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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限悲伤

看过江户富士博物馆的木拱式扶桑桥,见识了富士名城的发展史,参观了上野公园中扶桑幕府时代末期大将军西乡隆盛的铜像,以及有着五百年悠久历史的不忍池畔的宽永寺,游玩了驹泽大学的泉岳寺,11月2日这一天,龙啸天和Emily来到了空气清鲜、鸟语花香充满了大自然气息的代代木森林公园。

走在满是落叶的林间小道上,悦耳的鸟鸣伴随着有点萧瑟的秋风徐徐拂过耳边,龙啸天拉着Emily的手,悠闲地欣赏着这城市中难觅的绿色,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喜悦。刚在明治神宫里看过承袭了一千五百年之久的古式祭神仪式流镝马,他和Emily都不大想说话。

“这里真美,”Emily终于率先打破了宁静,“我一直不知道扶桑富士名城有这么多美丽又好玩的地方。”

“嗯。”龙啸天还在享受着刚才的宁静,看着一片树叶飘飘荡荡地从空中落到地上,一时不想说话。

“富士名城玩得差不多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嗯,……,你说什么?”龙啸天回过神来,有点不情愿地把思绪从那一片树叶上拉了回来。

“我们在扶桑玩了很多天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Emily停了下来,转向龙啸天问道。

“嗯,是差不多了。”龙啸天想了想,拉着她走向路边一片稀疏的树林里,“过两天我们去看下坐哪趟航班吧。”

“过两天?你刚才在想什么?扶桑的局势你还不满意吗?”Emily有些不满地问。

“不,我刚才是在想富士名城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玩,然后才想扶桑的局势是否还需要我继续留在这里。”龙啸天顿了一顿,“曌姐,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开发上帝禁区呢?我刚才就习惯性地将我的这些想法直接传给了你,如果你已经开发了上帝禁区,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好不好?”Emily以商量的口吻温柔地说,“我一向认为进化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人为不应该有太多的干涉。”

“好吧,”龙啸天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不过人类的进化实在是停滞太长时间了。从最早的奴隶社会开始,几千年了,人类的进化一直处于停滞甚至于退步的状态。”

“几千年来,”Emily没说话,龙啸天继续说道,“人类一直在努力发展着对进化有制约作用的工具科技,而精神文明甚至于一直在退步中,终于出现了扶桑这样可能毁灭人类文明的种群。而人类却还在为他们所谓的科技进步而沾沾自喜,茫然不知上帝正举着巨大的死神镰刀犹豫着是否需要毁灭人类!”

Emily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龙啸天站在“莎、莎”作的落叶上激动地讲着。

“而偶尔当有一两个人走对进化道路的时候,却被世俗的所谓科学家捉去实验做研究!人类的进化就这样被愚昧而又沾沾自喜的人不停地破坏阻止,再难有出头的一天。”

“啸天,我爱你!”一直静静地听他说话的Emily突然含情脉脉地说。

“嗯,……。”一怔停下的龙啸天愣愣地看着她。

“我爱你!”

Emily说着勾住他的脖子吻了过来,龙啸天愣愣地陷入这突如其来的热吻之中,迷失了,笨拙而又激烈地回应着柔软湿热的双唇,紧紧地拥抱着她,彻底地陷入了Emily的热情之中。

“我也爱你!”龙啸天搂着Emily深情地说。

就在这时,突然,龙啸天感到一阵危险袭来时已被Emily推开,当粹不及防的他倒在地上后望向她时,正见她被一颗迎面而来的子弹射中心脏仰面倒下,恍忽中,世界停止了。

Emily即将倒在地上时,反应过来的龙啸天敏捷地弹起身并抱住了她,同时在身周布下了一道能反弹任何物理攻击的能量网:他一直想在受到攻击时如何防卫最为有效,同时又能阻退偷袭者,只是这道能量网必须他在附近不停地用感能补充能量。

抱着Emily的龙啸天仰天悲声大吼:“啊!……”巨大的痛苦几乎令他的思维停止了运转,记忆里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扑面而来:

站在窗口远远地看着对面房间中Emily一个人在家静静的身影;喧闹的人群中Emily清晰的脸孔用口型对他说“我要见你!”;“今晚有约”咖啡厅里,原本欲拂袖而去的Emily,冲着欲语无言的他说“送我回家!”的样子;对正在登记开房时,脚被踩得龇牙裂嘴的可怜巴巴的自己说“哼,思想不要总是那么肮脏!”的笑脸;指着她尖声大叫“我是锁着门的,你是怎么进门的?”愤怒咆哮着的Emily;刚下飞机,看着战战兢兢的自己得意地笑着的Emily,一一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呯!”又一颗无声枪射出的子弹被能量网弹回后击中了袭击者,余下的偷袭者纷纷逃离现场。

“不!曌姐,你不能死!”悲愤的龙啸天怒吼着。

为什么他一直就没有好好地珍惜和Emily在一起的每一刻,却总以来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原来当自己心爱的女人终于说“我爱你”时是如此的甜蜜,却没想到是诀别的时刻已经来临。为什么美好总是转瞬即逝,而痛苦却总是永存?

右手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的Emily皱着眉头,痛苦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不,”一阵兴奋突然闪过龙啸天痛苦的身体,“你不会死的,曌姐。”他伸出右手朝空中喊了一声“电脑!”远远地停在公园外的车中的电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一手抱着她,一只手慌乱地打开电脑、开机,浑忘了自己可以用感能控制电脑开机。

“不,啸天,”痛苦地微笑着的Emily无力地说,“不要管我,让我继续吧。能这样死在你的怀抱中我很开心。”

“不,曌姐,不要,”龙啸天慌乱地说,“你不会死的。”

电脑启动了,龙啸天迅速打开一个程序:那是他近来一直在研究的程序,将他给其他上帝使者的电脑控制设备直接集成到电脑软件中,可以将意识直接上传到电脑里,然后通过软件控制电脑,他还没有成功的是如何在控制电脑的同时保持身体的警觉,以及如何方便快捷地无需他人帮助的情况下退出电脑,但是现在Emily都不需要了,她将可以通过电脑重获新生!

感能送出,小心地引导着Emily的意识进入电脑,她的身体无力地软下,电脑的屏幕一阵闪动,出现一片混乱的波纹,紧接着波纹渐趋规律,又逐渐模糊,龙啸天紧紧的抱着Emily紧张地等待着,再一闪,Emily有点模糊的笑脸出现在电脑上,他一阵激动:“成功了!”

“啸天!”模糊的笑脸逐渐清晰,他知道这是Emily刚刚控制软件,正在慢慢熟悉她的新“身体”,“你不该这样,我不喜欢这样活着。”

“曌姐!”他激动地叫着,“没关系,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警察已经赶到,龙啸天表明了他的身份,和他们大概讲了经过就转身离开了。他不想再看到Emily的“尸体”,就让警察去处理吧,直接让他们通过外交途径运回汉沙国,曌姐不喜欢留在异国他乡。他上帝使者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没人敢对他的话提出异议,只要不是太难办的。

“哼!这些黑社会分子!”龙啸天已经回到车里,在副驾驶位置上放着电脑,他的“曌姐”,他生气地说,“我会让他们为此代价的!”

“不!”“Emily”透过话筒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要管他们了,好吗?带我回国去,我想阿莲了。”

“曌姐!”龙啸天激动地说,“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呢?他们杀了你!不!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啸天,你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吗?那你把我弄成这样又有什么意义?”Emily不高兴地说,电脑合成的声音却依旧平板生硬,“你难道想让自己降低到他们的层次吗?不要和他们做无谓的争斗,记住你有更大的目标!”

“但是他们杀了你!”

“那你想怎么样?也去杀了渡边一雄?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好吧。”其实他很清楚,Emily是怕自己再遇到危险,当然,她也说得对,自会有人惩罚他们的,没必要把自己降到他们的层次,“你说得对,明天我们就回去吧,我现在就去订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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