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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是她死,就是我亡(1)

凝香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李芊寒已经完成了一套剑法,看到匆匆离去的凝香,和看着凝香远去背影的安乐。

“公主,你在这里多久了。”李芊寒走过去轻轻的说着,安乐泪眼朦胧的看着李芊寒突然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李芊寒对于这种突然的投怀送抱还是很木讷,不知道该推开她还是抱紧她。每当自己有困难的时候,都是她在身边忙碌。每次练剑,都会看到一杯香茶和一盘绿豆糕,是他最喜欢的习惯。还记得那次大雨,她为了保护那几株脆弱的桃花,居然傻傻的打着雨伞……

红拂看着李芊寒怀中的女子,想起在死亡山生死未卜的安宁,突然为她觉得很委屈,不行不能这样。

“咳咳咳,公主殿下万福。”红拂突然出现让李芊寒脸色白了一下连忙离开安乐的身体,低下了头。

“夫人,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脸色不错。”李芊寒的虚心让安乐误会为害羞,安乐轻轻的笑着。

“公主,皇上催了我家老爷几次让您回宫,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真的感谢公主的厚爱。”红拂微笑着下着逐客令。

“是吗?不客气……,夫人我………”安乐突然向后仰去晕了过去,李芊寒连忙接住为她把脉,听到脉象平稳才放心。

红拂机灵的点了安乐的试听,狠狠的盯着此时的李芊寒。“你忘记了安宁吗?她在死亡山知道你抱着安乐,她会怎么想。”红拂失望的说。

“娘,我对安乐只是感激,我对安宁才是爱情,我分的很清楚。”李芊寒愤怒的回复着。

“清楚?你根本不清楚!”红拂不想浪费唇舌甩袖而去,找管家打听安宁的事情。

呕吐,头晕,酸麻,腹泻。中毒现象一一出现在我身上,我拼命喝着豆花烧开的热水,还是不管用。

我虚弱满头大汗的看着豆花忙的团团转,居然有想笑的冲动。可是现在的我,脑袋跟爆炸了一样,身子每个地方都跟蚂蚁在啃食。肚子在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少量的食物在我的喉咙中不停的翻滚,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我只能看到豆花的嘴一张一合的,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渐渐的模糊,当我昏迷的时候却听见一句熟悉的声音。

“让开,我是李承乾”

感激吗?他爱的真是安宁,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委屈,那么怨恨,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去换取他的着急,他的拥抱,他的关心。

安乐紧紧的靠着李芊寒宽厚的胸膛,用手紧紧勾着李芊寒的脖子。李芊寒看着怀中的女子竟然舒服的睡着了一定是累坏了吧。

安乐害怕李芊寒知道她醒来,故意打了几声酣。李芊寒微微一笑,走进安乐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示意凝香不要离开,随时待命。

安乐在李芊寒离开的时候,抓住了李芊寒的手,是那么牢固,那么紧。李芊寒皱着眉头,没有甩开。

红拂看着这一幕捶胸顿足的,恨不得把安乐拉起来一顿臭骂。算了,留下便条一封,转身出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几年不用的轻功,老胳膊老腿还勉强赶上当年的情景。红拂还暗自的安慰自己,自从嫁给李靖,自己就当了家庭妇女,每天照顾李芊寒,给李靖看家。

直到遇到那个小丫头,仿佛看到当年和小桃把臂同游的少年时代。也是因为面对她有种异样的亲切吧,所以这次扔下她最爱的靖哥独自跑来死亡山。

还没赶到死亡山,就听到兵器的相互摩擦声音此起彼伏,红拂连忙加快了步伐,这样的混乱场面,一帮乌合之众安宁怎么没事呢。

红拂气喘嘘嘘的赶到,看到官兵和百姓大战,战场十分分明。穿的干干净净的是官兵,穿着污衣赤脚的就是百姓。

红拂看着人群中一身白衣的少年,剑气人,内力惊人,可以横少千军,他的武功一定比李芊寒和安宁的好多了,红拂喜上眉梢,立刻带着面纱跳入人群,和那个白衣少年对战。

明玄本来就担心试药的安宁,怎么会出现一个红衣的人碍手碍脚的啊,明玄的刀刀致命,倒是让红拂心中雀跃,好久没这么打架了,今天真是痛快啊。

本来交战的双方都突然停止的斗殴,看着这个躲在一旁单挑的两个人,场面十分壮观。

“大嫂啊,你是谁啊,能不能不打啊,我老婆吃了毒药,我现在非常担心她啊。”明玄一张苦瓜脸的说。

“大嫂,你认识我相公吗?哼,今天难得碰到武功像你这样的,只是成亲了太可惜了啊。”红拂逗趣的说上前就是一劈。

“那是啊,我明玄想当年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美男子,怎奈难过美人关啊,就这么颓废了。”明玄灵巧的一躲无奈的说。

“你师父谁啊?一定是哪位武林高手吧。”红拂灵巧的步步紧还漫不经心的聊着家长里短。

“管你什么事啊,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大娘能不能不打了啊!”明玄索性把剑一仍气急败坏的说。

“大娘,我有那么老吗”红拂愤怒的摘下面纱怒视着这个不识货的小屁孩。

“啊,大娘你真是一朵花啊,一点都不老。”明玄看着她恨不得马上脱身。

“是仙人掌吧,60年一开。”在人群中传出这么一句话,立刻哄笑了起来。

可是笑了一阵,都互相看着一眼对方,发现因为这一老一小,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正准备继续那场厮杀,红拂高举的牌子让官兵跪了一地。

“拜见威武将军。”所有的官兵认识红拂手中的的令牌,是皇上御赐的给风尘三侠之一红拂女的调兵遣将的令牌,这个令牌可以征集各地的兵力,是李靖的援兵许可证。

“你们怎么了,怎么会发生殴斗。”红拂环顾四周的人群,都已经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好奇的问。

“禀告将军,这里的水质发生了变质,已经死了很多人。他们不敢吃东西,都已经饥肠辘辘的,所以他们要出去。”明玄简单的的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安宁丫头呢?她在哪里?”红拂抓住明玄连忙问着,一个这么较弱的女子怎么能接受这次瘟疫。

“她在我们这里一个神医的药芦里,当药引。”明玄本来很阳光的脸变得很忧郁。

“你们都给听者,你们不是自由自身,就算冲出去你们还是死囚,上天有好生之德,会让你们平安的,你是侍卫长吧,如果有人在以身试法,就五马分尸。”红拂冷冷的环顾四周。

“将军啊,我们不想等死啊。”一个老者跪地下嚎啕大哭颤抖着身子。

“立刻征集官兵,去周围的农家借下绿豆,然后分给他们。明玄,你跟我去药芦看公主。”红拂准备提步要走。

“仙人掌你行吗?”明玄不敢相信喃喃的说着。

“小子,你别小看仙人掌,姜还是老的辣,是永远不变的真理。”红拂留下一抹得意的笑向前走去。

李承乾?他怎么会来?难道我产生的了幻觉吗?为什么身子动不了,我木然的看着豆花的泪水,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或者我说了我自己听不见。

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永远这样,可是我泪眼朦胧的趴在床上,终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轻一个重,是谁呢。

“明玄大哥前面怎么样了。”豆花的声音告诉我明玄来了,前面已经没事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这位是红拂将军,她解决前面的事情。安宁……”明玄看到一动不动的我惊奇的大呼一声连忙抱着我。

除了眼睛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泪,我根本无法表达我看到他当时的心情,我抬头看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红拂,仿佛看着女儿般的看着我。

“安宁,我的孩子!你怎么了?”红拂立刻摸着我的脉象嘴唇颤抖着脸色苍白的望着我。

“夫人……芊寒呢。”我艰难的张着嘴我知道她能听见,为什么红拂能来,他没有来。

“安宁不要管他,我们先把自己弄好成吗?明玄,毒素已经封住了安宁的奇经八脉,我们要用内力给她打通。小姑娘,你去崔神医那里那些绿豆。”红拂扶起我对着豆花说。

明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把我扶了起来,双手和我的手掌心相对,明玄体内纯阳的内力如一股暖流在我身体里撞击,红拂运功一股至纯的阴柔缓缓的在跟内力混合。

“小球你说我们有一天结婚了,你穿不上那个婚纱怎么办啊?要不要定做啊!……你这个胖妞。”申醒坐在草地上捏着我的鼻子。

“父皇,你这是何意,你让一个弱女子去死亡山,她是您的女儿啊。”李承乾大怒的跟唐太宗嚷着,旁边是吓的脸色苍白的长孙皇后。

“安宁,我多想过去找你,照顾你保护你。可是我过不去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李芊寒抱着我狠狠的哭泣。

心好痛,好难过。为什么眼泪就停止不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们停止好不好,求你们了。

我浑身颤抖着,明玄吓了一跳,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紧张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红拂,准备收手,但是如果现在收手,我就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明玄用力运功一股更大的内力冲破最后的障碍,我听见了窗外的鸟语,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看到明玄担心的眼眸。

可是眼前浮现是桃妈妈的火中绝望的看着我,和父皇把我发配死亡山时候那种坚定的表情。

突然感觉急火攻心,一股血腥涌上喉咙,我哇的吐了一口黑血,想跟明玄说什么可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安宁,安宁。”明玄拼命的晃着我,用手指颤抖着去探索我的鼻息。我还有鼻息,我没有死。

“明玄把她放心吧,她已经没事了。我们对她使用内力,她会有大喜大悲很正常的。”红拂下了床走到桌边喝了一杯水润润喉咙对明玄说。

“李芊寒是谁?为什么安宁要盼着他来。”明玄也跳下床走到红拂面前夺过水杯怒气的问着。

“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李芊寒是我儿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能来自然有他的苦衷,安宁会理解的。”红拂心虚的说,看着只有半条命的我,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想起自己的那个儿子,要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会怎么样呢。

“理解?安宁如果可以理解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您让你儿子去地府跟安宁青梅竹马吧!”明玄把杯子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将军府百花园中百花盛放,李芊寒还在坚持他每天的必修课程,他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了,招式舞动的越来越漂亮。

当李芊寒舞完剑,那亘古不变的茶和绿豆糕就那么安静的摆在那,旁边是巧笑嫣然的安乐。

“刚刚好,吃吧,不会烫到你的。”安乐端着好看的茶碗看着李芊寒。

李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心乱如麻。李芊寒如果夹在两个公主争夺战中,他的命运是怎么样的,一定阻止。

“咳咳咳,安乐公主皇上让您明天回宫,臣已经准备好马车了,凝香还不带公主下去准备。”李靖厉声的对着凝香说实际是下逐客令。

“爹,你……”李芊寒刚要说话被李靖的眼神看的禁声了,安乐看着李芊寒的欲言又止咬了咬牙。

“李芊寒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就跟我父皇提亲吧!”安乐在李芊寒面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问。

既然此生已错过,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你说爱恋只是场错,我似曾记得!

陷战人间几回合,葛藤花又爬满兰若,月照轻纱夜风灵波,要发生什么?

掌心的线断了连络,似幽魂飘过,惹来太多牵扯。

一滴泪滑落,有意碰落他的烛火,都快忘记相逢为何。

心事难说破,情比纸伞斑驳,他写聊斋时遣词了太多寂寞。

如果来世也错过,兰若寺会记载什么。

尘埃落定花开无果,我怎么躲呢?

夜雾中谁哼着歌,时而平静时而曲折,过客总是醉或梦着。

传成了传说,掌心的线断了连络,似幽魂飘过。

惹来太多牵扯,一滴泪滑落,有意碰落他的烛火。都快忘记相逢为何,心事难说破。

情比纸伞斑驳!他写聊斋时遣词了太多寂寞,我逆天有何不可!

你总该记得,曾经为情所惑。

凡人总难舍,爱过恨过也就罢了。

偏要回眸动了心魔,这百年寂寞,奈了红尘几何。

剩一世无双的你仍眷恋着我谁在唱歌,为什么那么悲伤,我想起了倩女幽魂,那个可怜的小倩,但是人们还是赋予了她幸福的未来,她由一个女鬼成为宁采臣的娘子,经历过太多太多了吧。

“姐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豆花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哭泣着好像秋天的落叶。

红拂和崔神医站一边唉声叹气的,绿豆水是能治病,但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几天里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也是因为他们让我喝各种不同的草药,终于度过了这场瘟疫,在说谎婆婆之后没有任何死亡。

但是我却怎么都醒不来了,拿到今天说就是植物人,有思维,却不能动不能说。

明玄一脸心事的拨弄着琴弦,脸上写满了担忧,轻轻的唱着那首我最爱听的《兰若词》,是啦就是小倩的故事。

“明玄你真要试着崔神医的方法把安宁唤醒吗?”红拂问着指甲已经磨得血肉模糊的明玄。

“难道看到她死吗?危机已经解除了,你该回去了吧?”明玄睁着那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红拂冷冷的问。

“你这个小子,我也很担心丫头的,我只是他娘,但是我不代表他。你至于这样吗?”红拂很气愤指着明玄,几年了没有人对她说话冷嘲热讽。

“我有说你那个宝贝儿子吗,我是说你,你在这里,安宁是不愿意醒来的,所以你快走吧。”明玄愤怒的推开门说。

不要吵架,明玄不要怪红拂将军,虽然面对李芊寒没来看我,我很失望,但是我没有怪他,他来看我是他的权利,我不能勉强他,况且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的手不经意的动了起来,崔神医吃惊的指着我的手,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啊啊啊啊啊……”崔神医睁大了双眼看着我能动的手就这么指着,我本来已经判定为假死人,要是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要是还不苏醒,就判定死亡。

这是崔神医看到已经没有气息的我,居然手指还能动,可见他是多么的惊讶。

“老头你干嘛,你饿了啊,你啊什么啊?那是安宁,不是烤猪,不能吃的,吃了能噎死你。”明玄转向崔神医。

“动了,安宁他动了,你这个臭小子。”崔神医咒骂着明玄连忙抓起我的手臂差点流出眼泪来。

“什么,你说安宁有气息了,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明玄抓着崔神医的双臂看着他的老泪众横。

红拂也抓起我的手臂,用她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脉搏,真的有回应了,真的有跳动的痕迹了,安宁活了,她活了。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要吵架,你们一定要大声的吵架听到了吗?”崔神医对着红拂和明玄嚷着。

“啊!你看你那个熊样,穿个白衣服,你以为你是白眉大侠啊,还一脸沧桑,指不定被几百个女的甩了。”红拂运了一下气对着明玄说。

“我被女的甩了,总比你这个师奶好吧,切岁数这么大还学会离家出走装嫩。风尘三侠,是不是给叫花子一个铜板,就跟皇上说你把全部家当都给了啊。其实你这也不算欺君,你就一个铜板吗?”明玄不甘示弱的回应。

“我一个铜板怎么了,我给叫花子了,你这个人除了会挖苦人,就会唱女人的歌曲,我跟皇上说封你做个舞娘好不好啊。”红拂看着我的反应,我的手动作已经很明显了。

“舞娘?我跳你看好了,美死你啊!我明玄的嗓子就没人能比,你这样老婆婆是不会懂得。”明玄得意的说。

“小子,我看我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桃花为什么这样红。”红拂的忍耐能力已经到达顶峰。

“你来啊…”明玄也想舒展下筋骨,正在这时我突然冒出的话让他们都瞬间安静。

“我是一只丑小鸭,咿呀咿呀呦”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们,阳光是那么温暖,空气是这么清晰,我是这么的幸福。

经过崔神医和红拂将军调理我的身体恢复了差不多了,每天最开心的就是看着明玄红拂阿姨一大一小在那斗嘴,我和豆花都会看的津津有味。

正在红拂和明玄又刀兵相向的时候,崔神医的小小院落冲过来好多官兵,为首的居然是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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