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表情严肃,额头上滴着汗液,刚刚运动完的她感觉身体和生理上都舒服了很多。可是回归到现在看着她坐的板正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今天是警局对紘复查的时间,也就是测量紘犯罪值,深入调查艾枱被杀一案。虽然警局嘴上说紘可自由性调查,但是实际上却是另一种审判关押,因为在监狱外面临的也是诸多痛苦。今天陈警士来回访调查,他不同上次刻板穿着警服,而是换上了便衣。配上他那一身颓废,是一件灰色的短袖和普通深色牛仔裤。
这样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了却没蹦出来个问候。
“你怎么样了?”陈警士先开口表示关心。
“您指的哪方面?”
“各方面都有,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你们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去我能有什么感受,我感受很不好。”紘喝了口果汁皱眉回答。
“没有办法,放你自由考察就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怎么样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陈警士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紘。
“确实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但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是离得越远的事情记得越清楚。”紘也对此感到怀疑。
“不要太着急,我们警方也在调查这件事情。我自你离开之后就被任命转管这案子,所以调查了你以前的事情,经过综合调查你犯罪的几率很小。”陈警士表示轻松希望感染到紘。
“其实我也不太没明白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自己在失忆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真的做出伤害艾枱的事情,我就真的会疯掉。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身体里竟然住了个野兽。”紘双手捂脸痛苦地叹息。
“调查是会继续的,你也要继续配合调查,深入自己。所以别太难过,如果是你是清白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的调查是为了找到真凶,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责。我相信你!”陈警士无论是与公与私都不该轻易的说出这种话,但是他却坚信紘,无论因为什么紘看陈警士的眼神都值得这一刻。
“您说相信我!”紘望着陈警士,表情诧异却又带着希望与一丝高兴。
“没错。”
“无论是因为什么,对于你说出这句话我真的无比无比无比的感谢!”紘握住陈警士的手,就好像抓住了这黑暗中的灯盏的把手一样,紧紧地不舍得放手。
陈警士记录下了今天的查问,给了紘出行证。他说是心理医生向他请示的,说紘现在无论是什么身份都需要出去放松一下心情。紘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回忆着刚刚的话,相信。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柷紘实在是太难了,难道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可是对于曾经那个呼风唤雨带给人民巨大希望的柷紘来说却是简单的,因为曾经柷紘的生命中就见到到必须让别人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作为下一代除杀异种人的军统的能力。所以在舞台下在战场外自己拥有千千万万的拥护声、欢呼声。自己也认为是与生俱来的,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些相信实在太难得到了。
课程显示下午有一节近身格斗课程,本来自己是并不想去的,但是听了陈警士的话感受到了鼓励。所以还是打算多多接触大家,虽然紘知道去的结果,但是为了尽快的调查好艾枱的死因还是多面对别人的好。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气味。充斥着打斗和胜利的快乐,在这里那个帮助艾枱摔跤格斗的紘笑容仿佛是最多的。两个女孩天真无邪的打打闹闹,回忆因为成绩作弊而被惩罚打扫巨大无比的武馆,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你我的笑容就好像才刚刚放声而出。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艰辛的迈向这个她曾最喜欢来的地方,每一步都带着恐惧和怀疑,虽然步伐如往,但是心境不同。
“要上课了你还在磨蹭什么?”没来的及后悔也没来得及走进去,一只手温暖而且宽大就这样握住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拽进了武馆。
紘抬头看是谁这样做,是谁还敢在这种时候和自己不不保持距离。一望过去依旧的干净,还是那个男孩离自己不近不远,从来都是。
闻声望过来的孩子们表情全都变得难看,不对啊,明明是和一切一样的战队。紘从刚刚开学就是和邢生一起进门上课,孩子们也会投来目光但那时崇拜的、尊敬的。可是明明一样,还是那两个人但是为什么表情变成了嫌弃、厌恶呢,人类真是奇怪!
“你为什么帮我。”站好队的紘问身边的邢生,两个人自觉组成一组如同以前准备格斗。
“什么?”
“带我进来或者是和我一组。”紘窃声问
“我并没有帮你,你进来上课作为学员的职责,还有我和别人一组根本没有挑战性。只有你才能和我势均力敌,才有战斗的必要。”邢生淡定的回答,紘也是觉得有道理就不再追问。
“好,下一组柷紘、邢生。”教练喊道。
“让我再看看你的实力吧!”邢生小声道。我和他走上格斗场上,面对对立,剑拔弩张。
邢生双手张开呈手刀式,双脚分开前后利于撤退进攻。紘则是在邢生对面双手握拳,一前一后。一声‘开始’令下,紘快速小跑继而挥置于前方的左拳,划出一道在空中的半弧力道十分大。但邢生见惯立刻弯腰闪躲,紘连贯用右脚划动向邢生的腿踢去,意图绊倒邢生。
邢生躲过一拳单手撑地双脚悬空,紘两招全失。邢生抓住空拍双脚落地,整个身体撑在地上不到一秒,‘嗖!’的一下如夺弓而出的箭一般飞跃到紘面前,手刀直插喉咙。紘来不及反应却极力挡住,可邢生露出一丝笑容,就像是在说果然上当了。一脚将紘的腿踢开,失去平衡的紘‘碰’!的一声倒地,实实的一声。紘输了!
同学们看的胆战心惊,精彩也过瘾。不够完美的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紘输的太快了,根本不像从前。以前只要这两位碰上了,不是大战到下课就是紘用小聪明害的老实的邢生输掉。所以说这是紘第一次在近身格斗课程上输了,让眼见为实的在场的人们感到大快人心。
“只有准备好的战士才配上战场,既然你没做好这个决心何必要来。”邢生看着倒地的紘丢出这句冷冷的话。
“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都散去了,留在紘的眼前是邢生的手。
“对不起我的状态不太好。”紘接力被邢生扶起来。
“没什么对不起的,在战场上不会有人给你机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让你说对不起,也不会有人在意你的状态手下留情。如果你实在是痛不欲生,你能做的就只能是埋藏那份痛苦,将悲愤化作力量杀死你的敌人。”这是邢生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否震惊到紘,但是真的震惊到我了,我真的想了解这位独自带着妹妹生活这么多年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害怕。”紘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吐出这四个字,艰难地。
“什么?”
“我不害怕身体上的疼痛,无论怎么殴打我拳脚相加,我都不怕。可是你们真的觉得我不说什么身体上没有伤痕,就是健健康康的了。”紘翻过身子躺在垫子上,潇洒地将身子弄成一个大字说:“不过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我啊已经名声臭到一个绝了!”紘笑了,有些顽皮的一瞬间。
邢生看到这样的紘,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可是却还是被逗乐了,被这份讽刺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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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空落落的,只剩下摆放好的道具和干净刚刚收拾好的地板。等紘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们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一个人在浴室冲洗完,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脱掉训练服换上轻便的白色背心,显得这个少女如此普通的尽如人意。紘走到柜子面前准备打开,可是柜们上一张纸条却吸引了她的眼光。
‘紘姐姐我们在武馆大门等你可不要太慢啊,一起去吃火锅,像以前一样。
雀’
一张淡蓝色的纸条,带给紘无限的微笑,就如同从前一般。我们一起下了课就去吃火锅,一种非常非常好吃的中国料理。
紘走到大门口,一路上都是如此顺畅的步伐还带着一些迫不及待。可是就差几步了,为什么脚下就像绑了一颗一百斤的铅球一般根本抬不动。紘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被阳光照耀自顶空而来的一束光,自己实在无法拒绝的美丽场景。所以才能朝着他们奔去,而那颗铅球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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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灿烂而又无氧的笑容,就是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只在无云的空中飞翔的白鸽,划出一道清风袭来无痕的弧线,让那发丝轻扬起舞交织飘落。雀的出现就是让紘感动了,一个从来不以错误来判断别人,只相信自己所相信所爱的这样的一个孩子。我们无法做到,也许是真的越长大失去的越多,无法原谅别人更无法原谅自己。
而那个男孩,紘看着他。紘看出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颜色就是雀,可是这种干净是被包裹住的,不是自己刻意的而是被过往的路人覆盖上了一些东西。久久的不能让人接触,却接触以后就有着依赖感。
“紘姐姐你终于出来了,雀还害怕你不会和我们一起呢,上次哥哥说的话都是乱说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雀一把拉住紘的手,还在为上次偶遇邢生说的那些话所辩解,可是自己早已不生气了。
“好吧,那我就看在雀的面子上不生气了,不过雀也要答应姐姐一个事情才可以陪你去吃火锅。”紘弯下腰摸着雀的小脑袋。
“保证完成!”雀一脸正义的敬礼装。
“只要雀每天好好吃药,好好接受治疗听你哥哥的话,紘姐姐就常常陪你玩。”
“雀每天都好好听话的,哥哥也要好好听话,不能老是自己一个人要多和紘姐姐一起。”雀看着邢生笑笑。
“好啦,你们俩个人还不走。”
邢生说完就转头走了,看样子是害羞了。雀和紘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偷笑。
胡同小巷长长的街道,窄窄的拥挤。地砖缝隙夹杂着雨水渗透出来,粘到每个人的鞋底带到另一个世界。青色发旧的砖规律的铺在各家古风店铺,每一道裂痕不规则都是艺术。瓦片摇摇晃晃却拼的刚刚好,红色的灯笼还有五花八门的招牌。远处看还有那高楼大厦闪着耀人的光,一个劲的吞噬掠夺夕阳,照的整个城花里胡哨。拥挤的道路,人挤人侧着身子才能从人群向前走,邢生紧紧抓住雀的左手,紘紧紧地抓着雀的右手。
三个人参差不齐却又连成一条割不断的线,穿着不同长相各异的人们,就好像是死神派来将他们拆散的一样。目标明确的走在他们身边,好像胳膊就快要不够用了,生怕雀丢了。虽然是这样但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大家还是说说笑笑,根本忘了彼此的身份回到了最美的一天。
街边的小贩摆着各种摊位,上面买的都是些新奇的玩意,别说是雀了就连紘都有些应接不暇。这不一会两个女生就大手拉着小手跑到了邢生眼帘之外,邢生望了望才发现这两个女孩原来是在看面具。雀拿着一个大熊的面具放到脸上,小小的身材带着凶恶的熊头看起来真是违和的好笑。邢生正想笑雀说什么,‘哈!’的一下从背后出来一个绿脸红眼的鬼怪,邢生看到没有任何感受的呆呆的看着。摘下面具的紘尴尬的笑着说:“哈哈我只是喉咙干了点。”然后就尴尬地走掉,朝着下一个摊位。
“这谎话我都听不下去了~”雀轻摇头,大熊在脖子上晃来晃去的,感觉雀整个人都要倒了。
逛了半天三个人终于来了疯哥火锅店,说道这家疯哥火锅店可是大有来头。店主谢挺疯曾经是一位算命先生,后来给一家大户人家算命因为算准了人女儿死了,所以被打断了一只胳膊。那家父亲后意识严重性就把火锅底料的配方给了谢大哥,谢大哥就做起了火锅。没想到这个失传已久的中华料理如此好吃,如此之火就发了大财。而谢大哥原名也不叫谢挺疯,只是为人疯疯癫癫就有了这个名号。
“哟!这不是邢兄弟吗好久不见了,今天来吃火锅。”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像生意人,倒像个书生,瘦瘦高高的戴着眼镜。穿着粘着油渍的灰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本《太极秘籍》看着邢生的样子十分开心亲切。
“谢老板您好,今天带朋友来吃火锅还有位置不!”邢生微笑的问,两个人一看关系就不错
“老板您好,我是柷紘上次我来过的,您家的火锅真的特别好吃。”紘笑着夸道。
“对了你是那个女侠是吧,我记得你你功夫特厉害,年纪轻轻的修行不错,姑娘你教教我吧火锅以后随便吃啊!”老板激动的握住紘的手,和上次情况一模一样。上次就是听说紘是学院岛战斗冠军还是抗异能将军候选人,激动地就不能自已了。
邢生见状赶紧阻拦,雀也出来帮忙。老板一见雀更激动了,就跟见着亲闺女了似的那叫一个高兴,又给糖吃又陪着玩的不知道以为是雀的爷爷呢。
“你个谢疯子要死哇!这邢兄弟来了也不知道招呼着坐着吃好的,就知道学功夫。你说你这么大了学什么学,就一个胳膊的人还闹呢,赶紧上柜上帮忙去。”老板娘从厨房及时赶来,真是救了紘她们。老板娘为人正直脾气火辣,招呼他们坐下之后立马把菜上上,还送了好多小吃和饮品。
“记得我们初次交手你赢了,我当时很震惊,可是虽然震惊心有不服但是却又佩服你!”邢生涮着牛肉筷子与沸腾火艳的锅子缓缓交流,一滴一滴的汤汁在筷子上缓缓流淌。
“可我没看出来你的不服,再说了那你不也请我吃火锅了嘛!”紘吃了一口丸子问
“因为自那之后我确定了,你一定会成为战场上我的战友,唯一的。”
“是吗!”紘叹笑着,如今她好像已经失去了资格,如今的她不过是个杀人犯身上承载的希望都是包袱。
“所以现在呢,你觉得我还是吗?”紘问
“如果你想你就一直都是。”
我进到紘的思想看着她的想法,她说如果我想我就一直都是,谢谢你邢生,事到如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而你竟然还对我说出这一番话,我一定会好好领悟的。
之后紘就没怎么和邢生有太多严肃的交流,而变成了雀讲一些事情,我和邢生被她逗得一会笑笑一会无奈,老板和老板娘也很亲切给这顿饭带来了不可缺的热闹。
吃过饭之后邢生他们在广场上看了艺人们的演出,又溜达了一下,还在广场上赢得了铃铛大赛的冠军。就是一群人参加派一个人身上藏在大大的空酒缸中,在一群铃铛的响声和扰乱中,搭档要找到酒缸中的人并且保证铃铛不响的将人带回来。紘和邢生参加了游戏,雀扮作酒缸中的铃铛人。不过一会就凭借两个人的能力赢得了大奖一件店内纯金制作的铃铛十分精致特别的形状,镂空金丝相缠里面的蓝色琉璃闪闪发光,作出玲玲的清脆声音。
“雀已经睡了,今天是晚累了吧!”紘捋了捋雀脸上的柔柔发丝,站起来出了雀的房门对邢生说。
“老是吵着要出去,我却担心她会不会发病一只犹犹豫豫,今天看来带她出去是很正确。”邢生说。
“那我走了。”紘已经出了门外,看着邢生。
“今天我在吃饭时说的话你好好斟酌,要知道自己的今天是受了多少恩惠踩了多少荆棘得到了多少信仰,所以无论如何都别变了最初的想法,你我是被选中的人别一蹶不振。”不知道邢生是什么时候回到屋子里的,只剩下紘一个人留在门口望着刚刚发生却又立刻逝去的事。
那番话让整个紘的世界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