紘回忆:
2669712暖风烤干衣裳
‘姓名:柷紘性别:女类种:正常人类学号:6972014685等级:一等级别毕业学院:奥如岛第一学院健康情况身心均为绿色一切正常检查完毕请将手伸到环口处’我站在圣榆第一学院岛的土地上,面前是入学检查机器。我根据指令将手和手腕伸到一个圆形的洞中,机器接受感应发出蓝色的光,我的手腕感到被什么锁住,我把手伸出来看了看,是一个银白色的手带刻印在了腕上。一闪一闪的光晃来晃去,数据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什么?”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您好我是您的助手,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看你任何问题都可解答,请多多关照。’
空中突然出现透色屏幕,里面的女人模样微笑的介绍完之后,屏幕又瞬间消失。手带随之也失去光芒,胳膊再次恢复什么都没有的正常。
我呆了呆却又马上收回,是因为面前出现的传送带。机器示意我走上去就可以到达学区,我所在的学区是第四学区临海,和曾经的学院岛很像那就是临海。
其实我最大的弱点就是水,但是对于海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和解不开的纽带。不管是家乡还是到在过的所有地方都有海浪的声音。不知道站在这传送带地方又是怎样,全新的世界到底会带给我什么,我这样想着。
黑色的帆布鞋踏上白色的道路,不用我自己选择怎样行走,就有各种因素推波助澜的不能停下。于是我的征途就开始了,怀着不可磨灭的忐忑,不断地前进。
‘第四学区已抵达请您下舱’手带发出声音
“这么快”
我的腿再次行动迈开放下,直到两只都完成动作,好了!不同的空气,我的曾经全都被那个传送带带走了。我望着传送舱把我送来的方向,又回过头看着这个地方。
第一个映入眼睛的就是那个蓝色的巨大莽树。它的枝叶环绕曲折,遮住一大片天,给地上的孩子们附上阴影。随着覆茂群曳的叶子慢慢向下折,树的每个结构进入眸子。直到眼神落到在阳光下,或是阴影中的这些孩子们身上,这些同我一样却又那么不同的孩子。
可是有一个不远处的人却吸引住我的目光,那是一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女孩。虽然我见过很多美丽的人,但是她真的是我从未熟识的雅致,就像是一个夏季的标签。清新并且散发出静静的媚力,我就这样一个人自私的偷看她,但是微微的风吹袭过她黑色的长发,她手抚发丝别过耳朵,借着余光看到了我。于是就和我礼貌的相识一笑,这一笑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生全都醉倒。而我也礼貌的回笑,并且借机也笑了笑她身边的那些男生。
‘请到12号特区进行办理手续’
手带提示我去办理学区手续,声音完毕后出现箭头在脚下,我根据脚下呈现的发光线路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12号特区,同样都是露天的办理处,可是却分普通区和特等区,这是讽刺制度。
12号特区都是智能人办理所以速度相当快,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知悉了我所在的学楼班级屋舍课程,以及我作为一等生的所有待遇。
‘您的屋舍在中梅苑地层街道,高等区第三号房,请您选择入住风格’雅致田园风
‘请您选择几人入住’两人
‘请您选择几层楼’三层
‘请您开始抽取舍友,请按随机抽取’我点击
‘您的舍友女艾枱舞蹈系三等学员比奇岛屿第二学院毕业学号6931452617’
我看着屏幕出现的信息,这样透支一个还未了解的女孩。我们未曾见过,我却可以知道她这些东西。并且我可以决定她的住处,就好像是上下级别一样。所以这里的论等级分配人格这制度,令我觉得恶心。
“就是不显示照片是吧!”
‘恩,为了新鲜感不给彼此透露长相。’
“呵!新鲜感吗?”我瘪嘴耸肩的笑
‘您的班级为一年级撒旦二班,晚上八点开学典礼正式举行,您的节目将会在九点十分开始,请您现在先回屋舍休息。’
我离开办理处手带借着又提示我去屋舍休息,难道我就非听这个机器的不能转转了。
“我不回去了,你带我到处转转吧!”我对着自己的手腕说。
‘抱歉,鉴于您今晚有猎武节目并且各处都在系统恢复中,您回到屋舍休息最是妥当’手带说
“我还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了吗?我又不是根据系统设定的,我就要到处走走。”
‘抱歉不可以’
说着我面前就出现一个圆形的家伙,绿色的外壳透明的玻璃还有门,就在我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它突然伸展开来,先是出现两条机械腿然后就是两只小手,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只巨大的机械蛙。可是这是什么玩意?不会是过来处理我的吧!我想着向下意识握了拳。
‘这是您的代步器,从今以后只要出行,就可以通知蛙行者来接你’手带说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要坐这个!”我激动的问
‘没错,请乘坐回屋舍’
“好吧!看在这么酷的代步器的面子我就不和你争了,先回屋舍休息也不错了!”我被新鲜冲昏了头脑,面对诱惑还是败下阵来,不过这诱惑品还真是不错呢!坐起来一点不颠簸,而且它刚好是大部分透明的所以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
‘呱呱初次见面我是小瓜今后请多多关照’
什么东西在说话,我从长久的舒适感中抽离,突坐起来握拳警惕的看着四周。
“谁?”
‘是我啊呱,您的代步器蛙行者呱,我安装了人类识别和基本1。0情绪对话系统呱呱呱’
“是你?”我放松下来问
‘没错呱,发明家们怕乘客无聊就加入了聊天程序呱呱,我可以用8种语言交谈,并且带有各种类别音乐系统呱呱呱,情感问题、生活压力、趣闻奇事、各种交谈皆能应对。’这声音侃侃而谈道呱
“呵!功能还真强大啊。我这个土包子今天来这可是见识了,你别介意我大惊小怪啊。”我挠挠头发尴尬的撇嘴
‘土包子识别不能呱’
“就是呢,就是没见识对于事物的感官很敏感,并且容易感到夸张的惊讶。”
‘呱呱诚惶诚恐感谢受教呱’对方才夸张的说
“没什么了,你载我我都没说谢谢!”
‘是您给予了我生命呱,我才该感谢呱,如果您不是一等生我就无法生产出呱呱呱’
“哦!原来又是特殊待遇,算了不是有音乐播放嘛,放首欢快的吧!”我再次撇嘴并且放下身子,倚到舒服的沙发上。心中唯一的好奇就是我的舍友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好相处,毕竟是接下来五年日夜在一起的人哪!
蛙行者行了下来,我也不再感觉到前进。随着‘到达’两个字的吐出,我正起身来,从已经自动打开的车门跳了出去。我看着面前的独楼,这就是自己接下来几年要栖息的地方吗?很大,非常漂亮并且和自己家的楼还蛮像的。
绿色的庭院铺着被修剪好的草,偶有野花屹立而出铮铮的经风摧残。明明是假的由数据和方块塔刚刚搭建而成,却有爬墙虎和紫藤花顺着楼博出生气。
这的一切东西就像小瓜所说的为我而生产,可是我毕业离开以后这些东西呢!恐怕在走掉的那一秒就消失了吧。连个念想都不给留就没了,再也无法捕捉什么回忆里的美好,连重新回来连看一看的机会也没有。那就是所谓的形势所迫逼着你前进无法回头。
我收回眼光不再看面前我的房子,蛙行者静静的又变回一个球体,闭上眼睛的它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我推开面前的门,准确的说是我刚到达门前它就自己开了。我走进去暖暖的空气不像是外面的炎热,而是家的感觉,我不知道操控者往这里加了什么东西使得这有活气,不过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找到了归宿。
屋子里什么都有,射影器、糖豆人(一种打扫机器人)感知墙壁还是别的东西。我深入进去看到了大概有三个房间,我推开门一个是卫生间一个是我的房间,另一个就是我舍友的屋子。舍友的屋子大面积是米色天花板是粉色的,还有一束高高的彼岸离在白色花瓶中,高雅并且简单。我合上门心想舍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有些莫名的兴奋。
一楼样子简明,于是我打算上二楼,上二楼没有楼梯是靠传送盘的。站上传送盘玻璃罩住我,‘嗖!’的一声我一睁眼就是科技冰器时代,我笑了笑原来如此,我的训练场。我看了看周围灰色和黑色的结合,左手的三个按钮只要按下绿色的就是开战模式,为了方便看来在家里就能训练。挂在墙上的银色斧子是系统为我准备的,我的私用板斧从以前的学院岛毕业后,就运到了这里的训练场。
‘这是您的训练场,第一按键为战斗,可选择人类格斗、野兽猎伐、异种战斗、弓箭远程射击。第二按键为准备战斗,可进行更衣、热身活动、选择武器等准备活动,第三按键为呼应按键,可进行休息或吃饭与一楼交流’手带介绍
“真是高科技,那我的舍友呢!她的专业怎么练习?”我问
‘传送盘根据不同传送的人传送不同空间,如艾枱传送可抵达舞蹈练习室。’
“那我们一起上楼呢?”
‘练习室为考核关键,根据练习的积分和环境也会纳入考核,并且练习场是私密个人场所别人无法观看。’
“又是,我自己又无法决定了,凭什么我不能给别人看了,从今以后真是舒服什么都没有选择,你们都替我选了最好的路真棒!“我无奈的笑着,可是手带却再次失去光芒。
我走上三楼也是最后一层,那是一个顶层花园,有白色的双人秋千,有不知名的各种花朵从地面生长。让我从二楼瞬间抽离,刚刚不好的心情也丢到脑后。我一个人把鞋子脱掉踏在土地上,粘腻的土壤带在脚底板,沾染上花瓣。我坐到白色的秋千上面晃着双腿荡来荡去,哼着最喜欢的歌曲。我从来不在人前唱歌不是因为不好听,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就算强迫我也不会给任何人透露出我真正的歌声,这是我的小自私。
“白花一合一张一凋落一年就过了思念一封一沉不回忆人情就过了不会笑了怎么办采朵白花送旧人旧人心开了白花谢了怎么办来年再播新种子又续上真情啦啦啦~~”后面的词记不住了就只哼着调调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直到哼完悲伤就结束了。
重新回到一楼的我打算洗个澡,毕竟现在是刚刚一点,天正热着呢!而且也没什么事干,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真是有些难以入鼻了。
不知道舍友去了哪里?我估计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于是就在客厅把衣服脱掉扔在沙发上。进到卫生间摁了墙壁上的洗澡按键,从天花板上喷出水浇在我身上,但是却浸不到脸。所以我可以不用害怕水,因为我的眼睛能睁开了。可是这种开心没过多久就令我失望了,竟然没有水了。我不是一等学员吗,怎么出这种纰漏?
“怎么回事?”我生气的皱眉。
‘这是惩罚’
“什么惩罚?”
‘您多次辱骂制度规则,为了防止今后犯错,就让您明白一下制度的严苛。如您改过可继续提供一等学员的优质服务,一切为了您好。’无情且淡薄的语调
“我去你妈的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把我变成智能人?”
‘是否改过’又问
“老子就不听你的。”
我把手一甩想把这该死的手带弄掉,但是它是镶嵌在皮肤里的怎么都弄不掉,该死!早知道我就不把手伸到那个机器里了,这玩意还要跟我五年,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人头哥萨克广场右拐有公用洗澡池’
“用不着你好心”
‘这是所有等级均可享用的待遇’
“滚!”
我擦干身上的水重新穿上衣服走出家门,不就是公共洗澡池嘛!很好,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玩意的存在,不过公共的意思是给别人看裸体吗?我有些害怕,不过都洗了一半了,再说了不能让这破东西看不起我。我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的手腕,心里却是万分鄙视这里面存在的东西。
因为怄气停用了所有的特权,连小瓜也不让我使用了,这是我最难过的一件事。于是我造就了大步向前走的趋势,湿漉漉的头发也还没干,像个野人。而且这高等区的学员怎么都不在家好好呆着,一个个在外面干嘛呢?聚堆聊天不怕热啊。不过我也没立场想人家了,赶快消失才对。
“柷紘”我以为一切顺利不会听到别的世界传送给我的讯息,可惜我错了!多么熟悉的声音哪,是我最喜欢的之一。
我慢慢转过头想看看是否真的是她,那个我曾日夜交心的玩伴,她的嗓音不像以前那么稚嫩机械,而是多了些许沉淀的清亮,看来我们都长大了。作为人类的我和作为不同物种的她。
“茉莉。”我笑了,第一次感叹并且像得到了什么一样笑。
“紘,是我啊。”
“真的是你”
“怎么样我们又见面了,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我就知道我们又能见面了。”女孩黑色的眼睛在太阳下发光,以及她那粉色的在太阳穴连接到头发里不见的生命线。
茉莉是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潘多拉岛—A321胡力区认识的朋友,那时我们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懵懂天真。我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而茉莉是从总部生产出来的,她是一名出色的机器人。
父亲和我在那里的日子开始很枯燥,父亲每天忙于给机器人安装不同系统软件,而我就在他东奔西走的时期,认识了第一个少女朋友,茉莉。茉莉那时刚刚安装了中等情感3。0软件,是我父亲为她亲自安装的。
但是刚刚安装完毕需要一定的适应时期,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的茉莉很安静却又对感情有着浓厚的兴趣,而我刚好结实了她,我们无话不谈,像是亲生姐妹一样。
而且可能是她的感情那时从未付出过,又不怕伤害的拥有一切美好,又或者是中等情感软件根本不识别人类真正的丑恶。所以她是我见过迄今为止最善良最好的人,连我这个感情淡薄的人也被带的每天笑呵呵的。
“这么多年来我不曾想过我们会再见面,我真的很想你。”我的笑容浓了起来。
“我也是啊,我的初友我从未忘记过你。”茉莉也笑了,像人一样。不,那模样比人类真诚多了!
“过的怎么样?”
“很好啊,周围的人也都是善良的人,人类并没有父母说的那么可怕。”
“是吗!”我耸肩。
“对了,你在哪个班级?”
“一年撒旦二班”
“我也是啊!”茉莉惊奇的看着我,连带着感染到我。
“真的假的,真是很巧啊,看来是天意吧!”
“恩,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去熟悉一下未来的同友吧!”茉莉牵起我的手,皮肤冰冷,但是我感到了温度。
“好啊,反正我没事干。”我不打算去洗澡了,毕竟和老友重聚才是正事。
“走吧”
黑暗的天空已经把白日包裹,把太阳包裹。可是却比白天还要热闹,人群熙熙攘攘的你靠着我我并着你。各种各样的装束大家穿在身上,有戴面具的小人儿,有穿古服的曼妙女生,还有打扮成魔或者神的调皮同学。小摊也摆在广场的两边或者是行走,有在天上的有在地上的,有吃的有玩的。连带着整个烧的灯火通明的是飞来飞去的灯笼,各个花色不同形状。人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玩意,没什么太大用处但是很好看。
我跟着本班的同学们大概有十来个人,这是茉莉找到的一部分,我们群聚在一起走路。茉莉离我很远在前头和别的机器人一起熟络,是不是向我投来笑容表示问好。在队伍中最前面的是两男一女打打闹闹,看起来就是以前的老朋友,时不时你推我我抢你吃的。我除了茉莉除此之外不认识别人了,可是却有一个男孩是我的粉丝,说知道我的猎兽成绩和格斗成绩是靠全岛第二考上来的,作为一个女孩很厉害,目光十分仰慕泛光。
“喂!你骑够没有我买了之后光是你玩,你快下来让我试试啊!”仰慕我的男孩冲在天上骑着肥猪花的瘦瘦的男生喊。
“你呀,你就等着吧!反正你可以和你的女神好好谈谈,你谢我都来不及呢。”瘦子在天上骑着像气球一样形状,确是一头大猪的东西讽刺子栋。
“喂喂!!你瞎说什么啊兜子,小心舌头被自己咬掉啊,闭嘴啦!”我身旁的男孩冲着兜子挥拳头,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不过我却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俩人才是真爱,我这样想就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哇,疯子脸红了!”兜子不知所谓的起哄,引来同班的大家一起唏嘘起来。没错这个叫兜子的就是这么不会看脸色,下一秒我就预料到这个疯子会干吗了!
“你找死的啊,别怪我!”瞬间子栋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剪子,把连接肥猪花的绳子啪嗒就剪短了,兜子连同肥猪花一起飘香远方。只留下那一声惨叫和大家爽朗的笑声。没错,我也被惹得大笑了。
“不好意思啊,兜子这个人就是这么没大没小。”男孩再次挠挠后脑勺
“没关系,你们两个很可爱啊。”我微笑
“哎,可爱吗?”子栋不好意思的歪了一下头,这下我后悔了口无遮拦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一定很要好吧!”
“你说我和那家伙,才没有呢!我们两个是谁都看谁不顺眼,可是命运却老安排我和他一起出现,真是孽缘。”
“怎么会,我也很想有向你们这样的朋友”
“是吗,那从今以后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嘛?”子栋眼中出现了闪闪的东西,我看到那个东西就经不住思考了。
“好啊。”
“啊,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有礼物吧,你喜欢什么这里应该有很多好玩的。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逛逛吧。”子栋露出牙齿笑
“不好意思我等一下还有演出,我们以后再有机会一起吧,我还要去取服装呢!”我面对这个热情还是退下了,果然突然的大幅度感情状态,我还是接受不了。
“那好吧,那你快去吧我很期待你的演出的,现在都快要八点了”
“什么?这家伙连时间都不提醒了吗?”我看着胳膊气哄哄的,完了小瓜不给我配,我怎么去石榴街的衣物室啊!
“对啊,你不知道吗?”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再见。”我跑到茉莉和大家前面道了个别就快速奔跑,怎么说我跑步还是很好的,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准时到达。我从一个夹缝穿越到另一个夹缝,数不清的人在我身边与我擦肩而过,身体与身体的碰撞时而是温柔的,时而是有些疼痛的。我全力奔跑,但是因为太多人在道路中间卡住我的路,所以不能完全发挥速度。
可是我还是在超越,我希望就这么一直和时间并在一起。就像现在大家都漫漫的走着,只有我在前面像是不希望被人超越,被我碰到的人也许在想她为什么一直在跑,因为想在前面,我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回答。可是一旦在前面我就无法和身边的人体会走的乐趣,但是我是不会停下来的,因为跑才是我的本性,跑深深的吸引了我。
最后一个跳跃,瞬间的腾空永远的停止。对面是一团蓝色的光离我那么近,我们彼此感受到了对方带来的冲击,肉体上的碰撞。两条平行线沿着岸旁急速绘出,此岸和彼岸。可是突然一下‘碰!’的一声,交汇并且停了下来。
我倒在地上,对面带着金黄混合的兔子面具的人,它倒在地上,我们四目相对。我看不到它的脸,但是我看到了它的眼睛深邃的蓝色。直的盯着我,就像是猎人要朝我猛的开一枪。
我看不出它的性别是男是女,不过我可以看出来它是人类,因为碰撞的时候我感到了它柔软的肉体,和微暖的体温。它的深蓝长袍随他铺在地上,他现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是一直直直的盯着我看,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却动弹不得。
这个场景就像是一幅画,好奇心驱使古怪的女孩闯劲了冥界,路上的鬼无目的性的行走荡在周围。我们四目相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会把我们紧紧相连,我们是特殊而富有真正形状的彼此。不同于那些飘走在环形,以圆之外的这些白色或黑色物体。
突然我从幻想中抽离接着站了起来。“没事吧!”我弯着腰把手朝它递了出去,不过那人并没有理会。
“算了。”它把脸转向我之后叹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还没来得及让我想,我的手就被打了回来,我知道了被讨厌了!怎么说我们都是过错方,怎么好像搞得我是不讲理一样。
我想说什么或是抓住那人的手,不过还没来得及就被他走掉了,又是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精神病!”我看着冷掉的背影撇道
“什么东西啊?”那人原先倒下的位置有一东西静静躺在地上,好奇却又看不清于是就凑上去。仔细一瞅原来是一条手链,简简单单的绳子编成漂亮的的纹路,吊饰是一只只有一个翅膀的鸟儿,怎么说呢!虽然好看但是还是感觉莫名的孤独感涌上来。算了,我看了看已经消失在人海的那个人,就决定自己先保管住,等有机会再还给他。
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这手链会还给他,怎么会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他!
在疯狂的奔跑后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好想填满自己窄小的胸膛。‘岁月堂’我看了看面前的古屋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没错就是这里。这就是学员们的所有需求杂仓,说是杂仓其实也不是。起码这里很古典并且可以当一处风景观赏,有些喜欢安静需要创作的‘天艺学’的学员都有在这里居住的,还有些情侣也常常来这里嬉戏。我抱着对这个房子的各种幻想走了进去,这里既宽并且房梁也非常的高,显得十分空旷甚至脚步声明确,回音荡澈。一步一个脚印的快速向前迈不回头,毕竟是还没系统修复好很多设施还在禁闭状态。地板发出‘咯咯吱吱’的细小声,在疾走大约十分钟之后我看到了衣物间,在很里面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推开门里面倒是很干净的,整整齐齐摆放的柜子和衣架井然有序,虽然看起来像没人来不过还是利落的出奇,这里一点灰尘也没有。可能是处理安的功能把灰尘都吸收了。第二排横三竖八找到了,我拿起放在架子上折叠好的服装,想着要是不闹脾气就不用自己来取了,这破手带肯定凭空帮我变出来。我紧了紧演出服抱在怀里,转头就要走。突然‘嗖!’的一下从我面前过去一个黑色的影子,我愣了一会心想应该看错了就继续往前走。可我刚走了两步那影子又出现了而且是来回游荡,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就向前凑了凑。可是在我快要凑到的时候又没了,真是扫兴我心想。
“哎,这有试衣间干脆我直接把衣服换了得了。”我看见面前有一换衣间就向里走了进去,没有人在我望了望。我把门锁好站在台子前换衣服,速度极快是因为我得赶快不然就赶不上演出了。连体纳米服有点紧了,可能是我胖了吧!正在拉拉锁的时候‘嗖!’的一下那黑影又出现了,可这次距离却变近了。我停止了拉拉锁又听到了脚步声,是个两脚动物。
我数着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
“啊!”两个声音同时尖叫并且呼应,声贝瞬间阔屋冲梁。
慢慢张开眼之后我才开始后悔违背了自然,将动作超过声音先发制人,等我想收回的时候,已经将拳头击打在面前这个瘦弱女孩的脸上了。我慢慢凑上倒地的女孩身边,她的头发遮着脸,绿色的裙子铺盖住腿三载地上。
“你怎么么样?”
“好好、好疼啊!”她的声音颤颤发抖,像用尽力气才从喉咙中挤了出来。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个女孩,而且这么黑真的非常对不起啊!”我蹲下来面对着她连声道歉。
“别在意,不是故意就好说,不过别把这事告诉别人就好。”她慢慢做起来,双手撑地支着身子,我下意识的去扶她。她接着我的力气起身再来就是将脸转向我,细致的左手将遮着脸的乱发抚过脸别过而后。样子是这样露出来的,半侧脸、侧脸、全脸,我呆呆的怔在那里全然欣赏着她每个角度,就像是一幅幅画的展览那么美。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人,甚至连我这个女孩都望的痴迷。
“你怎么了?”她靠近我问
“没事。”我突然回过神来,为刚才一直盯着她而感到羞愧。
‘女艾枱舞蹈系三等学员比奇岛屿第二学院毕业学号6931452617恭喜您见到选中舍友,望坦诚待己、。’手带突然发音。
“你就是我的舍友,那个艾枱吗?”我惊讶的问她。
“哈哈,可能就是我啊!”
“真是好巧啊,我们竟然会这样遇见。”
“对啊,第一次见面你就打了我哎!”
“这个真的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犯了。”我再次鞠躬,对于这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我深表愧疚。
“那么你就是柷紘了吧,那个蝉联多年武战女项第一的紘!”她脸上浮出丝丝惊讶以及我读不懂的笑意。
“呵,没错我就是柷紘。”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很讨厌别人对我的能力进行夸奖,不是听夸赞疲劳。是我想像平常的女孩一样,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刻骨的如石头一般,而是像夏天得意阵风就好。吹过的时候不用想起我,只要感到舒服凉快就很好。
“真是很荣幸与你同窗五年。”
“我也是。”我是真心这样说。
“不过你不知道这是男更衣是吗?”艾枱突然问
“什么?”我惊讶,明明上面是画着女士的图样的。
“图样吗,因为是复制的工程所以系统还没来得及修复呢!”
“不过你为什么大晚上的在这里?”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怪异的起因。
“想知道吗?”
“有一点”
“会告诉你的一定,但并不是现在”她笑了笑
“那好吧!”
“嗯”
‘距离您的节目开场还有三十五分钟。’手带提示。
“怎么办今天还有我的演出,快迟到了。”我着急的看着面前的艾枱。
“你们不是有代步器吗?”
“这个说来话长,我现在用不了啊!”
‘如果道歉则恢复您的特权。’我感到了手带这句话的嚣张。
“这么说我也有舞蹈演出,你能送我一程吗?”艾枱盼切的眼神我根本难以躲避和拒绝。
“好啊我道歉,我不该诋毁制度我已一等级学员的名品致以歉意,对来到这里的第一刻就该尊重规则,我以纳斯佛花的名义以表诚意。”我大声的道歉,虽是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按照正规格式来了,要不是也为了艾枱我才不屈呢!
‘道歉有效,鉴于时间紧迫将直接开启传送门’
手带说完就消失光芒,随即而来的是映在墙面上的光,光照成方形摊开。我和艾枱示意紧接着就向里面走去。
“一等生还真是待遇好。”在我耳中这话变了味道。
“是啊!”
曾经有一句话是这么在我耳边挂着,‘我不求你做到极致,我只希望你能做你自己,我的紘。’那是我六岁的时候母亲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铭记。也是因为这句话我今天今时今日才能在这里不看任何看我的人,我才在这方块塔中创造我的世界。面前是不尽的深渊和暗色调的森林,溪流流的很慢映照着灰秃秃的天,且还有树枝上淌下的雨滴发出‘嗒嗒’的细声。
我不知道台下那些孩子们各种乖张的表情如何,我只看到这一切存在方块塔中的世界,和这个同我身穿一样战服的男孩。男孩的背影在我前面一动不动,他骑在RX3立体机械动车上和我一样,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是谁。邢生,那个蝉联多年武战男项第一的邢生,也是总项的唯一冠军,我俗不可耐的像别人形容我一样给他戴上帽子。
随着塔中的数据开始全部闭合,从空中冷淡的声音也即将结束。
一
二
三,开战。
Rx动车呼啸发动奔向猛兽,它们宣泄着怒吼着,它们露出尖锐巨大,却又卑微不贴合现世进化的牙齿向我攻击。我不再想除了如何快速劈斩厮杀的任何东西,我变换多端的挥舞这巨斧。一刀、两刀、三刀甚至数不胜数的讨伐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可是却有着内心的喜悦和精神肉体共存的快感。在劈下去的那一刻从怪物身体里喷发这无限的红色液体,那是具有腥味的粘稠的汁液。
两个人在一个空间占据着各自的领域斗争,像是说提前说好一样的的默契,我们身上沾满鲜血,却有彼此不看对方的狼狈。直到这一刻,我转身的一瞬间分心的看到一个人,他远远地站在远方。黑色的长沙袍子手里拿着金色面具,是他!
那张大嘴在我一秒思考的时候就朝我奔涌而来,我以为我就会死掉,于是我不再挥着斧头。像是被那面具诅咒受了魔障不会再动。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把我从方块塔外抽离出来,他一短一长的枪在我被吞噬之前刺入怪物身体,而我被他的拉扯唤醒感受到了过时的恐惧。
“谢谢我没事。”
最后一刀砍进它的身体,所有的怪物都被消除,它们的尸体和血液全都变成一颗颗数据粒飘走,不留残骸尸骨。方块塔也慢慢消失,我和邢生相互对视,在厮杀之后两人再次默契的会心一笑。微微地嘴角上扬,却是心灵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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