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夏长得不丑,相反的,忱夏很漂亮,很有气质,身边不乏有追求者。忱夏不是旧世纪一不踏出闺房,二笑露八颗牙齿,三走金莲碎步的女孩,她是被茶余饭后其他女孩婆婆妈妈们凑在一起嚼舌根说成不正经的女孩。因为忱夏乐得和追求者来一段恋情,但是没有一段恋情是长久的,久而久之,被说成了毫无矜持,烂交无度。不过不论别人说什么,忱夏都不急于解释,心心念念感受到的都是语言的苍白无力。
你说混乱也好,是不要脸也罢。
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谩骂,让忱夏失去了诉说的勇气,反正从表面看她就是这样,反正让他们说说也无妨,更何况那些人的那些话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不会影响到学校的风评。只要自己在乎和在乎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就好了。
忱夏知道,总会有一个人会让她安静下来,不过现在他还没出现。闺蜜取笑说“你学习有换男友一半这样的效率年年得奖学金都不是问题”,忱夏哭丧着脸抱怨,“没感觉啊!”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忱夏摇头,“类型不重要,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感觉,感觉,又是感觉。忱夏你知不知道在外头都有人说你是交际花了,还有说你被大款包养了,你还这样无所谓?”忱夏皱皱眉不以为然,乐呵呵,“可惜了,大款是我看不上他。你知道我就好,别人就让别人说吧,事实胜于雄辩越解释越黑。”
总之,忱夏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穿梭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每一段感情都是在短期内无疾而终,她就这样一边寻觅着一边抱怨着一边被人误会着。
可终于,忱夏遇上了一个特别的人,一个真的能让她安静下来的人。
忱夏想她大概是爱了,感觉对了。谈了这么多场恋爱,长长短短,是是非非,受过伤也伤害过。直到遇到他,浮躁的心一下子就静了,静的快要不跳了,忱夏想啊这就是真爱吧。
没遇到他之前,忱夏是每天挥霍着混乱青春,换着不同交往对象的女神。
但自从遇到他后,忱夏就变成了握着手机,抱着电脑,隔一会就进行一次呼叫骚扰他的女神…精。
可惜有一句老话,一物克一物。这个终于被忱夏爱上的人简直就是忱夏的克星,他叫林冬安。呆的就是块石头,一度忱夏以为他就是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的脸上总有笑,憨憨的笑,一个棱角分明,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男人从没有人把憨憨这个词放到他身上,但忱夏却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词来形容他。
不管忱夏怎么暗示对他的好感,他都像不知道似的。忱夏是被高高捧在云端的姑娘,还从没有人让她放下面子,放不下身段对他说“我爱你,你是不是也爱我。”,所以这一次忱夏也不敢明说。更重要的是忱夏不知道它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知道林冬安是听懂了但不喜欢自己,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不戳破还是究竟没听懂话里的话,如果是前者,那不是太丢脸了。
忱夏第一次在感情面前那么的没把握,甚至卑微的不敢去想这问题。如此信心爆棚的人心里竟也慢慢涌现了许多卑微,自信小人在脑海里被不自信小人消灭得七七八八了。
忱夏暗地里把他叫做呆木头,忱夏总觉得对这种人要慢慢来,结果,慢慢的慢慢的,2年过去了。
忱夏倒追林冬安这事轰轰烈烈,因为忱夏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生活,换了男友,有没有感觉,到了哪一步,身边的朋友都能从她嘴里打听出来,但是这回却听说忱夏暗恋别人,他们都不觉得没心没肺的忱夏会去追一个毫无突出亮点的男的,这事稀奇的就和飞机被炮弹打下来一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谁不知道只要忱夏钩钩手,跑到她身后的男人就多了去了,有钱的,有权的,有外貌的……
忱夏是公共社会管理专业,而林冬安却是国际金融专业,他们这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第一次相遇是他们从大二开始选修的共同课系。忱夏一见倾心,直到现在,大四毕业。
忱夏虽然是被公认的,魅力无限,绝不能和乖乖女搭上一点边的坏女孩,但是也只有她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倾尽所有去爱但最终没换来林冬安停留的心痛。
中午十一点左右忱夏才醒来,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墙壁和天花板统统涂抹的亮橙色,像安东尼描绘的橙一样,妖艳的橙,和忱夏的指甲配套。
忱夏顶着一头乱哄哄的头发径直从床上坐起,深深的黑眼圈,加上满脸的泪痕就像一个疯子。她昨晚做了梦,却记不得内容。断言遇见了噩梦,因为她是哭着醒来的。眼泪哗啦哗啦的。
忱夏一睁眼第一直觉是好可怕,好可怕。第二马上想起了林冬安,然后发现自己真是好笑,睡觉前想着他,一睁眼又是他,想着他想着他,就想起他根本不懂自己,然后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一番。
忱夏盘腿怔怔地坐在床上,手哆哆嗦嗦地伸向旁边的床头柜上,想拿杯水喝。
“啪——”手撞倒了玻璃杯,清脆的玻璃杯与地板相撞的声音让忱夏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她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卫生纸胡乱地抹去还挂在眼角的泪珠,最后还是老样子,自己一个,爬起来,继续一天的生活。
忱夏就想了,能不能不爱了?林冬安这个呆木头,傲孔雀有什么好的。
但他老实,冷静,不虚假,对人真心实意……最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她还是打心底里想把他归结进爱的地盘里。
是的,忱夏爱林冬安。有多爱不一定,但一定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