓶酒上来,夏以渊也放下碗筷,陪我一起喝。
“对了,关于乔伊伊的事,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话题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此时脑子被酒精一冲,我才清醒了过来,连忙把话题给拉回来,“你为什么说我是富二代,还是什么继承人来着?”
“沈家的资产,本不属于沈天奇,你才是真正的合法拥有者,你不是富二代,那谁是?沈陌瑄么?她可没这资格,在继承权的问题上,相信杨俊会比我清楚的多。”
我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叫沈家的资产不属于沈天奇啊,就算不属于他,也轮不到我啊?
没有等我发问,夏以渊已经在继续说下去了,“沈家的资产,原本是属于你亲生父亲的,丹阳房产是他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跟沈天奇没有任何的关系,从法律上来说,你和你的母亲才有继承的资格。”
我虽不是杨俊那样的法律专家,但也不是法盲,至少在继承权的问题上还略知一二,如果是我父亲的资产,那我肯定是可以合法继承的,不过,我父亲究竟是谁啊?我也没听说过丹阳房产还有其他的大股东啊?
“这是怎么回事?我亲生父亲是什么人?”我被他说得像个丈二的和尚一样,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连忙催促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