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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记得那是大三升大四的那年暑假,我突然发现自己处于失控的边缘:每见到一个女的总是忍不住想扑上去!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雄性荷尔蒙得不到有效的释放,积累过多,以至于量变引起了质变?!

这得从一周前快开学的时候说起。

暑假快结束了,随着开学日的临近,大学校园里的女生开始多了起来。天也够热的,最高气温总是保持在35度以上40度以下。万恶的40度,只要超过40度就可以停工停课了,结果在我的有生之年愣是没有碰上过一回40度的高温,哪怕地表温度已经超过50度……

女生们穿的也更加清凉,短裙、热裤、吊带、深V……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顶多是以欣赏的目光注视一下也就罢了,毕竟这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秀色可餐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她们分明是故意引诱我走向犯罪的边缘。秀色可餐?!现在的我是饥不择食,已经不管什么“秀色”、“拙色”,只要是色,我就想餐一顿,哪怕是过把瘾就死呢!

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简单并且有效的办法应该是去冲凉水澡。一盆凉水冲下去,高温带来的燥热和心中难以压抑的欲火都平息了。在凉水的刺激下,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但是,在拿着水盆回寝室的路上,冷静下来的大脑不由自主的开始考虑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地点,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一个女生扑倒,然后……我在寝室门口转了个圈,拎着水盆又去了公共水房,继续冲凉,清醒头脑去了。

我也忘了到底冲了多少盆凉水了,最终回到宿舍的时候,浑身冻的起鸡皮疙瘩直打哆嗦不说,手都被水泡皱了。燥热、烦闷和欲火都没了,满脑门子只有一种想法——冻死我了,赶紧钻被窝里暖和暖和。

室内温度保守也得40多度,身上的水还没****就暖和了过来,欲火死灰复燃,身子燥热难当,突然有种要去女生楼裸奔的想法……难道我今天晚上只有去学校的露天泳池里睡觉,才能避免做出让家祖蒙羞的事情?!

我可是属秤砣的旱鸭子处男……在没有结束处男身份之前不能拿性命涉险。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在睡觉之前就找到了摆脱这种困境的方法——通过心理暗示,不停的告诉自己:女生就是红粉,红粉就是骷髅,骷髅就是红粉,我是个身心健康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骷髅不感兴趣。

夜晚,在我不断的心理暗示下,迷迷糊糊的搂着一个纤细的骷髅安然入睡。那一夜,几乎不从做梦的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让人内心躁动但又难以启齿,极具玄幻色彩的梦: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狗,流着长长的口水,把那个纤细的骷髅仔仔细细的从头舔到脚,又从脚舔到头……来来回回不知道舔了多少遍,直到把骨头全部舔光。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整个寝室除了我其他的流氓还在酣睡。睁眼的一瞬间,突然发现自己从狗变成了人,我的第一感受居然是失望。然后,激动、羞耻、无奈以及莫名其妙的搞笑一下子涌了上来,实在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只记得当时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眨了半天眼睛,然后无奈的发现,我确实变成了人,再也无法当那条“幸福”的狗了。

我怎么会陷入这种由下半身引导上半身思考的状态中。难道说,男人真的是只靠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尽管我向来鄙弃这种说法,并且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很有理性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理性似乎只能在雄性荷尔蒙正常分泌的情况下才能压制本能和感性。凡事应有度,且过犹不及,我也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毕竟虽说这身体是我的,但是身体内部的化学物质分泌不受我本人控制。

管他呢!最终我还是决定发扬阿Q精神,毕竟不管怎么说昨晚还是靠这种方法才睡了个好觉,大不了今晚再变成狗就是了。再者,“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我的内心虽然是****的,但是我的行为还是高尚的。

虽然把女生看成是红粉骷髅这种方法是无奈之举,但是行之有效。昨晚能安然睡着就是一个很有力的证据。接下来,按照这种方法将不同的女生划分成不同的骷髅,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下楼了。

模特身材的女生是长腿骷髅,S型身材的女生是需要脊柱矫形的骷髅,优雅走猫步的女生是快晃散架子的骷髅……至于长得漂亮的女生,我就提醒自己,对方的头像一般都印在剧毒产品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骷髅头,勾人的锁骨就是骷髅下面的交叉成X的两根骨头。这个标志代表着,剧毒!危险!死亡!

如此一来,看到女生就相当于看到了骷髅,形形色色的的骷髅,会让人犹如身处生化危机之中。逃命要紧,其他的什么欲望都得有命的情况下才能折腾。

心有千种骷髅,不怕女生露头。

昨天没敢下楼吃饭,饿了一天。现在心有骷髅,有恃无恐,赶紧下楼吃饭,顺便实验一下。

太阳正毒,男生楼外亮的让人眼晕。这么毒的太阳,这么热的天,估计骷髅们为了她们娇嫩的皮肤,也不会出来找不自在。

刚走出男生宿舍楼,就看见对面的女生楼里走出来了一只长腿骷髅。那双长腿白的不光晃晕了我的眼还带走了我的心。那双腿笔直的简直像一双筷子,白色细高跟的凉鞋再加上白色的贴身超短裙……简直是要了人的老命啊。

骷髅,骷髅,那是一只长腿的骷髅!我心中警铃大作,可是嘴里却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往下咽着唾沫。突然感觉不对,我又不是梦里那条留着长长的口水的狗,见到长腿骷髅为什么要流口水?!

应该抽自己一个耳光,以示惩罚。不过情难自禁之下,又瞅了长腿骷髅一眼,不由自主的又咽了一口唾沫……得,这得抽自己两耳光了。

算了,估计是一天没吃饭,饿的眼晕产生的幻觉。我扭头就走,随即给了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虽然心中晚班难舍,但还是有一丝自得:不管怎么说,两耳光,省了。

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低头刚走了没两步,我又不由自主的抬头去找刚才那具长腿骷髅。我做了一个决定,让我再看那长腿骷髅一眼,然后我给自己三个耳光,公平合理童叟无欺,绝不反悔。

话说,那腿可真长啊。上了整整三年大学,腿长得这么长漂亮的女生居然还是头一次发现。千万不能当着对方的面流口水,我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但是往肚子里咽了多少口水,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长腿骷髅正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我强忍着要扑过去的冲动,咬着牙打了个哆嗦,以极大的毅力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避到路边蹲了下去。幸亏我的自控力强大,让我坚持到路边,在蹲下之前,我差点忍不住朝长腿骷髅扑过去。

蹲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脚上那双绿色的人字拖的带子。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松手,我人字拖唯一的一根用脚趾头夹住的带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然后大拇指从人字拖两根带子中间,也就是人字形的裤裆中穿过去。这样抓的牢靠,用力拉也不会勒手;绷起脚背,把手挤住,这样即便是松手想把手抽出来也难。

我低着头蹲在路边,在扑上去和不扑上去之间做着剧烈的挣扎。具体表现形式是,浑身的肌肉绷紧,抓着自己拖鞋,蹲在地上,头插在裤裆里,前后不停的晃荡。

我已经快控制不住我的欲望了。我之所以前后晃动,是在是否冲上去扑到对方这个选择中来回的跟自己较劲。我是真怕自己忍不住松了手,然后化成一条饿狼,以恶狗扑食的方式启动,想章鱼捕食一样,张开四肢直接将对方包裹住然后扑倒在地上。

好死不死的,这个长腿骷髅居然、好像、似乎正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可能是幻觉,我想抬头确认一下,没敢。

“你等等,我马上过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女生,长腿骷髅从我身边轻快的跑过。再加上那双从眼前快速晃过的白色小腿,差点崩断了我脑子里的那根弦。我蹲在地上浑身的肌肉绷紧、放松,前后左右的使劲晃荡,天人交战了半天,总算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我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变成饿狼,还是一个行为看起来很高尚的人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勒得发白的手指,刚走了没两步,一抬头,我的妈啊,我差一点变身成狼。

前面正走着一只优雅的快晃散架子的骷髅,打着粉色遮阳花伞,及膝的蓝裙花边下露出的是白生生的小腿,随着她的走动,从后面看上去,裙子左一晃右一晃的,很有节奏也很有韵律。

那是一具快晃散了架子的骷髅!我脑子里不断的这样提醒自己,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潜意识里似乎有个声音正在诱惑我:上去、上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她虽然是只骷髅可是快晃散架了,你应该学雷锋做好事,上去帮她支撑住!

就在我要忍不住采取行动的时候,突然一只骷髅从旁边的超市里飞了出来。我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却差点停止了呼吸!

我的亲娘啊!这居然是一只穿着超短的绿色热裤,白色紧身无修深U领背心,前面够凸后面够翘,绝对S型的需要进行脊柱矫正手术的骷髅。抛开那双在烈日下白的发光的长腿不说,每跑一步都会让S型的上半部凸出来的部分剧烈的颤动,那颤动更是要了人的老命。

脑子里的声音突然改变了刚才的诱惑:那是S型的骷髅,需要脊柱矫正的。你应该帮助她,把前面凸出来的按回去,后面翘起来的压下来!

不过这个S型的骷髅看样子似乎与打着遮阳伞的骷髅认识。S型的骷髅钻到了遮阳伞下,然后两个骷髅一转身,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上,快上,赶紧上!”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正在催促着,“你不赶紧上去帮忙,她们一个快晃散了架子,一个需要推进冰冷的手术室进行脊柱矫正!”但是,怎么上?我只有一双手,是帮着S型的骷髅前后矫形,还是扶着快要晃散架子的骷髅?关键时刻,我的理科思维救了我一命:我是一颗单核心单线程的CPU,要同时处理两个任务必须分时操作。也就是需要一会搂住快晃散了架子的骷髅,一会儿帮S型的骷髅脊柱矫形。这种操作理论上是可以进行的,但是让我直接死机的是:两个任务同时触发该先处理哪一个?!

思考让我恢复了一丝理智,眼睛余光左右一扫,发现周围不少目光都聚焦在这两具骷髅身上。

骷髅=危险,我忍不住打哆嗦,不是因为危险在靠近,而是我想为危险献身!我是临危不惧的男人!

眼看着这俩骷髅越走越近,我心一横,牙一咬,眼一闭——我又蹲在了地上继续前前后后的晃荡。不过此时我纠结的不是该不该扑上去,而是该先扑向哪一个。

近了!近了!更近了!此时我感觉像是蓄势待发的饿狼,全身感觉器官的灵敏度已经调到了最大值。两具骷髅从我身边不远处走过时,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一两句对话钻进了我的耳朵。

“姐,我刚才在学校超市里碰到一个女生,脸晒的跟个黑锅底似的,衣服更是老土,穿了双很老式的塑料拖鞋,居然还在鞋上打了个补丁!”

“大小姐,土鳖的适用范围并非仅限于男性。”

……

两具骷髅的对话,像是在欲望和理智的天平上减掉了一颗微不起眼的砝码,虽然分量不重,但却正好在理智这边。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已经绷到了极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这位同学……”

女生!就在我身后!!好机会!!!一连三个反应在脑子里瞬间完成。意识里似乎传来砰的一声,脑子里的那根弦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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