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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在装傻

吃饭的时候,乔璎珞想起了连子城。

他早上说了有事要告诉她,然后就一直没机会。现在,他一定也回来了,她必须见见他,问清楚昨晚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加快速度把饭吃完,乔璎珞要双双去找连子城过来。趁现在南宫瑜在饭厅吃饭,没那么快回来,她可以好好问问连子城。

“小姐,要连统领来这里吗?”双双有些吃惊,这样叫连子城过来,会不会让人说闲话?

“没错,你就说最近王府出了太多事,我担心王府的安危,要他过来商量一下怎样做好防卫。”这个理由光明正大,谁敢说什么?就算一会儿南宫瑜回来看见了连子城,她也可以这样说。

连子城很快就过来了。他已经梳洗过换了衣裳,也睡了一下,精神还算好。

双双站在屋子外面,没有关房门,却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你还好吧!”

两个人一起开口,都问出一样的话,然后相视而笑。

心里暖暖的,乔璎珞轻叹一声,“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你知不知道我今早回来听说秀姑的事有多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子城温柔地看着她,眸光中是满满的关切。

乔璎珞简略说了一下秀姑被刺客伤害的原因,就急切地问道:“告诉我,昨晚你去哪里了?”

时间不多,她要赶紧切入正题。

连子城的目光瞟了一下房门,放低了声音,“前日你和双双被人劫持,我和护卫们在山上搜寻,找到几处屋舍,却不见一个人影,可是那里的灶台却是热的,证明是有人刚刚离去,我怀疑那里就是关押你们的地方。”

“是不是有一间农户?院子是用篱笆围着的,里面种着葡萄和蔬菜?”乔璎珞急切地问。

“没错,是有一间这样的屋子,离其他几间稍远一点,你们是不是就关在那里?”

“对,当时门外有两个人守着,有一个哑巴妇人给我们送饭。”

“李护卫说是你买通了那哑巴妇人让她放你们出来的?”

“当然不是啦!”乔璎珞看看门外,把声音放得更低,“是那个蒙面人救我出来的。”

连子城眉头一皱,“又是他?”

“嗯,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他都会出现。他杀了那两个守卫,带着我们逃出来,然后……然后他就走了。”说到这里,乔璎珞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连子城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只是在认真听着她的话,神色越来越凝重。“他有没有说什么?”连子城问。

乔璎珞说:“他说是太后派的人劫持我的。”

“我觉得不像。”连子城摇摇头,“昨晚我就是去调查此事。我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不像是太后派的人做的。你想想,太后一心想杀你,何必要那么麻烦抓了你去关着,并且又会那么好心放过我那些兄弟。”

“你的兄弟?”

“就是衙门里的几个弟兄。他们一个扮作和尚在宝光寺的后门守着,两个在那小屋的地道口等着你们,谁知都被人迷晕了,没有受一点伤。还有双双,他们也没必要把她一起抓走,完全可以一刀杀了,那样更省事。”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连子城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又把整座山都搜遍了,除了那几间空屋子外,山上还有一个洞,洞里有人留下的痕迹,不过也没见到人。那些劫匪的行动很有计划,绝不是一般的人,除了太后还会有谁?”

乔璎珞皱紧眉头,“确实很奇怪,按说不应该还有什么人要对付我啊!”

“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不行!”南宫瑜的脸在乔璎珞脑海里闪过,这个时候这样一走了之,似乎太绝情了。“秀姑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这时候撒手就走,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后头,再不走我怕会更麻烦。还有这个晋王爷也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他今天要我们把秀姑的棺材抬到哪里去了吗?”

“王爷,你来了!”门外响起双双的声音,南宫瑜来了。

连子城有些紧张,本是坐在乔璎珞对面和她说话,听见双双的声音忙站起身来走远几步。

乔璎珞暗骂一声:真是讨厌,那么快就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呢!

“双双,笨猪在里面吗?”南宫瑜一边问着,也不等双双回答,就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连子城已经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

“咦,连统领也在啊!”南宫瑜诧异地看着连子城,“你来干什么?”

“最近王府出了那么多事,我要连统领过来商议一下怎样加强王府的防卫。”乔璎珞抢先答道,生怕连子城不知怎样应答。

“是啊,王妃考虑周全,让属下重新制定巡逻路线和在几个重要关口加派人手,以免盗贼入侵。”连子城也一本正经符合。

南宫瑜看着连子城,把眉头一挑,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连统领,以后王府就要靠你了。”

“属下定当尽心尽力,保证王爷和王妃的安全。”连子城拱拱手,看了一眼乔璎珞,然后告辞出去。

“连统领对你真好啊!”南宫瑜目送着连子城消失在门外,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乔璎珞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真是奇怪了,明明和连子城没什么,却好像被他抓到他们私-会一样。

南宫瑜走到乔璎珞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很不高兴的瞅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她有点心虚,白了他一眼,赶紧扭过头去。

“你为什么搬到这间屋子里住?”他拽拽她的胳膊。

“我为什么不能搬到这里住?”甩了一下手,她反问。

“住在我那屋里不好吗?”他说:“我说过的以后都不让你离开我一步。”

“哼!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住,省得被太后说。”一想到太后看她那眼神,她就心里发毛,才不要去冒那个险。还有面前这个喜怒无常,性格多变的王爷已经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还是暂时离远点,看清楚再说。

南宫瑜轻笑一声,忽然弯下身子去抓她的脚。

“你干嘛?”乔璎珞缩了一下脚,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着没能挣开。

“我看看你的脚好些没有。”他的声音柔柔的,摸着她的脚的手也很轻柔,“还有些肿,有没有搽药酒?”

“没有。”出了秀姑的事,她哪里还有心思顾自己的脚,太医留下来的药酒还一次没用过。

“要搽些药酒才能好得快,我小时候扭伤脚都是秀姑帮我搽的,搽几天就没那么肿了,也不会那么痛。”

他说到秀姑的名字时略微顿了顿。

“双双,你去拿药酒过来。”他对一旁的双双说。

双双应着,走去一旁的箱子里拿药酒。

“来,我扶你去床上坐着帮你搽。”

“不用了,要双双帮我搽就行了,你回去吧!”心里很不自在,实在是不能适应他的这种表现。

“她哪里有力气,还是我来吧!”南宫瑜笑了笑,接过双双递过来的药酒,挥挥手示意她出去,然后弯下腰来一把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你干嘛,我自己走。”她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

轻轻地把乔璎珞放在床-上,南宫瑜在床边坐下,把她的袜子脱下来。

“都说不用你来了。”小巧的脚被他握在手中,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脸一下子飞起一朵红云。

“你的脚真好看。”南宫瑜轻轻用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赞叹着。

乔璎珞缩了缩脚,“好痒……”

“呵呵,你也怕痒啊?我也是。”把药酒倒在她脚上,他开始帮她揉搓。

男人也怕痒?那不是怕老婆?

“小时候每次秀姑帮我洗脚都会弄得我痒痒的,我都会笑得要命。”他的语气很平和,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乔璎珞瞄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双唇紧抿着,似乎很严肃的样子。偶尔抬眸望她一眼,却又是含着笑意,还有一点调皮。

这个南宫瑜,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傻瓜。

“疼吗?”他问。

“不疼。”她摇摇头,他的手揉搓的力度正合适,微微有些痛,但是还是可以忍受。

“好了,每天揉一次,很快就可以自己走了。”南宫瑜拿起一旁的布袜想给她穿上。

乔璎珞忙抢过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自己来。”

穿好袜子,见南宫瑜还没有走的意思,乔璎珞向房门努努嘴,“你该回屋了。”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南宫瑜不但不起身,还顺势躺下。

“你这人怎么回事?”乔璎珞急了,伸手去拽他。

南宫瑜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就把她拉进怀里。

“陪我说说话,别赶我走。”双手环住她的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挣扎着,心急剧地跳着,脸涨得通红,“你这人怎么那么赖皮……”

用力把身子撑起,她看到他的脸,摇曳的烛光下,他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似乎有隐隐的泪光。

“你怎么了?”她停住动作,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他吸了口气,收拢手臂,把脸埋在她胸前,“秀姑不在了,我心里难受,让我留在这里好吗?”

原来他一直都在伤心,刚才帮她搽药酒一定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心里有些不忍,她没有再坚持起身,只是微微侧转身半躺在床上,由着他在她怀里流泪。

他喃喃地诉说与秀姑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秀姑怎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怎样教他识字,怎样陪他玩耍,怎样给他讲故事,怎样因他的顽皮用家法惩罚他……

“我以前没有好好听她的话,总是惹她生气,现在她不在了,我好后悔……”他哭得很伤心,一点也不像个大男人。

乔璎珞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紧紧地抱住他。

良久,她忍住悲痛,从腰间拽下丝帕,轻轻擦去泪水,低头去看他。

他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把她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痕,她柔声道:“好了,不哭了,王爷这个样子,秀姑在天上看见会心疼的。”

“嗯,我不哭。”他抽抽鼻子,抬起头看她。

两人靠得那么近,脸对着脸,胸贴着胸,彼此的气息都清晰可闻,乔璎珞这时才发现他们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你可以起来了吗?”她红着脸,轻声问。

南宫瑜并不应她,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然后把脸凑过去,捉住她的唇。

“唔……”乔璎珞全身一震,伸手去推他。

他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不要……”她羞红了脸,被他的举动吓得张目结舌。

他温柔地看着她,眸光深邃,仿若深潭般幽远,让她一步步沦陷其中。

快让他走!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她,她知道再这样下去的后果会是什么。

“我想-要-你。”他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吟。

她的心一颤,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从他唇上传来的电流顷刻传遍她全身,使她一阵酥-麻,那想要推开他的双手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的唇又落在她唇上,柔软而湿润,灵动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吸吮她舌尖上的芬芳。感受到她唇齿间的清香,他的吻变得炽热而狂-野,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向下移,让她不住地颤栗。

烛光洒落在充满旖旎的床-上,她的脸比那烛火还要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娇艳的红唇微微开启,那娇羞的模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解开她腰间的缎带,她的衣裳如花瓣般散开,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更加灼热,似乎有火苗在里面燃烧,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慢慢俯下身子。

顷刻,床-上的帷幔开始抖动,整个屋子一片春-色……

……

夜已经很深了,乔璎珞依然睁着大眼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两次都是在自己非常清醒,手脚自由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是不是发昏了?居然每一次都那么有感觉!而且是越来越沉醉其中。

这证明了什么?难道说她爱他?这不太可能吧!

把头蒙在被子里,她烦恼地刮着自己的脸,真是羞啊!

这一回,她没有向他发脾气,只是匆匆穿好衣裳,不敢看他,而是一连迭声地赶他走。

他不再赖着不走,而是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璎珞,我很喜欢你”就起身离去。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回想刚才的点点滴滴,她惊愕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爱-抚她的动作,都像是一个富有经验懂得技巧的成熟男人,而不像上次在避暑山庄那样懵懂无知。

他的这些表现都像是在一点一点地透露出一个信号:他在装傻。

……

第二天早上,乔璎珞依然以脚痛为由没有出去吃早饭,只让双双把早点拿到房里来,她暂时还不想见到南宫瑜,因为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双双把早点拿进来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从今天开始,冬儿不再服侍乔璎珞,而是转为服侍南宫瑜。

“这是谁的主意?”乔璎珞咬着包子,有点意外。

“是王爷的意思。”双双盛了碗稀粥放在乔璎珞面前,“冬儿姐一早就去凤暖阁收拾了东西过来,以后就住在秀姑原先住的屋子里。”

“你说什么?她住在秀姑屋里?”这冬儿真大胆,秀姑刚死,魂魄都怕没飘走,她也敢在那里住。

双双的眼里也透出一丝恐惧,“是啊!我问她怕不怕,她说秀姑是好人,只会保佑人,不会害人。”

乔璎珞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那晚冬儿从秀姑屋里哭着走出来的情景。

她和秀姑的关系似乎太不寻常了吧!

吃过早饭,乔璎珞坐在屋里看着双双做女红,有一沓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觉得很是无聊。因为脚不方便到处走,又不想出去见到南宫瑜尴尬,她只能在屋里坐着。

过了晌午,南宫瑜都没有过来找她,她有些奇怪,忍不住向双双打听他的行踪。

“王爷好像哪里也没去,除了吃饭时会去前院,其他时间都在屋里坐着。”双双端了茶点过来,在桌上摆开。

“他坐在屋里干什么?”那样顽皮的人,怎么可以坐一天?不过秀姑刚过世,也许他心里难过,也没心思去玩。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双双说:“一直都是冬儿姐照顾着,她可能会知道。”

乔璎珞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若有所思。

这时,屋外传来喧哗声,有什么人在院子里争执着。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吗?”似乎是柳迎春的声音。

“奴婢不敢,王爷的确交代了他要午睡,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搅。”是冬儿在争辩。

“走,扶我出去看看。”乔璎珞站起身,扶着双双的手走出去。

南宫瑜的房门外,站着几个人,柳迎春带着两个丫环过来正气势汹汹地骂着低垂着头的冬儿,倩儿和其他两个小丫环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死丫头!敢拿王爷来吓我,你皮痒了不成?”柳迎春的语气更凶了,说话间扬起手就向冬儿的脸打去。

“住手!”乔璎珞一声厉喝,走到她面前。

手停在半空中,柳迎春扭过头来,脸色更加难看。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吃了火药?”乔璎珞伸手把柳迎春的手拽下来,细细瞅着,“这么美的手,本该是用来抚琴作画的,妹妹你总是用来打人,好像太可惜了,这万一哪天不小心用力过猛扭伤了手筋可就麻烦了。”

柳迎春一把抽出手来,气得涨红了脸,“瞧姐姐这话说的,丫头们不听话就是要管教,不然成何体统。”

“那不知冬儿犯了什么错,惹得妹妹那么生气?”

“哼!一个低贱的奴婢,居然敢挡着不让我见王爷,你说该不该打?”

原来是这回事。

乔璎珞瞟了一眼南宫瑜那紧闭的房门,心中也起了疑惑,这外面吵翻了天,南宫瑜就算睡得像猪也该吵醒了,怎么还不出来?

冬儿见乔璎珞过来帮自己,底气更足了,“这两日王爷因秀姑的事总是睡不好,难得今儿能睡一下,自是不准人打搅,王妃您不是也吩咐过没事不要去惊扰王爷吗?”

这丫头倒是聪明,最后这句话是对乔璎珞说的,摆明了就想要她帮忙拦住柳迎春。

乔璎珞虽然不知道冬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明白今儿她是一定不准柳迎春进南宫瑜的屋子。

看着柳迎春那怨毒的眼神,乔璎珞板起脸正色道:“冬儿说的没错,这也是我的意思,如果妹妹没什么事还是请回吧!不要在这里惊扰了王爷,你是知道王爷的脾气,如果真的惹恼了他,使起性子来大家可都受不了。”

柳迎春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她何尝没领教过南宫瑜那些稀奇古怪的整人招数,听乔璎珞这样说也不敢再坚持,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也是因为怕王爷心里想不开难过,想来安慰一下他。既然他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搅他了。”

其实她过来天然居本无什么要紧事,只是因为太后昨日临走时交代了她要多注意南宫瑜的动静,她邀功心切,自然就想多和南宫瑜接近接近,好早日完成任务。再说现在乔璎珞也住在天然居,太后摆明了是不喜欢她,柳迎春自然也要连带着一起注意一下她的举动。

“多谢妹妹的关心,一会儿王爷醒了我一定会转告于他,让他知道妹妹的心里是多么心疼王爷,说不定他也会去好好亲近一下妹妹。”乔璎珞讥讽地笑着,气得柳迎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然后愤愤离去。

“多谢王妃。”冬儿向乔璎珞盈盈拜谢。

乔璎珞意味深长地说:“你不必谢我,这次我帮得了你,下次就未必了。你扶我进去,我看看王爷醒了没有。”

冬儿面色一变,迟疑地说:“这个……王爷才睡了一会儿,应该还没睡醒。”

乔璎珞盯着她的眼睛,“你放心,我只是去瞧瞧王爷睡得好不好,不会吵醒他的。”

冬儿无奈,只好扶着她进去。

走进屋里,冬儿飞快地把门关上,好像生怕有人跟进来一样。

乔璎珞淡淡一笑,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这里面一定有鬼。

“王妃在厅里坐坐,奴婢去看看王爷醒了没有。”冬儿扶着乔璎珞走到桌前停下来,神色有些慌张。

“扶我过去。”乔璎珞微微提高声音,语气变得严厉。

这个丫头,千方百计阻拦她见南宫瑜,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南宫瑜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冬儿咬住下唇,不敢再说什么,扶着她慢慢走进去。

卧房里,床上的帷幔低垂,里里外外双重湖绿色的纱帐密密实实地遮掩着大床,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乔璎珞走到床边,抬手欲撩起帐子,就感觉到冬儿扶着她臂膀的手微微一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一扬把帐子撩开了。

“唔……刚才外面怎么那么吵啊?”锦被下,南宫瑜睁开惺忪的睡眼,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乔璎珞愣住了,定定地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醒了,王妃过来看你了。”冬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微笑地拿起一旁的衣裳,准备给南宫瑜穿上。

南宫瑜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抬眸看向乔璎珞,弯起了嘴角,“笨猪,你来啦!”

乔璎珞脸一红,把脸扭向一边,“冬儿,先扶我过厅里坐着,你再过来给王爷更衣。”

冬儿放下衣裳,就要扶她过去,谁知南宫瑜一把拉住乔璎珞的手,笑嘻嘻地说:“冬儿你出去,我要笨猪服侍我。”

冬儿抿嘴一笑,扭身走了出去。

“你干嘛!”乔璎珞懊恼地后退一步,想挣开他的手。该死的家伙,弄什么玄虚,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南宫瑜抓紧她的手不肯放开她,轻笑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的眉微微挑起,眸子晶亮,嘴角弯成一道圆弧,那戏谑的神情可恶之极。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避开他那撩-人的目光,乔璎珞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

“呵呵,你不是想过来看看我起来了没有吗?是不是想陪我玩?”他拉近她,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像昨天晚上那样?”

他的气息徐徐抚上她的脖颈,脸又是一阵发烫,她赶紧抬手抵在他的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你……你放手啊!”

“不放!”他顽皮地用鼻尖去碰她的脸,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心开始怦怦直跳,气息也微微急促,她暗骂一句自己没定力,伸手使劲在他手臂上掐去。

“哎哟!”他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终于把她放开了。

忍着脚痛后退了几步,她戒备地看着他。

“下手可真狠啊!你不心疼吗?”他皱起眉头揉了揉生疼的手臂,向她做个鬼脸,然后拾起床上的衣裳慢慢穿上。

按住狂跳的胸口,乔璎珞暗暗舒了口气,偷眼去看他的神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前的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处都透着神秘,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一定有问题。

心中想着,忍不住就冲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南宫瑜转过脸,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王爷啊!”

废话,当然知道你是王爷,只是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好了,我们出去吧,到院子里找小黑玩去。”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很规矩地扶着她出去。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乔璎珞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揭开他的面具。

吃晚饭的时候,双双带回来连子城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注意王爷。

看来连子城也发现了南宫瑜的异样,才会出言警示。

想着连子城的关心,乔璎珞有些内疚。他对自己一心一意,只想有一天带自己远走高飞,却不知郎有情妾无意,并且这个妾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已经是别人的了。

脑海里闪现昨晚的激-情,这一刻,乔璎珞开始踌躇,自己究竟还有几分心思想要离开王府?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瑜又像从前一样每天玩猫逗狗,遛鸟捉虫,日日和小厮丫头们嘻嘻哈哈,似乎秀姑的死已是过眼云烟,没有再对他造成困扰。

乔璎珞冷眼旁观,见他又变回从前那天真烂漫的模样,更加细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想在他身上瞧出什么端倪。

然而,自那日激情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流露过一丝异样,每天只是帮她揉搓伤脚,然后拉着她看小黑表演,听鹦鹉说话。

到了晚上,南宫瑜却从不去乔璎珞屋里,每天吃过晚饭和小黑玩一会儿,就早早地闭门睡觉。

不用再被他纠缠,她放心不少。可是,一想到那晚他那炽热的目光,她又心神荡漾,然后是深深的失落。

……

这天吃过午饭,乔璎珞刚想上床去午睡,就见倩儿引着一名宫女捧着一个礼盒走了进来。

宫女向她行了一礼,“王妃,这是二公主要奴婢送过来的,说是给王妃的礼物。”

乔璎珞心中一喜,问道:“二公主近来可好?怎么不过来玩?”

宫女答道:“二公主病了,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她心里挂念着王妃,就要奴婢送这些东西给王妃,说是要王妃有空去宫里聚聚。”

怎么会生病了?乔璎珞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还有几天就是二公主的生日了,她一定是听了她的建议故意装病想拖延时间不参加宴会选驸马。

心里在偷笑,脸上还是做出焦虑的神情,装模作样叹口气说:“唉,公主的身子也太弱了,那么容易生病,你们有没有叫太医去看看?”

“已经请了太医去看,只是不见好,这两天更是连饭也吃不下了。”宫女苦着脸,眼圈都红了。

不是吧!装病也不用搞得那么逼真,连饭也不吃吗?

宫女又说:“王妃,您有空去看看二公主吧!奴婢怕……”说到这里,宫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不对劲,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乔璎珞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自那日太后说要给公主过生日,公主就一病不起。后来太后过来看望公主,公主说身子不适不想举办宴会,谁知太后不肯,只要公主好好调养,然后公主的病就越来越重,如今更是连床也起不来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该死的太后,怎么那么狠心?

宫女又说了几句要乔璎珞进宫去看看二公主,就告辞回宫。

乔璎珞忙让双双把礼盒打开,认真细看,里面有一包梅花茗,还有一条洁白的丝帕,丝帕上面绣着一朵娇艳的梅花。

“这个公主,送这些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乔璎珞又看了看礼盒,里面并没有纸条信笺,不觉微微蹙起眉头。

双双不解,“那还会有什么意思,二公主一定是知道小姐喜欢喝这梅花茗,才特意让人送来。”

“那这丝帕呢?”

“嗯……可能是二公主自己绣的,想送给小姐做个留念吧!”

“留念?”乔璎珞托起香腮,沉思着。

一个念头闪过,她一拍桌子,“我明白了!”

梅花茗只是个幌子,真正要送的是这条丝帕和一个暗示。

她要告诉乔璎珞,太后马上就要给她选驸马了,她没办法抗拒,只有托她送条丝帕给连子城留作纪念。

看来要想办法进宫一趟。

可是想到那凶狠的太后,乔璎珞又心怯。

进宫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去给她宰割吗?

不去吧,怎么忍心?虽然就算她去了也改变不了二公主的命运,只能是安慰一下她。

哎呀!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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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的学生张正,因为一起离奇的车祸。被迫穿越到明朝万历年间,他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为了生存,不断的强化自己,最后走上一个巅峰的故事。(本书情节不是完全按照史实那样所写,有很多人物和剧情都是虚构的,所以不要问我是否按照史实所写。)
  • 王明传

    王明传

    王明,中共早期主要领导人,凭借苏联的扶植,在20世纪30年代一度操控中共最高领导权,可谓中共高层内的“通天教主”。王明,一生瞻左顾右,歧路徘徊。他堪称中共“左”倾第一人,以他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共中央占据统治地位的时间长,危害大,给革命造成严重损失。悖论的是,抗战时期,王明又犯了严重的右倾错误。晚年踏上留居苏联的不归路,著书立说攻击中共和毛泽东。
  • 霸道校草PK复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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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她们经历了千难万苦,最终终于打下了属于她们的一片天地。但是还有一件需要她们做的事——没有人性,必须要有铁石心肠的报仇——把她们自己的父亲亲手毙命,为母亲报仇雪恨。也在其中她们遇到了对的人——仅只是属于她们的未婚夫。
  • 时光不染,漫若浮生

    时光不染,漫若浮生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努力地学会释然曾经。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依旧忘不了曾经。我们的相遇、离别,只是一场时间的梦。所谓美丽的邂逅,只是童话;所谓的放手,恐怕也只是自我安慰的借口。辗转五年,依旧没能封锁住我们的回忆,总让它在我的世界中四处矫情。----沫梓黎对不起,我说好要在你的世界猖獗一辈子。可惜我做不到了。愿,安好。我可爱的小泡沫。---林夕梓黎你记住:他若折断你的翅膀,我必亲手毁了他的天堂,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林亦我赌上了所有,结果输的竟是一无所有。可笑的望着自己,腐烂着,把你们推向深渊。再见,可笑的曾经。---沐浅悠
  • 太上洞玄灵宝众简文

    太上洞玄灵宝众简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EXOtfboys逆袭女友

    EXOtfboys逆袭女友

    从叛逆期到成熟期,是不是要经历很多?为什么你们都不了解她?想要自由就那么难吗?正直青春,任性的年龄,就不能对她放宽点吗?在他的羽翼下不好吗?他会把她保护得很好,为什么要逃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