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或者朕做错了什么？”墨夷非放下粥碗，用手轻轻地替她擦掉挂在脸上的泪珠。
“我，我只是感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情绪稍稍有些平复的善若水说话依然有些断续。
墨夷非带着一丝笑意的望着她，“你傻啊，问出这样的问题。”说完，又端起放下的粥碗，舀了一勺放进她的嘴里，“我对你不好，我对你好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句话一完，他的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去，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善若水搞不清楚墨夷非究竟在想什么，只是不语地看着他。
片刻后，墨夷非回过神，又在碗里舀了一勺粥喂进她的嘴里。
“嗯……”善若水推开他的喂粥的手，“饱了，不吃了。”
“你的胃哪有这么小？”墨夷非吃惊向来胃口很好的善若水只吃这么一点点就饱了。
“可能是饿了几天，胃变小了，所以……呵呵！”善若水冲着墨夷非傻笑。
“那也好，替朕省银子了。”墨夷非打趣道。
“其实，其实，我一直吃得也不算多……”善若水以为墨夷非认为她吃得多，今天终于说出了心声了。她略委屈地替自己申辩。
“哈哈……”墨夷非看她的神情一阵大笑，“朕和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就算你再能吃，朕也养得起你。”
自己又多想了，又小肚鸡肠了。
“哦！”善若水低低应一声，吃过饭，有点发饭晕，她闭上了眼睛。
墨夷非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还在生闷气，轻轻摇了摇她，人没有摇醒，倒是发现他的手上有透明的液体地滴下。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那透明液体是什么东西，当他看到他怀里的睡着的人，和从她嘴边流下的东西，立即明白了过来。
他第一次发现她睡觉还会流口水。
他看着她，惊讶她怎么说着话都能够睡着。
但想想，可能是刚醒来，身子依然很虚，刚刚又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再发烧，放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坐在床边的墨夷非的精神越来越差，开始时只是不断地打着哈欠，后来就是眼皮越来越重，忍不住地往下沉。
这样，墨夷非才想起，这几天为了照顾床上的人和处理朝中重事，他竟然连一个正常的觉都没有睡。只有实在太累了，才闭上一会儿眼睛。
他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的寝宫好好休息。
但是床上的人让他不忍离开，于是又坐在床上，弯下身子，脱掉脚上的龙靴，拉开被子，抱着床上的人，没要多少时间久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