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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夜里魏忠贤独自宿在值房,做起了梦。梦里依稀是十八年前的光景,他谋得了一份新差事,到东宫一位才人宫里做典膳。他打听过,才人温柔和善,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今年三岁了。大主子和小主子都对他的胃口,去上任时,他一路都笑呵呵的。路过的内侍都一口一个“傻子”,上来给他一拳、摘他的帽子、抱他的腰等等,以此种街头无赖的方式表达祝贺。

到了门口,内侍指引他进去。正是春天,庭院里一树海棠,妖娆绽放。树下立着一个穿明黄色圆领衫的小男孩,腰里别着黄绸包,手里举着弹弓,对着树上扫射。

魏忠贤定睛一瞧,乖乖,他还没见过这么粉嫩的小娃娃哩,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姑娘。小娃娃不对他看一眼,眼神酷酷的,盯着树上两只相互啄来啄去的麻雀。

魏忠贤讨好地笑笑,卑躬屈膝站到一旁,也抬头看着树上。

小娃娃放了一弹过去。两只麻雀同时坠地,一动不动了。

“你!”他一指魏忠贤,下巴抬起,傲慢得不得了,“给我拾过来。”

奶声奶气的,却威风十足。

“哎!”魏忠贤受宠若惊,慌忙答应,弯腰小跑过去,捡起两只死鸟,掀起衣袍下摆捧着到他面前。

小霸王小手爪伸上来,挨个掂起死鸟查看,确认他真的是一箭双雕后,满意地点点头,仍把死鸟放回魏忠贤怀里,奶声奶气吩咐:“拿下去吧。”

“哎。”魏忠贤笑不拢嘴,立即转身。

“等一等。”身后孩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冷酷,“转过身来。”

这怎么跟回忆中的不一样呢,半昏半醒间,魏忠贤想。他并不是全无意识,知道是在做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沉醉,当年虽然卑微,但是多么无忧无虑啊。

他诧异转身,但见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盯着自己,孩子手里的弹弓不知何时变成了强劲的弓箭。

正指着自己心口。

“杀了他,慈燃。”

正殿里走出一位端庄高贵的娘娘,美丽的脸板着,眼神同样狠厉。魏忠贤定睛一瞧,竟然是张皇后!

“杀了他,慈燃,为母后报仇。”

张皇后果决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孩子便放了箭,箭尖直戳心口而来……

魏忠贤一下子坐起,大口喘气。环顾四周,不是明亮的飘着海棠花的院子,值房里昏昏暗暗,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地上清明。

手在颤抖,他缓缓抬起,摊在眼前,对着月光,可以看到那长了茧子的手心上,渗满了汗。

后半夜他再没合眼,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梦境。那孩子跟皇帝小时候一模一样,但肯定不是天启,皇帝再狠,也不会这样对他。

可他和张皇后的儿子就不一定了。魏忠贤在这样的忧虑中,挣扎到天明,随便洗漱一番,到司礼监了。

司礼监里乱得一团糟,老远都能听见大太监梁斌愤怒的骂声。魏忠贤甫一走进,众人都道:“厂公来了。”

纷纷上前打躬作揖。唯有梁斌一动不动,斜眼看他,神色愤慨。梁斌今年六十五了,年轻时就是个暴脾气,老了更甚。当年魏忠贤谋了一个到四川收矿税的差事,遭人嫉恨,事先到他的上司邱乘云面前说坏话。魏忠贤去到四川,当即被邱吊起来,倒悬在房里,三天三夜没给饭吃、没给水喝,差点把命交代在那儿了。幸赖碧云大和尚途经此处,为他说了几乎好话,救下来了。回到宫里后,众人怕得罪邱,多不睬他,唯有梁斌一路照应。

魏忠贤发达后,杀了邱乘云,每年捐给碧云寺上千两香火钱,把梁斌提到司礼监。梁斌早年就看好他,入了司礼监,一向也听他的,近年来却颇多分歧。

魏忠贤坐下来,叹道:“说吧,又遇到了什么事儿?”

事情非常不妙。

第二次逮捕东林党人的行动遭遇了挫折。高攀龙投水自杀,临死前给皇帝留言:君恩未报,愿结来生。黄尊素自行就擒,其他几人也不说二话,秉持着“雷霆雨露、均是天恩”的信念走上了囚车。问题出在周顺昌这儿。锦衣卫缇骑到苏州逮捕他时,引起了民变。百姓群起而上,把皇帝的几个鹰犬活活打死了。

魏忠贤听着奏折,本就皱起的眉头愈发皱得深了,不住叹气。抓捕行动是他提出来的,如今招致民乱,他怎么向皇帝交差?

梁斌盯着他,敲着桌子道:“我早就说过!把他们赶下朝野就行了,上一次抓杨涟他们就不该抓!这一次更是不该!这都什么缺德事儿。忠贤,做人要讲良心哪!”

他说完,沉痛地盯着魏忠贤看了一会儿,拂袖走人。

魏忠贤坐在那里,始终垂头沉默,愁眉不展。

王体乾走来,轻声请示,什么时候到乾清宫给皇帝汇报奏折?

魏忠贤迟缓地站起身,“现在吧。”

到了乾清宫,进去暖阁一看,皇帝偎在皇后怀里,正由内侍喂粥喝。魏忠贤向后看了众人一眼,示意噤声。几人便垂头躬立。

天启挥手叫内侍退下,道:“念吧。”

王体乾和捧折子的文书出列、上前,展开奏折。皇帝趁机对皇后说:“你也听一听,朕头疼,有些事你帮我拿拿主意。”

王体乾眼皮微动,暗瞟魏忠贤,嘴巴也不耽搁,朗声念起。

没有大事,半个时辰就完了。苏州的民乱,走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魏忠贤吩咐暂时压下,出了事儿他一人担着,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

完事退出。几位太监刚刚转身,就听到皇帝瞬间脱离刚才的严肃,调笑皇后道:“你真聪明,我都想不到……。”

于是几人加快脚步离开。

魏忠贤最后一个转身,动作迟缓。天启一面和张嫣说笑,一面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忽然发现,这个人老了。记忆中魁梧的身材不知什么时候驼了,耳后也生发出白发。这个人一向爽朗快活,也会有老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心酸。

魏忠贤的脚步越来越缓慢,走到门口时,身形摇摆,有转身的迹象。天启迅速垂下眼皮。

与此同时,魏忠贤果决转身,大步走到床前,跪下禀道:“万岁,奉圣夫人请求进宫见您一面。她听说您落水受寒,忧急得不行,饭也吃不下去,连夜叫人传话给我。她说三年没见过万岁了,着实想得慌,哪怕看上一眼也行。”

这些话客氏常絮叨给他听,平常听着不觉什么,现在自己说出来,竟然想落泪。不过总算说完了,他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客氏二进宫难,不过一旦进来,皇帝又怎么说得出来让她走?即便碍于皇后,真让她走了,皇帝心里也难免愤愤不平。客氏若进宫,重头再来不是没有可能。

成败,在此一举了。

他提得突然,天启没有准备,一时傻愣在那儿。说实话,三年没见过面,他对客氏的感情淡薄了许多。有时候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也许是没有血缘的关系吧,或者是身边已经有了替代她的人。不过他常常也会思念她,这种思念更多的是缅怀小时候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越大他越觉得这种关爱没有他想的那么纯粹,其中掺杂着利益。再说,她还有儿子呢,她对他,比对她儿子更关怀吗?

不过还是挺想见她的,毕竟三年了啊。

皇后就在他身后,抱着他一动不动,也不吱声,可能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吧。想到这儿,那句答应的话无论如何天启也吐不出来,张口结舌半天,犹豫着说:“朕没事儿,你叫她放心,不用来看……。”

张嫣忽然清咳一声,轻轻打断他:“叫她来吧。”

天启呆了呆,飞快抬头看她。

张嫣低头柔声道:“她想你了,你还不让她来看看?”

她的眼睛仍是纯净得毫无杂质,看得出不是弄虚作假,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天启垂下头,道:“叫她来吧。”

魏忠贤正发愣皇后的异常,闻言忙忙点头:“是,是,老奴这就派人回去接她。”

他起身,扶了扶帽子,匆匆去了。

天启道:“奇怪,你不生气?”

张嫣摇摇头,抿嘴一笑,“不生气。”

天启坐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张嫣微笑看向帘外。

当一个人真正富有时,她是不吝施舍给别人一点的。她对皇帝的心已十拿九稳。虽然客氏归来让她有些担忧,但是真相快出来了,不是吗?

“皇后,”天启搂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胸口,“你一直都是这么善良。”

最重要的,是皇帝。她不忍让他为难。他想见,就让他见吧。客氏虽与她有怨,对皇帝还是真心实意的。

张嫣抚摸着他头发说:“来了就别让她走了,我忙不过来时,也可以让她照看你。”

天启犹豫一会儿,道:“再说吧,你怀着孕呢。”

这个孩子是上天额外赐予他的,那种伤痛他已承受不起,所有可能沾边的凶险全部要杜绝。

“陛下,”张嫣叫他起来,小声在他耳边说,“怀孕的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天启边听边点头。

吃过午饭,张嫣回了坤宁宫。天启独自躺了一会儿,了无睡意,向帘外喊了一声:“九思。”

须臾帘子掀开,葛九思快步走了进来,侍立床前,“奴婢在。”

“我问你,”天启疲倦地合了合眼,声音依然微弱,“昨天我落水时,厂臣是不是也跳了进去?我好像看见了他的身影,还听见了水花响。不知道是不是他?”

“是干爹,陛下没有记错。”葛九思道,“当时他在不远处的船上喝酒。陛下这边刚掀船,众人还在慌乱之中,干爹就跳了进去,旁边人连衣角都没抓住。他想是见陛下落水,慌了神了,都忘了自己压根不会水,跳下去就没了头,还是几个哥哥下去把他捞了上来,又是捶背,又是按心口,才喘过来一丝气,叫小的们吓得半死,毕竟那么大年纪的人了。”

天启沉默良久,稍稍扭头,抬眼注视他,“你干爹没有白疼你,以后要好好孝敬他。”

葛九思忙忙颔首:“这个当然。干爹养育之恩,奴婢铭记在心,一刻不敢忘记。”

天启移开目光,注视帐顶,怔然良久,像是梦醒了一样突然问道:“高永寿他们俩呢,怎么不到乾清宫里来?还没休养好么?”

葛九思愣在那儿,答不出话。

天启正自诧异,忽听外面内侍报:“皇八女来了。”

他便道:“叫她进来。”

帘子掀开,徽媞快步走了进来,迎着天启目光便问:“皇兄,你怎样?”

“没事儿,已经好了。”天启笑一笑,看向她身后。

罗绮面色悲戚,两眼红红。见皇帝注视她,忙上前施礼。

“你怎么哭了?”天启惊讶不已,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挺起,“莫非高永寿出了什么事?”

“皇兄。”徽媞凝重地唤了一声。

天启怔怔看向她。

“高永寿他已经……。”徽媞泫然欲泣,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伸手从袖中扯出罗帕,捂在脸上放声大哭起来,“他已经死了!”

闻听此声,葛九思黯然低头,罗绮悲咽不止。天启更是五雷轰顶,当场傻愣,喃喃道:“不可能,他怎么会……。”

徽媞一边哭一边说:“他们都忙着救皇兄去了,哪顾得上两个小内侍?高永寿和刘思源捞上来就没气了。”

葛九思对此话深有体会,一想到当时陪伴皇帝的若是自己,不禁浑身发冷。

天启脸色苦不堪言,一会儿曲腿,一会儿抚额,终于不可抑制地垂下泪来,哽咽道:“是我害了他们……。”

徽媞惊住,哭声戛然而止,忙上前劝:“皇兄,那个,人都死了,不关你事,你你你……你别哭啊。”

“我要去看他们。”天启哭着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下罗绮和葛九思也惊住了,冲上来拉住他,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徽媞拉住他胳膊,急慌慌地说:“皇兄,皇兄,不要去看,你会做噩梦的!那身子在水中泡过,白花花的,肿的像死鱼,就是他爹也认不出来是谁啊。”

天启愤怒地哭着说:“你怎么这么说高永寿,他都已经死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徽媞硬把他拉回床上。

出了乾清宫,徽媞只觉筋疲力尽。皇帝固执,连蒙带诓才劝下来,费了她老大劲儿。不过总算解决了那件事。

“这下你满意了吧?”她扭头看罗绮,像大人看小孩。

罗绮抿嘴一笑,轻轻地撞了撞她,以示亲昵和讨好,“多谢公主。”

“谢我干什么?是他出事的时机巧妙。”步下乾清宫前的阶梯,徽媞确认四下无人,抱臂倚在栏杆上,沐浴春风。

“现在怎么办?”罗绮偎在她身旁。

徽媞看着蓝蓝的天空,“夜长梦多,今天下午就出宫。”

罗绮点点头:“行。”

“公主,公主。”高长寿高喊着打日精门跑出来,老远就冲徽媞挥手。

“你舅舅来了。”徽媞调笑道。

“谁舅舅啊?”罗绮把脸一别。

徽媞笑道:“皇兄都答应你作为高永寿的未亡人护送他回家乡了,你自己也发誓要在他灵前造一小屋,守他一辈子,他舅舅怎么就不是你舅舅了?”

“公主,你又取笑我。”罗绮垂下头轻声说。

说着高长寿已到跟前,匆匆拱了拱手,苦着脸说:“公主,我问你一件事啊。昨天我没在,可听说我外甥被救上来时还有一口气啊,怎么……怎么说死就死了啊?现在人也不知被您藏哪了,到现在是死是活我连个面也没见到啊。”

徽媞闲闲道:“谁说还有一口气,把那人叫来。”

“是奴婢说的。”

年轻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徽媞扭头一看,淡淡地笑了笑,气定神闲地扭回头,看着前方。

葛九思快步走下石阶,到她面前作揖。

“你来得正好,九思。”高长寿六神无主,声音里带着哭腔,“人是你亲自下水捞上来的,你跟公主说。”

葛九思不疾不徐地说:“启禀公主,奴婢把小高救上来时,他吐了几口水后就醒了。后来送到乾清宫前,虽然昏迷,也是有呼吸的,想来没什么大碍。奴婢本想等太医出来就找人为他看看,恰恰公主来了,不由分说把人领回哕鸾宫,到了晚上就传出人死的消息……。”

他看了徽媞一眼,咬唇不再说,语气平淡却压抑着愤懑。

高长寿不知什么时候闷闷地哭起来,拿袖子抹着泪,断断续续地说:“有人看见我外甥翘头说了一句话,结果公主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把我外甥打得倒地不起……。”

“这种事公主不会做。”葛九思很理智地插话。

“可人家都看见了!”

葛九思喟然一叹,放柔了声音说:“你先到那边,我问清楚了再跟你说。”

徽媞自始自终倚在柱子上一动不动,唇角翘起,似乎是笑又似乎不是。

把哭哭啼啼的高长寿哄到一边后,葛九思重又过来,压低声音问:“高永寿到底死没死?”

“没死。”徽媞嘴皮一张,痛痛快快地回答。

葛九思一愣,“那公主方才为何不说,还让我们在那儿干着急?”

徽媞认真地说:“你们都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我得察言观色,试探清楚啊。”

葛九思默然一会儿,大胆地直视她的眼睛,缓缓道:“我都把东厂情报卖给公主了……。”

徽媞低下头噗嗤一笑,这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得满面通红,直不起腰。罗绮本来跟着她一起笑,此刻也惊诧了。

葛九思打量她一阵儿,也笑了笑,就此作罢。他已明白,公主哪里是察言观色,分明是看他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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