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脸讽刺的看着小四儿，心里说，有银子拿你就干，没有银子你就拿书抵，笨蛋白痴才会要你这种小人当伙计，就算以后招不到伙计，我也绝不会再用你，所以老李说得话更让小四儿一脸灰突突的。
“走就走，除了你家，隔街的书铺已经叫我过去了，你以为我没地儿去了？”小四儿边说就边走了。
现在店内只剩丞相三人了，老李扑通跪在了丞相的面前。
“小老儿有付丞相，愧对丞相，这间铺子实在是没法经营了。”
“老李，赶紧起来，你说得是什么话？不能开也不能怪你，赚不了银子更不能怪你，老夫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舍不得而已。”
丞相叹了一口气，起身扶起老李，老李赶紧去到了杯茶，老李一脸窘迫的看着丞相，实在是有不起好茶啊，这还是自己家的去山上采的。
丞相接过，明白老李的窘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丞相觉得奇怪，以前书铺生意不好，其他几家都会送银子过来，就当支援了，反正是丞相府的财产，东罗西用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老李会过成这样儿？
“老李，他们几家没有送补给给你？”
“这。。”
“李伯，你要直说，不要隐瞒，要不然爹爹可不知道，况且你们手里的都是爹爹的，你要不说，被有心人利用了，损失的可不是你，而是爹爹哦！”
小小旁敲侧击的看着老李，就算希望他不要隐瞒，他都过成这样儿了，说明其他几家的掌柜有了私心，真是这样，那就可不是件好事儿了。
老李想了想小小的话，觉得小小说得有些道理，就把最近一两年发生的一切，他所知道的，了解的一切，都说给了丞相。
丞相听得火冒三丈，他从不管他们，因为他认为他们是值得信任的。小小在一旁听了，反而没有多大表情，也没有什么反应。
小小知道，如今的人，谁没有三分私心？只是看有没有适可而止而已。
“爹爹，李伯，其实这间书铺可以不用关的。”
“真的吗？小姐，可以不用关吗？”小小话还没说完，老李就激动的等不了。
丞相也是看着小小，连他都没有办法，小小难道会有？她什么时候学了那么多的东西？过寿时的糕点，还有那幅画，还有在亭子里的歌曲。。
太多太多了，要不是那张酷似夫人的脸，他真会怀疑是不是被人换了？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可以做最后的挽救，不过机会还是蛮大的。”
丞相看小小的眼神越发的奇怪了，小小也看见了丞相的表情，知道丞相心里的疑惑，她早就想好了说词，相信丞相不会怀疑的。
小小也明白，就算现在丞相不怀疑，以后也会的，所以趁早打消丞相的疑惑，这样对她以后所做的事儿也算说得过去。
“小小，你以前可什么都不会，也不喜好做什么，现在怎么知道这些？还有刚刚在处理那伙计时所用的计谋，爹爹觉得很疑惑，疑惑到怀疑是不是本丞相的女儿。”
小小一听，暗道糟了，丞相生气了，连称呼都变了，小小心里一惊，不过面上无波动，甚至眼里还含着泪光。
“爹爹，本来小小不想说的，怕爹爹责备也怕爹爹不相信，所以小小一直都不敢显现出来，就怕爹爹不要小小了。”
小小的眼里雾气腾腾，咕噜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看得丞相心疼，可他要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
老李知道父女俩有话说，就径直退了出去，独留他们在里屋。小小看着老李的举动，心里对老李更是欣赏了。
小小在心里对老李说，等爹爹这关过了，你就是我小小的第一个掌柜的，以后会让你一家过上好的生活。
“当时的女儿心灰意冷，听见锦王和几位公子的对话，说爹爹和几位有协议，可以成亲，但不拜堂，不接新娘，当时的小小就气了吐血，以为就这样死了便好，连最疼自己的爹爹都要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丞相知道小小所说得一切，这是他和锦王的协议，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太医说小小可能撑不下去了，让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丞相心想，自己和锦王的协议小小的确是不知道的，锦王当时也要求不接新娘也不拜堂，丞相也是同意的，看来还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既然她知道这些事儿，说明是自己错了。
“女儿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在睡梦中看见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看见了娘亲，娘亲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我一直和娘亲在一起，娘亲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她懂得可真多！教了小小许多东西。”
小小看丞相一脸惊讶又带欣喜的神情，心里说了N多个对不起，但必须把故事编完。
“小小以为，自己已经去了天堂，还能和娘亲在一起是上苍对小小的眷顾，慢慢的忘了所有的一切，只在记忆深处还留着爹爹的影子，因为就算是爹爹骗了小小，但爹爹对小小的好是无法抹灭的，只是心里有些怪爹爹而已。”
“小小，你娘亲还好吗？她.”丞相迫不及待的的问。
“爹爹放心，娘亲在那里很好，她过得很幸福，我们和她生活的空间不一样，我也想陪着娘亲不想再回来，因为心死了，可娘亲说这世间独留爹爹一人，她会难过的，就劝解小小回来，代替她照顾爹爹。”
“爹爹其实在锦王府里时，小小快死了，就因为娘亲，小小的一缕魂魄才得以还魂，所以小小醒来后，就忘记了很多人和事儿，唯独没有忘记爹爹。”
“小小知道自己所说很难让爹爹相信，所以小小从未和爹爹说起，也不敢说，就怕爹爹把小小当怪物，今天是爹爹的话伤了小小的心，小小才会说，要是爹爹还不相信小小，那爹爹就当小小已经死在了锦王府，小小不会怨爹爹的。娘亲也不会怪爹爹的。”
小小边说边带着哭腔，准备转身朝门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